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_道门老九-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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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道门老九
简介
内容简介:为完成恩师的遗愿,天师道传人刘大少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北国南疆,西域东海。运用所学的道家秘术驱鬼逐妖,镇魔收邪。
第一卷 五显灵官庙
楔子
一九六八年,道教总坛龙虎山被红卫兵查抄。颠沛流离的天师张恩溥在逃亡途中和生来就有阴阳眼的乡村地痞刘大少相遇,因为一饭之恩的施舍,毅然决定亲自出手,来挽救主角所在的这座已经被邪气侵染的村庄。
二人治撞客、镇村庙、斗僵尸、进鬼坟,出生入死多次,终于取得了村民们的认可,吃上了阴阳先生的饭碗,维持生计。怎奈天不遂人愿,打倒牛鬼蛇神之风日盛,而张恩溥也遭到翻脸不认人的村民们揭发,被游街示众,终不堪受辱,坠楼重伤。弥留之际,张恩溥将龙虎山掌门令交予刘大少,希望这个孩子能为道教流下最后一丝香火。
为完成恩师临终前的嘱托,心灰意冷的刘大少不得不贴上两撇小胡,背起桃木剑,迈入了都市神棍这一滚滚洪流。并在坑蒙拐骗之余,接受一系列匪夷所思的高价委托,运用所学的道家秘术驱鬼逐妖,镇魔收邪。
为了破解雇主口中那些光怪陆离的灵异事件,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北国南疆,西域东海,甚至远赴欧美大陆,只为探寻那一条条看似毫不起眼,实则环环相扣的蛛丝马迹。
从幽冥鬼府到秦岭悬棺,从天池水怪到湘西赶尸,从基督传说到七日死局。
神秘的三星堆,那只让考古学家接连暴毙的青铜面具。
辽阔的东北,枭雄曹孟德留下的七十二座疑冢。
恐怖歌谣渐起的校园里,每周一次的跳楼自杀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由此,一桩桩心惊肉跳的离奇遭遇,一团团无法解释的亘古迷雾,也将在主角的回忆中被彻底唤醒。
也许,在你感叹中国传统道术博大精深的时候,会唏嘘,人心的险恶,有时候会胜过魑魅的狠毒。
也许,就在你看完一个章节,庆幸妖魔鬼怪都被收服的时候,我们的刘大少已经悄悄的站在你了的背后,默默地注视着趴在你背上的那只怨魂,微笑不语……
(注:本书将用当年发生的真人真事为铺垫,为你揭开道教中比茅山更为高明的驱鬼派系‘天师道’的神秘面纱。
作者在此警告,本书将会提到及到许多请神送鬼之法,画符的基本原理及符咒口诀,各种驱鬼斩煞,重塑命理之法,改造风水的阵法等等将一一登场,所以请读者朋友们千万不要随意模仿,更不要动用阴毒的风水阵法加害他人,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起的,很有可能会祸及子孙。
不是本人大言不惭,信口开河,只是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人们能理解的。
切忌,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联系,千万不要随意模仿,切忌,切忌!)
第一章 天师传人(1)
顺帝二年,祖师张陵得授太上老君所赐之正一符咒,天师剑。赴江西龙虎山修行。破关之日,收八部恶鬼,歼六地魔王。与弟子复游各地,斩妖巷孽、造福蜀民。乃创‘天师道’,流传至今。
——《道藏》
天阴了,风刮了,树枝扭了,树叶飘了。
终于,雨点也落下了。
这雨并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车水马龙的世界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往远处看去,街道、楼房、行人,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
俗话说的好,这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但此刻,有个人却不乐意了。
眼下,他正蹲坑似地闲在自家店铺的大门口,一只手捏着吸了几口的香烟,另一只手怪模怪样的掐算着,嘴皮子喋喋不休,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个啥大道理。
凑近处一看,这家伙长得倒还能说得过去,下巴削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不普通,却也不帅的离谱,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特和谐,特顺眼。
他叫刘大少,是这家风水店的店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神棍,平日里,虽然生意不算火爆,可也还可以保证自己有酒喝有烟抽,腰包充盈了,还能去馆子里改善下伙食。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就看看《紫薇算数》,《云笈七签》之类的“教科书”,虽说神棍神棍,十句话里有九句话都是在骗,但怎么说也不能太对不起群众了吧?咱好歹也得爱岗敬业,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添瓦呀!对不?
所以,基本功课还是要补补的,至于能懂透彻多少,那就看自个儿的悟性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瓜不甜!
“古镜昏暗好多年,一朝磨明似月圆。君子谋事占此卦,时来运转喜自然。”右手五指的掐算终于告一段落,刘大少瞪了半天眼,才气不过的从嗓子里冒出一句卦辞来,句句押韵,形体工整,倒好像真有那么两下子看头,可接着这句之后的下一句却又变了味:“你这逼孩子,大冷天的,下点儿雨就下点儿雨呗!改改气运也没人怪你。咋就一天挨着一天下的没完没了了!这不把老子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风水气运全给冲干净了吗?”话说完,刘大少直起身子,对乌云密布的天空比划了一个响亮的中指,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唉!小雨滴答,声若银铃。好听是好听,但却正如刘大少所言,让自家原本就冷清的生意更加的少了。本来隔三岔五的就来个给孩子起名字的,开张请财神爷保佑的,求结婚求离婚的,他妹妹的,现在倒好,一个礼拜了,毛都没看见!
自然而然的,咱们的刘大少就把这些倒霉事儿一股脑的都怪罪在了这场雨的头上。这人活着,郁闷啊!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尿尿都导电!刘大少发着牢骚,叼着烟,眯着眼睛看了看表,三点多了。行,在磨蹭会儿就关铺子睡觉去,不来人不是?哥哥我还不伺候了呢!
