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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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都了解一点儿,我得了他的衣钵,自然也就明白了,这邪灶,其实就是坏灶,说白了就是破坏了禁忌,建造的时候或者方位不对,或者藏有什么压胜之物,专门用来害人的一种东西!”
“你那意思不就是坏了规矩吗?”卜发财皱了皱眉,满脸的不屑一顾,“你别当我们哥儿俩是大老干,就你一个人明白,你三大爷虽说不精通,可也知道一点儿,当初我师父草上飞可也教过我,这可不是吹牛,一般的人家都注重风水,什么东西放在哪儿都有规矩,做佛爷的你得心里有个谱儿,要不然你摸进人家家里去,要赶上天黑,屋里一团漆黑,啥也看不见,你偷着不也费劲么?你这一说,我也看了几眼,这灶台盖在这屋子里的聚财位,过堂屋本性多风,风助火势,越烧越旺,不但一点儿毛病没有,而且还是难得的大吉大利!”
牛二柱气儿不打一处来,就这半吊子水平,还在这儿显摆呐?大少白了卜发财一眼,没好气儿的说:“你小子就是故作聪明,你们当小偷儿的确是有懂行的,不过那都是皮毛,细致一点儿的你能说清楚?不错,刚才你说的也对,不过却是本末倒置,只注重了细枝末节,却忘了其中最根本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本末倒置!”
卜发财怎能服气?嘴里切了一声,梗梗着脖子说:“你有本事?你有本事说个明白!”大少也没空跟他怄气。' 超多好看'…… 指着那灶台说:“你们发现了没?这灶台可比西屋儿的炕沿儿高,这就不对了,天底下都是炕沿高过灶台,怎么就这地方特殊?难道这是有意为之?我看不一定,恐怕是有人得罪了泥瓦匠,有人刻意要暗地里害人!”
卜发财和马凤仪目瞪口呆,这还是个事儿?是。天底下一般都是炕沿高过灶台,可这又能怎么样?就凭这一点就能出事儿?而且这不起眼的毛病又和刚才的事儿有什么关系?牛二柱看他们还不明白。只得耐心解释:“七星锅台八星炕这句俗话你们听说过没有?这说的就是这个规矩,我刚才数了一遍,这屋里刚好相反!天底下的炕沿高过锅台,就是因为这句话,不管你到了谁家,你就数去吧,不管灶台和火炕有多长,高度都是差不多,因为盘火炕的时候。砖头一块块垒起来,不多不少竖着总是八块砖头的高度,而灶台总是七块砖头的高度,再加上一个炕沿儿,火炕的高度就高出了灶台一块!”
马凤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卜发财还是不服,瞪着个眼睛在哪里嘴硬:“那又怎样?这规矩谁定的?就不行反过来?”牛二柱气急反笑:“你个损贼就是死鸭子嘴硬。你琢磨琢磨,灶台要是高过炕沿,那一旦烧火做饭,炊烟进不去,还不得往外撩,那厨房里还呆的了人?再者灶坑里一烧火。火苗子呼呼的,直接烤着炕皮,时间长了,还不得着火,你在炕上睡觉,不就等于把自己架在烤炉上做烤鸭?”
卜发财吭吭唧唧,这才不说话了。牛二柱心里一阵痛快,又接着说:“还有一点,说起来就有些玄乎了,这灶台主火,自然是越旺越好,可人世间的事儿都不能绝对,金木水火土,单有一方面过于强盛,只能是盛极必衰,渐渐灾祸不断,灶台高于抗炎,主的是火压制了土,根据传说,人都是女娲用土所造,本质上都是土性,被火压制了,哪儿还有什么好处?你刚才分析得不错,这灶台的确是在屋子里的聚财位,借助过堂屋里的风,自然是越烧越旺,不过既然火压住了人,它烧的越旺,人不就越倒霉吗?”
