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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魂回墓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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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征战沙场,我身上不知有多少处伤痕,可如此恐怖且顽疾的刀伤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正如大祭司所说,如果不是她亲自为我治疗,我即使当时没有战死沙场,事后也定会因为伤势严重而死去。

解开绷带,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灰黑的草药粘稠在伤口上,隐约间能够看到白色破裂的骨头,伤口已经化脓,似乎能够看到有白色的甲虫在腐肉间穿梭。

那是蛊虫!

“药物控制了蛊虫的扩散,并且全部集中到了伤口这里,接下来我会把伤口上的蛊虫和腐肉一同切除,剩下的就是普通的刀伤了。只是为了不让蛊虫重新回到你的身体中,整个切除过程不能用麻药,而且你必须保持清醒。”

大祭司盯着我,问道:“你能承受吗?”

“嗯。”

我点了点头,随后躺在了床榻上。

银色的月辉透过观星楼楼顶汇聚到了一起照射到我的伤口上,感受到银色月辉的照射,伤口中白色的甲虫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它们不断在伤口的腐肉间穿梭,并且更加汇聚到了腐肉表层。

这有助于将蛊虫彻底切除。

一柄银色的小刀出现在大祭司手中,那是一只纤细如葱削般的小手。

“如果你昏迷过去,蛊虫会第一时间回到你的身体中,到那时,我也救不了你了。”

银色的小刀将伤口的腐肉一一切除,同时也将蛊虫一同拿掉,然而那种挖骨一般疼痛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即使这些年来在战场没少受伤,此时也是疼的满头大汗,好几次差点昏迷过去。

当一朵云遮住了月辉,大祭司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银色小刀。

我看到她那洁白的额头渗出一颗颗汗滴,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即使是大秦的大祭司也不过是普通的*凡胎,除了显赫的身份地位与超凡的练气士能力之外,她与普通的邻家女孩又有什么区别?

白衣执事端着一碗草药打磨的药膏,在除去腐肉和蛊虫的伤口上涂上药膏,随后再次绑上绷带。

夜风依旧轻拂,缠好绷带的我向大祭司恭敬地说道:“有劳大祭司。”

“下去吧,你不用再来观星楼了,至于你的盔甲,我会吩咐人给你送回府上。”

“末将告退。”

我转身离去,下了楼阁,踏上马车,准备回府。我不知道我此刻是怎样的心理,之前对大祭司的不满甚至是愤懑此刻已是一扫而空。

虽然位高权重,万人敬仰,但如今已是二十七八的她,注定了今生都不能嫁人生子,不能同普通人一般感受亲情、爱情甚至是友情。

对于她来说,观星楼不是大秦最神圣的地方,而是囚笼,一座终将囚困她一生的牢笼。

在大祭司如此耀眼光环下的她其实比我们任何人都可怜。

就在我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我竟然对那个注定将孤独一生的女子心生怜悯之心。

如果被文武百官、大秦百姓知晓我此刻心中所想,在怒斥我大逆不道的同时,定会嘲笑我的愚昧,大秦大祭司身份何等尊贵?她可怜吗?

“回府。”

马蹄践踏在石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这一刹那,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氛围笼罩在空气中,一道黑影瞬间掠过夜空冲向了观星楼,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与此同时,咸阳城四处发生了暴乱,火灾四起,整个咸阳城陷入了混乱中。

“她有危险。”

我看着观星楼,对马车的车夫说道:“你立马通知禁卫军观星楼有危险,让他们速派军队过来。”

我身上还缠满了绷带,但下一刻就已经拧着青铜剑冲向了观星楼,而剑不离身是我多年来征战沙场养成的习惯。

冲进观星楼第一层,我发现了一地的尸体,身着黑袍的敌人有四具尸体,观星楼各司人员尸体有八具,至于其他人则是已经逃离了观星楼。

紧接着我冲了二楼、三楼,一直到八楼,我所看到的都是一路的尸体。

这些尸体中有黑袍敌人的,还有观星楼内部人员的,而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滚石、箭矢还有好似丢了魂的黑袍人,我知道这些尸体都是观星楼内机关陷阱以及幻术的功劳。

抬头看着第九层,心中涌现一丝担忧。

大祭司是一名练气士没错,可如果被武力强大的人近身,也不过只是一名普通人罢了。

至于此刻咸阳城如此大的动静,我毫不怀疑敌人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大秦的大祭司,是那个早已被人们敬畏的同时而遗忘了姓名的淑月。

一旦大祭司意外身死,定会动摇大秦百姓的信仰,而信仰一崩,会对大秦的军队乃至帝国统治造成严重的威胁。

这正是敌人渴望看到的。

思考之间,我的身影已经越过了第九层楼阁。

只是由于剧烈的运动,刚敷上药膏的伤口再次崩裂,猩红的血水很快浸染了白色的绷带,我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失血过多,亦或者是担心大祭司一旦身死便会彻底动摇大秦的根基的缘故。

刚一踏上观星楼第九层,便看到二十余名黑衣人将大祭司团团围住,同时一根黝黑的箭矢直射大祭司眉心。

即使我自己豁出去性命,也要保证大祭司的安全,就像即使那千百大秦将士死去,我也不能死一样,在弓箭离弦的瞬间,我浑身的力量绷紧到了极致,然后整个人好似炮弹一般冲了出去。

叮!

手中的青铜剑终于在最后一刻弹开了箭矢,而胸前的伤口则再次崩裂。

“你来干什么?”

