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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醉眼看剑-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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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劫亲

程天任却拦住他道:“小二哥,五斤怎么够?先来二十斤。”小二咂了咂舌,没敢说别的,一迭声的应着去了。

见百合低头不语,焦婆婆也冷着脸不说话,程天任嘿嘿笑着道:“婆婆,不知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焦婆婆冷冷道:“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百合却抬起头来道:“任哥哥,你师父当真是个大恶人么?”

程天任奇道:“我师父?大恶人?”

百合道:“你师父害了婆婆的儿子,自然是个大恶人了。”

程天任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而且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这笑声引得酒楼里的食客都把目光投向这里。百合担忧的道:“任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呵呵……”程天任一边摆着手一边道,又笑了片刻才渐渐止住,道,“婆婆,我从未拜过师,哪里会有什么师父,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

焦婆婆淡淡的道:“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程天任本想解释自己武功由来,见焦婆婆如此情状,也生起气来,冷哼一声,低下头去专心吃饭。

旁边桌上坐了四个江湖打扮之人,靠近程天任这边的年纪约在三十左右,豹眼环睛,一脸络腮胡须,说起话来雷声震天,他向旁边的老者道:“祁老,您老见多识广,您看这次是谁下得手?”

“史三哥这么说实在是抬举老朽了,”祁老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江湖又要起风波了。”

其它三人听了这话无不耸然动容,祁老右手一个形状猥琐的汉子扯着公鸭嗓道:“难道祁老也以为是那帮人所为?”

祁老叹息一声道:“江湖中能杀人不留痕迹的,除了这些人,老朽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更何况当年贺老太爷也参加了那次行动,这次他们定是来报仇了。”

猥琐汉子奇道:“据说那次行动已把那帮人剿杀殆尽,怎么会又有人来报仇?”

史三哥也道:“谢老二说得不错,俺也听说那帮人被杀了个精光,一个不留。”

祁老摇了摇头道:“此事只是耳闻,大家谁也不曾见过,焉知没有漏网之鱼?童帮主一向消息灵通,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最后一句却是向一直未说话的那个青衣汉子所说。

童帮主有些不自然的道:“说来惭愧,我青衣帮虽离此地不远,事先却并无半点消息。事后我分派兄弟查勘多日也没有一点线索,贺老太爷手下弟子不下百人,能如此轻易杀死他又不留一点痕迹,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倒像极那帮人做下的勾当。”

“你说贺七被人杀了?”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过来。众人听了一惊,齐转头望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再看看坐得两个人,一个是英俊少年,一个是绝色美女。史三哥已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贺老太爷英雄盖世,名震江湖,你竟敢这样冒犯他老人家的名讳,敢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一嗓子如半空中打了个响雷,酒楼里的食客闻者色变,都转头向这边看来。

焦婆婆冷笑道:“我叫贺七已经叫了一辈子了,凭你就想让我改口?”

祁老拦在史三哥前面道:“恕老朽眼拙,还未请教……”

焦婆婆缓缓道:“我夫家姓焦。”

祁老寻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江湖上有焦氏夫妇这一号,史三哥已不耐的道:“牛皮倒吹得不小,不看你诺大年纪,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焦婆婆盯着史三哥道:“你是史万全的什么人?”

史三哥愣了愣道:“那是俺爹。”

焦婆婆冷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我那死鬼跟你爹还有些交情,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只要你一条胳膊。”说罢手指在菜汤里一醮,弹指向史三哥射去。史三哥顿觉左臂一麻,低头看时,见是一滴菜汤,浑没在意,呵呵一笑,刚要说话,突觉那菜汤所着之处竟奇痛奇痒,再看时,那一处地方已开始溃烂开来。史三哥抱着胳膊摔倒在地,酒楼里立时响起震天价惨嚎声。食客们见伤了人,个个心惊胆战,竟一轰而散。祁老、童帮主、谢老二三人见焦婆婆这等手段,一时吓呆了,竟没人敢出一声。

焦婆婆目光扫过三人,淡淡道:“咱们该上路了。”说罢转身向外行去。程天任见焦婆婆如此心狠手辣,十分不以为然,但自己如砧板之肉,也无可奈何,只好扶了百合随焦婆婆去了。

直到三人走得远了,童帮主才赶紧扶起史三哥,只见一只左臂已溃烂到肩胛,人早已晕死过去。他不禁颤声道:“这人究竟是谁?”

祁老忽然想起什么,面色惨白的道:“是她,一定是她!”

谢老二奇道:“是谁?”

祁老猛拍了一下大腿道:“‘归元神掌’焦仝的夫人!当年剿灭杀手堂一役他们夫妇都有份,四十年前二人双双失踪,没想到她竟还活着!”

焦婆婆似乎有什么心事,独自走在前面,把二人落了好远。程天任趁机问百合道:“香儿,这老太婆为什么抓住你不放?”

百合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在轿子里听到你的声音,心中一急,拚命想逃出来,却被那帮金人强行抬着飞跑。跑了一阵,我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喝,好象还有金人受伤。我只想着是你追了来,心中十分欢喜,便高声叫你。谁知轿子停下后,等那人把我拉出轿子,我才知道想错了。她拉着我的手叫我……叫我……”

程天任不禁奇道:“叫你什么?”

百合脸色绯红,低下头道:“叫我‘好媳妇’。”

程天任奇道:“难不成他是金国狗皇帝的老娘?”