卜发财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这人毛病不小,没理搅三分也是其中之一,见牛二柱说的头头是道,知道正面上说不过,只好旁敲侧击:“就算你说得对,可这邪灶跟刚才的事儿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说因为这灶台气势太旺,把那位灶王爷给弄活了,特地过来偷咱的包子吃吧?”牛二柱摇摇头:“这倒不至于,不过家里一旦形成了这种反客为主的形式,必然会导致气机紊乱,容易招惹邪祟,刚才那东西只怕不是灶王爷,灶王爷大小是个神仙,也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这话说得马凤仪和卜发财都有点儿愕然,虽然屋里热气蒸腾,可不由自主也觉得后后脊梁一阵阵儿的冒凉气,马凤仪到还挺得住,可卜发财却有些脸色发白,颤颤巍巍的问道:“二哥,那你的意思是说这灶台里有鬼?”牛二柱不禁觉得好笑,三耗子怕鬼这毛病一直就有,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还是本性不移,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敢吓唬他:“你快拉倒吧,你听说过鬼吃黏豆包儿?他消化得了?”
卜发财这才松了口气,刚要说话,马凤仪忽然接口道:“这就奇怪了,我有两个地方想不明白,一是这东西的目的,这玩意儿一现身就救了三哥,所谓的捣乱也只是偷了写干粮,如果是你所说的邪物,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救人?如此看来,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呀!再者,这灶台垒了也不知多少年了,咱们没来的时候就有,怎么以前就没听说过出事儿,咱一到就闹神闹鬼的?难道是咱们把这东西引来的?”
“这我可不知道,”牛二柱摇了摇头,纵然他聪明无比,此时也想不明白,“不过既然出了这种事儿,咱就得看个究竟,出不出事儿搁一边儿,天天睡在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上边儿,咱心里也不踏实不是?”这话说得马凤仪和卜发财频频点头,牛二柱一看俩人同意,坏水儿就来了,回头看了看卜发财,不怀好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兄弟一趟了,你是能者多劳,这种别人干不了的事儿,自然要你这个老家贼出马了!”。
四十九、炕里乾坤
牛二柱说着,把灶坑里的柴火都挪动出来,扒出了带着火星的柴灰,又等了又半个钟头左右,这才看着卜发财,那意思很明显,都准备好了,老兄你就进去吧!卜发财原本也没没打算拒绝,可回头一看,灶坑里边儿黑乎乎的,而且因为烧完火,烟熏火燎,就算里边儿啥也没有,可要一进去,这罪也够受的,当时就卜楞脑袋:“二柱子,你就损吧,这能进去吗?你进去一个看看?这他娘的比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还要难受!”
牛二柱就知道这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到了真格的时候,肯定掉链子,有心赶他进去,三耗子的确是受了伤,这事儿不地道,可要是就这么拉倒,以后恐怕连觉都不敢睡了,天天弄一个黑眼圈儿,想想也难受。。 正在左右为难,那卜发财原地转了几圈儿,忽然一眼看见了老狐狸和金背虎,自从到了东北,这俩东西就没怎么出过力,此刻正一人捧着一个大个儿玉米饼子,在哪里吃的正欢,卜发财眼珠儿一转,立刻有了脱身之计,凑到牛二柱耳边嘀咕了几句,还不是用手指着两个吃货。
老狐狸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不发财不怀好意,当时饼子也不要了,扭头撒腿就跑,这玩意儿动作还挺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气的大少和三耗子跳脚儿骂街,不过人家已经跑了,你骂出祖宗来也没用,两大小伙子转而把目光投向金背虎,这猫王倒是老实,还在那里啃大眼儿窝头,看意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说实在的,大少多少有点儿舍不得,可如今老狐狸没了影子,勉为其难,也只好让自己的宝贝儿上阵。
