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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重生之武林新史-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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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士兵嘿地一声,瞬即接管前院,邬邈等人都见过这批兵卒,这些人住在岳府别院,一墙相邻,乃是岳飞军旅多年收下地死士,个个都是忠心耿耿。

岳飞使了个眼色,部众便将大门略略打开,哪知才开了一条缝,外头惊天动地地呐喊声便如大水般泄入,杀声四起,门板大开,无数兵卒便要趁势涌入,岳飞怒吼道:“大胆!给我挡在门外!有敢擅入岳府者,格杀匆论!”

大元帅一声令下,岳家军死士奋力向前,只听怒喝斥骂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人马互相推挤,门口乱为一片,岳飞怒道:“金守业!我岳家大门是你们这些蹄子踏得么?给我独个人滚进来!”

霹雳般的吼声发出,虽无盖世内力,却也让众人心头一震。门外传来一个军官的声音,大声叫道:“大家听岳帅地话!退后!统通退后!退后!”

乱了好一阵子,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人,看他身穿金甲,腰悬钢刀,果然是当今四大禁军将领之一、金家嫡系,金吾卫都统金守业。这金都统才入院中,全身上下立时被刀枪指住。

金守业夷然不惧,笑咪咪地说道:“不愧是大元帅,好大的阵仗!”

牛皋等人见禁军不再入内,来将落单,纷纷冲上前来,对着他上下斜觑,不住冷笑挑衅。

金守业笑容可鞠地点头哈腰了一阵,众人正大感痛快时,其人忽然面色一沉,猛然挺起了腰板,内力一提,一股强大的气势汹涌而出。

金守业甩出一卷黄绸,沉声喝道:“岳飞接旨!”

卷十 精忠传说 五 精忠岳飞1

岳飞拜伏于地,众人惶惶然一齐拜倒,铁维扬便欲动手杀人,一转念下便又跟着众人跪下,一只独手却悄悄地按在了刀柄之上。

金守业心中得意,若不是兄长意外身亡,这在五路兵马大元帅面前显威风的好事,如何能轮得到他!

金守业自诩各方面能力均不在长兄金守成之下,而仅仅是因为比金守成晚出生了几年,就此样样被其压过了一头,心中实有不甘。但一直以来,金守成勤勉为家,对他也充分地尽到了为兄者的情谊,饶是金守业天性凉薄,亦是从未动过要取而代之的念头。

清晨时分,宫中传来了金守成殉职的消息,金守业初时颇是惊怒了一阵,而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这心情便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取代。金家家主,禁卫军大统领,这些位高权重的职务已是金守业囊中之物,却让他如何不兴奋激动。

金守业志得意满,既手掌圣旨,居然便起戏耍之意,待得将岳家军诸将戏弄了一番,这才将手中圣旨抖出,心中扬眉吐气之意溢于言表。

金守业迟迟不肯宣旨,似是很享受众人跪拜,众人直恨得牙根发痒,然金守业虽为小人,但人家终是钦差身份,小人得志不错,那终究还是得志了的,众人身为大宋臣民,就不能不服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岳飞串通洛阳李贼密谋造反,着将岳府上下人等尽行收监候审,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钦此”

金守业收起那黄绸,嘿然道:“犯官岳飞,这就请吧。”

岳飞站起身来,瞅了一眼金守业道:“请金大人先行出去。岳某要交代一点事情,一阵便和你走。”

“哈哈哈哈!”金守业仰头大笑。“出去?我?你以为你是谁?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负禹顽抗吗,圣旨上可写得清楚。,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你不是想要让金某人动手吧!”

“混帐!”牛皋终于忍不住喝道:“你这小人!圣旨便如何,还不是你们这些奸佞蒙蔽了皇上,元帅让你出去你没听到么,惹得老牛火起,一锏劈死你个王八羔子!”