第十九章 画中人

大秦的大祭司,或者说淑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我,她微微皱眉,有些意外、有些不满地问道。

“保护殿下安危,是末将职责所在。”

单手持剑的我警惕地盯着楼宇中的敌人,同时隐隐将大祭司护在身后。

然而对于我的舍身相护,大祭司却冷声呵斥道,“即使蛊毒已祛除,但以你如今的状况于此又有何用?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简直是愚蠢之极。”

平日里虽早已听闻殿下的不近人情,可此刻亲身感受之后,仍旧有种错愕感。

怎么就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杀!”

在我短暂错愕的瞬间,楼宇中二十余黑袍人低沉地说出这个字眼,下一刻便已经越过我身侧,急速冲向了我身后的大祭司。

因为那个名叫淑月的女子才是他们的目标。

我已来不及多想,承受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单手提剑迎面冲了上去,直接与两名黑袍敌人短兵相接,兵器在空气中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反作用力震的我手臂发麻,而青铜剑与弯刀碰撞的瞬间则是溅射出一蓬火花。

我一脚踏在地上,直接将木质地面踏的凹陷下去这才卸去反震力道稳住身影。

就在我与两名黑袍人撞击在一起的瞬间,另外四道黑袍身影已经从三个方向冲向了大祭司,四柄雪亮的弯刀反射出银色的月辉,感觉寒气逼人。

就在这一刻,我拼尽了全力,一把拉住大祭司的手腕,将之往后一拉。

如此堪堪躲过了四名黑袍人的攻击。

“此刻可容不得你分心。”

不知何时在我身体右侧出现了一名黑袍人,就在我拼命帮助大祭司躲过敌人攻击的同时,他手中的长枪几近刺破了空气,直接贯穿了我的左臂臂膀。

如果不是我身经百战,如果不是我武力超卓,如果不是我舍身忘死,刚才那一枪洞穿的就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我的心脏。

然而即使如此,这样下去,也改变不了死亡的结果。

敌人的攻击源源不断,就在长枪洞穿我左边臂膀的同时,又是两柄雪亮的弯刀从背面砍了过来。

无暇顾及胸口的伤势以及臂膀上血洞带来的痛苦,我奋起所有力量抽起青铜剑猛地拦在身后。

叮!

清脆的声响之后,我却是被巨大的反震力推出去两米远,而我则是感觉内脏都好似要被震碎一般,如果我此刻处于全盛时期,身体状况不似如今这么糟糕,我绝对有信心能够守护殿下的安危直到禁卫军赶来。

大祭司冷眼看着我,她没有再出言训斥我的愚蠢,但冰冷的双眸中,依旧是看白痴的眼神,就跟当初我坚决不同意用那千百大秦将士换我性命时一样一样的。

一颗颗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渗透出来,那是疼出来的。

猩红的血水侵染绷带,冷汗打湿了衣衫,我以剑撑在地面,努力地保持站立的姿态。

然而敌人却根本不会给我半点喘息的时间,数道黑袍身影在银色月辉的照射下,几乎留下一连串的残影迅速冲向了我,而刀光剑影间,我似乎都能够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紧握剑柄,额头青筋暴涨,准备殊死一战。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祭司却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根青色玉箫,一身盛装的她吹响了玉箫,清澈婉转的箫声缭绕在殿宇之间,也响彻我们每一个人耳畔。

而刚才还势不可挡的黑袍敌人瞬间停滞下来,我注意到他们双眸间流露出迷茫神色。

幻术!

我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我几乎奋起我身体中所有的力量冲了出去,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就已经越过数米距离,来到两名黑袍人身前。

噗嗤!

青铜剑剑刃瞬间划过两名敌人的咽喉,顿时鲜血四溅,还没等血水溅落在地上,我再次手持青铜剑往前突进,又是一噗嗤一声,青铜剑直接贯穿了敌人心脏。

从敌人心脏中抽出青铜剑,我以脚踏地,身体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度,再次来到一名黑袍敌人身前。

青铜剑剑尖直指一名敌人咽喉,下一刻我手中的大秦制式的青铜剑就能刺穿敌人的咽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缭绕楼宇的箫声戛然而止。

叮!

敌人在千钧一发之间,以弯刀拨开了我青铜剑的轨迹。

这一剑没能夺取敌人性命。

箫声停止,敌人纷纷从幻术中醒来,与此同时分别有四名敌人冲向了我和大祭司。

我回身望向殿下,我不明白幻术为什么会突然终止,如果幻术能继续支持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就能击杀过半的敌人,如果那样,说不定还真的能坚持到禁卫军到来。

在我的视野里,大祭司脸色苍白,随后又涌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一缕猩红的血水自大祭司嘴角流淌出来。

我不知道在大祭司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殿下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能死,但大秦的大祭司不能死。”

我盯着楼宇中的黑袍刺客,这是我此刻脑海中唯一想着的事,也是我冲进观星楼的原因,然而此刻有两名黑袍敌人足以对大祭司造成一击必杀。

时间来不及了,况且我自己还有要面对的敌人。

别无选择的我只能无视自己身前敌人对我的威胁,不顾一切地冲向大祭司,就在一柄长枪,一柄弯刀抵达大祭司面门的瞬间,我的身影出现在大祭司身前。

噗嗤!

噗嗤!

弯刀直接在我背上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而长枪则是直接洞穿了我的胸口,虽然幸运的没有伤及心脏和肺部,可是新伤旧伤的累积早已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哇的一声,我再也忍不住而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水。

大祭司就在我跟前,此刻她与我面对面,她看了眼透过我胸膛的长枪,枪头上沾染猩红的血水,那是我的。

“何至于此?”

殿下看着我开始涣散的眼瞳,她轻声问道。

我喘着粗气,紧绷着神经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水,说道:“因为你是大秦的大祭司,所以你不能死,因为你是我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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