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凶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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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看不见。
这时,接完电话的刚子走了过来,刚才的电话估计费了他老大的劲,嗓子都有些沙哑,喊着我们收拾行李,继续前进。
众人放下包袱也就一根烟的功夫,我还想再歇一会儿,刚要张口就看见刚子指着天空直摇头。抬头一看,却不想太阳已经走过了头顶,正慢悠悠的向西边飘去。
记得下车时才刚过正午没多久,怎么一会儿功夫太阳就要下山了?短短的一段山路居然让我们爬了几个小时。想到这里,我惊讶的看了看手机,果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赶紧踩灭了烟头,拎起背包跟了上去。
眼镜男早就小跑着帮女孩整理起了背包,收拾完毕,一行六人吃力的向山顶爬去。
越往上路越难走,也不知多久没人来过这里,有些小路已经被杂草掩盖,刚子只好折了根木棍,扒着草探路。我生怕草多有蛇,也捡来一根,胡乱的在草丛里抽打。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色变黑之前爬到了山顶。
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傍晚之前进村,晚上在村子里露营顺便拍点视频照片,第二天上午返程。只是没想到进山的路居然如此难走,只是爬山就花了我们近六个小时,现在想继续走根本不就现实,到不了山腰天就会彻底黑下来,别说下山了,能不能看见路都是问题。
商量了一下,刚子决定在山顶扎营,等天亮之后再下山进村。众人都是俱乐部里的老人,野外生存能力比我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当下便找了块空地,掏出家伙搭起帐篷来。
我还从来没在野外露营过,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拎着袋子,去一旁捡起了柴火。
转过身来,我却愣住了…
因为就在营地斜对面,一片杂乱的灌木丛中,我看到了女孩们所说的小屋。
那是一座破烂不堪的茅草屋,黑乎乎的土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跟屋前青色的乱石一对比,显示出强烈的违和感,木质的大门早已朽烂倒在一旁,破旧的塑料窗花却依然顽强的附在窗户上,在微风中胡乱的摇摆,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这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无比诡异…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个小屋绝对不正常!
小屋的大门对着我们上山的小路,也就是说,我们在走上山顶的那一刻,脑袋就是冲着这个方向的,可是我之前居然完全没有看到!
说没注意绝对是瞎话,一个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下意识的就会观察周围的环境,更何况是个这么大的屋子,根本不存在第一眼没看到的情况。
而且这个位置为什么自己在山腰时却没有看到?!同样的一堆乱石,同样的灌木丛,可唯独上面的小屋却被自己给无视了!说这座屋子没问题?鬼都不信!
看着黑洞洞的门口,我的脑筋一阵阵的抽痛,很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却又迟迟迈不动脚。夜色越来越浓,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茅草屋借着夜色隐入了黑暗中,只留下窗纸的哗啦声,像是有人在来回走动,让人头皮发麻!
“看什么呢?”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吓的几乎跳了起来。扭头一看,却是刚子举着手电走了过来。
“这…”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指着前面说道:“你看到了吗?”
刚子举着手电胡乱的在前面扫了几下,奇怪的问道:“不就是个小破屋么,怎么了?”
我看着刚子身后正忙着生火的眼睛男,又瞅了瞅早已被夜色笼罩的山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讪讪的回了句:“没什么,没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奇怪的屋子,在我看来,它时隐时现确实十分诡异,可在刚子他们看来却只是一座破旧的茅草屋罢了,即使他们真的相信我的话,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别说它可能有问题,就是真有鬼,我们也无处可去…
刚子也没有多想,伸手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摆了摆头说道:“回营地吧,草这么深,别再招蛇咬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最后看了一眼小屋的方向,转身回到了营地。
第4章 :铜镜与绘本
周围一切都变的雾蒙蒙的,像是被人装进了毛玻璃做的罐子,憋的我喘不过起来。
这是在哪?
远处的黑雾中突然射进一道亮光,刺的我眼睛生疼,想要伸出手去遮挡。可这手上粘糊糊的红色液体又是什么?
周围越来越暗,我的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我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却不想一头撞进了一扇大门里。
好熟悉的地方,可是头却疼的想要爆炸,我甩了甩脑袋,抓住门框坐了下来。
“你是谁?”
突然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柏树下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身影高高大大,穿着一身素白的丧衣,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胸前,让人看不清脸。
“我是谁?”
女人自言自语,突然又弯着腰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她浑身都开始颤抖。
笑着笑着,那女人的身子突然开始扭曲拉长,头颅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向我这里滚过来。可饶是如此,女人仍在大笑,奇长的身体变作一条巨大的无头蛇,盘旋在柏树上不断的翻滚。
“别过来!别过来!”
我惊骇之极,爬起来就向往外跑。想要迈步,却不知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粘糊糊的肉块,正缓缓的向我胸口爬去。
“你想去哪?”
肉块不断的蠕动,竟然生出一张狰狞的脸,狠狠的咬了上来。
“不要…不要啊!”
我猛的睁开眼睛,呼呼的喘着粗气,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昏暗的灯光,刚子响亮的呼噜声,这是…帐篷里?
原来是个梦…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想要坐起来,却不想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怎么也动弹不得!
明明是在帐篷里,可身后竟吹来阵阵冷风,仿佛有双眼睛在身后盯着我,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鬼压床?!
