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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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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我看不清楚尸化蔓延的情况。

脸上还在滴着血,皮肉被撕扯下来,如同面条一样挂在脸上。偶尔有路灯照下来,都能看到他变得空洞的脸颊,脸颊内部的舌头和牙齿都能隐约看到。

难怪刚才听起来,说话都漏风了。

PLU很害怕,“血清真的有用吗?我的眼睛好疼啊,好像……好像有虫子要钻出来一样。连您都没办法研制出解药,研究所那些人,怎么能做到……”

阿赞艾眸光一沉,淡声安慰道:“听说是一位灵医想的办法,他的军衔还是少校,应该有点本事吧。”

“但愿如此……啊……”PLU闷哼一声,似乎沉浸在极大的痛苦当中。

我怕看到导航仪下边的空间里,放了一瓶水,就说:“管家,把那瓶水扔给我吧。”

管家把水瓶丢给我,我制造了一瓶洗甲水,递给了PLU,“如果……如果你肯相信我,就用这个洗洗脸试试。应该……应该有点效果吧……”

PLU现在就跟受伤的野兽一样,在原地一身的阴沉之气,让我都有点怕他了。

缓缓的他侧过头看我,就见他双眼的部位已经开始干瘪溃烂了,就跟长了癞蛤蟆背上的脓疮一样。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递给他的时候,手微微一抖。

他伸手过来,指甲盖居然都已经脱落了,布满了绿色的鳞片,“多谢……多谢你了顾小姐……”

我操!

他说话怎么怪怪的,不像是那种带着港台口音的腔调。

阴柔阴柔的但是很低沉,就好像人说话的时候蒙了一层薄膜的那种电脑特效音,让人心口好似多了一个豁口一样的有些顾虑。

接过我手上的水平,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的灯光照在了PLU的脸上,是那种绿油油的碧绿色,让人感觉心口里微微有些发毛。

这家伙中邪了?

阿赞艾似乎也发现了古怪的地方,眸光一动,却坐着不说话。

眼看着PLU在车上,缓慢的用瓶子里的水,将脸上的血水一点点洗下来。他原来就是别人马仔,做事一般比较小心,害怕给自己惹麻烦。

看着凶神恶煞,实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现在居然将血水滴落在昂贵的车里,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缓慢的动作就好像机器人一样。

管家的个性跟凌轩很像,不关自己的事情几乎不会多看一眼。

PLU的异状,他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开了车门,一只脚迈下去,跟我说道:“情况紧急,就先不停车去车库了,我立刻去买血清过来。先把他身上的尸化解决了,再扶他去就诊。”

这个扶字很重要啊,PLU感染了尸化,谁碰他谁就要被传染。

管家去买血清了,车里面的气氛就变得古怪了,PLU身上的鳞片越来越多。最后蔓延到了全身上下都是,鳞片还是绿色的,反正令人头皮发麻的幽光。

洗完脸,那只水瓶就连盖都没盖,就被他丢在了车垫上面。

水和血液混合着,让车里的气氛愈发的邪异古怪了。

他双脚都踩在椅子双,双手抱膝,就好像一个孤独的有自闭症的人。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车里太恐怖了,对阿赞艾说:“要不……要不先下车吧,车里挺闷的……”

“恩。”阿赞艾应了一声,他推开车门。

不等我这边打开,就从另外一边绕过来,帮我把车门打开。

在我躬身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在我耳边低声的说道:“阿PLU脸被抓完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古怪,他平时说话不是那个语调的。要小心了……”

“有没有觉得像土皮子。”我出去的时候,一紧张就说了屯子里的土话说出来了。

阿赞艾听不懂:“什么土皮子?”

“蛇。”我只说了一个字。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的确有点像蛇,说不定PLU是被蛇附身了,不过他身上带了很多法器竟然也会被附身。”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焦距,落在地上。

副驾驶座位上的车门缓缓的打开了,车门的玻璃上还挂了一丝恶心的尸化者身上的粘液,粘液随着车门的打开缓缓的落到地上。

车里身材又瘦又矮的PLU,从车里面走出来。

一开始他是低着头的,月光照在他的头顶上,只觉得他的头皮似乎也开始长鳞片了。看着叫人觉得恶心,缓缓的他就抬起了头。

那一下我都给惊到了,脸上没有任何伤疤。

全都被鳞片覆盖了,只有眼窝附近有些许的尸化一般的溃烂,那一刻月光焦距。月光就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一般,将所有爱和华光都给了这个看似平凡身材瘦小的男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阿赞,顾小姐的药水很好用,我的脸是不是全都恢复了?”

“阿PLU,你的脸是恢复了,一会儿用管家的解毒血清注射过后,你就会没事了。”阿赞艾伸出手似乎想拍拍PLU的肩膀,却又缩回来,无奈的耸肩一笑。

他站在医院门口的这种鸟样子,应该会吓坏很多人,偏生这个时候医院门口是一个人都没有。或者说吓得全都躲起来了。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管家拿着血清注射剂过来。

看到PLU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尸化会产生这种症状吗?很像是被柳仙附身了的样子,这么多鳞片……”

说起鳞片,他好像是被吓了一大跳。

本该沉稳的他,在不安和惊恐之下,穿着皮鞋连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了。

颤抖了一下手指尖,他不敢再靠近PLU了,把手里的注射药剂圆圆的丢到PLU手里,“自己……注射,这东西会传染……我……我不能靠你太近。”

“老鼠,哈哈,是鲜嫩多汁的老鼠。”PLU看到管家的时候,是那种垂涎三尺一般的疯狂和贪婪。

管家平时看起来那是带着岁月沉淀的那种稳重而又干练的气息,此刻是吓得面如土色,居然躲到我的身后去了,“少夫人,他……他怎么变成柳仙了?”