正在想着一会是吃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好呢,还是吃统一福满多好呢,桌子上的电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在冷清的空气里铃的一声响了起来。刘大少掐着烟的手一哆嗦,烟灰撒了一裤子,差点儿没掉进裤裆里。
“还好老子裤裆拉链没开。”弹掉了灰,刘大少骂骂咧咧的接起了电话,没好气的喊道:“你谁啊?”
“请问是刘老神仙么?”
“昂,你哪位?”
“我想请你来给我看看风水啊,看我家的。”
“哦!你好你好。”灭掉烟,吐了最后一口,刘大少马上换了个人似地,用最最标准的电信客服嗓音回应道:“请问您是看整宅啊,还是看单个房间啊?”
“我是看整宅,最近身体老不舒服,全家都得病。昨天听一个朋友说你这里看风水挺灵验的,我就想问问啊,大师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给我看看?”
“您稍等,我看看……”刘大少回应道。
其实说句老实话,看啥啊?根本没预约,装装样子的,就是别让人家以为你没客人光顾,这是干神棍这一行最基本的规矩,有事没事的瞎掰两句,人家保准就真以为你是个大师了,到时候,不但能蹭一顿好酒好菜,价钱上也好商量:“这样,您看后天下午可以吗?您家的地址给我。”
“后天啊……”话筒对面的那个男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如被锥子扎破的气球似地,憋了下来,呆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哀求道:“您看我加点钱,大师你明天上午就过来行不?”
吆荷,有门儿!刘大少心里暗叫一声大爽,戴着金边小眼镜儿地脸上顿时爬满了激动二字,连呼吸的节奏也因为肾上腺的过度分泌而变得粗重了不少。当然,激动归激动,这架子还是要摆足的。
“这样啊……”舌头在嘴里转上一周,拖个长音儿,再把手里的杂志故意在听筒边翻的乱响,以表示自己的日程本里有货。十秒钟之后,刘大少才故意摆出一副为难之色:“唉!先生,我看你也挺急的,咱们道教讲求济世度人,多积阴德。再说时间就像女……”
说到这,刘大少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硬生生的把后面的那套说辞咽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本来他是想说: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就有了。不过幸好,反应得快,不然的话,这个比喻虽然生动贴切,惟妙惟肖,但这要是说出口,我们刘大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混形象也就跟着毁了。想到这,他不禁咬了咬舌头,娘的,这还真是说顺了嘴了!
“大师,时间什么来着?”男人貌似也没在意这一点,只是刘大少的话说一半就没了,使得他很是焦急,还以为刘神仙这日程表排的满满的,不好挪用呢,因此,话语中又多了分哀求。
“呵呵!”刘大少笑着改了口:“要是挤挤的话,明天上午十一点以后可以抽空过去一趟,不过,这价钱……”
不知是好些个日子没开荤了,还是刘大少生下来就有见钱眼开的习惯,提到价钱这两个字,刘大少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虽然不能说是掷地有声,但也可以谈得上是字正腔圆!(注:根据他老爹回忆,当初刘大少刚会喝奶的时候,一睁眼,不认爹,不喊妈,两只小眼瞪的跟大尾巴狼似地,牟足了力气就要去抓放在炕上的压岁钱,这钱一到手立马就笑了,可一贯老实巴交的二叔却不高兴了,说那钱脏,会传染啥细菌,出于关心就要掰开刘大少的手夺下来,结果这不夺不要紧,一夺起来,刘大少立马就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叫那个惨那!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正好又给进来抱孙子的爷爷撞着了,心说,家里就他这一个宝贝蛋子,你一大老爷们跟他争什么呀?当即吹胡子瞪眼的抄起拐杖就要砸通他脑袋瓜子,老奶奶死劝活劝的才劝了下来,唬的二叔赶紧翻遍了裤子,在原来红包的基础上,倒贴了两张一块的大团圆,这才让刘大少破涕为笑。)
“钱不是问题的,只要明天能来的话,钱不是问题的。”话筒那头唯唯是诺的打着保票。
“那行,地址给我,明天八点准时到。”OK,目的达到了。
“西胡同大街,花园小区第一栋,五楼四零四。”
“好的,我记下了,明天见,再见!”手中的笔刷刷的在杂志背面记下了这个地址,刘大少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在老板椅上放了个响屁。
别说他卑鄙,这年代,太实诚没法生存。当初咱刘大少刚混进这个城市的时候就不懂规矩,顶着大中午的烈日埋头贴小广告不带休息的,结果一路贴到警察局门口,正巧人家警察同志出门吃午饭,见他挥汗如雨的刷完胶水,拿着专治难言之病的小广告往外墙上贴,警察同志们一边乐一边进行围观,完了之后还对刘大少同志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和深刻的教育,并没收了他的全部作案工具,全部损失折合人民币总计十六块三毛五。
这事儿对刘大少善良的心灵造成了十分大的震撼,他终于知道做什么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有成效的。回想起之前的人生,就是因为太耿直,才变成拖累社会的大龄单身男青年。
现在好不容易有肥羊送上门来,他怎么有放弃的道理。
他妹妹的,好生意啊,五形之相,水主生财!就说嘛,天天下雨,怎么也得来桩大的。刘大少眯着个小眼,就跟那旧社会里的土财主似地望着门外的霏霏细雨,笑的脸都开了花,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次没再放屁,而是拿起桌子的地址,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嘿嘿,市场花园,这块地皮可是咱们市区的黄金地带呀,一平方米的价格可都是按万做单位的,想到这,他这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