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续-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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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怀中顺出碧玉琵琶,斜斜地抱定之后,仰起臻首,轻轻地对肖承远说道:“山地空旷,威势自难壮大,承哥哥!
你助我一声长啸如何?“
肖承远微微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绿忆立即凝神一志,沉桩站在那里,右手五指慢慢挑动,叮咚之声,脱手而出。如此深山,如此深夜,这一阵琵琶之声,何异是深潭坠石,而且,声声紧扣,一陈紧似一阵;分明是绿忆姑娘平素最熟悉的一阕“铁马金戈”。
这一阕“铁马金戈”弹到好处,但听万马奔腾,千军疾走,尤其群山齐起回声,将本来声如潮涌的一闻“铁马金戈”,震荡和有如天翻地覆一般。
恰如此时,突然又是一声长啸,破声而出。宛如鹤唳九霄,冲天而起,将这天翻地覆的琵琶之声,更助长了几许咸势。
一阕“铁马金戈”未了,邃然间,只听见“轰”地一声,宛如撼天动地的一震,崂山就在这一震之下,突然灯火齐明,自山麓一直到云雾迷漫,森林密布,不知深浅的远处,形成一条火龙,一时蔚为大观。
绿忆姑娘停手不弹,肖承远也停声不啸。老化子却于此时上前向他们二人,挑起大拇指说道:“小兄弟,你和绿忆姑娘如此小试牛刀,已失声夺人,少不得崂山五个老鬼。他们要另眼相待。”
言犹未了,一阵蹄声震地,几簇火把,随着蹄声,飞驰而来。顷刻间,一齐来了三个人,骑着三匹马,手中还各拉了一匹神骏非凡的空骑。
勒马当前,朗声发话说道:“有请三位嘉宾登山。”
说完话,三个人立即各自一挥手,三匹骏马,蹄声得得地走了过来,各对一人,站在肖承远三人身旁。
老化子摇摇头,呵呵一笑说道:“老化子但只活着自己一双腿,走遍三山五岳,生平不会骑马。”
肖承远便也立即接着说道:“有劳尊驾前顶带路,在下等人随后就到,这马匹敬请带回,并向贵上致谢。”
那人对于肖小侠这几句冷冰冰的话,毫不在意,倒是含笑拱手说道:“崂山道路崎岖,不便于行,若有闪失成误伤之处,岂非有失五老迎宾之意吗?还是请三位嘉宾以马代步,马自识途,定使三位嘉宾有安如磐石之感。”
肖小侠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尊驾指点,崂山即使是刀山剑海,在下少不得也要见识见识,这马匹之赐。在下只好心领。”
肖承远小侠虽然含笑说来,却是威严自在。使对面马上三人,顿时噤口无声,一时间站在那里,没有接上话来。
肖承远也没有多作理会,从袖笼中取出描金白玉折扇仿佛随意挥出一招“谈笑退兵”的招式,但见他慢慢地将折扇由胸前向外推出。
虽然这是一招拒敌的大力招式,但是,去势极缓,看不出丝毫劲道。
然而对面骑在马上的三个人,霎时间感到一股极大的罡劲,无声无响,像是一堵石壁,直逼过来。胯下马匹,立即站足不住,腾、腾、腾,一连向后退个不停。
那三个人何曾见过这种功力,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肖小侠凝神敛气,施展“九天玄门大乘神功”,功力如果提到十成之时,可以凭空力拒奔牛,何况是三匹停在原地不动的马?
当时这三个人话也顾不得说,趁势一掉马头,泼刺刺,一阵蹄声速起,连带着那三匹空鞍的骏马,也随着他们,四蹄翻飞,直向崂山狂奔而去。
肖小侠顿时一收玉扇,转而向老化子说道:“来人说话多具威胁,他分明是说崂山到处都是阻挠,时时都有危机,派马来迎,刻意轻视,令人可恼!”