金守业眼中闪出精芒。值此得意之时,最是受不得旁人侮辱,圣旨中虽然没说要将岳家军其余诸将拿下。但牛皋既有抗旨之意。便是将其毙于当场,想来在皇帝那里也能说得过去。

牛皋是岳家军得力猛将,将其一举击杀。正好可以立威于世!想到这里,金守业握掌成拳,杀机汹涌而出,牛皋虽是千人敌的挥将,但在他眼里,这等沙场莽夫却算得什么!

铁维扬收敛气机,却已将内力提至极限,金守业但只一出手,他便要全力偷袭。

铁维扬久混西域,对手是残忍阴险的马贼,对于暗袭之道早已得心应手,他算得清楚,金守业的武功在他之上,但其人嚣张跋扈,正是属于那种猛猪型的高手,金守业不动则以,若真出手,铁维扬至少有六成把握能将其一击而毙。

“滚出去!”

正值紧张时分,岳飞冷声喝道。

金守业闻言大怒,将内力又提了一分,便转过身来,欲要先将岳飞擒下。

刚刚想出手,猛地看到岳飞手持一面玄黄色锦旗,“精忠岳飞”四个大字赫然在目,金守业吓得真气一泄,只觉得背上颈间冷风飕飕。

这是岳飞屡立大功后,当今皇上手书的四个字,并制旗赐之。此事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当时,便是连秦桧一众主和派,亦没有任何异议。

秦桧不知是否良知忽显,在赵构赐字时曾感叹,“精忠”二字,岳少保当之,实不辱也!”

此时风云突变,公认的精忠名将,国家柱石,顷刻间就成了谋逆之人。岳飞取出这面锦旗,固然是要震慑金守业,其中却也不乏自嘲之意。

金守业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思考,岳飞毕竟是皇帝看重地人,圣旨中也只是要将其收监候审。岳飞手中锦旗不是说笑的,虽然不是尚方宝剑,没有什么功用,但其中可是代表着皇帝曾经绝对地信任!有此一着,焉知此案便不能翻过来了!

何况,纵观历朝历代,对于谋反者,向来就是以雷霆之势剿灭,哪有派上几百人,拿个圣旨便能辑拿的!

金守业念及于此,深悔自己卤莽,好好地办差,却将这一众人得罪了个透,万一岳飞有朝一日得以翻身,自己却如何处之,当真是何苦来哉!

“既是如此,下官便在门外等候。不过圣旨不容人,也请岳帅体谅一下下官,您看半个时辰可够了么?”

金守业前倨后恭,众人无不暗骂其无耻,但此时危机关头,哪还有这份闲心嘲弄于他。

“足够了,金大人请。”

金守业退了出去,众人立即混乱起来,有外人在大家还能镇定,外人一去,恐慌之意便蔓延了开来,有垂泪者,懊恼者,愤懑者,不一而言。

岳飞还保持着镇定,略想了一下,便咳嗽了一声,喝道:“大家肃静,时间不多,且听我说几句。”

众人静了下来,只要岳飞不急不乱,众人就觉得还有希望。

“铁少侠。”

“嗯,在!”铁维扬没想到岳飞第一个竟然是叫到了自己,连忙应声。

“你师傅可好么?”岳飞和蔼地问道,对这身有残疾而坚毅果敢的少年,岳飞亦是有着特殊的好感。

“师傅一切安好,他老人家特地让我来和你打个招呼,咱们可能就要走了!”

“呵呵,老人家!你师傅要知道你这么称呼他,怕是会不高兴的吧!”岳飞哈哈一笑,随即望了望天空,用一种类似绝望的声音接着说道:“替我问你师傅好,让他回洛阳好好干,大宋,没有希望了!”

铁维扬眼中溢出泪水,猛然拜倒在地说道:“维扬请岳帅就此突围,维扬愿效死力!岳帅您一句话,维扬身上带有紧急求援的响箭,我师傅定能及时赶到,咱们杀出重围不在话下,到得洛阳,又是一番天地!”

