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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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客栈除了张平的房间之外,完好程度实在是有待商榷,夜幕降临,一股股冷风不断倒灌而入。连连被张平的内力震伤的蓝蝎子此时却无力提起半分内力御寒,然而,不见得张平出来,蓝蝎子是绝迹不肯离开的。
长夜漫漫,忽闪的烛火,不时灌入的冷风以及瑟瑟发抖的蓝蝎子一同熬过了这个冰冷的夜晚。
清晨的沙漠别有一番特别的气息,偶尔惊现的一株小草上,晶莹的露水尚未被烈日的炙热消融。仿佛为这死寂的大沙漠中带来了一点点生机似的。
此时一身暂新紫色道袍的张平缓缓推开房门,走来出来。
面对蓝蝎子那祈求的眼神和楚楚动人的表情,张平却只是摇摇头,随后咫尺天涯步伐施展之下,便鬼魅般的朝着客栈之外走去。
蓝蝎子此时则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追赶着张平,只可惜,无论蓝蝎子如何拼命的加快速度,闲庭信步的张平却仿佛永远与她都有一丈的距离。
一丈的距离有多远,也许是孩童五六步的距离,也许是常人三两步的距离,也许是最粗浅练家子一步的距离。然而,这一丈的距离,对着蓝蝎子来说,却是生和死的距离。
随着太阳渐渐向着高处爬去,戈壁滩上晶莹的沙粒们也开始变得滚烫起来。不时吹过的暖风卷起无数晒熟了的沙粒,打在裸露的皮肤上,令人感到一股股强烈的灼伤之感。
荒凉的大沙漠上,此时却忽然出现了两道人影,一个走,一个跑。诡异的是,跑在后面的女子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不能追上前面缓缓走着的男子的脚步。
天空中的太阳越来越高,空气中的灼热感也越来越强,那女子脸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她的脚步越来越慢,但却不曾有过半分停顿。
然而,以人力对抗大自然的力量,是何等的艰难。一股炫目的阳光照下,此时早已支持不住的蓝蝎子终于忍不住,身子一个不稳,便登时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张平叹了一口气,随后摇摇头,掠到蓝蝎子身边为她后心注入了一道道家真气,趁着蓝蝎子悠悠转醒的空当。说道:“不知道是伊哭很幸运,还是你很不幸,将来有机会,我会出手的,不过这一切,还要看缘分。就此一别,保重。”
飞舞的沙尘隐去了张平的身影,淹没了张平的痕迹,只留下一件破败的客栈和无数关于黄金的传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小店怪客多
保定城街上的尽头,有座巨大的宅院,看来也正和枝头的黄叶一样,已到了将近枯落的时候。
杀戮与死亡,往往是凋零与毁灭的前奏。时至今日,只要你从兴云庄三个大字下走过,依旧可以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腥味,这是血的气息,黏稠的血。
那两扇泉漆大门,几乎已有一年多未曾开过了,门上的泉漆早已剥落,铜环也已生了丝锈。高墙内久已听不到人声,只有在秋初夏末,才偶然会传出秋虫低诉,鸟语啾啁,却更衬出了这宅院的寂寞与萧索。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甚至其中还有位惊才绝艳、盖世无双的武林名侠。然而,就在两年前,这里还是发生过许多件轰动武林的大事,也已不知有多少叱咤风云的江湖高手葬身此处。
此后,这宅院就突然沉寂了下来,它两代主人突然间就变得消息沉沉,不知所终。于是江湖间就有种可怕的传说,都说这地方是座凶宅!现在,这里白天已不再有笑语喧哗,晚上也早已不再有辉煌灯光,只有后园小楼上的一盏孤灯终夜不熄。小楼上似乎有个人在日日夜夜的等待着,只不过谁也不知她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无论多卑贱、多阴暗的地方,都有人在默默地活着。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处可去,也许是因为他们对人生已厌倦,宁愿躲在这种地方,被世人遗忘。
巷堂里有个鸡毛小店,前面卖些粗粝的饮食。后面有三五间简陋的客房,店主人孙驼子是个残废的侏儒。他虽然明知道这巷堂里绝不会有什么高贵的主顾。但却宁愿在这里等着些卑贱的过客,进来以低微的代价换取食宿。他宁愿在这里过他清苦卑贱的生活。也不愿走出去听人们的嘲笑,因为他已懂得无论多少财富,都无法换来心头的平静。
他当然是寂寞的。一年多前的时候,这小店里来了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其实他穿的也并不是什么很华贵的衣服,长得也并不特别。
他身材虽很高,面目虽也还算得英俊,但看来却很憔翠,终年都带着病容。而且还不时弯下腰咳嗽。他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将近两年的时间,一样的桌子,一样的酒,一样的吃食。两年,无论多么美好的事情,重复了近七百个日夜,总会变得令人厌倦。然而他却没有。
清晨的天气总是凉的紧,但无论如何,清晨,总是一个磨豆腐的好时机。滋滋扭扭的磨盘声中。生机,撒向大地。
角落里的那个人已经成了孙驼子的朋友,事情很简单。很寻常,有时候。只有这种简简单单的朋友才最可靠。
太阳照在大地,那人才从桌子上缓缓清醒过来。随后他掏出一柄小刀。一块木头,开始缓缓的雕琢。
他的人早已醉得不知东西南北,然而他的手却依旧稳健,仿佛永恒不动的山峦一般。这是一双苍白而又沧桑的手,一双可怕的手。
他刚开始雕刻就看到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前面绕过来。巷堂里骑马的人并不多,孙驼子也不禁多瞧了两眼。
只见这两人都穿着杏黄色的长衫,前面一人浓眉大眼,后面一人长着一只鹰鼻,两人鼻下都留着短须,看起来都只有三十多岁。
这两人相貌并不出众,但身上穿的杏黄色长衫却极耀眼,两人都没有留意孙驼子,却不时仰起头向高墙内探望。
孙驼子继续靡他的豆腐。他知道这两人绝不会是他的主顾。只见两人走过巷堂,果然又绕到前面去了,可是还没过多久,两人又从另一头绕了回来。
就在孙驼子诧异的眼神中,二人居然在孙驼子的小店外下了马。
孙驼子脾气虽古怪,毕竟是做生意的人,立刻停下手问道:“两位可要吃喝点什么?”
