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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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头子,真是多话!”
那老太婆说到,“你管人家客人是要做什么,反正人家又没有少你一块铜板。若不是人家两人在这里一住就是十来年,你这老头子的客栈,还不早就垮了!”
“垮就垮吧。最多以后就去出山卖点山货过活,也省得成天守这这么个破烂摊子了!”那老头看来是不满意老太婆在外人面前落自己面子,所以语气中就有点忿忿然了。
那老太婆道:“你还当自己是二十岁的毛小子吗,卖山货,你还有力气爬得上山么?”
老头子果然也是个犟脾气,听老太婆数落自己,忿忿道:“我老头子再是没有用,也总好过你这瞎子老太婆吧!”
“陈三牛!好啊你,你现在居然嫌弃我老太婆是瞎子了?”
那老太婆看来脾气也是不小,一脚将自己面前的纺车踢翻在地,叫骂道:“你这死老鬼,年轻的时候你无地无房的,人家都跟了你。现在年纪大了,眼睛瞎了,你就如此对待我这可怜的太太婆!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啊,为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会瞎眼看上你呢!……”
秦小官哪里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惹出如此的祸端,连忙从中劝说道:“两位老人家熄熄火,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哩!”
那小玉这刻听见两人的骂声也从厨房中走了跑了出来,说到:“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在这里斗气,真是丢人啊,也不怕被客人看见了笑话!”
而后,小玉又悄悄对秦小官说到:“没事,他们两人几乎每天都要吵这么一架心头才能舒服!”
果然,这两个老人很快就噤声了。那老太婆又摸索着把纺车立了起来,但是摸见自己纺的线已经乱了,便气鼓鼓地说到:“我去帮小玉弄饭去了!”
那老头仍然埋头数他的钱,嘴上“唧咕”不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色已经快要黑尽,却仍然不见那老头子口中说的客官回来。
秦小官正在纳闷,却忽然听见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仔细一听,脚步声轻重不同,却竟然有三个人。
秦小官不露声色地坐在了白潞芸旁边,轻声对她说了听见的情况。
“随机应变吧!”白潞芸淡淡地说到。
“大哥,怎么是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其中一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真不知道你跟二哥是如何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几年的!”
“老三,你给我闭嘴!”
另外一个声音说道,略带威严之色,看来应该是先前那人的哥哥了,“到了前面的客栈,可不要再乱说话了!既然你收了大人的钱,就好好办事就行了。别说让你在这偏僻的地方来,就是让你去守茅坑,你也非去不可!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给我滚回去!”
“是,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还回去什么啊,洛阳那边,仇人遍地都是,我还想多活几天呢!”说完,那人果真不再多话了。
秦小官很快瞧见了这三人的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干瘦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面色阴冷,脚步轻盈,看来功夫还不错,并且是偏于阴柔的路子。
中间那汉子却是比较壮实一点,留着髯须,背着一口九环大刀,面容甚是冷静。
至于最后面那人,却是满脸胡须,身材魁梧,典型一个莽夫,并且一手还提着一个铜锤。
这三人一进门,也就立即瞧见了秦小官和白潞芸两人。
那干瘦男人眼中闪现过一丝惊讶之色,但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中间那人背刀男子却是对秦小官和白潞芸两人视而不见,似乎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出现一般。只是那满脸胡须的人,却是满眼淫光,不住地瞧着白潞芸,然后将手中的铜锤往地上一掼。
“砰!~”
那对铜锤落在地上,将那地上铺设的两快木板砸得稀烂。
这凶神恶杀的人本想借自己的锤子之威给秦小官和白潞芸两人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这两个“斯文”人。谁知道秦小官跟白潞芸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一般,依然在旁边悠然地喝着茶。
“客官!你那对大锤子真重啊!震得我老头子耳朵直响!”
那柜台后的老头子终于抬了抬头,然后说到:“不过客官,你一共砸坏了三块木板。一块木头从材料到做工,值得七钱银子,三块,就是二两一钱银子。不过看你的朋友都是老主顾了,那一钱银子的零头就算了!”
“妈的!老东西你不想活命了吗?”
那凶脸汉子冲到柜台前面,正要发狠,却听见那干瘦的男子说到:“老三,若是你把他弄死了的话,以后你就自己去煮饭、烧水吧!”
“还是你这位朋友识趣!”
那头子倒是不怕这凶神,嘀咕道:“我老头子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店子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打过交道。那二两银子,你是现在付清呢,还是记帐?”
“死老头子,老子吃饭就从来没有给过钱,你想要老子的银子,想都别想!”
那凶神男人狠狠地说到,并且横着手掌做了一个威胁的姿势。
“不给银子,那就是记帐了?”
老头子果真掏出他那本发黄的帐本,认真地记了那么一笔。老头抬了抬头,见那凶神般的人还在盯着自己,便道:“放心吧,二两就是二两,老朽是不会给你记成二十两的,那缺德的事情,老朽向来是不做的!客官快去坐着吧,一会就能上酒菜了!”
那凶神般的男人见吓唬不到这老头子,又不能将他杀了,只得摇头晃脑地回到了座位上。偏偏跟白潞芸对面的位置,已经让另外两人坐了,这令他大为恼火,但是大概又对其他两人有所忌惮,只得不时地回头观望白潞芸,其形态果是猥琐无比。
秦小官本想不先生事端的,但是见这凶神男人神态极其下流,只得冷冷地说到:“阁下莫非是猴子么,怎么老是摇头晃脑的呢?”
“老子头痒,高兴动,你怎么着?”
那男人说到,干脆将头转过来就不转回去了。
“既然阁下头痒,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让你的头永远都不会痒了!”
秦小官冷冷地说到,忽然起身坐到白潞芸的对面,刚好将这凶神男人的视线给挡了。
“你给老子说说看,是什么法子!”