老化子呵呵笑道:“小兄弟!这就是另眼看待啊!自此起,一举一动,—言一行、都是较量之中。就如小兄弟你方才一样,适可而止,点到算数。如此崂山之行,虽然人少势孤。还是会有好结果的!”
绿忆姑娘在一旁接口说道:“我们还是准时应约,免得予人以口实。”
顿时绿裳飘起,人去似矢,向着崂山奔去,肖承远小侠和老化子也不敢稍有怠慢,各展身形,一齐向前追去。
这三个人的轻功,都是武林之中屈指可数的人物,如今全力施展,式如蜻蜓点水,疾如赶月流星,一起一落之间,都在三丈开外,转眼将前面飞驰的几匹马儿追个首尾衔接,于是他们才缓下一口气,随在后面,不即不离。
崂山,果然当得上是“山路崎岖”四字,虽然看去也有羊肠小道的痕迹,但不是陡险如削,便是危危欲坠,等闲人只伯是寸步难行。奇怪的此时在沿途火把照耀之下,那六匹马,依然是越险如夷,从容不迫。
而且,两旁的火把,都是扎在树上,最奇怪的每等肖小侠一行过去之后,身后的火把便无风自熄,不远不近,恰好保持一丈距离。
老化子看在眼里,暗暗运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和肖承远说道:“就拿这六匹马和这火把的情形看来,崂山这五个老鬼,确是有一套不同于人的功力,此人不除,武林心腹之大患永在。”
肖承远轻轻地应了一声,还没有答话,忽然,前面的六匹马停蹄不走,两边分开,眼前已经是来到一个方圆约有十丈的湖泊,湖的四周围满了火把,湖心静静地停了两只扁舟,可是,却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肖承远小侠当时倒是让这一片湖水,感到迷悯不解,不觉轻轻自语说道:“想不到在这崇山竣岭之中,竟有这样一池湖水。”
老化子沉声呵呵地说道:“沧海尚可变桑田,人世间的事,太难逆料,湖水如此,人亦如此,今日之后,谁又能知道变成何等模样?”
言犹未了,就听到对面一丛火光背后,传来一阵冷笑,不屑地说道:“臭叫化子!卖弄什么口舌之能?老夫但知真假强弱,不知什么天道好还,你休要唱什么因果关系来自求多福。”
肖小侠和绿忆妨娘一听,立即脸色一变,一股无名之火,腾腾欲起。
老化子却是笑呵呵地说道:“崂山如此待客,你就不怕我老化子说你们一句:色厉内荏吗?”
老化子如此一说,对面就听到一声阴阴的咳了一下,缓缓而又无力说道:“老二休要与他作口舌之辩,先将这三个无能的东西,处置了再说。”
绿忆姑娘一听,愈发的怒上加怒,立即腾身而起,就要向前面那一丛火光之后,扑将过去。
老化子早就料到绿忆姑娘会有如此一举,就在她拔身将起之际,老化子抢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姑娘,口中却说道:“绿忆姑娘!我们是客位,还是先看个热闹再说。”
绿忆姑娘微微一愕,但是。她立即又察觉到,对面方才所说的“无能的东西”,敢情是指骑在马上的那三个人而言。
这时候,但见马上三个人,面如死灰,一个个从马上翻身下来,赶开那六匹马,然后三个人一字并排,站在那个小湖的岸边。
三个人刚刚站稳脚步,突然呼地一声,远从数丈之外,卷起一股劲道,从侧面推向湖畔的三个人。
行家出手,落眼便知。肖承远小侠一见这一股劲道虽然带劲风声,不是发自玄功之类的劲道,但是其强劲之势,极为惊人。相隔数丈,如此劈空一掌,至少也在千斤之谱,这三个如何挨得住这样千斤一掌?
