僵山永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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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依然不断地发抖：“赵大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过相机，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司马南的眼睛看了看。
让我颇感意外的是，我并没有发现司马南的眼睛里面有东西，只能看到他那正在不断扩散的黑眼珠。
我一时有些郁闷，难不成贺楚耍我？
——她肯定不会这么无聊。
莫非是这相机被痕迹专家摔坏了，还是我不会用这种高级玩意？
不过我作为相对专业人士，如果什么也没看到，有些说不过去，便将相机递给叶子暄说：“叶兄，确实有魂魄在他眼中，目测他是被吓死的。”
叶子暄摆了摆手说：“我不需要相机，但是需要一盆清水。”
贺楚这时缓过神来说：“我去！”
“我也……”我话说到一半，又算了，其实我也很想与贺楚一起去，顺便问问她看到鬼的样子，但是想了想，我又怕这里面的法医或者某个专家，惹怒叶子暄，那就更麻烦了。
贺楚问：“赵大哥，你也要与我一起去吗？”
“不是，我刚才想说的是：“我也不想去。””
贺楚说了句：“你也够无聊，我去端水了。”
不多时，贺楚端来一盆清水，叶子暄取出一些夜明砂，放进了水中、
那夜明砂一入水中，当时便化，稍后叶子暄取夜明砂水滴在司马南的眼中，然后便看到司马南本来毫无光泽的眼睛，瞬间变的晶莹剔透。
接着我们每个人用肉眼都可以看到他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
这最后影像，是一个黑色影子，类似于一个幽灵。
贺楚与痕迹专家急忙说：“我们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个。”
其他人也吓的惊叫起来，但是毕竟也都是见过场面的人，所以并没有持续很大时间，但是我的感觉是，这屋内更冷了。
奇怪，我刚才怎么拿着相机看不到，难不成我真的不会用这种高端相机？
不过现在已经看到了，也不用纠结我为什么看不到，只当时我不会这种高端相机吧。
夜明砂，这名字听起来很牛比，仿佛像夜明珠一样的东西，应该很值钱，其实不然，这就是蝙蝠的屎，主要作用是清肝明目的，治疗眼疾的。
但是能被叶子暄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估计那些眼科医生都不会。
贺楚这时躲在我身后问：“赵大哥，你看啊，这是……”
我说：“不用怕，目测是鬼！”
“我知道是鬼，可这是什么鬼呢？”
我说：“人生而为人，死而为鬼，肯定是死鬼！”
“现在这个案子怎么办？”贺楚说：“我们上哪去找这样的东西出来？不过很感谢赵大哥与叶大哥，我会向上面报告，请求该以什么方式立案，如果后面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一定不要推辞！”
我笑了笑说：“你放心，愿意效劳！”
随后，我们离开主城警局，直奔下城区。
坐在公交车上。
我的手机响了，是林默白打来的。
他开口便问：“赵大师，是不是你弄死了司马南？”
“我草，你别乱指，我是良好市民，怎么会去杀人？而且我早就对你说过了，这是意外之财，丢了也就丢了，你非说五百万什么的，现在好了，逼死人了。”
林默白急忙说：“赵大师，你也别乱说，我可没逼他，那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后，我是说人参娃娃值五百万，不能让他一句“丢了”就了事，所以第二天，我就拿着字据上门讨要，但你猜发生了啥事？”
“赶紧说！”
“我草他妈的，司马南的女人也真是舍得，竟然脱了只剩下****，抱着我说我强jian她，我被围观的群众，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引来了警察，我差点成了强jian犯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要了，想想，我可能是没财运，继续开大卡车吧。”林默白越说越生气：“但是没想到，就这还祸从天降，前两天又被警察叫去，录了口供，说我是杀司马南的嫌疑人，你说我多背？”
我听的乐了：“今天我也被那女人闹上门了，说是我害了她老公，她的理由很简单，她听她老公说我会点什么，所以她老公出事就是我害他的，不过今天那个女人被我修理了一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到这，我把我如何在众人面前，以绅士的方式治那个女人完整的说了一遍，顺便让他长点经验。
“赵大师，你真厉害，我也学着点。对了，不是我，不是你，难不成是那个周方子，当时他可是让我们滴血做记号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干过，你去问问周方子吧。”
稍后挂了电话，已到了下城区。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小区外的夜市越来越热闹，各路人马都在这里聚集，什么纹身男，纹身女，这都不是事，更有豪放女出现。
本来，作为小区，这些夜市应该不会出现，因为脏乱差，与小区整体环境不符合，不过这个小区的前身不是小区，所以夜市也算是遗留下来的文化，在这里住的许多老杭州住户都不说什么，我更不会说什么。
我与叶子暄都还没吃饭，于是来到夜市摊上，摊主依然是上次那哥们。
他左右看了看说：“哥们，今天没带嫂子？”
我说：“我可是经常关照你生意的，兄弟，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摊主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请坐。”
……