柳仙可不是柳树仙,而是狐黄白柳灰五大家仙中的蛇仙。

因为身如柳树婀娜多姿,才得了柳仙这么一个有趣的称号。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就刚刚……突然自己就那什么了。”我没想到忠心耿耿,一心保护我的管家会这么害怕蛇变的东西。

变得如此胆小如鼠,也很不理智。

仔细那么一想,我似乎想通了。

管家该不会真的是只大耗子变得吧?

蛇可是耗子的天敌,我们屯子里有些人养菜花蛇纯粹就是为了抓耗子。

要说蛇抓耗子,那可比猫抓耗子灵验一百倍。

耗子惧怕蛇,可是天生的,后天是怎么改都改不掉的。

我转过头去,抓了抓管家的胳膊,低声的安慰这个可怜的老人,“好了好了,别怕,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别太担心,PLU可能只是……只是变异后的尸化有点古怪,不一定是让蛇附身了。”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PLU只是身体变成了有鳞的生物,为什么思维也会变化呢?

这个想法,我根本就想不明白,也不想去多想。

因为只要一想到鳞多皮厚,满身土腥味的土皮子,我的头皮就跟炸毛了一样。头发都会一根接着一根,被吓得立起来。

“他……他在注射了。”管家的声音沉稳下来了。

只见月光焦距之下,PLU仰着满是细小的绿色鳞片的头,手举着注射筒将其中透明中微微发黄的药液注射到了眼球当中。

管家拿来的注射液,一共有三只,都装在塑料袋里。

他注射完一支,就随手丢在地上一支,又抽出另外一支针头继续注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被头脑简单的柳仙附身了,头脑清晰的就完成了整个注射。

在注射完最后一只血清之后,他连手中的针筒都随手丢在地上。

转过头来看我,眼球上尸化的位置缓缓的在消退,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情如海潮一般涌起的情愫。

缓缓的他往前踏了一步,走路的姿势有些摇摇晃晃。

脸上的鳞片却在一片一片的从脸颊的位置脱落,他看到我的惊恐和畏惧,眸光中竟然带着深深的失落。

他忽然粗着嗓音说道:“别动。”

“啊?”我浑身发凉,两条腿都抖成了面条,哪儿还有力气跑啊。

PLU怎么会变成这样?

鳞片落下的位置,就好像鱼的身子一样,有非常明显的鱼鳞纹。他缓缓的走近,管家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没有挡在我面前。

那是天生的,对鼠类的畏惧吗?

管家忽然小声的说道:“跑吧,少夫人,我们……我们快跑吧……真的是柳仙……他……被附身了。”

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温柔如月光的眼睛,我总觉得他没有恶意。

我皱了皱眉头,PLU人还不错,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活着。

我们走了,他怎么办?

我摇头否决他不理智的建议,“跑的话,不就把PLU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我看他……他还没死,要不再看看吧。如果有问题,阿赞艾也许能想出办法对付。”

看了一眼阿赞艾,他伫立在原地。

奶白色的肌肤上青筋微微浮现,唇边在默默的念诵着什么,手上做了剑指。剑指上夹了一张写着泰国符咒的纸张,浑身都散发这一股阴冷忧郁的气息。

稍微分神看阿赞艾,PLU就走到了我面前,满是绿色的鳞片的手掌托住了我的下巴,“顾星,我不会害你的,我是来拯救你的。”

浓浓的土腥味迎面扑来,让我一时间脑子当机了。

脖子僵硬的没能移动,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你不是PLU?”

他将我的头用力的摆正,幽绿的双眼充满了迷恋的看着我,带着泥巴味道的有鳞片的唇朝我的嘴就这么袭过来了。

那股恶臭,应是让我的肠胃当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吓得肝胆欲裂,一只手难受的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自卫的要把他的嘴一嘴巴子给我甩出去。

掌心好像接触到了冰凉金属做成的鳞片,虽然滑腻异常,就好像蛇的躯体。

却根本就打不动这张脸,一巴掌就把自己的掌心打麻了。

老子这么大的劲儿,起码能把人牙打掉吧。

可他的脸颊动都没动,硬邦邦的像块石头,眸光当中闪过了一丝冷冽和心痛。

他忽然将我搂进他瘦小的怀抱当中,硬是摁压我的脑袋在他的肩膀,“顾星,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你的选择出现错误了。我们才是有着情缘羁绊的人,你是我的,却受到谗言蛊惑,跟了别人。”

特么我知道它是谁了,它不就是那只尸香魔芋的护宝大蛇吗?

当初它只剩下一个脑袋逃跑了,眼下居然又附身在了别人身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种感觉让人无所适从,毕竟当初它只是不愿意回阴间,才会被凌轩斩断了身体。

说到底,它唯一有错的,大概就是跟我有所谓的半世情缘。

我比PLU整整高出了一个头还要多,强行摁压在他的胸口,只觉得腰弓的都要断了。鼻子里面塞满了他胸口的土味儿,只能双手不停的挥舞,去打击他的胸口,脑袋,还有肩膀等等其他部位。

“你……你不是该回阴间了吗?怎么……怎么能留在阳间呢,难道你说我要跟着一只蛇才是对的吗?你扯淡吧,跨物种恋很有意思吗?还是说前世老子是一头母蛇啊……”我被他控制着,还不安分的跳脚。

蛇把我楼的更紧了,夏天PLU穿的少。

肌肉上的鳞片摩擦着我身体和他接触的位置,那种感觉真是哔了狗了,头皮都彻底的如同上天的窜天猴一样炸开了。

它的声音幽冷一片,真的很幽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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