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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银行风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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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节少了一百份礼就有问题。一会儿我给你个清单,清单上的客户都是重情重义的。对照这个清单查一查就明白了,是哪些信贷员在欺瞒你,好好地整一整。
  贵先生吓了一大跳:一百份?不过他更关心的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整?
  挑一个最不服从你的信贷员,跟他尖锐对立,激怒他大吵大闹。你是上面看中的,上面肯定帮你树立威信。这样一来,上面就会帮你,把那不听话的信贷员压制到服从。一旦出头的人服从了,其他人就会跟风倒。只有把他们收服,才会巴结你,不然谁甘心送礼给你呀!
  贵先生马上想到金煌,这个东西最不把他放在眼里,最不服从他。
  正好金煌送来小小煤矿的贷款申请,贵先生想到商淇股长给他支的招,便不动声色地说,他对煤矿的生产经营活动很不熟悉,审查的时间需要长一些。回头他却把贷款申请往抽屉一塞,看都不看一眼。
  金煌又上报一笔红房公司的贷款。贵先生更加生气,方红亮这狗东西需要贷款,怎么不先来打个招呼,至少应该派财会科长钱方大来沟通一下呀!于是他连这笔贷款申请也往抽屉一塞。
  很快金煌就着急了,来对贵先生说,客户天天催他,希望他早点给个答复。贵先生说:我们又不是只为你那几个客户服务,五六百个客户呢,自然有我们的轻重缓急。
  过一阵还是等不到答复,金煌便明白了,是贵先生在刁难他。他一向喜欢在客户面前大包大揽,以显示他的能耐。现在被贵先生卡住,他有些气急败坏,直截了当地质问贵先生:你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贵先生轻蔑地说:这信贷股是你主持工作还是我主持工作?应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教我!
第十一章 金钱道路(6)
尽管金煌也知道,贵先生能当上股长一定有特别原因,但他并不知道贵先生究竟得到哪股力量支持。加上金煌自视甚高,不肯轻易向贵先生屈服,因此他一转身就去找公孙主任。他说贵先生挟私报复,设卡刁难他,却遭到公孙主任兜头一通严厉训斥。
  金煌仍然气恨难消,他又直接找甘茹副行长控诉。他说贵先生曾经拿过小小煤矿一包烟酒,后来被查获,现在贵先生要报复了,请求甘茹副行长主持公道。
  甘茹副行长当面向金煌表示,她会重视这件事。可她一回头,却是找来儆肃科长毛光,要毛光把金煌治服。
  都说儆肃科长净做背时倒霉的差事,毛光却不这样看。
  他始终两手抓:一手抓惩治,一手抓挽救。因为要抓挽救,他就可以不予惩治;因为要抓惩治,他就可以不予挽救。
  至于应该挽救谁,应该惩治谁,没有一定规则,主要靠他掌握政策。即使有人触犯法律,如果他想挽救,也有松动余地,他可以动用组织名义,跟执法机关充分沟通。同样的,即使你清廉自守,如果他想惩治你,并非完全不可能,他所依靠的就是匿名信。
  匿名信可以从群众中来,也可以到群众中去。
  从群众中来,那是因为他经常收到匿名信。即使没有关于某个人的匿名信,也没关系,因为他也是群众的一员,他也可以匿名举报,亲自写匿名信,再亲自核查,几乎可以随心所欲。
  到群众中去,那是因为他可以对匿名信置之不理,也可以据此开展调查取证。经常的现象是,只要展开调查,没有一个调查对象不是惊慌失措。即使纤尘不染,调查你十天半月,再把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故意扩散开,就足以把一个人搞得声名狼藉。
  他还有一个撒手锏,那就是不作结论。这一招最厉害,调查搞得轰轰烈烈,却不作结论,必然疑云重重,无论多么干净的人,一旦被迷雾缠绕,谁能说明他(她)一定清白,谁敢对他(她)委以重任!
