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回廊·新月如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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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偷谜饷创曛啦唬Ч呕岷脋~”
搓啊搓,搓啊搓~~无视门外的风残月咯~~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瞅瞅浴桶中双目紧闭白皙诱人的小九……这孩子,好漂亮~好清纯~好想扑上去~~
“喂!你在看什么?”风残月煞风景的轻蔑一笑,拿了大浴巾将小九一包,抱出浴桶。一模一样却气质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放在一起,真是让人不YY都对不起这幅画面。丝丝看着风残月将小九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露抱回房间,耸耸肩——小气鬼。
她回到沧冥水榭继续给小九‘治病’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难得笑无情还在对青龙剑的兴头上,没有突发奇想命令她去寻什么新东西,她便暂时留在水榭哪里也不去。
这两个月来,已经完全没有关于风无忌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厮仇报了没有,人还活着没有。她每日给小九治疗,守着小九,说说话,心无杂念,日子倒也好打发。
她刚换下溅湿的衣服,便有门人来报,“新月姑娘,公子请您过去。”
“这就去。”她整了下衣服,去见笑无情。
白玉高台,古琴美人。
层层莲白的重纱在身后展开,笑无情单手支着下巴,露出白玉似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古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声声都撩在人心上。他似乎淡淡的有些心不在焉,妖也似的面容,仿佛随时都会羽化升仙了去,然而妖依然是妖,优雅妩媚,透着无尽妖娆。
丝丝走近,他才缓缓挪了视线,望着走过来的纤然女子,悠然一笑。
丝丝心里微微跳了跳——祸害。
“新月,你回来多久了……我有些记不清呢。”他的手指仍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琴弦,那琴声,却比不上他水晶撞击般的嗓音。
“两个月。”
拜托,这位美人小哥,人家我还沉浸在少少离别的失落里,别这么快就来挑战人家的意志力……55好歹让我在悼念个把月……(悼念——某些人还没死呢!)
“是么,已经两个月……”笑无情显出些许刻意的困惑,那微微困惑的表情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我可是一直在奇怪,新月怎么没来跟我讨赏呢。”
丝丝那摇摆不定眼见守不住防线的心被哗啦倒下一盆冷水——对,她的确是忘记了,忘记讨赏没什么,但是一旦这个人精从这里发现什么不对劲……姐姐不过开了个小差又不是劈腿,你鼻子不用那么尖吧……
“是小九的治疗情况有点进展,我不过想趁热打铁,一时没精神分心……”
担心什么来什么,果然笑无情仍旧挂着那些许的困惑,微微笑道:“是么,原来是小九……我还以为,你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分了心思呢。”
“……”
笑无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丝丝还没想好扯什么来说,就见笑无情似乎放下了这个话题,随手弹了几声琴……她约摸笑无情应该是会弹的,不过还从来没有听他弹过,短短几声,听起来水平还真是不赖。
笑无情不过弹了几下便停下来,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淡淡说:“这琴,是刚派人寻来的一把古琴,价值不菲。只是,这琴未必古老的就是好的,再怎么调,音色仍是差些,还是比不上现今的精工巧匠做出来的名琴。”他稍稍挥手,吩咐旁边的人,“换了。”
丝丝低下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笑无情今天怎么比平时还神神道道的。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琴换了,一把新琴摆在笑无情面前,他拨了几下琴弦,叮叮淙淙,宛若清泉风铃……丝丝一惊,琴音听来却是耳熟,抬起头来一看,果然冷家庄时在风无忌房间里看过的那具琴!
第三十回补完
丝丝一惊,抬起头来看,果然冷家庄时在风无忌房间里看过的那具琴!
笑无情依然笑得淡然而优雅,轻声问,“怎么,为什么这样神情……你喜欢这琴么?那便送你,想来这琴的声音也是极配你的。”
“不用了……您老看上的东西,我一个小小的侍女哪儿敢……”
笑无情轻笑几声,缓缓道:“无妨的,不过是一把寻常的琴罢了。纵是音色好些,有点名气,终究是不值什么钱,不过是个玩物。你要,便拿去,别太当回事就好。”笑无情随手把琴往前一推,起了身便离去。丝丝已渐渐透出冷汗,笑无情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知他知道多少……不,看来,知道得不少。
笑无情留下丝丝一个人在那里冒冷汗,自个儿甩袖子走了。才离开不远,便有门人来报——有人闯入水榭,已入第一道门,伤了弟子数人。
笑无情微怔,转而嗤地一笑,“想不到还真有人能够找得到水榭所在,通知缺月候在第二道门处,倘若他们过得了第二道门的玄阵,我便亲自去见一见。”衣摆在白雾中一转,向着沧冥的大门走去。
*
自那一日离开冷家庄,已经过了两个月。
风无忌用了两个月时间才找到他的仇人所在,因为江湖上从无人知沧冥水榭的确切位置。笑无情虽四处招摇,却只在各处行馆大开门户,唯有沧冥水榭的位置神秘莫测。
他用了两个月找到水榭,而寻找水榭的线索却用了他三年。
沧冥水榭依山而建,山呈弯月形围拢在水榭背后,前方是宽广湖泊,三面环水,湖上搭建宽敞桥台,直通湖畔。那山,少树木多光裸白岩,看起来如同雪山一般呈现白色,水榭建筑亦是白玉为主,湖面白雾浓重,从外面看来,长长的桥台远远隐没在雾中看不到尽头,水榭就如同搭建在湖中央,亦如通往世外仙境。
这样一个宛如世外桃源的所在,竟然是魔道邪门的巢穴所在。
第一道门,为无形门。设在湖畔桥口,十数白衣门人隐在四周,一旦有身份不明的人物靠近,一律杀无赦。
此刻白色的石板地面上,数具白衣尸体横倒地面,白石,白衣,全都戴着白色的面具,看起来个个一模一样,只有鲜血殷红刺目,流淌开来。十数具尸体一般模样,看起来仿佛死的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人化作十数个,场景甚是诡异。
风无忌平复了一下气息,冷遇此刻就在他身边,少少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风无忌有些担心,冷遇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伤在腿上,恐怕影响行动。他也曾几次想要劝说冷遇回去,只是这个人属牛皮糖的,并且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冷遇的帮助,只凭他自己,恐怕没有这么快来到这里。
“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小伤而已。”冷遇眦了眦牙,倒似比他还急,“我们快走吧。”
风无忌略略沉吟,他虽想让冷遇处理下伤口再走,但这里着实不是休整的地方。前面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两人正要继续走,冷遇的视线向后一扫突然顿住,“师兄……”他用手指了指,风无忌循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方才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洁白的石板地面上光滑平整,连一滴血迹也无!
