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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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起来,。于是,一条小河上的木盆里传来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哭了约摸一刻钟的样子,张平感到有一些疲倦。当你几十年没有感觉到疲倦时,突然感觉到疲倦时,你很难想象那种激动和欣喜。张平静静躺在木盆中,开始细细感受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来,自己对身体的感应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虽然记不清自己从前的身体,但自己现在明显不如以前的身体强壮(废话,你见过哪个婴儿比成人强壮)。于是,他开始按照自己这些年的本能开始控制体内血流冲刷身体,改善体质。
就这样,太阳从正中落到了西方的山脚下。张平又有了一种本能的感觉,那就是饿。但是自己处在木盆中,周围什么吃食都没有。然而张平有一种感觉,当太阳下山后,自己就能离开这个身体自由活动了。没有任何理由,就好比鱼儿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会游泳一样。
当落日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大山的尽头时,张平迫不及待的冲出了这具身体。山间的月光格外清亮,照在张平出体的魂体上,令他有一种微凉和舒适的摩挲感。白天遭到的灼烧之痛似乎也被这柔和的月光所修复。魂体自由的在山间飘荡,试图寻找到能解决自己身体饥饿问题的东西。没多久,他便发现了一窝小豹子在吃奶,于是他本能的飞了过去试图弄点豹奶补充下身体的所需。但他冲过去后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除了自己那个婴儿的身体,貌似影响不到现实。
看着几个小豹子吃的万分欢实,而自己的身体却还在饿着,张平急的团团乱转。无奈之下,张平只好先往自己的身体处赶去。一路上,他特地实验了自己,貌似可以在实物中穿过,当然也只能穿过,魂体状态下的自己就好像处于全息电影的世界里一样。不一会儿,他返回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回到身体后,张平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还很饿,但精神却好了很多,疲惫感也消失了不少。“莫非自己出去一趟带回了点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拿到啊。这种情况我好像应该有印象,我想想……”也许是老天终于开眼了,我们的主角张平终于想到了一点关于这种状态的印象。“这种状态貌似是吸收太阴月华之力,那我应该是鬼了,可是鬼不是应该是死人吗?我好像还有身体,还没死,那我回到身体是头七还魂吗?貌似也不对,我好像记得死人是不会感觉到饿的,头七应该是老人,我应该是小孩……”张平越想越烦,便开始大吼大叫发泄起来,于是小河中又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叫了一会儿,张平感到累极了,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魂体离开身体再说。一离开身体,所有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但灵魂深处却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很饿,而且现在貌似也很渴。对此束手无策的张平拿出他几十年养成的淡定心态,坐在自己的身体上开始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心生万物的修炼起了一门自己在未知世界中练了几十年的道家观想法。
说来也奇怪,张平的魂体是坐在自己的身体上的,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魂体应该是有支撑力的。但魂体只能进入,退出或者停留在身体上,无法对身体施加任何外部作用力。魂体坐在身体上,貌似也没有增加任何重量。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一夜的时间就要走过了,身体上的魂体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于是他一个激灵,本能的回到了身体中。刚一回到身体中,东方的河面上撒下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的这条小河宛若披满了金霞。天地间的仿佛被这缕金光赋予了无穷的生机,远处的山鸡也在山林中敞开了自己嘹亮的嗓子。而此时的张平如果还有自己之前全部的记忆的话,他一定会爆出一句粗口:“坑爹的货啊……”因为自己回到身体后,感受到的饥饿感和口渴感比魂体状态强几百倍。瞬间,他都有了魂体强行离开身体的打算,但魂体本能对阳光的畏惧让他只能张开打吼一声“哇……”。
画面切到另一边,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正在河边的一块大青岩上做早课。均匀缓慢的呼吸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断,一阵长鲸吸水般的吸气后,一口长长的浊气随之呼出。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木盆从上游顺流而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起身后凭空一跃,已飞出近乎两丈距离。落水后他迅速浮出水面,准确的截住了木盆,推着木盆游回了岸边。
上岸后他把身上的衣服大概拧了拧,端起木盆仔细观察起来,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在几层小破褥子的包裹下躺在其中。嘴唇已白的可怕,一双大眼睛却十分有神,一直盯着自己。于是,小道士赶紧抱着这孩子往道观跑去。
要说小道士的脚力,那可真称的上一个快字,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小道士就跑回到了一个道观前。只见道观大门上的匾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上清观”。
“天虚师兄,天虚师兄……”小道士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冲虚,你不在青涧河旁好好做早课,急冲冲跑回观里干什么?”这时道观里稳步走出一个三十余岁面相威严的中年道士。他边走边向这个叫冲虚的小道士发问。
