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杀出黎明-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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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家都在刻意的避开聊到孙主任老婆的事情。
终于,还是到了确实该离开的时候,我们在这里一直都不算受欢迎,吃的用的都是孙主任一人资助的,他现在没了老婆还要一个人带孩子日子也不好过,我们也不好意思继续留着。
趁着庇护所的外出要求不是那么严格的时候,我们觉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当天晚上书音被毛爷叫了去。
我和老大他们在屋子里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书音回来,心里十分着急,最后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出门朝着毛爷待的院子走了去。
从出了上回的事情,毛爷就搬到了别的院子中,这里的守卫很多。
我们在大门口就被拦住了,老大跟他们吵吵了起来,似乎是院子里的人听到了动静,没多久就有人出来示意可以放我们进去。
屋子里没有出现我们想象中的书音被拷打的场面,她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我和老大他们进屋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就垂了下去,注意到她抬头瞬间复杂的神情,我有些疑惑,只是来说句我们要走了而已,这老头反正本也就不欢迎我们住下,现在这闹得哪一出?这老头突然舍不得我们了?
毛爷看了我们一圈,示意我们都坐下。
我和老二坐下了,老三和老大都忠心耿耿的跑到了书音的身后站着。
毛爷似乎也不介意,撑着下巴看了我们一圈后视线在我身上略微停顿了两秒钟,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很快就移开了。
他再次看向书音:“我说的事情,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毕竟现在世道不同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让给那些有能力的人去,我们这些人还是好生过好自己的日子最实在。”
闻言,我看向书音,她没抬头看不到表情,毛爷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刚刚是在谈论些什么。
见书音不回答,毛爷也是好性子,从茶壶往自己茶杯里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后砸吧了下嘴看向我,像是随口问了句:“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正准备开口说名字,却又突然停住,陈洺刚来劫持过他,万一说了自己的真名,他认出我来了怎么办?但又不能说假的。。。万一他刚刚问过书音了。。。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么?
快速的在脑海中衡量了两秒我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何默。”
话说完立即看向毛爷的脸,见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心里头才微微松了口气。
“说自己的名字还得想半天?”毛爷没什么表情,语气就像平淡的跟人聊天一样。
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准备开口,那边毛爷又开口了:“何默,何。。。嗯,这个姓不错,好听。”
我笑了下没再开口。
实在不想跟这个老头有过多的交谈。
终于,那边沉默了好一会的书音开口了,她语气很坚定而且也平静:“不好意思毛爷,您说的事情我认真考虑了之后还是觉得不妥,虽然说我没什么本事,但是什么事该做不该做自己还是能分辨清楚的,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不再叨扰您了。”
毛爷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书音看了半天后开口:“考虑清楚了?”
书音点头:“考虑清楚了。”
“好。”毛爷放下了茶杯,站起身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会有人去带你们离开的;不过。。。。。。”
“不过什么?”书音问。
“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据我所知,这周围几百公里都没什么其他的大型庇护所了。”
“云南庇护所。”
闻言,毛爷脸色一顿。。。好一会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
从毛爷的院子离开后我们走在外面的路上,老大在不停地询问书音跟毛爷的聊天内容,我也很想知道,走在一边一声不吭的仔细听着。
但是很明显的,书音在说的时候似乎刻意的隐瞒了什么事情,导致她描述的整个聊天内容都显得漏洞百出。
等回到住的地方,才发现孙主任正等在院子里,桌子上放着一个鼓囊囊的装备包,见我们回来他赶紧站了起来。
书音有些诧异的走过去,看了眼装备包对孙主任问:‘这是?”
孙主任闻言拍了拍那个包对我们道:“你们要走了,我别的东西没有,给你们准备点上路用的姓李还是行的,这里面都是一些吃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你们估计也用不上,屋子里还有几件外套,你们一起带着吧,白天天热夜里还是挺冷的。”
看的出来书音听了孙主任的话很感动,连说了几声谢谢并没有推辞。
我们确实也很需要这些东西。
现在在外面最稀缺的就是食物。
因为一旦上路就要背负大量的行李,老大他们早早的冲了澡就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干脆就和书音陪着孙主任坐在院子里聊天。
现在天气还算温和,到处都有虫鸟的鸣叫,端着热茶我专心的发呆,孙主任跟书音有一句没一句的讲了一会后,孙主任突然看向我,面目温和的对我道:“明天就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你一个女孩子能受得了么?”
闻言,不等我回答那边书音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女孩子?受得了??我说老孙,你也太小看她了,人家可是堂堂。。。”
“书音。”我喊了书音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被我这么一喊,书音似乎也后知后觉的明白,在这个地方如果暴露了我的身份就麻烦了,她也聪明,赶紧自己结了话:“干啥?不想让我说啊?你自己跟个野狗熊似的,还不兴人家说两句?怎么着,对着不熟的人就想当林妹妹了?”
我被她的话说的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跟孙主任一起笑了出来:“野。。。野狗熊?”
