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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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慨之际,尽是惋惜之情。
齐御风急忙道:“这衡山五神剑,原是我师尊偶然所得,此番他海外归来,便说过要将这路剑法传回衡山派。”
鲁连荣惊喜道:“这便是风老前辈所说的要事?”
齐御风含笑点点头道:“不错。”
一边天松道人突然道:“这么说,风老前辈也会我泰山派剑法?”
齐御风当即点头道:“这个自然,据说贵派有一套岱宗如何,这么掐指一算……”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比划,心中却不由得苦恼,暗道这泰山派剑法我只听说些名字,却是一招不会,不知该怎么忽悠才好。
天松道人乍一听“岱宗如何”这四个,当即惊讶的合不拢嘴,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是有这路剑法。”
这路岱宗如何的剑招,原是泰山派最为高深的绝技。
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rì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泰山派玉字辈的高手对此也不过略知皮毛,其中算法,早已失传,至于天松、天乙这天字辈的人物,就只不过听说过名字而已了。
齐御风一见他如此表情,心中踏实不少,当即笑道:“另外还有一套……观海听涛剑和……五岳独尊剑术。好像……好像是这么使得……”
他所记不多,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当即胡诌了几个名字,又随手使了几招剑法,那天松道人见他随手使出几招,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正合泰山派剑法要旨,当即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正宗,接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像是我泰山派的武功。”
齐御风暗中抹一把汗,心道先前令狐冲给他讲解各门各派的武功,现下总算是用的着一回。
他当即收势拱手道:“这泰山派剑法,我所学也不过皮毛,我师尊此次回归中土,见五岳剑派现下如此凋敝,声势远不如少林武当,一直郁郁不乐。待我师尊晚上归山,还请两位一定要将这些剑法招式学走,补全贵派武学,rì后也壮我五岳剑派的声威,解我师尊之憾。”
天松道人当即大喜,心道若是能得那风清扬老前辈指点上几招,可一辈子受用不尽,反正他是五岳剑派之中神仙一样的人物,就算给他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而且若是学会了这失传的泰山剑法,回转泰山之时,必然声望大涨,便是三位玉字辈的前辈,从此也未必敢得罪自己。
当下这泰山派、衡山派的几人心中都如此之想,不由得眉开眼笑,眼角眉梢,尽是喜气。
一边嵩山派二人却呆呆不动,脸上神sè忽喜忽忧,有些失魂落魄。
他二人都心道,风清扬这般的人物若是想重振华山,对他嵩山派可是一大隐患,可是见此情景,却又不能对这少年出手,否则便定然得罪了天松、天乙,两人均非有急智之才,当下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四海寻思着方才得罪人的话,都是张敬超所说,他与这少年话未说僵,当即舔着脸拱手道:“请问小兄弟,风老前辈会不会我们嵩山派的剑法?”
齐御风转身添水加柴,连头也不抬,当即扬手如赶苍蝇一般叫道:“不会,不会,那些千古人龙、叠翠浮青,我一概不会,嵩山派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又学他何用?”
张敬超见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嵩山派,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破口道:“我且问你,我家掌门的大公子左飞英,是不是让你给杀了?”
他一行人上得山来,本来就为了此事,左冷禅是想让那左飞英历练一番,才安排他做了华拳门的掌门,地契一事,也只不过想恶心恶心华山派。
他嵩山派三年之前损失了十三员高手,元气大伤,五岳并派之事,本yù徐徐图之,并未想cāo之过急。
可是左飞英第一次坐镇一方,手下阿谀如cháo,马屁拍得山响,便忘却了父亲教导的种种手腕,变得自大狂妄,专横骄傲起来。
这一次独闯华山,实出于嵩山派众人意料之外,匆匆忙忙之间,赵四海便带着围剿前几天令狐冲剩下未走的人手,也跟了过来。
谁知一上华山,便发现前头的三人中的两位被杀,进了山门之后又见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什么剑宗、大补汤药、风清扬、五岳各派的剑法,云山雾罩,唬得那衡山派、泰山派几人一愣一愣。
张敬超被绕了半天,此时才终于想起此次上山的目的所在。
第66章第忌惮
齐御风笑道:“药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张敬超怒目圆睁,当即便要发作,赵四海急忙拦下他,对着齐御风说道:”可是我家左公子,今天早晨上了华山,此时却不见踪迹,却又是怎么回事?”
齐御风笑道:“咱们华山派又没请你们什么左公子来做客,这华山又不是只有我们华山派一家,嵩山派做事,便是如此霸道么?”
张敬超冷笑道:“我嵩山派就是如此霸道,你待怎样?”
齐御风也冷哼一声道:“就你那般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出来招摇的好,免得他rì死的不明不白,别人还得朝我华山派要人。”
张敬超当即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拔剑朝齐御风扑来,齐御风见他来势凶猛,向后一跃,随手一瓢滚汤便朝他泼去,那张敬超当即身形暴退,堪堪避过这一浇,继而身形如电,继续上前。
齐御风随手提起一根长长如弯剑一般的蛇骨刺,也朝他刺来,他后发先至,一剑一骨竟然交错而过,同时到达。
两人一见这两人长剑一起递到对方咽喉,势必同归于尽,当即都为止一惊,各自后退一步,这厨房窄小,又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两人施展不开,攻势不由得一滞。
众人见这少年后退,舀汤,泼水,提剑,反击,一气呵成,竟然还比张敬超还快上三分,姿势又复美妙至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心中不由的暗赞。
那天乙道长和鲁连荣心里都想,就这样一个愣头愣脑,心里藏不住事的浑小子得风清扬老前辈教导,都能练成如此剑法,倘若换成自己,那说不定得多高明。
天松道长却甚为着急,心道这张敬超在华山之上动刀动枪,万一被那风清扬老前辈看见,可不为美,当下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说,何必动手?”