肖小侠心中闪电一转,只听得那三个人微微一声闷哼,三个人的身形,突然在一震之下,像是一个皮球,弹一丈多高,直向湖心坠去。人还没有坠下,三个人口角鲜血淋漓,在半空中,滴到湖水里,泛起一圈圈的血晕。
眼见得三个人就要跌落湖水,葬身水底。
突然,在火光照耀如同白昼的情形,一条人影闪电—掠,但见黑影如风,却听不到有任何一点声音。
这条黑影,仿佛是寒鸦赴水式,从湖面一掠而过,正好迎着半空中落下来的三个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三个人下落的身形,突然一顿,忽又横飞而起,向两丈之外的岸上落过去。
这是一刹间的变化,这个变化,非常惊人。
从岸上掠身过去,到托人回岸,也不过是一转瞬间的事,而这一瞬间,却表现了惊人的胆色,惊人的速度,惊人的功当这三个人,被推落到湖畔地之时,肖承远小侠这才神色自如地站定旁边,遥对那一丛火光背后,拱手说道:“他们三位恭迎有礼,倒是我们坚不受情,若论他们未尽迎宾之责,倒不如说是我们过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他们三位因此受罚身死,我们作客崂山,难能心安。故而冒昧出手,有碍崂山规律之处,在下谨此先行谢罪。”
老化子呵呵地笑道:“小兄弟!救人须彻,这三个小子。
挨了劈空一掌,若不即时施救,依然难活。“肖承远点点头,说道:”崂山五老若能念在下是一客位,尚请成全在下一点心意。“
言犹未了,对面火光遽分,一阵人影缓缓走出,高矮胖瘦不一,正是五个老人,走到湖边之后,当中一个又瘦又弱的老人,闪着一双眼睛,对着肖承远看了一下。
右边那高个子老人,已经掏出一个药瓶,一连弹出三点寒星,射向躺在地上的三个人。
这三点寒星出手,虽然是快如流星,在肖承远小侠他们的服里,仍然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三粒白色药丸,准确无比地射向地上三个人的手臂上,穿破衣袖,分明是深入筋肉之中。
绿忆姑娘一见,心中颇不以为然。
对方偏偏在肖承远小侠代为说情之后,弹物入臂,断经截脉,制之于死,多少对肖小侠的面上有过意不去之感。
绿忆姑娘刚刚柳眉一挑,正要怒叱出声,老化子却于此时呵呵地笑道:“崂山五老不仅功力超人,而且医道高明,药物不经肠胃,而迳入经脉,起死回生,就在立刻之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老化子如此一语道破,对面五老也都微微有些诧异,各自互视一眼,暗暗点头。
这时候,五老当中那个矮小瘦弱的老者,缓缓走上前步,望着肖承远小侠说道:“肖小弟台!你和这位姑娘,今日是为崂山难得一遇的嘉宾,就是这位老叫化子,也不算是等闲人物,崂山今日若以普通酒宴相待,有失隆重,所以特别在这个湖上,横舟摆酒,以示迎迓。尚望肖小弟台,不以简陋见责是幸。”
由“肖娃娃”,转变而为“肖小弟台”,在称呼上,是一个极大的转变,无疑地这个转变是说明肖承远小侠此刻在崂山的份量,已经大大地提高。
但是,也正由于这种份量的大大提高,同样地,也加重了此行的危险。就如同方才相信这个矮小瘦弱的老者,所说出的“横舟摆酒”,想必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肖小侠无心来注意难题,当时抱拳一拱,朗声说道:“肖承远武林后进,见识浅薄,识人不多,崂山五老尊讳为何,尚请见告,以免失敬。”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阴阴地笑了一下,说道:“老大和老四只说肖小弟台功力极是不弱,想不到你在这心计方面亦是不差,其实即使老夫说出名号,也未尽然你就知道老夫的来龙去脉。
小弟台若要知道老夫是何许人,自有知道的时候,何必要在此时紧紧迫问?小弟台以为然?“
肖承远依然朗声说道:“老人家若有难言之隐,不便于此时见告,在下自是不能相强,不过,在下等言语之间,在称呼上若有失礼之处,尚请老人家勿以在下之言见责。”
肖承远小侠言犹未了,那位矮小瘦弱的老者,似乎是止不住地一阵呵呵冷笑。摇摇头,连说两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站在右手的高个子老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