众人眼中一亮,值此危难之际,纵观岳飞旧识,唯有李丘平才有这个能力和机会救得了他,而洛阳,正是岳飞可以施展理想和抱负地最佳场所!

岳飞摇了摇头,众人的心一齐跌到了深渊。

“好孩子,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岳飞扶起铁维扬,眼中射出神光,道:“到了这个时候,岳某是绝对不能逃避的。国家中兴,必有流血,今日大宋未闻有因此而流血之臣,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便请自岳飞始罢!让岳某人来保住大宋中兴地最后一线希望。”

铁维扬直听得莫名其妙,他只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哪里有主动赴死,却又能救国地道理。但岳飞说得文绉绉,气昂昂,实是无法辩驳,一时间呆于当场。

岳飞不再与铁维扬说话,他知道铁维扬亦可称是武林高手,这样的人,混乱之际要逃离临安自是不在话下,何劳他来多言。

“牛皋听命!”牛皋拜倒在地,咬牙道:“属下在。”

岳飞象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吩咐着属下诸人,铁维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一阵,岳飞吩咐家丁打开大门,金守业率众将岳飞,岳云,张宪,以及岳飞子女尽行带走,岳雪也在其中。

禁卫军兵士携有岳府诸人画像,众兵丁只略瞄了铁维扬一眼便即对他不理不睬,此时岳府有数百岳家军的精锐,断臂之人在军中乃是常见,任谁也没想过这不闪不避,呆立当场地独臂少年竟然是李丘平的徒弟。

没多久,禁军离去,岳家军其余人则悄然散尽,不知所踪,偌大一个岳府就剩了铁维扬一个人还孤零零地站着。一代名将已成阶下之囚,一切都来得如此迅猛,当真是犹如身在梦中。

“这位军爷,这里马上就要封了,岳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过与忧虑了!您看,是不是另找个地方……”

不知道站了多久,铁维扬被人唤醒,转眼一看,却是一个衙役打扮的人正拿着封条准备封府。那衙役见铁维扬身残而持刀,想来必是岳家军的功勋勇士,哪里敢得罪了他,便过来好言相劝。

铁维扬打了个激灵,暗道自己怎么糊涂了,这么大的事,不即刻去禀报师傅,却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岂不耽误了救援的功夫!

是夜,临安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废弃的山神庙中。

“你没错,岳帅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换了谁劝也是一样!”

李丘平听铁维扬禀告了岳府发生的事,便安慰起这个弟子,心中却暗自想道:“我原以为经过了汴京一役后,历史已经发生了转变,现在看来,某些特殊人物的命运还是没有因此而改变啊!”

李丘平沉吟了一阵,说道:“我要探一探天牢,你们在这里保护王、姨,情况若有不妥,立即返回洛阳。”

卷十 精忠传说 五 精忠岳飞2

李丘平要寻岳飞原有两大难处,一是要找出其囚处,二是如何进入森严布防的大牢之中。

然而,自皇宫一战后,李丘平六识之敏锐,精神力之强悍已然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偌大一个临安城,他只是延着岳府留下的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就已经找到了岳飞之所在。

临安京师天牢,戒备森严,刁斗林立,这等气象,只怕是连只苍蝇也难于进出。

岳飞被单独囚在深陷地面的一座地牢,从地面处入口到地牢须经三重石级,每重石级拐弯处均有禁头负责督管守牢的狱卒,每名禁头统领五十人,每人各司其职,不得擅越,更不许在天牢内交头接耳,以防有内应向犯人通报讯息。这百多人守卫的囚室却仅此一间,别无分店,囚室三面皆为石壁,前面开有一道腕粗铁栏门,地上铺了一把禾草,别无他物,犯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天牢。

这时,已值傍晚。岳飞盘膝坐在禾草上面,闭目沉思。这接踵而来的变故,便连他也几乎弄糊涂了!据狱卒言,高宗与秦桧忽然病重不起,皇帝一整天就清醒过一次,在那短短地一柱香的时间里,下的唯一一个命令,就是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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