  因此在毛光看来,*是饵料,他是钓鱼翁。
  现在甘茹副行长要他治服金煌,他只需要问一句:弄到什么程度?甘茹副行长说:这人不服从领导,还到处胡说八道。有必要敲敲他,但是别过分了。
  毛光立即找来金煌谈话。
  瞥见金煌进来,毛光冷冰冰地喝令他坐下,然后不理睬他,毛光只顾埋头看匿名信。
  不知道毛光手中是一封什么样的匿名信,金煌猜想一定跟自己有关,他马上坐立不安,不时掏出手绢擦汗。
  金煌平时牛气冲天,现在如此沉不住气,毛光立即断定他做贼心虚。面对这样的对象,毛光十分清楚,不需要多花心思。
  看火候差不多了,毛光缓缓抬起他已经花白的头,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盯住金煌,足足盯了金煌两三分钟,直到盯得金煌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这才严厉地说:年轻人,多话我就不讲了!他看金煌颤抖起来,顿一顿说:你先回去吧,我再考虑考虑。
  金煌马上屁股一挪,贴近毛光万分焦急地说:原先没有经常向毛科长汇报思想交流感情,今后一定改。
  毛光板起面孔“哼”了一声说:改了就好。不过我要特别提醒你一句,谨言慎行。等我找你们贵股长,核实一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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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后金煌呆呆地想了半天:究竟什么事暴露了?毛光要找贵先生核实什么情况?贵先生会不会添油加醋甚至无中生有?
  他知道,哪怕收了客户一条烟一瓶酒也是违纪的,何况他还不止收了这么一点,只要查他,他就不堪一击。
  他是聪明人,立即想到,至少现在不能跟贵先生针锋相对,他需要贵先生帮他美言几句,至少不要落井下石。
  人一心虚就气短。他主动找贵先生道歉,说他只是性子急脾气不好,一点没有不服从贵先生的意思。
  完了他又低声下气地说:我分管的那些客户,都要请你去,看你忙不过来,就托我送点东西。你要不收下,就把他们都得罪了,我也没面子啊。
  贵先生收下金煌的礼情,同时批报了那些贷款。
  金煌从贵先生办公室出来,跳起脚怒骂:妈的,猫要吃人比老虎还凶!
  正好给水娆听见。水娆大概问了情况,之后笑嘻嘻地说:人家只是要自己的一份,谁叫你们贪心,把人家那份也吞了。金煌倒无言以对。
  这件事很快就在信贷员中传开,说贵先生像嘉庆皇帝的老师朱珪评价纪晓岚那样:“食肉不食粟,清浊同一盂。”别看他年纪轻轻,他可是什么规矩都懂。
  信贷员立即纷纷靠近贵先生,同时把那些不该自己得的礼情陆续吐出来,该给谁的就给谁。
  贵先生看送来的礼情太多,柜里橱里都堆满了,开始感到害怕。
  贵先生要多分点给商淇股长,商淇股长却不接受,他理直气壮地说:该谁的就谁得!给别人的不要去贪,给自己的也别客气。
  贵先生担心礼情太多会出事,商淇股长却不以为然,他说:逢年过节人情往来上的事,谁会去追查。再说,追究下来也就是些小东西,又能怎么样。只是要记住,大笔现金不能收,大宗的固定资产也不要收,人家指认出来想赖也赖不掉。
  经过商淇股长的点化,贵先生忽然明白了好多道理。
  可他还有一层不明白:作为股长,自有信贷员把客户的礼情送上来。公孙主任那里又是谁送礼情去?行长那里又是谁送礼情去?总不至于客户的礼情只送到股长这一层就中断了。
  他开始意识到,他当股长的可能还有一种责任,就是要负责向主任输送礼情,否则主任怎么向行长输送?