之前虽然听老人说过,有时人从噩梦中醒来,身体会无法动弹,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样,可是万万没想到我第一次野外露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我的衣服马上就被冷汗浸湿,挣扎着动了动手掌,却不想这感觉来的快去的更快,毫无预兆的我又重新控制了身体,抬起的手掌没来得及收回来,打到了睡在我旁边的刚子脸上。
“谁!谁打我!”
刚子被我狠狠的抽了一下,像是个炸毛的野鸡,刺溜一声窜了起来,狐疑的看着周围。我也没搭理他,一把掀开毛毯,爬了起来。
刚刚绝对是遇到了鬼压床,可背后那阵冷风和被人窥探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本来我就对林子里的茅草屋有些不放心,加上又遇上这等怪事,不把它搞明白,哪里还睡的下去。
刚子刚睡醒还有些癔症,迷迷瞪瞪的看着我拿着手电走了出去,这才问道:“干嘛呢?”
我这也不好解释,说白了这纯粹是自己强迫症作怪,在这没事找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睡,自己则拉开拉链,走了出去。
夜晚的山顶带着些许寒意,背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帐篷哗啦一响,刚子也跟着爬了出来,打着哈欠问道:“发什么神经呢,大半夜不睡觉往草丛里钻。”
我晃了晃手电,说道:“那座小屋有问题,不进去看看,我睡不着。”
“你他娘的有病啊,黑灯瞎火的,一小破屋有什么看的。”刚子瞪大了眼睛,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叉。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回去睡觉去。”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人的缘故,刚刚还有些犹豫的我这会儿反而放下心来了,紧了紧衣领,我扭身钻进了林子。
刚子到底还是跟了过来,只是一边走一边嘟囔,骂我事多什么的。我也没理他,只是打着手电找路。好在山顶地方也不大,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那个奇怪的茅草屋。
“我靠!怎么这么渗人呢…”
恰逢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顿时暗了下来,破损的屋门像是个黑洞洞的大嘴,正等着自投罗网的猎物,站在门口,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倒真有几分害怕。
既然是自己开的头,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让别人先上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除了一个破旧的木桌之外,再无他物。没有成堆的尸体,没有可怕的怪物,甚至连只蜘蛛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你要看啥?”刚子从开始就认为这只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屋,如今什么都没找到,看我的表情就更加嚣张了,“自己吓自己,哪来那么多神神鬼鬼的。”
“眼瞎啊,那不是有个桌子吗!”我也有点尴尬,只好指着窗户旁的桌子挣扎道:“荒山野岭的居然有人在这里烧香,还不奇怪吗?”
那是一个黑色的明式供桌,样式很是老土,光秃秃的桌腿上连雕花都没有几个,不同于一般人家用的小巧类型,屋里的这个做的又高又大,木匠甚至还在案子上开了三个抽屉,用来装蜡烛,供香之类的小物件,看来是有人经常供奉着的。
桌子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只放了个生锈的铜镜,显然已经被人遗弃了好久。
刚子凑上前去看了一会,拎起镜子拍掉灰尘,看着锈迹斑斑的镜面撇了撇嘴,像扔垃圾一样丢给了我,自己又呼呼啦啦翻起了抽屉,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手忙脚乱的接住铜镜,刚掏出纸巾擦干净镜面,还没等我看仔细,刚子的大嗓门又嚷嚷了起来。
“快过来!抽屉里有东西!”
刚子突然在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脏兮兮的笔记本。我赶紧放下手里的铜镜,走了过去。
本子很旧,封面因受潮变得皱巴巴的,里面的纸张也有些发黄,显然放在这里有些日子了。里面并没有写多少文字,反而被人画着一幅幅的画,幼稚的简笔画加上歪歪扭扭的错别字,简直让我想起了幼儿园的小侄女。扫了两眼,就没了兴趣。
刚子则看上了瘾,刚开始还在嘲笑那人的字丑的可以,可没多久,他的脸色就变了。
“我靠…这…这都他妈什么玩意…”
我还在翻看其他的抽屉,看他的脸色不对,也吃了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不就几张小孩子的画吗?”
“你自己看看…我也说不明白…”刚子接过手电,把本子递给了我,迟疑的说道:“总之很奇怪…”
因为之前我们两个是头对头在看,加上只有一个手电筒的原因,光线很暗,我也只是略微的一撇,只当是小孩子的涂鸦本,压根没看清楚。
可等我拿到手里仔细研究时。我却发现,事情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很杂乱,有的时候是几个字,或者一两个词语。更多的部分则是乱七八糟的简笔画。画的十分幼稚,一个圆圈加几道线就是人,三角和方块摞起来就是房子,有些复杂的地方干脆就只给描了个轮廓,让人猜都猜不出来是什么。
画面看似天马行空毫无联系,可仔细翻看下来,我突然发现,这破破烂烂的小本子上记载的,居然是个完整的故事。
第一页只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应该是本子原来主人的名字,可是笔画十分奇怪,让人看不明白。
从第二页开始,笔记本就变成了绘画本。
第一幅图是几个小人,手里拿着长长的棍状物,站在画着很多草的地方。好像是在描绘干农活的村民。
第二副仍是那些人,只不过都丢掉了棍子,手里捧着一个圆圆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