浓眉大眼的黄衫人道:“咱们什么也不要,只想问你两句话。”
就在此时,平静的街道中忽然刮起了一阵阵劲风,北国的风本就是苍凉而雄壮的,但这阵劲风之中的苍凉和雄壮,却是令人的心,可以直接感受到的。
随后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人影缓缓从街边走来,他走的并不快,仿佛这小店并不是他的目的地一般,似乎,他的路还很长。
“咳,咳,咳……”
一个人若总是喝酒,那他的肺部难免会有些问题,特别是当起风的时候,问题就更加的严重了。
那紫袍人虽然看似走的极慢,但众人不过一个转头对功夫,他已走到了小店的门口。
“一壶酒,一碟牛肉。”
简单的语言,简单的脚步,径自走向另一张桌子的他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这个……”刚刚准备上前抱怨一番的鹰鼻男忽然被那浓眉大眼的黄衫人捂住嘴,死命的拉住。
随后那浓眉大眼的黄衫人在鹰鼻男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这才放开他,那鹰鼻男小心的看了看紫袍人的背影。忽然之间从脸颊上流出无数的冷汗,一双眼睛之中,也被密密麻麻的恐惧所替代。
二人见得那紫袍人没有任何反应,立刻回身上马,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一个店家,若是有了生意,那么他的手脚总是要比平时勤快许多。孙驼子,自然也不例外。
一壶老酒,一盘牛肉,紫袍人为自己满上一杯之后,对着那老酒鬼说道:“李兄,两年一别,李兄的手依旧沉稳,可喜可贺。”
一个人若是被称为老酒鬼,那不管什么样的酒,他总是会先喝了再说。
“张道长这两年过得与我这个醉鬼可大不一样,此时若是在此,张道长这双手,一定可以排在天机棒的前面。”
二人将杯中老酒一饮而尽,随后喃喃道:“这一点,我两年前就早已知道,你可知道,我本以为上官金虹才是天下第一高手,但我错了,上官金虹绝对伤不到我。”
张平摸了摸颈部那淡淡的刀痕,缓缓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桃花,寸草,金钱,人头
一个小店,若是没有人气,那它的饭菜再香,美酒再淳,也不会有什么好生意。反之,若是有了生气,无论如何,他的生意总会改善不少。
这小店十几年来一直缺乏人气,然而今天,许是因为张平的到来,终于为这里带来了不少人气。
还不到半个时辰,小店里果然会一下子就来了三四批客人。第一批是两个人。一个是满头白发苍苍,手里拿着旱烟的蓝衫老人。还有一个想必是他的孙女儿,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却比辫子还要黑,还要亮。
第二批也是两个人。不两人都是满面虬鬃,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第三批来的人最多,一共有四个。这四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紫面膛的年轻人肩上居然扛着根长枪,还有个却是穿着绿衣裳、戴着金首饰的女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姑娘,论年龄却是大姑娘的妈了。孙驼子只握她一不小心会把腰扭断。
最后来的只有一个人。这个瘦得出奇,身上并没有佩刀挂刀,但腰围上鼓起了一环,而且很触目,显然是带着条很粗长的软兵刃。小店一共只有五张桌子,这四批人一来不仅立刻就全坐满了,还缺了一张桌子。
孙驼子忙得团团转,只希望明天的生意不要这么好。
见得那最后一人始终没有座位,而每一张桌子上的人似乎都不愿与人同坐。孙驼子只好对最后一人说道:“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不知怎的,小老二的这间小店居然客满了。您看……”
瘦长汉子冷笑道:“不必了。据我所知,至少有六个人马上就要死在这里!到时候,自然会有座位。”
那绿衣人问道:“哪六个人?”
瘦长汉子喝了口酒,缓缓道:“胡非,段开山,杨承祖,胡媚和朝家兄弟!”
他一口气说了这六个的名字,那孪生兄弟和第三批来的四个值得霍然长身而起,纷纷拍着桌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声音喊得最大的正是那大力神段开山。此人站起来就和半截塔似的。朝家兄弟身材虽高大,比起他来还是矮了半个头。
就在此时,突听门外有人一声冷笑。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孙驼子早已骇呆了,但六人却比他还要怕得厉害,他忍不住随着他拉的目光瞧了过去。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孙驼子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六个人,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六个人的表情,这四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再看门口那四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