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游龙-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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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脑袋也要带走咧。”
说罢一摆手中苗刀,劈面便是一刀砍来,羹尧一闪身避过刀锋,右手一并二指,便向他胁下点去,侯异也全无惧怯,略一转身闪避,一挺手中苗刀,玉带围腰,又向羹尧砍来,那羹尧又是一声叱咤,随着来势一个大转身,人已到了侯异身后,举掌砍下,一个刀法精奇,一个却使出一路空手入白刃工夫,闪避不算,不时还用劈空掌,回敬一二,两下打了个难解难分,那边中燕也和那向成这厮斗在一处,忽听云霄猛又喝道:“年爷仔细,此贼素精下流暗器,你虽不怕,却别让他波及旁人才好!”
羹尧方应声道:“老丈但放宽心,这厮决难逃出我手。”
那侯异倏然虚晃一刀,一下窜向屋角,又大喝道:“姓年的,你别吹着玩,再看我这个……”
接着把右手一扬,却不料没等他打出暗器,那鸱角后面又闪出一人大喝道:“毛贼,你待怎样?”
剑光一起,那颗脑袋,倏然飞起丈余,直向花厅前面院落中飞去。那具尸身倒在房上,喷了一屋鲜血,那口苗刀也当啷一声,扔了下去。羹尧不禁大吃一惊道:“来者是哪位朋友?既承相助,且请下面稍坐,容我拜谢如何?”
谁知那人哈哈大笑道:“久闻二公子工夫得自内家真传,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如论今日之事,在下本不必越俎代庖。不过因为此贼竟欲以五毒烈火弹,暗伤王爷,那东西一经出手便不可收拾,虽然有云老山主这个大行家在此,也未免要大费手脚,所以才斗胆代为除去,冒昧唐突之处尚请见谅,现在只那向成一人已不足为患,请向王爷和各位说明,我也先行别过咧!”
说罢,身子一晃,便似弩箭离弦一般,向前面房上纵去,只急得雍王在花厅上面大叫道:“奇士暂请驻足,我还有话说。”
羹尧也高叫道:“那位朋友慢走,容我略谈数语再去不迟。”
那人却头也不回,一路向府外飞跃而去,羹尧连忙一路赶去,但饶得他身法再快,却追那人不上,一晃已经出府老远,两下相距,始终三五丈远近,一出王府,恐惊居民,又不便叫得,只有一直追了下去。这里云中燕仍和向成两人在房上厮拼着,云霄见中燕功力忽较平日大差,不但不能取胜,连拆数十招之后,竟有点气喘嘘嘘,不由喝道:“蠢子怎这等无用,连这样一个笨贼也料理不了,你这几天害过一场大病吗?”
接着大喝一声道: “没用的东西,你且闪开待我来拿他!”
中燕方欲退下,中凤已一摆宝剑,像一朵彩云也似的纵上房来,娇喝道:“二哥,你且闪开,休累老山主生气,此贼要拿活的,千万不可放他走了!”
说着一抡宝剑,一个玉女穿梭,直向向成当胸刺去,中燕因连日纵欲,以致精力不济,虽不致遭败,却一时无法取胜,一见父亲和妹妹喝断,连忙呛啷一声,收鞭跳出圈子,站在一旁,那向成冷笑一声道:“久闻山西云家个个英雄了得,原来全仗群打攒殴,老实说,今天便你父子兄妹一齐上来,你向爷如果怕了你,也不算是铁罗汉。”
云霄不由瞪了中燕一眼,气得直吹胡子,中凤却冷笑道:“泼贼,你休得卖狂,今晚我如不在三合之外再拿住你,也不叫云中凤。”
一语方罢,那向成一闪身,避过第一招,正待还手,却不料中凤倏一收手,人影一闪已到了他身后。一个回头望月架式,用剑脊在向成头上一拍,猛一抬腿,那一脚正踢在他胯骨上,这一脚至少也在二三百斤力量,向成人在房上,本已站不住,加之项上一凉不由魂飞天外,她那鞋尖,又暗藏利刃,一下深入半寸开外,忍不住大叫一声,撒手扔了家伙,直跌下去,再也爬不起来,早有值夜把式上前按着捆好,押向花厅而来,云霄又命人将侯异尸首也搭了下去,父女兄妹一同到了厅上,雍王迎着笑道:“云小姐,毕竟身手不凡,只一进招便将贼打了下来,这太使人钦佩了。”
中凤红着脸道:“我本不打算出手,只因二哥久战不下,惟恐家父年迈,耳目不周,致遭匪人暗算,所以才上去将二哥替下,免得他老人家自己出手,却想不到这厮如此不济,只—个照面,便被打了下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二哥拿他咧!”
