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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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要的钢针我已经叫人打造好了!你看可还合你的心意吗?”
阿旺恭敬地说到,把一包钢针递与了秦小官。
秦小官将这包牛皮纸包着的钢针拆开一看,里面的钢针整齐地排列着,闪闪发亮,看来打造得非常的不错。秦小官从中取出了一根,然后将其余的都重新包起来放在了桌子上,对阿旺笑道:“不错!看来你找的这人手艺很不错的!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急啊,跑得满身大汗的!”
阿旺憨笑着道:“给公子办事,自然要卖力点了!阿旺从来还没有遇到公子这样对下人和蔼的人,而且公子打赏我们这些下人也从来不吝惜!”
说着,阿旺又将先前秦小官给他的那根钢针交给了秦小官,说到:“公子,这是先前你给我的钢针,我没有把它们混在一起!”
秦小官非常满意阿旺的仔细,接过了钢针,说到:“好!我自己都还忘记了这细节,倒是难得你还能注意到这些小地方,不错啊,我倒是没有看错人!”
秦小官说着,赏给了阿旺一个小银锭。
阿旺接过了银子,激动地说到:“公子放心,我阿旺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公子吩咐的事情,一定会用心去办!”
秦小官将原本属于白潞芸的那根钢针收了起来,说到:“阿旺,你知道哪里有野狗卖吗?”
“野狗?”
阿旺摇头道,“只有野狗的肉卖,活的野狗倒是没有见过卖的!因为野狗不容易捕捉,往往都是让人给射死了卖狗肉的!对了,要是公子真要捕活的野狗,阿旺倒是想起了一个人,他可是经常出去偷人家的狗来煮肉吃!公子,你可知道正楼门口的那个乞丐!”
“原来是他!”
秦小官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嘿,想不到他除了功夫不错,居然还是捕狗的行家!”
“可不是哩!”
阿旺兴致勃勃地说到,“我和齐丐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他吃狗肉的时候,常常叫我一起,而我也就把那些客人喝剩下的酒拿给他喝。他还常常跟我说,他不仅会捉狗,还会一套什么打狗棒法!每次他喝醉的时候,都还会耍几下的。嘿,看起来倒很是不错的!”
秦小官心想,那齐丐的工夫岂止是不错,简直是高明,而且从先前齐丐的话中得知,他居然能和他师傅两人去单挑人家海沙帮,看来他的确是身负绝艺。不过,秦小官刚才虽然知道此节,却并未直接提出招揽齐丐的事,乃是秦小官觉得这人绝非是可以用金钱使之动摇,若只是一味地以钱财招揽,只怕反而会招至其反感。不过,对付女人可以投其所好,对付男人一样如此,这齐丐虽然不喜金钱,但是却好像已经色心萌动,快要深陷销魂帐了,尤其是对于秦小官的密制春药,他好像是很有兴趣呢。秦小官心道:“若能把握到齐丐的喜好,日后要让他为自己出力也就好办多了!”于是,秦小官笑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跟齐丐一道,去野外捕捉几条野狗回来!记住,一定要是野狗!”
野狗最是好性。若能将野狗的小根接在那西域名狗的身上,秦小官实在也想不出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但是料想必然是有趣之极,尤其是当白潞芸发现此事的时候。
“公子,为何我们不趁今日去捕捉呢?我看现在天色还早,今日兴许能捉回来一两条也是说不一定的!”
阿旺说到,看来对于秦小官的事情,他果然是不余余力。
“今天天色是早,不过,齐丐现在这样子,怎么能追得上狗呢!”
秦小官轻笑道,又给了阿旺一锭银子,“你今晚准备点好酒好菜去陪齐丐好生吃上一顿,等明日养足了精神再去吧!”
阿旺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银子,说到:“公子放心!这点小事情,阿旺自然能给你办好的!阿旺最擅长的就是和我这样的下人混得滚熟的!”
“自然,你的人缘倒是比较好!”
