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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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乱想,不过反应也不慢,脚尖一点,迅速退出去四五步,因为有些忙乱,身体不大协调,大少的手往尸体头上一撩,似乎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
五十七、火海
牛二柱胆大心细,不会放弃任何细节,他感觉那东西冷冰冰硬邦邦,表面十分粗糙,好像是一个绳子,大少心里一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又像是隔了一层纱,不把这一层捅破,还是弄不大明白。 不过眼下可没有仔细思考的时间,那飞尸行动敏捷,不一时已经到了眼前,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大少说到底也是个野孩子出身,虽说自幼功夫不行,可是混迹江湖,难免动手,那也是单挑群架身经百战,打架心黑手狠豁得出去,眼见飞尸步步紧逼,虽说有些慌乱,倒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二话不说,咬牙就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大少将手中匕首对准那凶光闪动地黑影投了过去,牛二柱虽然胆子大,可也不是莽撞之辈,不知道那东西来历,最好把距离控制住,尽可能避免肉搏战,在满屋子火光之中,那匕首如同一道寒芒,向着对方****而去,这一下是又准又狠,快速迅捷,一般人绝对躲不过去。可那飞尸来去如风,身子一动,呼啸声中闪身躲过,大少的匕首掷了个空,落在地上,当啷乱响,再想捡起来,距离已经不允许了。
在这瞬息之间,那行动如风的怪物已经在地下室中转了半圈,避开匕首之后,象团旋风一样冲到了牛二柱面前,牛二柱一刀击空,正有些发呆,慌乱之中找不到克敌制胜的方法,万没想到对方会象疾风骤雨般来得如此之快。牛二柱虽然身体强悍,但也是是血肉之躯,被那东西一撞之后,已经心有余悸,不敢硬拼,可对方来的太快,已经无法躲避,牛二柱急中生智,一低头,见火头儿已经到了脚下。刻不容缓之际,奋力在火头上一踢,忽的一声,地面上的尸油被踢的溅了起来,在两人之间乱飞。
飞溅的尸油正好带在那飞尸地身体之上,火光中中“呼”地一下火头大起,好似点燃了一条火龙。悲鸣声中烈焰飞腾,只见丈许长的火龙缩成了一个大火球猛地向后弹出。它力量大得难以想象,又是垂死挣扎使出全身之力,撞得墙壁都摇了三摇,最令人意想不到地是经它这一撞,似乎是激活了什么消息,就听见咔咔一阵乱响,响声起自于炕头儿之上,牛二柱猛一回头,但见炕头上土石飞裂。现出黑黝黝一个大洞来。
牛二柱心头一动,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就是出口?眼见得周围火光冲天,在没有别的出路,这下面又没有别的出路可供逃脱,牛二柱一咬牙,知道刻不容缓。当下抛开那飞尸,冒着火光,纵身跳到炕上,也不管底下有多深,一头就跳了进去,等进去了。也有点儿后悔了,下面黑乎乎一团,竟都是空的,牛二柱就听见耳边虎虎生风,如同腾云驾雾,这心里七上八下,如同万丈高楼一脚蹬空。
祸不单行。牛二柱双脚悬空,心里正七上八下,忽然就感觉头顶恶风不善,一抬头,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不过也能看见一条黑影,恍恍惚惚飘落下来,看形体,似乎就是那一具飞尸,身上呼呼的冒着火星子,看上去十分骇人,牛二柱心里暗骂,这玩意儿还******破裤子缠腿,跟老子磦上了?这下边儿还不知道如何,后面儿再跟上这么一位,只怕就算是出口,也万难逃出去,牛二柱心里骂着娘,在下落的过程中,尽量调整姿势,肉多的地方朝下,尽可能减少冲击。