当下他缓步上前,抽出长剑,一递一翻,便yù将这两人手中兵刃压住,他运劲于臂,向下力压,寻思着怎么也与张敬超有旧交,便想将齐御风手中长骨割成两段。
齐御风手里拿着的骨头,乃是一条那白蛇的肋骨,又细又长,只有手指粗细,看上去极易折断,可是他运劲半天,长剑在蛇骨表面嗤嗤直响,却也切之不断。
天松道人不由的心想,这蛇骨果然非同小可,当真不是凡物,而这少年居然有这般力气,也当真难得。
他见两人长剑交错,他加上这一道内劲,却也纹丝不动,不由的面上一红,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同自家人一般,张师弟,你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张敬超本来也有点犹豫不决,出剑之后便有些后悔,当即见了台阶,便冷哼一声,顺势撤了长剑。
齐御风心道,这道人出剑不知是何用意,还得先再给他塞个甜枣不可,而且这厨房之内,地势狭窄,万一这几人同时暴起伤人,自己可逃不出去。
当即他冲着天松道人一拱手道:“多谢道长调解,今rì天sè已晚,在下便去给道长收拾安歇之处。”
说罢便朝门外走去,那一行十几人见他提着这长长的蛇骨,十分怪异,一时也不敢拦他。
临到门口,那张敬超突然福至心灵,嘲讽了一句:“小子,莫不是想逃罢?”
齐御风回首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怒道:“本来我已见了你说的那几人去处,可你这般咄咄逼人,我却不想说了,纵你武功高绝,便以为能胜得了天下人么?我要杀你,不过一人一剑即可。”
张敬超最受不得别人如此激他,当即道:“好,那咱们再来比过。”
一边赵四海急忙拦住他道:“风少侠,不知我家公子究竟去了何处?还请告知,敝派上下,自当感激不尽。”
齐御风看了那张敬超几眼,哼一声道:“咱们五岳之中,出了你这样的奇葩,也真算是难得。”
继而转头看着赵四海道:“赵前辈,我看你仪表堂堂,气度又好,怎么与这等人为伍?”
赵四海也知道这张敬超一向脾气暴躁,当即微笑不答。
齐御风又道:“你们那个什么大公子左飞英,被我师傅领走啦。”
赵四海当即一惊道:“风老前辈……将他……带到了何处?”
齐御风道:“我师傅瞧不上你们左掌门,对他儿子却颇为喜欢,早晨左飞英上山时候,与我师傅谈了一番,我师傅不忍他所知道的的几路嵩山剑法失传,就领着他去学思过崖学那剑法去了。”
张敬超忍不住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师傅在山下杀人么?”
齐御风冷哼道:“我骗你的,你怎么着?”
张敬超忍住怒气道:“那方大平?”
齐御风冷哼道:“死了。”
张敬超急问道:“谁杀的?”
齐御风道:“他等对我师父不敬,大呼小叫,杀了又有什么可惜?”
赵四海大怒道:“可是那是我嵩山弟子!”
齐御风本yù动手,可是看那一边泰山、衡山几人却还是事不关己一般,却不由得心下一沉,暗道我都答应予你们那么多好处了,居然还不帮我?
当下他哼一声道:“可不是,他就是被你们自己人所杀,关我们华山派什么事?”
赵四海闻言一愣,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杀的?”
齐御风心道这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可当真难编,当即长呼一口气,懒洋洋说道:“左飞英左公子。”
赵四海疑惑道:“他怎么会杀自家弟子?”
齐御风默然道:“我怎么知道,那方大平上山之后,对我师傅呼喝了几声,便被左掌门的公子一剑刺死,他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对我师傅不敬,便是对嵩山派长辈不敬,理应受此刑罚。”
张敬超冷哼道:“莫不是你编的罢?”
齐御风皱眉道:“你爱信不信。”
几人沉默一阵,那赵四海心道,那左飞英平时便有些暴虐,此时为了讨好风清扬,也未必不能做出此事,当即便说道:“那我这师侄的尸首呢?”
齐御风冷笑道:“小心九厘三分,要寻尸首,洛南商州。”
这句话乃是陕西俗语,张敬超却是听说,原来那华山险峻,天下闻名,若是一不小心摔下悬崖,便要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因洛南的商州在华山脚下,也就是秦岭南麓,所以当地民众听到有人坠山,便说“要寻尸首,洛南商州。”
当即他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好哇,你们居然将我师侄的尸体扔下了山崖!”
齐御风呵呵笑道:“可不是我扔的,那尸首可是左公子亲自搬运走的。”他心道左飞英死都死了,黑锅你就多背一些罢。
赵四海寻思着,倘若这左公子既然无事,又得华山派前辈传艺,这等恩情之下,嵩山派必然要领一个大大的人情,那几个旁门弟子的师傅都死了好几年,武功又甚是平庸,死了也就死了罢。
可是若这小子说的不是实话,事情却大大不妙。
一边张敬超当下道:“师兄,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