秦小官说到,“不过,你不用随时都把自己当个下人,我也不需要服侍我的下人,只需要能为我办事的人!只要你能帮我秦小官办好事情,你就是我的朋友,而不是下人,因为有本事的人,是应该受到尊重的!”
阿旺似懂非懂的看着秦小官,说到:“嘿!阿旺是个老粗,其它什么也都不懂,不过难得公子看得上我,我自然会尽力为公子办事的!”
“好了,那你去忙你吧!”
秦小官说到,让阿旺退了去。
看着还捏在手指之间的那根钢针,秦小官笑了笑,猛地一挥手。
那钢针化着一点银光闪电般往桌上的茶杯射去。看来,秦小官是要仿效白潞芸的手法了。
“喀嚓!”
几块陶瓷从茶盖上飞溅开来。那钢针力道虽猛,去势也急,却未能将茶盖射穿,“嗡”地一声,往侧面溅射开去。
秦小官看这情形,实在有点不解,为何他见那白潞芸用的的力道也不甚很大,甚至也未仔细瞄过茶杯的位置,却能轻易地射穿杯子,委实是让人觉得奇怪。不过秦小官却毫不因此而丧气,反而又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既然不能使出白潞芸那般的阴柔内劲,秦小官索性也不在力道上求变化了,反正自己的手脚灵活远胜常人,正可依着这优势,以数量取胜。秦小官自觉得他能在白潞芸发出一针的空隙中,先后发出三针,纵然不如白潞芸发的针那样阴狠,但是在数量上却已经大占便宜了。更何况,秦小官亦不需要白潞芸那样的阴柔内劲,只要他将那些钢针放入自己精心调制的毒水中煮过,岂不比什么内劲都管用哩!
不知不觉之间,秦小官这个原本单纯的书生,已经逐渐随着这浑浊的人世而开始变得有点不择手段了。然后,这却是必要的,无论是生意场,还是官场,都不是一个懵懂的书生能够立住脚的——
也许,作为一只彻底的禽兽,会比作为一个人更适合混迹在这浑浊世间。可惜,秦小官却总还保留着他那难以泯灭的人性。
练了一阵飞针以后,秦小官很快就把握到了钢针的特性,用起来已然上得心应手了。
“嗡!~”
三只钢针离手飞起,正中从秦小官头顶飞过的一只白鸽。
秦小官伸手将扑腾着落下的鸽子抄在手中,正打算将这倒霉的鸽子交由薛小怜去炖汤,却忽然发现那鸽子的一只脚上,居然还绑着一小卷起来的布条。秦小官已知道这鸽子必定是信鸽无疑,赶紧将那布条拆了开,却见布条上面赫然写着:
京城监察使南下,密谋之!
“监察使?”
秦小官心中一怔,这岂不是等同于皇命在身的钦差大人。而这布条上却说要“密谋之”,很显然是要密谋那个监察使,只是,钦差南巡,必然有高手重重保护,地方官府势力更会不惜代价保证其安全,否则一旦钦差出事,这些地方上的官员都必定难逃责罚。只是,秦小官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密谋钦差,岂不是等同与自投罗网!
莫非是白潞芸?
秦小官心中大震,已然推断出这其中的可能性。
监察使临此,地方官员、权贵必然会大肆巴结、争相献媚,所以,这接风洗尘之宴必然是少不了的,而这宴会的地点,观情忖势,就十有八九会选择在国色天香。而若是有人要密谋这监察使的话,又有谁比这些精擅歌舞、声色诱人的女子更合适呢。
再联想起先前在素心兰楼上听来的一些东西,从月娥和素芝两人的口中,听得出来她们对于官府中人似乎是很之入骨,而且她们既然身为合欢门的人,却偏生要借青楼来隐藏自己门派的实力,不像其他门派一般公然行走江湖,所以,她们这群女人应该是别有所图才对。
虽然秦小官一时间也不知道白潞芸等女人所图为何,但是却隐隐感觉到她们的目标似乎是官府。只是江湖门派一向忌讳与官府发生冲突,这白潞芸却又为何偏偏要冒这风险呢?还有,若这监察使出事的话,其必然会殃及国色天香的所有人,难道白潞芸等人不曾考虑过这样的后果……
种种疑虑不住地缠绕着秦小官,陡然间遇见等这厉害攸关的事情,一时间他竟然失去了主张。但是现在的秦小官当然不会蠢得直接去报官,所担心的是究竟如何处置这布条,究竟交不交给白潞芸。想了一阵后,秦小官终于有了定议,决定先将这布条交与白潞芸,自己再暗中留意此事,如若白潞芸行事顺利的话,自己也不用去理会那什么监察使的死活;但若是她们此事失败的话,秦小官定然要先提前护着林倩雪、宁苜蓿、薛小怜三人离去,免得平白遭殃。
只是,现在究竟该如何将这布条送与白潞芸呢?