那人见秦小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却也并不急着发难。
秦小官道:“借你朋友的刀用一下就行了,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不会痒也不会痛了!”
“你!……”
那凶神男人正要发作,却被旁边一人出手阻了下来。这人,正是那为首的干瘦男子,他见秦小官一副书生的模样,但是却又好象不是寻常的书生,一时间觉得甚是怀疑,所以才纵容自己的三弟去挑惹是非。不过他见秦小官镇定自若,就知道对方必定是江湖中人,没有必要,他也不愿意多惹是非,于是,便抱拳对秦小官说到:“在下乃是‘洛阳三虎’之首朱扬,这两位是我的兄弟朱武、朱能。却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好说!在下秦小官,一无名书生!”
秦小官笑道,又指了指白潞芸,道:“这是拙荆,名字就不便提了!能与三位相识在此等偏僻之所,看来亦算是缘分了!”
对于这三人的身份,秦小官已经隐隐猜出了点点端倪,尤其是先前那人提到的“大人”二字,让秦小官更是警觉,觉得这三人极有可能是乾仪派来的。只是,他们这一守就是十多年,也真算是难为他们了。
“秦小官?似乎江湖之中并没有这号人物啊?”
那什么“洛阳三虎”的老大、老二还以为是自己消息闭塞,不知道江湖中竟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两人都一齐看着自己的三弟,这三弟是最近才被“大人”叫过来的,应该对江湖中的事情了解得更多。
“你们两人看着我干嘛?”
那朱能道,“这书生我也从来没有听过!”
朱扬一时把握不到秦小官的来历,只得抱拳说到:“久仰了!却不知阁下此次到这里,所谓何事呢?”
“这个……”''5 1 7 Z 。 c O m'
秦小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说这山也并非什么名山,若是来欣赏风景,也说不过去;若是说路经此处,这里似乎又并非是去那里的必经之路,想了想,秦小官干脆道:“三位既然如此有兴趣——实不相瞒,在下是来寻宝的!”
“寻宝?”
朱扬冷笑道,“寻宝好啊,想不到阁下原来也是来寻宝的。不过,阁下可知道这宝贝向来都只能是落入一家之手的,阁下若是识相的话,就最好带着你的小妻子早点离开此地,不然的话,只怕我当心两位会大祸临头的!”
“大哥,那书生就让他走了,至于他的小娘子嘛,嘿嘿……”
这朱能果然是好色之徒,什么时候都是色字当先。
秦小官见这三人如此不识好歹,正要发作,却听见小玉的声音响起:“各位大爷,公子,请用酒菜了!”
“是啊!有什么事情要解决,也等吃了饭再说吧!”那老头子的声音在柜台后响起,“若是几位有什么争端的话,还请吃了饭出去解决的好。这客栈里的东西,若是砸坏了,可都是得赔的!”
“不管了,老子想吃了饭再说!”
那朱能大概是饿急了,也顾不得向秦小官发难,直接拿着一肘野猪腿就开始啃了起来,并且一边啃一边吆喝他的两位哥哥,“大哥,二哥,这东西真好吃!那老头说得不错,要打我们也吃了饭再打嘛!”
被他怎么一闹,这架自然就打不起来了。
好在秦小官和白潞芸并非为了生事而来,所以也并没有要抢先下手的意思,更何况,这三人虽然有点能耐,但是却还没有到让秦小官和白潞芸感到有威胁的地步。
“来了,酒来了!家酿的美酒,味道可好哩!”
小玉清脆地吆喝到,将两坛子酒分别送到了朱家三兄弟和秦小官的桌子上。
“妈的!真是好酒呢!”
那朱能直接将坛子揭开,就这么猛烈地喝了几口,然后这才递给了他的两个哥哥,道:“大哥,二哥,亏我还一直以为你们两人在这里过地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却没有想到,原来你们吃得好喝得好啊!哈哈,就是没有女人而已了!”
他那两个哥哥闷声接过酒坛子,也狠狠地灌了几口,看来他们虽然天天都在喝这酒,但是却还是相当地有兴趣。
“好酒!”
酒一入口,秦小官立即觉得一阵香味从喉咙而入,直扑脑门,令人精神为之一震,“潞芸也来尝尝如何?这酒果然是有点特色哩!”
白潞芸将杯子举到嘴边,轻轻地咋了一小口,动容道:“果然是好酒啊,噫,这酒味道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哩?真是奇怪,莫非以前在那里闻到过吗?”
“大哥,我的头怎么有点昏啊!”
朱能有点迷糊地说到,“妈的,这酒的后劲怎么这么厉害呢?”
“老三,你真是丢人现眼啊!”
朱扬骂道,“谁让你喝得这么猛呢,这酒可不是那些酒馆里面掺过水的东西,劲道可大着呢!噢,怎么说着我的头也有点昏呢,啊,肚子也疼了——”
“砰!砰!砰!”
这洛阳三头虎竟然就这么栽倒在了木板之上。
很显然,这酒里面已经被老板给动了手脚。
秦小官暗道:“莫非这客栈果然是家黑店不成?只是,为何自己和白潞芸却安然无事呢,而且,这酒中他也闻不到有什么其它的味道……”
正在犹豫之间,却见那瞎老太婆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对小玉说到:“丫头,快掺着我去见小姐去!老身我等了十几年了,终于把小姐给等了回来!”
说着,那老太婆竟然慌着要给白潞芸磕头行礼,慌得白潞芸连忙扶起了她,道:“婆婆千万莫要如此,小女子实在担当不起哩!”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那老太婆神情激动无比,摸到了桌子边上的凳子,坐了下来,对白潞芸说到:“小姐大概还有所不知,老身正是当年为你们煮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