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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十宗罪5-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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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说:“这么快,偷到手没?”

画龙气急败坏地说:“没有,那院里撇了一层厚厚的漂白粉!”

梁教授说:“欲盖弥彰,还挺专业呢。”

包斩说:“漂白粉可以破坏DNA,这个幕后凶手不简单,还懂得刑侦领域的知识。”

苏眉说:“谁下令铺的漂白粉呢?凶手的身份应该是度假村上级部门的领导。”

梁教授说:“到了这里,推理也就很简单了,凶手至少有两名,一个是县级领导,一个是警方内部人员,勾结作案。”

画龙说:“你怀疑那个分管旅游的黄县长?”

包斩说:“我们目前没有证据啊。”

苏眉说:“梁叔,你说只需要做两件事,就可以搞清楚真相,另一件是什么呢?”

梁教授说:“很简单,小眉,你也做一次小偷吧。”

苏眉说:“啊,我可不会翻墙啊,让我偷什么呀?”

梁教授说:“其实是做个黑客,入侵覆水县公安局的监控系统。”

梁教授怀疑,此案有警方内部人员勾结作案,农家小院发现的血迹很可能被人调了包,有人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偷换了DNA样本,将人血悄悄地换成了鸡血。苏眉立即展开工作,通过她所擅长的计算机技术,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覆水县公安局的监控系统。通过录像可以看到,有一个人曾在夜间出入存放血液样本的物证室,形迹可疑。此人是一名民警,姓陈,担任覆水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副队长。

经过进一步了解,陈队长是黄县长的外甥,他能进公安机关工作,并得到提升,其实全靠身为县长的舅舅徇私舞弊,暗中帮忙。陈队长负责查处县里的重大治安案件,死者糖宝儿常去的黑网吧曾经发生过火灾,当时也是陈队长负责处理这起事故的。

近年来,官员强奸幼女的案件频频发生,新闻报道中屡见不鲜。

案情到了这里变得清晰明了,黄县长很可能有此变态嗜好,委托外甥陈队长帮忙物色幼女,陈队长因一起网吧火灾事故接触到死者糖宝儿,设计迷奸时下药过多,导致糖宝儿死亡,然后分尸抛于水库,清理现场,调换物证,企图逃避警方打击。

县长奸杀幼女,非同小可,此案又涉及警方内部人员,特案组不敢轻举妄动。

特案组向白景玉做了秘密汇报,白景玉立即向覆水县上级人民检察院进行通报,经过与人大和纪委协商,决定先以审查经济问题为由对黄县长双规,然后移交司法机关调查处理。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由市公安局以加强业务培训为理由,把陈队长调到外县进行控制,对他涉嫌的刑事犯罪展开调查。

双规指的是——要求有关人员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案件所涉及的问题做出说明。

黄县长似乎并不担心个人腐败问题,双规期间,他如实供述了几起贪污、挪用公款的事实,数额不大,他对即将面临的处罚也是坦然接受的态度。同时,他的亲属动用各种关系,试图将他“捞”出来。

特案组替换了纪委人员,对黄县长进行了突击审讯。

梁教授说:“你贪污受贿,我们不关心,你现在是一起奸杀幼女案的犯罪嫌疑人。”

黄县长一改常态,脸色苍白,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包斩拿出糖宝儿的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女孩吗?”

黄县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梁教授说:“别不承认了,我们在你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你写的日记。”

黄县长说:“那不是我写的。”

梁教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说道:“这是笔迹鉴定结果,你还抵赖什么呢?”

黄县长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画龙站起来说:“这个畜生,谁也别拦着我!”

苏眉说:“你想干吗?”

画龙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我还没打过县长呢。”

第二十五章县长日记

菜市场,两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卖豆芽,因为生意竞争的关系,她们总盼着对方最好快点生病死掉。

教室里,衣冠楚楚的男老师站在讲台上,他心中不止一次动过猥亵班里漂亮女生的念头。

最好的闺密,即使是两人合影后也把对方PS一下的那种,也会在背后说对方的坏话。

黄县长和其他官员一样,长得肥头大耳,有个大肚子。

县委会议室,黄县长看着县长隆起的肚子,想象着,如果用一把刺刀捅进县长的肚子,估计会像捅进一块黄油那样容易。黄县长很有想象力,文笔也不错,早年做过秘书,他写日记源于早年的工作笔记,多年来养成了习惯,每个星期都会写几篇日记。

网络上频频爆出一些官员的私密日记,一旦出事,日记就会成为罪证。

为什么有些官员依然爱写日记呢?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可以说真话的地方,例如黄县长,什么心事都不能对人讲,包括自己的老婆孩子,他需要一种宣泄的方式,一种心灵独白,只能在日记中进行倾诉,袒露心扉。黄县长的日记真实地记录了他的现实生活和内心世界,内容“很黄很暴力”,他在日记中是赤裸裸的,没有隐瞒任何坏事,也不给自己增添任何好事,这种真实具有和卢梭的《忏悔录》同样重要的意义。

黄县长的日记摘录如下:



华联商场开业,邀请我去参加剪彩仪式,身边站着两个穿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很漂亮,身材高挑,大腿细长。晚上酒醉回家,和爱人做了一次,好几年没做了,心猿意马,抱着爱人想着礼仪小姐,格外有力。



今天是植树节,县委班子一起栽树,装模作样,摄像机拍完,大家也就散了。

想起小时候,和父亲一同在院里栽下梧桐树。那时候,院子里还没有压水井,我要去河里挑水。老父去世时,梧桐树已亭亭如盖,唁电、唁函如雪片,挽联和奠幛挂满树枝。老父如果在世,每年庆寿,起码多收贺礼十几万。