“不是的,”百合道,“那时婆婆疯疯癫癫的,是犯了失心疯。”

程天任点点头道:“怪不得,幸好她把你认作儿媳妇,若是当成杀害儿子的仇人可就麻烦了。”

百合摇了摇头道:“这也没什么。其实在答应金国亲事之时,我已打定主意,只要轿子出了大夏,便自尽身亡。”

程天任听了身子一震,失声道:“香儿……”

正文 第十九章 劫亲

百合平静的接着道:“但那时我已知道你来救我了,自然不能再做这种打算,跟了这位婆婆总好过被金贼抢了去,我心一横,便随着婆婆走了。”程天任心中感动已极,默然抓住百合的柔荑,半晌作不得声。

“你们给我快点,再磨磨蹭蹭的小心吃苦头!”前面传来焦婆婆阴森的声音,程天任不由气往上撞,刚要还口,百合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抢着道:“婆婆,我们就来。”又低声向程天任道:“其实婆婆也可怜的很,她脾气虽有些古怪,心地倒很好。”程天任哼了一声,心想你要看见她怎么对待史三哥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只听百合接着道:“婆婆的丈夫和儿子在四十年前被一个大恶人给害死了,自那之后她就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在这四十年里,她寻遍了天涯海角,却始终找不到那大恶人的行踪。”

程天任听到这里,对焦婆婆生出几分同情,不禁问道:“那个大恶人叫什么名字?”

百合有些犹豫的道:“我也不知道,上次婆婆说你的招数与那个大恶人相同,所以才认定了你是他的徒弟。”

程天任早就在怀疑此事,听了这话,默然半晌,道:“她这是带咱们往哪里去?”

百合道:“我听婆婆说过,她栖身在天山,这次想是回天山了。”程天任松了口气,心想如此看来那个大恶人必定不是酒葫芦了,不然的话焦婆婆何必还要到天涯海角去找。

说了这半晌,百合才突然发觉自己的小手在程天任手里,急急的抽了回来,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心底里又有些丝丝的甜意。程天任本没在意这些小节,看了百合的样子,反有些不自然,没话找话的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百合声音有些朦胧的道:“还要问么?你自然是跟清远姐姐在一起了。”程天任苦笑一声,慢慢述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原来那天——

程天任听了李仁孝与任得敬的对话,知道李仁孝已起了杀机,一时冲动,便要找到二人理论个清楚。等慢慢冷静下来后思前想后,渐渐明白了李仁孝的处境,如果换了自己是李仁孝,也许也只能采取同样的手段,何况自己只有五天的时间,何必做这么多无谓之事?想到这里,他只觉嘴里阵阵发苦,一时间心灰意冷,便打算一走了之,寻一个清静之处了结自己的性命,心里却又偏偏放不下百合。

清冷的月光在百合闺房对面的屋顶上留下一个孤独的剪影。夜已深了,整个兴庆府都沉浸在战后的疲惫中,人们迫切的需要睡眠补充自己的体力与精力。但百合没有睡,她默默的坐在桌前,对着一跳一跳的烛光一个人发呆。

“铃儿,你说任哥哥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看我?”百合幽幽的道。

金铃儿早已困得睁不开眼睛,应付似的嘟囔道:“小姐,天不早了,快睡吧,也许程公子明天就来了。”

百合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口吹息了灯——铃儿这丫头总是不记得熄灯。她站起身来,缓步踱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就在窗子洞开的一刹那,她突然听到一声轻响。“任哥哥,是你么?”她的心狂跳起来,忍不住大声叫出声来。铃儿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茫然的瞅着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又倒头睡去。

除了拂面的清风与唧唧的虫鸣,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百合苦笑着摇了摇头,两只没有光彩的大眼睛向着窗外,似乎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任哥哥。她喃喃的道:“任哥哥,你在哪里,可还想着你的香儿?你知不知道,香儿想你香得好心痛。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是不是因为找到了你的那位好朋友?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她一定长得很美,对你很好。”隔了半晌,她又笑着对自己道:“是了,一个瞎子又怎么配得上任哥哥,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也只有最好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她。”这样说着,已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但每一句话都像一个霹雳落在对面屋脊上。程天任坐在屋脊的阴影中,对着泪流满面的百合,心都要碎了。他从来没有想到眼泪的味道这么奇怪,苦苦的流到嘴里会是心痛的感觉。百合每说一句,他便在心里答一句:香儿,我就在你身边,心里自然想着你,想得心痛。我不能来找你,因为我只能再活五天。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又怎么及得上你万一,香儿,你知道么?你就是我的仙女。我不要美貌,不要财富,不要武功,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月光如流水悄悄滑过,两个人便这样面对面的,都是泪流满面。直到传来第一声鸡叫,东方渐渐发白,程天任才悄悄起身,黯然离开了镇西王府。

此时天色尚早,整座兴庆府还沉寂在劫后余生的松懈之中,四周阆无人迹,只间或传来一声鸡鸣狗吠。天地间似乎突然间只剩了一个自己,程天任只觉心中空空荡荡,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回头瞅了一眼镇西王府高大的匾额,深深吸了口气,他迈开大步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等他走到南门的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守门的几个兵士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一边打哈欠一边唠嗑,全没在意溜出城门的程天任。

沿着官道走了一阵,天色渐渐放亮,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他只怕被熟人认出,便离了大路,只拣偏僻处行走。他只顾低头想着心事,冷不防路边跳出两个壮汉,一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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