。。。。。。。。。。。
三个人说笑了一会,最后话题终于还是难免的聊到了前几天的那件连续不停死人的事情上。
看得出来孙主任对那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毕竟那件事在外人看来并没有彻底的解决,不知道凶手就证明危险一直存在,现在这里的人能做的也只有闭口不提这件事,防止招惹到隐藏在自己身边的杀人凶手。
犹豫再三,书音还是跟孙主任说了张清雅的事情。
在听到张清雅在自己家院子里啃一节小孩子的手臂时脸色万分惊讶,半天才开口:“。。。这里前段时间确实。。。丢了一个孩子,就在你们来之前没多久,所以那段时间的夜训才会格外的严格。”
书音当然避开了看到的老三和张清雅的那些事情,只是捡了一些不重要的来说。
最后得知张清雅已经死的时候,老孙看向我:“你杀了她?”
我瞄了眼书音,对孙主任道:“失手,她当时突然冲过来,我没有办法。”
闻言,孙主任眼睛一眨不眨的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点头:“能理解。”
三个人沉默了半天,书音才沉沉的叹了口气:“虽然她确实挺可疑的,但最后确定是她干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怎么着说那死者里还有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她就是再疯也不至于连自己儿子都杀吧?还有就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张清雅杀了他们难道都是因为疯病犯了?都没有原因?除了唐师爷之外她自己儿子她是怎么杀的?用什么手法?她明明没有时间啊。”
书音猜测了半天把我之前跟她讲的话完全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有心想打断她,提醒她这些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但又觉得这样似乎对正认真听她说话的孙主任太过不尊重了,就干脆闭嘴没说话。
孙主任听得相当认真,等书音说完他开口问:“张清雅死之前难道没有说过?”
“说什么?”书音问。
“说她为什么会杀人。”
“没说。”书音道:“她那时候估计疯的自己亲爹妈都不认识了,哪里还会跟我们说这些?”
话说完,书音又想了一会,托着下巴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啊。”
“什么事?”孙主任问。
“何默跟我说张清雅死之前说是她杀了你媳妇,但是她说的明明又是错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你妻子死的时候穿的什么,如果不是她干的话她为什么要承认?还是说真的像何默说的她是为了要给谁背黑锅?我原本猜测的是唐师爷或者是她儿子,但是撇开他们跟你老婆没矛盾不说,如果她连黑锅都愿意替他们背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呢?我想不通。”
孙主任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看了很久,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在回想什么事情,半天他才缓缓开口:“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许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答案的。”
我也赶紧开口:“对啊书音,你明明没喝酒怎么突然话那么多?这种时候你跟孙主任聊这些不是揭人家伤疤么?快别说了,把这茶喝了,咱们也得赶紧洗洗收拾收拾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说话的时候孙主任那一眨不眨的眼睛再次看向我,语气很缓慢:“何默你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讨论这些。”
闻言我一愣,紧接着赶紧赔笑道:“这不是怕你伤心么?”
“我不伤心。”
看着孙主任那突然僵硬下来的脸,我真掐死书音的心都有了。
之所以不想让书音在这件事上追根结底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在院子外面看到张清雅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刚刚书音猜测的没有错,张清雅不可能有时间也不可能去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再有就是。。。孙主任的老婆,死的莫名其妙张清雅却给担了罪名。
这起码就说明了凶手另有其人,剩下的就是要找出凶手,那就简单多了。
陈洺曾经教过我,当眼前的事情扰乱了你的思绪时,你只需要去找出事情中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是什么也好,只要不合常理的存在就证明绝对有问题。
然后这整件事捋顺到这里,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就是孙主任本人了。
其一就是他跟他老婆的关系,无论是从谁的嘴里听都是不好,很不好,而他老婆死了以后他就算会难过,那种表现也未免太过外在了,或许这勉强能说孙主任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就连这里长期跟他们相处的人都觉得孙主任难怪的太过就太奇怪了。
其二就是,当时确确实实除了孙主任自己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时间去杀人,他窝在祠堂的角落,是个视线死角,在那里离开十几二十分钟,再默不作声的回来是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就算有人注意到他离开,也绝对不会将这个刚死了老婆正难过的不能自已的人当成杀人凶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明明也没见过自己老婆的死状。。。却将她的死状说的一丝不错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我想。。。应该不会有那种看到了他老婆尸体的缺心眼这样一字一句细细的把她的尸体模样描绘给孙主任听。
最后就是孙主任整个人给我的感觉。
他虽然看上去温和,但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戾气。
或许理由都十分牵强,但是相比较更说不通的其他人,我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绝对不会错。
。。。。。。。。。。。
孙主任离开之后,洗澡的时候听我说完了这些分析,书音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足足半分钟过去她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开。。。什么玩笑??老孙怎么可能会。。。。。”她本是想质疑我的,但话没说完就顿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愣了两秒钟才猛地看向我。
“怎么了?”我问。
“你记得他老婆死后第二天么?那时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