牛二柱心里正没底,忽然就听见扑通一声,像是重物砸进水里的声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浑身一凉,全身立刻被一股寒意包围,牛二柱毫无思想准备,将嘴一张,一股股冰冷的液体就灌了进来,呛得浑身毛孔张开,一阵咳嗽。大少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掉进水里来了,不由得一喜一忧,喜之喜这水有缓冲的作用,自己掉进来不至于摔死,忧之忧这水也不知道有多深,自己猝不及防掉进来,一旦呛得五迷三道,浮不上去,光淹就能淹死。
好在大少是天津长大的,天津卫号称九河下梢,辖区里河汊码头极多,一到夏天,半大小子大小伙子都下河洗澡,久而久之就练出了一身好水性,牛二柱在这帮野孩子里,水性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经验十足,当下憋了一口气,将刚掉下来似的惊慌驱赶出去,平心静气等了一会儿,见那下落的势头,在水的浮力之下逐渐变缓,立刻双脚一踩水,带着一道水线,径直往水面上快速游去。
牛二柱虽然在水里,可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下落的时候,只听见自己掉进水里的声音,并没有听到别的动静儿,这说明那飞尸并没有下水,不是走了,就是在水面上等着自己,按照常理,这玩意儿既然穷追不舍,就不可能轻易放弃,所以就此离去的可能不大,自己在忙于出水换气的同时,还要戒备那玩意儿的突袭!大少心里有了准备,一边儿往上游,一边故意观察水面,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朦朦胧胧,看到水面上一片模糊的火光。
牛二柱还记得,这飞尸身上可是着了火的,这下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四周黑乎乎的,不可能有别的亮光,水面上的一片火光,肯定就是飞尸身上的,自己没必要往枪口上撞,这玩意儿不好对付,还是离远一点儿好。想到此处,大少一踩水,半路换了一个方向,向那火光稍远的地方游去。
这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纵然牛二柱水性极好,这一口气憋的也有些太长,大少就感觉心头乱跳,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甭提有多难受,心里一着急,出水的时候,弄得动静儿有点儿大,这一口气吐出来,对面就有了反应,那尸体离水面有一尺来高,轻飘飘直冲过来,看意思要跟大少玩儿命,牛二柱此时气也没有喘匀,不敢在潜入水中,暗地里绷紧全神神经,要跟这玩意儿来个肉搏。
那尸体转眼到了眼前,牛二柱自幼打架,讲究的是先下手为强,这也是经验之谈,你就是比对方本事高出一大截儿去,稍有不慎,一拳头打过来,封了眼睛,心里一慌,那也玩儿不转,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可是那尸体脚面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牛二柱在水里,够不着对方的脸,只好退而求其次,上来抓住这东西的脚,使劲儿往水里拉,大少想得明白,这东西既然始终不敢沾水,想必是怕水的,自己只要能把他拽进来,凉水一灌进去,上来一顿乱拳,神仙他二大爷也得抓瞎!
牛二柱想的是不错,可是抓住尸体冰凉梆硬的一只脚,用力往下一拽,那尸体居然纹丝不动!牛二柱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一连拉了四五下,仍是拉不动,牛二柱一下子就蒙了,不对呀,这东西悬在半空,按理说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怎么自己就拽不动?正在疑惑,就听见尸体腰里嘎嘣一响,像是骨骼断裂的声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尸体忽然一个大哈腰,脑袋几乎贴着腿面,两只手平伸下来,直戳牛二柱的眼睛!