云霄一手捋须微笑道:“你这身法步法又大变了,这回头望月暗藏连环进步鸳鸯脚,乃是当年武当名宿张野鹤的不传之秘,近来只有几人懂得,你还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中凤把脸又一红道:“天下把式全是一家,功夫也原来是人悟出来的,您老人家怎么这等说法?既有人会得,就不许我从旁偷学一两招吗?”
云霄忽然想起,这一招手法,那羹尧使的天遁剑法当中便有,不禁哑然一笑道:“我明白了,算我不应该问如何?”
中凤闻言,脸上越发和抹了胭脂的一般,一双玉颊全臊得飞红,雍王见状忙道:“老山主且先慢谈这个,这二贼今晚蓦然来此,决非打算偷盗,你既知他来历,何妨先问上一问,要不然恐怕还有后患咧,只可惜暗中相助的那位奇士不肯下来,否则只一问便不难明白。但不知二哥追去如何了。”
中燕在旁忙道:“那向成现已擒来,王爷要问还不是现成?待我吩咐把他带上来便了。”
说罢,走出屋外一声招呼,便有四名护院把式,将那向成,倒剪双臂一步一跌的押了上来。但他倔强异常,一进门便箕踞而坐,大有旁若无人之概。
中燕大喝道:“该死的毛贼,现在王爷要问你的话,还不赶快跪下吗?”
那向成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姓云的,你父子也是江湖人物,老子不幸被擒,只怨自己无能,要杀要剐,听随尊便,你要嘴里不清不楚的,可别怪老子骂你!”
云霄连忙大喝道:“向朋友乃是河南豪杰,你怎么这等无礼?还不赶快给我滚开!”
接着走上前去把手一笑道:“犬子无知,向朋友休怪,少时定当命他赔罪,不过,你们二位全是河南道上有名人物,为何却到北京城里来,而且云某一家固与二位朋友素无过节,我们王爷更是求才若渴,对于江湖人物从未开罪,你二位为什么竟上门寻事咧?大丈夫做事要来清去白,便侯朋友死得不明不白,云某已经非常抱歉,朋友,你却再含糊不得咧!”
向成看了他一眼又哈哈大笑道:“姓云的,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老子是软硬不吃,别看我侯大哥掉了脑袋,二十年一过又是一条好汉,那又算得什么?”
雍王一听,不由怒道:“大胆匪类,云老山主是用好话劝你,为何出言不逊?这等愍不畏死,还不快将指使来此的人说出来吗?”
向成又冷笑道:“老子吃饱自己的饭,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能指使老子?你要看得不乐意,赶快把老子给宰了,我与我那侯大哥,本来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那算你作成了我们兄弟二人的义气咧!”
云中鹄见状,连忙走上前,啪的一声,先打了他一个嘴巴,然后冷笑道:“你他妈的,真是给脸不要,竟敢和王爷也这样顶撞起来,你想死,难道你云三爷就没有叫你连想死都难的法子收拾你吗?”
向成把怪眼一翻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竟敢打人,老子已经豁出去咧,你既是孝顺儿子,就快来收拾你老子吧,要揍就得揍个痛快,你要他妈的揍个不痛不痒的,你老子可不舒服。”
云霄在旁,不由脸上阴鸷一笑道:“朋友,云某生平可从没错待朋友,这可是你招出来的,既如此说,请恕我要得罪咧!”
