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任心-第1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次,替教主“马杀鸡”的几名少女,那小鬼就是其中之一,才可能有机会接近座轿,趁机顺手牵羊,窃取解药。
再者,她曾失踪一段时间,谎称在附近方便,更足以证明她是为小赌送解药去了。
教主大为震怒,即命将那小鬼抓来问罪。
那小鬼自知事机败露,绝难活命,索性坦承了一切。
可是,这一来可害惨了右使,以监督属下不周的罪名,使她顿成阶下囚,与那小鬼并案论罪。
拜火教最严厉的处罚,即是活祭。
教主一声令下,就在旷谷内设起祭坛,由黑袍中年人主持活祭仪式。
大铜锅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右使与那小鬼,被剥的精光,披上了白袍。
她们毫无反抗的机会,无助而绝望地,被几名大力士押着,以沉重的脚步走向祭坛,走向死亡。
黑袍中年人在祭坛上,嘴里叽哩咕噜,不知是在诉说她们的罪状,还是给予临别赠言。
下面跪着的众男女,不时平举双手膜拜,口中喃喃低诵,大概是制造气氛吧!
右使与那小鬼浑浑噩噩地,根本无心听黑袍中年人嘀咕些什么,只听清最后一句:
“你们向火神赎罪吧!”
三宝、四平被五花大绑,活像两只大肉粽,坐在兽笼旁地上,由几名大力士持刀在旁看守着。
眼见活祭即将开始,四平不禁紧张万分,轻声道:“三宝,待会儿就轮到咱们了吧?”
三宝没接腔,只是微微点头。
四平深深一叹,沮丧道:“唉!多少次凶险,多少次大风大浪,咱们都大难不死,想不到一个贪睡,却把命送了,真是阴沟里翻船,让我死不瞑目。”
三宝苦笑道:“这回咱们可以睡个痛快,而且是长眠不醒了。”
四平激动道:“可是我实在不甘心,哪怕是奋战而死,甚至像那几个东洋忍者一样,自己用力划破肚皮而亡,也比较死的有英雄气概。”
三宝无奈道:“咱们能有逃择吗?如果能选择,我宁可选择长命百岁!”
四平报以苦笑,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活祭开始了……
右使与那小鬼,如同泥塑木雕地立于祭坛前,任由四名大力士上前卸下披着的白袍。
顿时,她们全身赤裸了!
右使身份高,首先被四名大力士合力高高举起,平放长方型祭台上。
黑袍中年人自一名少女手中接过了神剑,走近祭台前,双手握剑柄高高举起,右使双目紧闭,等待死神降临。
突然,空中闪起一道刺目精光,有如一道闪电,似流光横空般疾射而至,带着刺耳的尖锐呼啸声,在祭坛上空盘旋飞舞。
众男女惊得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一旁戒备着,以防右使情急拼命的左使,失声惊呼道:“啊,鬼眼魔刃……”
不错,这突如其来的闪光,正是那件令人闻之丧胆的杀人利器。
那还用说,使用鬼眼魔刃的主人任小赌,必然已赶来了。
果然,一条人影疾掠而至,正是顶着那注册商标冲天马尾的小赌。
只见他手一扬,接住飞旋而回的鬼眼魔刃,他的落脚处,就在祭台旁,距离黑袍中年人不及两丈。
黑袍中年人紧握神剑,惊怒交加道:“你果然来送死!”
小赌笑道:“我死了还有什么戏好唱?”
黑袍中年人冷冷一哼,有恃无恐地道:“任小赌,你别忘了,你们还有两个人在咱们手中。”
小赌仍嘻嘻笑道:“是吗?你说的可是那两个?”