秦小官摸了摸手上的那只信鸽,很不幸,这鸽子已然是彻底死了,三根钢针直接钉入了它的小心脏。看来,已经根本不可能再救活它了,何况就算将这鸽子给救活,只怕它也不肯乖乖地合作了。
“喵!~”
一声猫叫从屋顶上传了过来。秦小官脑中灵光一闪,纵身越上屋顶,将那只大黄猫给逮了下来。
“嘿,一切的黑锅,就让你来背吧!”
秦小官对那只大黄猫笑道,同时将那鸽子撕裂开,把鸽血抹了这大黄猫一嘴。那黄猫闻得血腥味后,不住在秦小官手中挣扎着,想要扑向鸽肉之所在。但是秦小官怎么会让他如愿,随手折下了一节小竹棍,将它的嘴给撑了起来。而后,秦小官再把那有字的布条如原来一般绑在了鸽子的腿上。
仔细在墙边听了一阵,秦小官选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时候,将那大黄猫和那只倒霉的鸽子一起扔进了墙的另一边。
显而易见,这只黄猫好像成了肇事的元凶。等白潞芸看见黄猫正在啃食这只鸽子的时候,她定然会觉得是这只贪嘴的猫,乘信鸽不注意的时候,捕食了它。
果然,一会功夫后,秦小官就听得一声惊呼隔墙传来,却是宁苜蓿的声音,她在那里叫嚷道:“这该死的猫,在偷吃什么东西啊,弄得满地的血污!恩,怎么好像是只鸽子呢!”
鸽子两个字很快吸引了白潞芸的注意力,只过了片刻,秦小官就听见了白潞芸的声音——冷然而有点慌乱,不过大概是她看见了那鸽子腿上的布条,很快就镇静了下来,让丫鬟支开了宁苜蓿,而她却乘机从猫爪下夺下了那只死鸽子。
听见黄猫负痛跑开的声音,以及白潞芸低低的咒骂声,墙角边上的秦小官真是忍俊不禁。不过他也知道练武之人,其目力、耳力都较常人为甚,哪里还敢笑声来,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免得一不小心对面就射出几根钢针过来。
不过,幸好白潞云只在那里逗留了片刻,便急急地回了屋子,大概是去筹划什么了,而秦小官也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墙角。
虽然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但是秦小官料想那位监察使大人决计不会三两天就到得了金陵城的,否则,这地方官府势力早就应该有所动静了。想及此处,秦小官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准备静观其变,若是倒时候情况实在危急的话,自己就和林倩雪等三女远离这是非之地,毕竟自己惹不起,总还是躲得起的。
何况,嘿,想及今夜有宁苜蓿相陪,秦小官只觉得自己心中一荡一荡的,而那伤势痊愈的小驴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于是,秦小官赶紧将那些诸般疑虑尽数抛于脑后,准备全心去享受与佳人相拥的美妙时刻。虽然,宁苜蓿这位佳人就如同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一般,但是秦小官却很有信心让他今夜就臣服在自己的兽威之下。
…………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很早。这样的长夜,自然留给了很多人很多空闲的时间。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若要情趣又可解闷之事,自然可想而知了。
“秦郎!好几日没有见到苜蓿,有没有想人家啊!”
宁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