叶子暄说：“我从那天起，去了半山公园，一直倒长悦公主那里，所幸的是遇到了我的师傅，否则我不知道还要再做多少傻事；不过师傅虽然再次驱除了我的魔性，但我依然不够稳定，不过整体好了许多，所以我想准备找份工作，生活中，人们经常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对于他们是大事，对于我来说，下过是小事而已，为自己积些阴德！”
“我支持你，不过不支持你算命，前段时间，我在众华禅寺前算命，那里面的胡扯之徒真的不少，完全就是鬼话连篇。”
叶子暄说：“我不算命，人的命，除了命外，还有造化存成，若造化不好，也活不到指定的岁数，如果这样，倒也是骗人。”
“这好办，你对我说，你以前是调查公司的，活人死人都调查，按你现在的身手，别说小鬼，就算是中鬼，大鬼，也都没问题，还是重操就业吧，还事实真相，没有比这更积阴德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我也正在考虑这个，不过这里的人都不太熟悉，而且我也想单做。”
“单做的话也可以，在咱们这间屋里就可以开张，然后在网上招揽生意；另外不论学校，还是这个小区，都知道我的本事，所以以后我遇到的有人找我，也可以帮你介绍业务，这样的话，可以省去许多开支。”
叶子暄点了点头：“房东，多谢你！”
我笑了笑：“这都不是事，最重要的是，叶兄，我对你有信心，一定会早日孵出小鸡出来！”
叶子暄问：“对了，那个眼中有鬼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没错，他叫司马南……”我把我是如何认识司马南，以及分人参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说：“今天贺楚他们这事，估计一定请咱们帮忙，到时破案立功，估计也会有点好处，同时也可以为你的开张讨个好彩头，如果帮他们搞定，那就是一炮打响声，那个黑影，你看着像什么鬼？”
叶子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鬼能缠上人，要么找替身，要么是寻仇，如果找替身，鬼是不会现身，而化成一些物品去勾人，让人上当；如果现身让人看到的话，应该是寻仇，先吓人，再杀人，如果直接吓死，就不用再动手了。”
“寻仇？这家伙与谁有仇？”
叶子暄说：“一般来讲，地府有令，不准其他鬼怪随意吓人，所以敢犯地府清规者，应该有很大利益驱使，我觉得，对方的目标应该是人参娃娃，而不是司马南，毕竟如果鬼能吃掉人参娃娃，可能有机会成为鬼仙，这是许多鬼做梦都想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司马南得到人参娃娃，被某个鬼知道？所以司马南被鬼干掉了？”我说：“如果这样，那人参萌妹就危险了。”
第280章 抓鬼计划
刚说到这儿，我的“大龙热线”又响了起来。
叶子暄示意我先接电话，然后再讨论。
我一看是贺楚打来的，非常高兴，她肯定是向上级汇报之后，上级同意她立案，然后找我们来帮忙的。
此时在我的想像中，叶子暄成立的调查公司接到的第一单，便是贺楚关照的，然后叶子暄公司，一炮打响！
想到这儿，我急忙接过她的电话：“好啊，贺楚，吃饭了吗？”
贺楚在那边笑了笑说：“没呢，关于司马南的事，我已经向上级领导汇报过了。”
“你们领导怎么说？”
贺楚说：“领导的意思是当成自杀结案，并且书面通知家属三日内把尸体领走，若是不领，便当成无主尸体处理，卖给医学院，抵消这几天的冷冻费用。”
我一听到这儿，感觉不对。
他们怎么处理尸体，我管不到，可是这当成自杀结案，我有些不能接受。
虽然我对司马南一家人并无好感，但是既然因为其他原因死亡，就应该查明真相，这样才能让死者安息，让天地间多一些正气，而不是又增一分怨气。
——所以怎么可能用一句自杀了事？
我不由问她：“为什么当成自杀？咱们不是从司马南眼中看到了有鬼影的存在吗？所以他肯定不会是自杀。”
贺楚说：“赵大哥，你实事求是的精神，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但是我们老大认为只要不是人杀的，那都算自杀的范围。所以司马南的死因是：因为丢失人参，无法向其他三名共有者兑付人参，焦虑而死。为了保持破案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说：“但你明明看到鬼的，不但你看到，在场还有法医，痕迹专家，以及其他的警察也看到了。”
贺楚笑了笑说：“没错，赵大哥，你也说了，那是鬼，不是人，我们是警察，只抓坏人，就算是警察条例上，也没有我们抓鬼这一项，所以我们只要抓坏人，就是尽职尽责。”
“我可以帮你啊。”我急忙说：“不管什么鬼，都可以搞得定，你要是不信，咱们还可以签定抓鬼协议。”
我说的如此诚心诚意，但还是换来贺楚的一句：“不用了，谢谢你，赵大哥。”
我瞬间火大，忍不住冲她大声吼道：“既然你们本身不想破这个案子，为何还要让死人睁眼，看看他最后看的什么？你这不是纯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如果司马南最后看到的是一个人，我们按照这个人的相貌，抓人就可以了账；如果司马南什么也没看到，那就更好了，更加证明我们先前的结论没错——自杀；但让我们没想到的却是：司马南竟然看到灵异的鬼！而鬼这个东西，我们老大认为不存在的，就算是存在，我们也没人能够去抓鬼，这样会导致我们无法破案，所以为了保持我们的破案率，我们一致决定这是自杀，我又重复了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了想说：“我以为你们会尽全力，所以我也会让叶子暄帮你们，他抓鬼技术，不说一流，我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几个比他厉害，但没想到你们主动放弃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
其实话说到这时，我还是想提醒贺楚，告诉她我们能帮助她，却不想她依然一口谢绝说：“这是老大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就这样，晚安。”
我瞬间感觉很失落，刚才我还与叶子暄兴高彩烈地谈着这件事，希望借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