说时,向兽笼那边一指。
黑袍中年人侧转脸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鬼眼魔刃突现,一片惊乱之中,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空中,不料正中了小赌的声东击西之计。
地狱门主、小飞雪和杨威,却从另一方向悄然掩进兽笼,突然发动,攻了那些大力士个措手不及。
轻而易举,不费吹次之力,抢救了三宝和四平。
更令黑袍中年人吃惊的,是他们正在打开兽笼,要放出那几个雪怪,黑袍中年人顿时魂飞天外,惊叫道:“放不得啊,放不得……”
左使已赶去阻止,带着十几名大力士,挥刀直向地狱门主等人攻去。
杨威为了一时疏忽,儿至造成不可收拾的局同,急欲将功折罪,是以一抡烙仇竹,抢先出手迎敌。
左使更是求功心切,挥舞着手中月牙型弯刀,决心给这衣衫不整的小子迎头痛击。
当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射。
弯刀与烙仇竹相撞,震得左使虎口一麻,刀背几乎反弹向自己胸前。
杨威却是微觉一震,得理不饶人,烙仇竹一抖,直取敌胸前大穴,左使横刀急封,同时脚下横跨两大步,始堪堪避过。
但杨威吃定了他,如影随形,身形也向旁一晃,烙仇竹仍招招进逼。
左使被逼得连连招架,手忙脚乱,不禁惊怒交加,嘴里叭哩咕噜直骂。
杨威存心激怒他,一面加紧攻势,一面道:“你放的什么洋屁?”
左使双目怒睁,改以汉语喝道:“好小子,本使跟你拼了!”
突然形同疯狂,奋不顾身,连连挥刀抢攻。
十几名大力士一拥而上,却被地狱门主、三宝、四平截住,展开一场激烈混战。
小飞雪这片刻之间,竟已将兽笼一一打开,放出笼里的雪怪。
雪怪似乎也分得出敌友,向小飞雪连连点头,表示谢意,随即齐声狂吼,分向拜火教男女扑去。
能说他们不是人类吗?居然感恩图报,为小飞雪等人攻敌呢!
几个雪怪如庞然巨神,顿使拜火教男女惊乱成一片,纷纷四散奔逃。
黑袍中年人大惊失色,急忙下令道:“大家快用火攻!”
小赌向前一逼近道:“我老人家一肚子火,你来攻吧!”
黑袍中年人怒哼一声,抡起手中神剑,猛向小赌当头劈去。
小赌不闪不避,一抬右手,竟以鬼眼魔刃硬接。“挣!”
一声脆响,神剑已拦腰被削断。
这一惊非同小可,黑袍中年人突将手中半截断剑向小赌掷去,小赌身形微闪,轻松地避过。
黑袍中年人沉喝声中,双手齐扬,又要重施故技,以霹雳神火制敌。
在两股强烈火焰,正将自袖管中喷射而出的时候,冷不防那小鬼挣脱两名大力士的挟持,奋不顾身,一头撞向黑袍中年人。
黑袍中年人猝不及防,被撞得向旁一个踉跄,喷射出的火焰失去准头,射向守在祭台旁的两名大力士。“啊……”“哇……”
连声惨叫,两名大力士全身烧得焦黑,倒地而亡。
黑袍中年人恶向胆边生,回头向那小鬼怒斥道:“反了!”
左掌疾翻,竟向她轰去。
小赌及时一掌劈出,震得黑袍中年人猛退三大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二三十名大力士已赶来助阵,一拥而上,迫使小赌只有放弃乘胜追击黑袍中年人,上前一把拖了那全身赤裸的少女,掠出三丈,落在祭台旁。
小赌把手中鬼眼魔刃一扬,向那少女道:“他们大概不懂我的话,请你翻译给他们听。我手中这玩意,是杀人利器,为了不愿大开杀戒,也为了避免造成国际事件,甚至引起世界大战,我才尽量不愿用它。否则我早已出手,杀个鸡犬不留了,叫他们赶快弃械投降,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那少女点点头,将小赌说的话,以波斯语说了一遍。
二三十名大力士听后,果然面面相觑,吓得不敢上前。
黑袍中年人这时已站起,遥见扑向教主的几名雪怪,已被随护左右的二十名大力士,以喷火筒吓阻,纷纷惊退,不由胆气一壮,狂声喝令道:“把那小子干掉,违命者死!