“咦,冲虚,你手里怎么抱了一个木盆?还弄得一身水。”
“天虚师兄你听我说。”许是对这位天虚师兄有些害怕,冲虚急急忙忙向天虚解释了自己今天做早课听到婴儿哭,之后救起婴儿后觉得婴儿状态不好就急急忙忙赶回的前因后果。
天虚接过木盆看了看张平,又给张平把了把脉说到“行了,我知道了,虽然你性子急的毛病还没改,但这次办了一件大好事。这孩子估计是太久没有吃喝,又在河面上受了点风寒,但这孩子身体应该是极好。我看他也有一岁有余,我带他去吃些稀粥,再给他煎些药便是。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换些衣服,莫要感了风寒,一会儿随我去见师傅。”
“明白了,师兄,那我先走了。”
“恩,去吧。”
于是冲虚如蒙大赦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天虚则带着张平去了伙房。
第三章初至上清
却说张平被冲虚从河里救回道观后,便跟着天虚道长去伙房喝粥了。张平在天虚道长怀里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使劲的望着锅里的粥。对一个几十年没有见过任何食物而且饿的快死的人来说,锅里的粥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饿坏了吧,小家伙,来,张开小嘴吃粥,乖。”一脸严肃的天虚道长此时的脸对于张平来说是那么的慈祥。张平张开自己的血盆小口,如饿虎扑食一般向天虚道长手中的汤勺扑去。
“慢点慢点,小家伙,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天虚看着狼吞虎咽的张平,赶忙收回汤勺,怕把张平给噎到了。
而此时的张平却在不停的喊着“吃,吃,吃…”。传到天虚耳朵里,就成了“哇,哇,哇……”。“别急嘛,小家伙,马上给你吃的。”说完就用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小勺纯粹的汤水,喂给张平。
在喝完满满一大碗米汤后,张平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于是,吃饭表现相当良好的他被天虚抱着同冲虚一起去见他们的师傅。
偏殿后面的一间厢房里,一位鹤法童颜的老道士盘坐其中。一张八仙桌,一座桦木床,一祭坛上祭三清,下设蒲团。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道字,浑然天成,玄奥非常。
“砰砰砰……”“师尊,弟子天虚(冲虚)求见。”
“进。”一句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天虚和冲虚两人方才推门而入。
“事情的经过我已知晓,你们灵虚师弟已经将此事前因后果具于我讲清。冲虚,你此事做的极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光积外功,于你急躁的性子大有好处。”
“谢师尊教诲”冲虚赶忙行礼应到。
“不妨事,天虚,我问你,此子今后你准备如何处置?”
“全凭师尊处置,弟子不敢逾越”天虚赶忙应到。
“为师老了,七年后赏善罚恶令自当由为师接下,天虚你性子稳重,功夫在几个入室弟子中又最为精湛。从今往后,除非关乎本派生死存亡之大事,你皆可自行决定,此事我近日将于本派宣布,待为师前往侠客岛后,你便正式接任本派掌门。”
“师傅,你不要去,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天虚和冲虚两人异口同声的劝到。
“不许胡闹,为师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侠客岛赏善罚恶使者出道以来,抗拒不从者,门派上下从未有过活口。我明乘子深受门派大恩,虚活五十余载,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此事,当是我报效门派大恩的时候了。此事我已决意如此,你二人不必再劝,从今往后,你二人当勤练武学,同门和睦,争取光大我上清观一脉,方不负我这些年对你们的教导。天虚,现在说说你对这孩子的看法吧。”
“启禀师尊,此子被我上清观所救便是有缘。而且我观此子不过一岁有余,被饿近乎一天左右哭声还如此响亮,足见此子天赋异秉。因此,弟子愿收此子为徒,抚养他长大。传他武学,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为我上清观的中流砥柱。”
“将此子抱来于我看看”
“师尊请看”天虚恭敬的将张平报给明乘子。
“此子来到我这厢房中不哭不闹,观其双目神光充沛,更兼骨质匀称,筋肉结实。确实是一块良才美玉。天虚你要好好教导他,说不定光大我上清观一脉的任务就要交给他了。”说完便将张平抱还给了天虚。
“弟子当尽心竭力教导此子,定不负师尊的厚望。”
“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天虚和冲虚两人告别了玉乘子,带着张平回到了天虚的厢房。
这时的张平却在想:“冲虚这个名字好耳熟的样子,我好像有一点印象,只记得他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门派的掌门,一手太极剑法出神入化的样子。我这算是拜他师兄为师,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从他那把这门剑法学来。嘿嘿……”
天虚和冲虚两人此时却在房里讨论起了张平。
“师兄,我今早做早课时一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哭声就知道他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行了,别贫了。他是练武的材料不假,可怎么抚养他却是个问题。要知道我们上清观里基本上没人有抚养一岁小孩的经验。我们上清观里一般最小也要六七岁左右才能拜师进观学艺。看来我还是欠考虑了。”天虚一边说一边叹气
“师兄,要不然我们把他送到闵师妹那里吧。闵师妹总归能照顾好他,而且闵师妹和石师兄前两年发生了那种事,这孩子送过去兴许能让闵师妹开心一点。等他长大一点,我们再把他接回观里学艺也不迟。”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此事我还要和石师弟以及闵师妹商量一下再行决定。”
“那好,师兄我就先去做早课了。”冲虚说完又对着张平说到:“小家伙,你要乖乖的,等我过几天给你找个好妈妈。”
“要走就走,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再说这么小的孩子他能听懂吗?”听到天虚一本正经的训斥,冲虚便赶紧已最佳的轻功状态离开了天虚的房间。
天虚在冲虚走后,将张平放在一个铺满褥子的小盆里,发现张平双手扣于腹部,两腿伸直,似是睡着了的样子。摸了摸张平的小脸蛋,便出了门去寻那掌管日杂的圆虚师弟。
“圆虚师弟,今天忙不忙?”天虚到了圆虚的厢房里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