  贵先生茅塞顿开,这里隐藏着一条暗河,暗中在运输、分配物资。他不由得想到方红亮总经理对元子说过的话:一部分心思搞经营,一部分心思搞分配。如果分配搞不好,进班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久贵先生又明白了,有的客户直接就把礼情送到主任、行长那里,但这并不表明他可以少送。各人尽各人的责任,各人做各人的贡献。
  他将礼情陆续带回宿舍,挑那精致的送给公孙主任。公孙主任笑着说:你刚刚才开始,各方面的压力都比较大,你还是先去应付其他方面吧。
  苏欣老师也没有责备他,只是再次提醒他:要瞻前顾后,不要勉强自己做力所不及的事。公孙主任接上说:不可不为,不可为而遗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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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力的手(1)
元子过来看见贵先生收受这么多礼情,光是咕咚酒就码了一堆,元子笑骂他是贪官。贵先生笑嘻嘻地说:不弄点酒,我们喝什么。元子说:以后我也喝得心安理得,反正不是你花钱买的。
  现在他们连五粮液、人头马都不喜欢了,他们喜欢上了咕咚酒。原先贵先生连空酒瓶都舍不得扔掉,要把那很像金瓯永固杯的空酒瓶当工艺品,还要摆在显眼位置。现在是一点不稀罕,全部当垃圾扔掉,还要摸黑去扔,唯恐给人知道他们在喝咕咚酒。
  但他们从不带咕咚酒上饭店,毕竟这酒太昂贵。虽然一般人见都没见过,但是仅看那金瓯永固杯似的精美酒瓶就知道,这可不是想喝就能喝的酒。何况他们如此年轻,他们“咕咚”几口就喝掉一瓶,“咕咚”几口又喝掉一瓶,一瓶酒是农民半年的收成,弄不好要怀疑他们是偷酒的,不然几个年轻人哪来这么多咕咚酒。
  晚上贵先生买些熟菜回来,都是千里之外的四川著名小吃——龙正文君卤菜。以前只有元子能吃到,现在贵先生也能吃到了,因为龙正文君卤菜已经在汤谷开出分店。既有好酒又有好菜,三个人就在宿舍里吃喝。都很高兴,他们就放开了喝酒,直到喝得酩酊大醉。
  贵先生的宿舍没有重新装修,仅仅是铺上塑料地贴。迷迷糊糊中贵先生发现自己躺在塑料地贴上,元子头枕在他肚皮上,香香一头趴在餐桌上,满桌满地一遍狼藉。
  贵先生努力回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他记得元子哭过,元子哭着说她不喜欢刘冠英。刘冠英的家庭跟元子的家庭是通家之好,他们门当户对,还是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但跟刘冠英在一起她没有激|情,也产生不出她所需要的那种感觉,跟个不相干的人似的。过后刘冠英还想来汤谷,元子警告他,如果再来将令他当众蒙羞受辱。
  香香说,她能够想像出,跟个不相干的男人在一起将会多么尴尬。她的全部感情需要在贵先生一个人身上就得到满足了,她想像不出别的人怎么可能钻进她心头,就是敞开了心扉谁又进得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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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俩借着酒兴,肆无忌惮地吐露少女的隐秘。贵先生对她们的话假装不感兴趣,只顾闷头喝酒,后来就记不得怎么回事了。
  元子怎么会头枕在他肚皮上?贵先生想唤醒元子,但是感到很温馨,就任由元子这么躺着。
  看元子睡得很香很甜,贵先生禁不住想亲吻一口。大约触动了元子,元子翻转身,侧过脸面对贵先生那玩意儿,贵先生更加冲动,他又想,这么美丽可爱的人,要怎样一个人才配消受?
  当初看见刘冠英跟元子在一起,贵先生的心头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他绝望而悲凉。不过他十分清楚,元子与他只是同事邻居,至多是个朋友,决不敢奢望元子会钟情于他。
  元子像那山顶城堡中,一扇洞开窗户里探头俯视的少女;像那豪门大宅里,一闪即逝的倩影。尽管她十分专注地凝视过贵先生,尽管她满含深情地低声叫过贵先生“贵贵”,尽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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