冷遇感到自己背上的汗毛凉飕飕的竖起一片,真见鬼了!
两人沉默的对视一眼,这个地方着实诡异得紧,然而他们现在也没有时间探究,更没得选择,一同迈上桥台。
从桥台的入口看去,这似乎是一条笔直的桥面,两旁有扶栏,远远的深入雾中。他们越向前走,身后的岸就越远,便也消失在百雾里,天地间除了雾,仿佛什么也没有。走了许久,仿佛走不到尽头,无论走多远都是同样的百雾,同样的石雕扶栏,他们隐隐觉得不妥,就算这个湖再大,走了这么久,也应该走到了湖中心。
“是奇门玄阵。”风无忌蓦地停了脚步,隐约知道就算再怎么走下去,也走不到尽头。
冷遇对此并不十分了解,问道:“我们要不要先退回去再做打算?”
风无忌微微摇头,“恐怕……回头也是一样情形。”
他们该怎么办?前后都是路,但都是走不出去的路。难道要困死在这里?
风无忌站定,向远处看了看,沉思片刻。
“过去……在黑目山的时候,我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形……黑目山四周有一片林子,常年瘴气环绕,进入林子的人无论怎样走都走不出去,即使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直走,也最终会迷失。”
冷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风无忌说起关于黑目山的事,想到丝丝是黑目山上下来的,不由叹息道:“若是卓姑娘在此便好了,她定然知道该如何走出去。”
“她曾经跟我说过,那根本算不得什么阵法,充其量不过是障眼法。”
“这怎么说?”
“那林子布满瘴气,数十步之外视线便模糊不清,靠的不过是树木之间的排列和高低错落,让人有自己在走直线的错觉,实际上却早已经偏离,走上弯路。并且树林的稀疏自然的形成一种暗示,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按照引导不停绕着错综的圈子……这桥,根本不是直的!”
冷遇微愕,向前路看去,分分明明的一条直直的桥。“这要如何做到?”
“这真的要谢谢丝丝了……黑目山的林子她曾经给我详细讲解过,如果将这里与黑目山的林子重叠,这里的浓雾,比树林的瘴气更甚,我们根本看不清十数之外。而且若照树林的排列,这里两边桥栏必然不是同样高度,而道路的细微弯曲和两边桥栏高度不同让我们的眼睛产生错觉,误以为这条路是直的……恐怕,在这浓雾的掩饰下,这座桥本身就如同迷宫,错综复杂,我们却只能看到眼前这一条。”
冷遇稳了稳发晕的头,痛苦道:“这下该怎么办,就算知道了原由,看不到路,我们依然走不出去……”他的话音刚落,浓雾竟然渐渐散去,变成稀薄的一层,视线忽然之间清晰了许多。两边的桥栏仿佛随着浓雾一起隐退,竟然消失不见,脚下变成一片平整的地面,白洁光滑,明镜一般铺盖着浅浅的一层水,湿了鞋底。
他们刚一走动,地面的水波便荡漾开来,宛若被碰散的镜面,顿时有虚幻的影响在脚下不断变换,破碎,聚拢,如同涟漪……
第三十一回
风无忌忽然冷冷一瞥,“姑娘,你还是出来吧。”
但见脚下涟漪倒影之中一位白衣女子若隐若现随着水波聚散,只见到倒影,却未见人身,冷遇警觉地四下张望,在他们十步之外的正前方却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宛若从天而降,又似一直都站在那里,两人竟都没有看到她是何时到来。
那女子同样一身白色,只是比寻常门人质料更好,奶白色的轻纱如同将要融在这薄薄的雾里,显得虚幻。随着雾越来越淡,她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她的脸上并未戴与其他人一样平板的白色面具,仅仅蒙了一层面纱。纵然看不清面目,冷遇却不会认为这世上有更多的人拥有这般卓卓而曼妙的身姿——
“新月!?”
女子对冷遇的声音恍若未觉,略略一礼,漠然道:“恭喜二位参透迷桥,公子正在等候二位,请随我来。”她的嗓音淡淡的,透着渺茫,这般声音冷遇怎会听错?然而此时,他们是敌非友,或者对于‘新月’来说,他们从来都'非友'。
女子不理会二人反映,自转了身前行而去。她的脚步很慢,身形移动却不相符的异常快,随时都会消失在这淡淡的雾里,冷遇和风无忌只能紧紧跟着,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脚下的涟漪随着每一步落下而不断扩散,倒影中仿佛有千百白衣人飘忽而过,又随波散去,宛若百鬼夜行,让人遍体生寒。
风无忌突然有种莫名的强烈感觉,他只想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