这一声令下,二三十名大力士那敢抗命,个个挥动着弯刀,奋不顾身朴向小赌。
小赌见状,摇头轻叹道:“唉,硬打鸭子上架,那就怪不得我老人家了!”
声甫落,众大力士已如潮水般冲来。
只见小赌手扬处,一弯弦月,呼啸着旋斩而出,去势之疾,犹如电光石火,乍见寒光闪动,首当其冲的几名大力士已是欲避不及。
凌厉残酷的旋转,带起一片血雨。
“啊……”
“哇……”
连声韵惨叫,几名大力士已身首异处。
但前仆后继,后面的大力士仍旧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彷佛前面被杀的同伴,对他们并未发生丝毫吓阻作用。
难道这些大力士,真是视死如归?
不,因为他们知道,拜火教教规严厉,抗命的结果必然是死。
而且他们都亲眼目击,女教徒的活祭,与男教徒受处决,凌迟而死的残酷场面。
同样是死,他们宁愿选择壮烈的战死。
“冲啊……”
“杀……”
疯狂的吶喊,配合着疯狂的冲杀。
冲,冲向生命的终点,冲向死亡。
杀,如同引颈就戮,任由那杀人利器肆虐!
鬼眼魔刃再次飞出,以更凌厉、更惊人的快速旋斩、飞舞。
日正当中,初春的阳光,毫无温暖之意,而给旷谷中带来一片寒意和杀气。
耀眼的闪光中,又带起一片血雨,喷洒向四面八方。
“啊……”
“哇……”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此起彼落,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如同一箩筐西瓜被踢翻,滚向四面八方。
一个个虎背熊腰,肌肉结实健美,足可参加健美先生比赛的大力士躯体,却成了无头勇士,连连倒向地。
这是何等残酷,触目心惊,令人不忍卒睹的景象。
小赌已经警告过,但他们在更恐怖,残酷的压力驱使下,仍然选择了这种,干净而利落快速死亡。
那少女已吓呆了!
不知是谁拉了她一把,将她拖了开去。
转脸一看,竟是险遭活祭命运的右使,将一件白袍递给了她,使她不致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赤身露体。
尽管,这时谁也无暇欣赏这少女裸体之美。
二三十名大力士,就在鬼眼魔刃交又旋斩肆虐之下,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生命.就是这样卑微而渺小?
正当小赌为生命的意义,发生怀疑和感慨之际,两股如同自火龙日中喷射出的强烈火焰,已近在眼前。
小赌身形冲天而起,一拔数丈,凌空又发出两柄鬼眼魔刃,同时口中大叫道:“纳命来吧!”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黑袍中年人在发动火攻的同时,似已心知不可能伤到对方,身形也一掠而起,直扑那个刚披上白袍的少女,将她拖在身前当挡箭牌。
这拜火教的副教主,真够老奸巨猾,他早已看准这少女与小赌之间,彼此有救命之恩,小赌绝不会伤她。
果然小赌见状,急将发出的两柄鬼眼魔刃硬生生偏了开去,以免误伤少女。
右使欲抢救少女,却被黑袍中年一股火焰逼退。
黑袍中年终于见识到鬼眼魔刃的厉害了,不敢再逞强,急以那少女为掩护,迅速退向教主那边。
鬼眼魔刃已飞回小赌手中,眼见少女受制,使他投忌器,一时出不了手。
小赌等人一路追来,主要目的是救出三宝和四平,以及夺回万年血参,并尽力使雪怪脱困,重返它们的生活世界。
地狱门主那边既已救出了三宝和四平,又使几个雪怪脱出兽笼,原不欲多伤无辜,毕竟那些大力士,并非大凶大恶之徒,只不过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供人驱使的一些小角色而已。
偏偏他们不知死活,在左使的带领下,竟然展开疯狂攻势。
这时杨威正单挑左使,手中烙仇竹洒起漫天棒影,攻势绵绵不绝,逼得对方几乎透不过气来。
地狱门主、小飞雪、三宝、四平更是大发神威,将十几名大力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左使已逐渐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