去市里开会,小D请吃饭,相谈甚欢,一瓶茅台喝光了。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小D是在L市长的酒桌上相识的,是一个有政府背景的建筑商人,结交多年,算是朋友。下午,小D邀请在酒店打牌,我的司机也参与了牌局,手气不错,赢了不少。晚上照例喝酒,回到酒店后,房间里多了一个女孩,明白是小D安排的。女孩上大三,肤白貌美,有着女学生特有的羞涩,很让我喜欢,春宵二度,一夜风流。

回去的时候,我的司机称赞小D人品好,打电话问小D,我和司机一共赢了多少钱,他说忘了。

我微笑不语。



小D送我一幅画,说是赝品,价值不高,我没有生气,那幅画一直放着。昨天,有个外地商人,通过我爱人来买画,75万卖给了那商人。

我喜欢小D这样的精明人,送我一幅赝品,再花钱买走,这是送钱的艺术。



终于明白小D的目的了,我分管旅游,县里的旅游建设涉及很多工程,他想承揽一些,在我的帮助下,一切都很顺利,他如愿以偿,相信能赚一大笔钱。

招标结束后,小D亲自开车带我去市里娱乐一下。

县城太小,熟人太多,他考虑得很全面。市里新开了一家夜总会,美女如云,小D安排了两个嫩模给我。其中一个,微笑服务,另一个态度冷漠,俨然一个冰美人,我喜欢冰美人高傲冷艳的眼神,干她的时候尤其用力,事后,互相留了电话。



上月底,小D出了点事,因拆迁问题,小D的人打伤了几个村民,一个村民的脚筋被挑断了。我让C去处理,C是我的外甥,又在公安局工作,我暗示C要尽快处理这个案子,不是要破案,是要快点了结这个案子,不能影响了工程进度。

C说,把闹事的几个村民全部拘留了,受伤的村民赔了钱。

胳膊拧不过大腿,民斗不过官,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为了表示感谢,小D送了套房子,复式小别墅,他建议我暂时不要告诉爱人。



冰美人打来电话,居然忘了她是谁了,她提醒后才想起来,很不好意思。

她叫露露,是个平面模特,电话里求我帮忙找房子住,我这才明白小D的用意,我带露露去了小别墅,她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我也随时可以来。

金屋藏娇,小D的手段果然很高。

想想以后就和这个美人过着居家生活,感觉很美好。

我几乎忘记了露露是小D花钱找来的。露露很时尚,听歌说成是听CD,方便面说成泡面,我很喜欢,我以前在乡镇工作,吃了太多方便面了。



度假村这边,C推荐Y;Y的老婆叫小沈,在县宣传部工作,一些晚会她都是主持人。

小沈晚间来家送礼,爱人不在,小沈的那点钱,很薄的一个信封,我真瞧不上,推辞不收。我对她本人很感兴趣,体态丰满,一颦一笑都有着成熟少妇特有的魅力。

这几天,小沈常来我办公室,我故意说些暧昧的话挑逗她,她的态度有些犹豫,但是更多的是配合,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今天,终于把小沈拿下,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强行干了她,她半推半就,欲语还休。

征服良家少妇的感觉,不是花钱找小姐能比的。

我告诉小沈,她老公会担任度假村的一把手。

不过,这样的良家妇女可不能深入交往,尽快甩掉,免得日后麻烦更多。

隔三岔五,我都去我的另一个家,我自己开车,这事也不能让我的司机知道。露露和我越来越恩爱,我们和夫妻没什么不同,一起吃饭,看电视。有时候我想,如果我老婆死了,我肯定会娶露露。

很怀念古代的封建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纪委的吴来暗访,县委班子心知肚明。

我这边,应该没事吧,应该没事。

我和爱人商量,还是得把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这是为将来做打算,凡事留个后手。

我让小D赶走了露露,最近还是低调为好。这些年收的钱、礼品、房子,足够枪毙。

晚间,听说L市长被双规,这可不是好苗头,我算是L的心腹,会不会牵连到我呢?

L市长的女儿难以接受事实,服药自杀未遂,傻孩子啊,自己过的日子,自己不清楚吗?只拿工资是养活不了你的,看看你的车,你的房子。



县里的旅游项目,虽然投入了大笔资金,但是根本带动不了地方经济,这个穷县,没有名山大川,没有著名景点,开发后谁来旅游呢,吸引力不够。这是个无底洞,财政拨款砸进去也就是听个响,包括我在内的各级官员能捞点钱,别的什么用也没有。

这是个烂摊子,我得甩掉。

我想再跑跑关系,打点一下,人往高处走,不能当这贫困县城的芝麻小官了。

跑官是为了买官,花钱也得找对路子。

L市长倒了,我得多往地委跑跑,我和W书记的关系还可以更深一些。

十一

今天,三生有幸,结识了一位老师——钟大师。

这些年,仕途不顺,纪委早晚会调查到我头上,有时候提心吊胆。钟大师有通天的本事,省里和中央的领导,还有国外的总统,都曾有求于他,受过他的指点。好不容易找到个单独的机会,晚上在农家院请他吃饭,我向他请教如何才能趋吉避凶,升迁上位。

钟大师说:“黄县长啊,你经历过的女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是处女,对不对?”

我想了想,没有说话。爱人嫁我之前谈过一个对象,应该不是处女,洞房之夜没有见红,后来在风月场所结识的女人也不是处女,仔细想想,这辈子就没有和处女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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