说着,一挽双袖,便待动手,雍王连忙拦着道:“老山主不必生气,难道整治一个毛贼,还须你亲自动手吗?”
说罢,忙向左右道:“你们全是死人吗?眼看这毛贼如此放肆,还不着刑杖伺候。”
左右一声吆喝之下,连忙出去,取来一对朱漆大棍,将向成放倒,一人按头,一人按足,左右各立一人举棍高喝道:“你这毛贼,还不快些求求王爷吗?这大杖一起,你便难逃活命咧!”
向成又是一阵冷笑道:“我如怕打,便不是铁罗汉咧!”
雍王不由大怒,把手一拍道:“大胆毛贼,竟敢如此刁顽,你们赶快与我立毙杖下便了。”
那行刑二人一声答应,便一迭一棍打向向成两腿,一连打罢五棍,只听得啪啪连响,那向成伏在地上,只是冷笑。云霄忙又道:“王爷暂请停刑,这样问法,决问不出所以然来,还待老朽前来问他便了。”
那向成闻言,倏然挺着身子向上一弹,那按着他的两人,立刻啊呀一声,跌出去老远,行杖的也被那条竹棍反激过来。几乎打着自己脑袋,向成却一跃而起,双手一扫,小指粗细的麻绳尽断,左脚一顿,便待纵出去,无如大胯骨受伤,晃了一下,起步稍慢,却被云霄一抬腿,踢了一个大筋斗,又倒下去,中燕,中鹄,一边一个,又复按定,向成仰面大笑道:“凭你爷儿三个要想教老子招供那还办不到,如果教那小妞儿来伺候老子一下,也许把老子伺候好了,倒有个商量。”
这一下,不但云霄父子大怒,连中凤也气得花容失色,立刻站起身来冷笑道:“这也是一个江湖人物,应该对一个娘儿们说的话吗?既如此说,只要你能不招供,我便佩服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说罢脸色一沉道:“二哥三哥,你且将这厮搭起来,待我来试试他这罗汉到底是不是铁的?”
中燕中鹄闻言,立刻将向成提了起来,中凤走向他背后,只用二指在那督脉上一推,只听得向成一声惨叫,几乎把气背了过去,不到一会儿,便萎顿在地,那黑脸上疼得直冒汗珠,忍不住大嚷怪叫,满地乱滚道:“我…我愿意说实话咧,你…你…请…请饶了我吧!”
雍王一见,知道她又使出错骨分筋之法,连忙大喝道:“你想饶你可没有那便宜,现在先把你是受了谁的指示才前来行刺说出来,我或可暂请云小姐停刑,否则那便难说咧!”
向成把牙一咬,喘着气道:“小…小人…实…实…实在是奉了八王爷之命,来…来…探虚实……并…并非…有意…行…行刺。”
说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人便昏死过去!中凤一脸愤色,走过去,一脚将人挑了一个大翻身,又在那背上用脚蹬了一下,大喝道:“这是你自己招了出来的,不能怪我。”
向成又惨叫了一下,苏醒过来,大口呕血不止,半晌方才停住,忍不住仰在地下哼声不止,中燕走过去踢了一脚道:“你这厮打算装死吗?适才的横劲到哪里去了?”
云霄忙又拦着道:“他受了你妹妹错骨分筋之法,全身筋络一弛一张,已经受不了咧,你别再踢他,只要肯说实话,王爷总有个示下,你忙什么?”
向成喘息了半天,一抬眼,看着中凤冷笑道:“好,云姑娘,算我认得你这笑面罗刹,现在我是一句不留全说咧!”
中凤一听,不由追悔万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雍王知她又触前情,忙又大喝道:“你这厮,自己也不想想,方才胡说的什么,这能怪得云小姐吗?再敢如此,那便真个想死都难咧!”
向成闻言,又把头偏过去道:“小人本在野鸡岗为盗有年,只因八王爷命人重金礼聘来京,在府中当了护卫,今夜因为八王爷说,王爷和十四王爷已经打成一片,待命小人前来窥探有无其事,其实无行刺之意,还求王爷开恩,只要能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