大少万不得已,把金背虎抱起来。提着耳朵在那里嘱咐了几句,金背虎本身就有灵性,居然也听得明白,而且这东西和老狐狸不一样,自尊心极强,从来不会临阵退缩,听了大少的话就要往灶坑里钻。竟有点儿迫不及待,牛二柱左思右想。到底不大放心,在金背虎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又用绳子拴住猫的后腿,只要听见里边儿不对劲儿,就立刻往回拉。
牛二柱等人小心翼翼,那猫王却满不在乎,刚把绳子拴好,金背虎忽的从牛二柱怀里挣脱出来,喵呜一声钻进了灶坑。' 超多好看'三下两下不见了影子,大少心里七上八下,可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好直愣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儿,刚开始还好,那金背虎走的不紧不慢,不时瞄瞄的叫两声。脖子下那铃铛丁零当啷响的极有规律,听声音就知道没事儿,大少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聚精会神的倾听着里边的响动。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里面仍是毫无异常,牛二柱有些纳闷儿。那炕才有多大?金背虎健步如飞,早就该走了一个遍,怎么到这时候还不出来?难道这东西贪玩儿,在里面流连忘返,已经耍闹起来了?牛二柱到底心里不踏实,听了听里面仍是鸦雀无声,连猫叫都听不到了。这才收紧绳子,要把金背虎从里面拉出来。
谁知大少手上刚一动,还没怎么使劲儿,那炕洞里面就传来一阵咆哮,这声音可有点儿吓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是野兽,突如其来之间,牛二柱毫无准备,几乎跌坐在地。还没等仨人反应过来,那炕洞里又是一声吼叫,这回是金背虎发出来的,不过声音有点儿惨,愤怒中带着一些颤抖,似乎已经受了伤,拴在脖子上的铃铛乱响一气,那绳子飞舞旋转,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金背虎在里面奔腾跳跃,和什么东西在搏斗。
牛二柱这回可不再有半点犹豫,金背虎这东西虽然也算是勇猛,可毕竟被绳子绑住了后腿,行动不便,炕洞里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万一吃了亏,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大少手里拽住绳子,使足了劲儿往后拉,谁知道这一下子用力过猛,收拾不住,仰面朝天倒了下去,牛二柱也顾不得后背被震得生疼,爬起来再看拿绳子,已经是空空如也,上边只有几根猫毛,还带着一丝丝血迹。
这下麻烦大了,这金背虎自从跟了牛二柱,哥儿仨都喜欢的不行,如今突然失踪,而且生死未卜,哪有不管的道理?当时牛二柱也来不及思索,甩手脱了棉衣就往里爬,马凤仪和卜发财尾随其后,大少一看那哥儿俩都要进来,赶紧停下了,这里头啥情况谁也不知道,都进去了出了事儿连个送信儿的都没有,难免顾此失彼,得留下一个来守着,万一不行,还能到东屋儿求援。
这留下来的自然是马凤仪,灶坑里烟熏火燎,到处脏兮兮的,女人可干不了这个活儿,尤其是马凤仪反应比卜发财快一点儿,万一有事儿,处理的也得当些。五姑娘虽说心里不大情愿,可刚把脑袋钻进去,那股子烟灰味儿就熏得头晕脑胀,也知道自己进去也帮不了啥忙,只好退了回来,在外边儿寻风望哨。
马凤仪意味俩人指不定进去多长时间,谁知道屁大一会儿功夫,牛二柱和三耗子就爬了出来,满头满脸的烟灰,跟小鬼儿差不了多少,俩人一出来就喘粗气,咳嗽的跟晚期肺痨一样。五姑娘心急火燎,也顾不上寒暄,劈头就问:“二哥,里面怎么样,都地有什么东西,虎子还活着没有?”大少喘了半天气,这才没好气儿的回答:“什么怎么样?我们根本就没爬进去,上哪儿知道那死猫怎么样了?”
原来这灶坑在外边儿看着挺大,爬进去一个成年人没问题,可到了灶台和火坑连接的地方,却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洞,脑袋可以勉强钻进去,可两个肩膀一横,死活儿挤不进去,俩人折腾半天,也知道从这里进去是不可能了,耳边听着炕洞里闹的热火朝天,金背虎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知道耽误不得,这才又钻出来,到外面来想办法。
马凤仪听俩人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