这可就更不对劲儿了,不管是诈尸还是僵尸,因为已经死过了一会,全身骨骼、关节都是僵硬的,转一下头都得把整个儿身子转过来,怎么会弯腰抓人?更何况这个动作,正常的活人都做不到,这尸体又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这东西天赋异禀,能够做出这匪夷所思的动作,可他腰里咔吧一响,又是咋回事儿?莫非这玩意儿为了抓自己,不惜弄断自己的脊椎?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尸体那五根手指早已腐烂,有的还露出白森森的指骨,风驰电掣一般,径直戳向牛二柱的双眼。
等大少明白过来,已经有些晚了。牛二柱暗叫一声不好,那十只尖尖利指已经到了眼前。大少一闭眼,心里说,完了,我牛二柱这双罩子算是废了,万般无奈,只有干挺着。牛二柱愁眉苦脸,就等着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谁知道足有十来分钟,尽然毫无感觉,眼皮上感觉到了阵阵冷风,可就是刺不到自己的眼睛上,牛二柱觉得纳闷儿,睁眼一看,尸体那一双手,离自己也就一寸左右,因为飞得太高,距离不够,根本就无法伤到自己。
大少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僵尸这玩意儿,虽然没有智慧,不过动物的本能还是有的,更何况到了飞尸的程度,已经有了一些灵智,够不着,你就不会飞低点儿?难道就这么点儿脑筋也没有?大少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劲儿,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尸体见实在够不着,忽然忙的挺直腰梁,快如闪电,踢出右脚,牛二柱一时反应不及,被一下踢中,在水中倒退了足有三四米。
这一脚力道奇大,若是平时,即便牛二柱钢筋铁骨,后果也不堪设想,好在此刻身在水中,在后退过程中,力道被流水卸去不少,倒也不至于怎么样。不过话虽如此,牛二柱依然感到头晕目眩,额角火辣辣的,一股鲜血缓缓流了下来。大少也顾不得疼痛,因为他心里有个疑云,既然这尸体还知道手够不到,可以用脚踢,那他怎么就不飞低一点儿,何苦费这个事?。
五十八、傀儡
牛二柱心里正在狐疑,那尸体见击中了大少,居然还发出一阵诡异非常的笑声,身子一顿,继续飘荡而来,看意思得理不让人,非要置牛二柱于死地不可。。 大少此刻心中可谓疑云重重,刚才自己可听到那尸体的脊椎折了,将是虽然力大无穷,甚至刀枪不入,但毕竟也算是活的,一旦脊梁骨断了,轻则难以行动,重则全身瘫痪,这一点,人、野兽还有僵尸,都是一样的,这东西怎么会毫不在乎?
那尸体来去如风,不一时到了眼前,牛二柱虽然心里有许多疑惑,不过上一会吃了亏,这一回可学乖了,不敢留在原地胡思乱想,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往下一沉,立刻沉入水中,那尸体到了近前,不见了大少,也是无可奈何,在原地四处乱转,看意思在等牛二柱露头儿,大少在水下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尸体还留在原地,在水面下踩动水线,悄悄到了尸体身后,趁他不备,猛然窜出水面,抱住尸体双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神双手到了尸体裆里,运用千斤坠加擒拿的手法,卡巴一声,将尸体两条腿登时弄得脱臼!
牛二柱听到这动静儿,就知道成了,心中不免得意,弄断了你的双腿,看你如何还能行凶?谁知没高兴多久,那尸体忽然又是一抬腿,正中牛二柱面门,这一回力道小了不少,不过依旧十分的沉重,牛二柱胸口一闷,当时就松了手,身体急速下坠,其实下面是水,掉下去啥事儿都没有,不过人有一个应激反应,慌忙之中,下意识伸手乱抓,也是寸了,正抓住尸体的一只脚。一人一尸同时悬在水面上。
其实牛二柱如果现在撒手,这事儿也就完了,可是一人一尸同时悬空,忽然就听见上边儿咔叱一声,好像是麻绳之类的东西断裂的动静儿,这声音响过之后,大少和那尸体的身体同时往下一沉。牛二柱心里一跳,以为会出什么大事儿。谁知道只是下沉了一寸左右,与此同时,那尸体的身体竟然倾斜起来,歪歪斜斜的悬在水面上,再往上看,原本黑漆漆的头顶,忽然又出现了那惨绿的凶光,恍恍惚惚,还有似乎很是吃力的喘息声传来。
牛二柱心里忽然一转。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还不确定,如果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那头顶的黄皮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