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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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对救命恩人应该客气一点吗,该死的小鬼?”卡尔萨斯这个老鬼争锋相对地坐在了陈森然的对面,晦涩宏大的长袍被油灯拉出一个很长的侧影,几乎遮住了整个帐篷。
让整个帐篷无端端地阴冷了几分,小安妮更是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小森森,冷。
“好吧,该死的救命恩人,你是来说废话的吗?”陈森然连忙将小安妮抱进了怀里,将全身的火焰催动了起来。
“前面很危险。”卡尔萨斯终于不再扯淡。
“我知道。”陈森然皱了皱眉,卡尔萨斯说的这可真是废话。
不过他随即想起了这个老鬼的渊博,知道他既然来找自己绝对是知道了更多的东西,“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弗雷尔卓德帝国吗?”卡尔萨斯不答反问。
弗雷尔卓德帝国。陈森然听到这个词不禁愣了一下,如果是在别的什么人面前提起这个词,对方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弗雷尔卓德在世人的印象里完全就是混乱和纷争的代名词,在漫长的时间河流里,它没有一刻是以完整的形态呈现在世人面前的。
但是陈森然却恰好在黑曜石图书馆里读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在其中一部讲述弗雷尔卓德野史的书上,曾经提起过这个根本不会和弗雷尔卓德联系在一起的词。
书中写道:在弗雷尔卓德那些寒风吹彻的历史冰层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最伟大的女人,没有人见过她的面容,她的面容隐藏在最深彻的寒冰之中,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用她那看似纤弱的手臂用最雷霆的手段扫平了所有不服她的部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弗雷尔卓德的每一个角落,插满了她的旗帜,她登上最高的雪山,建立了宫殿,并宣称她是雪山的女儿,冰霜必将铺满整个世界,她将是整个世界的冰霜女王。
写那本书的人绝对是一个正宗的弗雷尔卓德人,因为他在书中的末尾毫不吝啬地用最夸张的词语赞扬着那个时代的荣光。
称那是弗雷尔卓德最好的时代,无数在历史冰层里涌现出来的绝世人物聚集在冰霜女王的旗帜之下,他们挥舞着手里弯刀,在女王的荣光照耀下,甚至将牧狼的场所扩展到蛇纹河畔。
但是那个帝国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久,几乎是在女王的宫殿建成的那一天,她的王朝就随之崩塌。
“你的意思是?”陈森然眉头皱的更紧了,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面,就是弗雷尔卓德帝国最后的荣光。”卡尔萨斯拉长了调子,将他的带着厚重金属手套的右手高举,如同在演一出最好的暗夜歌剧,“冰霜女王的宫殿。”
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他的手抬到了最高,直直的指着遥远的最北方,油灯将影子拉到最长。
整个帐篷,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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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尽管这样来看很不要脸,但是还是再说一次,没有任何网站的裸写真的很没有动力,希望看这本书的各位,你们可以帮忙做一下宣传,哪怕只是跟你朋友闲聊时说起一下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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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二页 晚安,姑娘
“传闻中,冰霜女王的宫殿坐落在北弗雷尔卓德群山的最高处,四周布满通向四面八方的空中阶梯,北到洛克法海岸,南到铁脊山的尾端,西到弗雷尔卓德广袤的中部大平原,东到北瓦罗兰平原,可以说是整个弗雷尔卓德的中心。”卡尔萨斯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面对着陈森然缓缓张开了他的手掌,“又因为它的整体架构都在几座山峰的最高处,从山下仰望几乎如同空中之城,故而又被称为天空之城。”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带着金属手套的手掌终于完全张开。
有浓郁的紫色光华从他的掌间漫出来,一只漆黑的眼睛随之缓缓升起。
卡尔萨斯将那只眼睛缓缓在陈森然的眼前转动,在跳动的油灯照耀下,一座在山巅的宏大建筑隐约在那颗眼球里闪动。
“当年冰霜女王的帝国在一息之间崩塌,外族的马蹄直接踏上了天空之城的路基。”卡尔萨斯缓缓将那只眼球收了起来,继续着那陈年的往事,“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女王四散奔逃,唯有那个曾经站立在世界之巅的女人平静地穿好了她最华贵的衣装,高高端坐在她的王座上,等待着敌人的马蹄踏入她的宫殿,就如同她还是在接见着着朝拜的外臣一般。”
“然后呢?”陈森然忽然有了一丝兴趣,对于那个在几百年前,兵临城下时还能高踞在她的王位上,冷眼看着每一双想要杀死她的眼睛如同看着一群蝼蚁一样的女人。
“当整座宫殿塞满了杀人的刀刃时,敌人的首领许诺,只要她低下她的头颅,她将获得生命。”卡尔萨斯的语气还是平淡如许,平淡的几乎有些让人乏味,“女王只是笑了笑,然后用随身的佩刀从容地割下了自己的头颅。”
尽管卡尔萨斯的语调平淡如水,但是陈森然还是无端端地感觉到了热血的汹涌,他甚至可以想象当年的满殿刀兵指向王座上的那个孤单女人时,她眼睛里的嘲讽与轻蔑,当她的头颅被她割下拿在手里,血流如注,她的身体也一定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因为一个人一旦站在过整个世界的最高处以后,就绝对不会愿意再低下头颅死。
那是真正的帝王的死法。
“令人敬佩。”陈森然叹息,直觉得应该连浮三大白。
可是,故事是好故事,却似乎是没有什么价值。
陈森然挑了挑油灯的灯芯,等待着卡尔萨斯的下文,这种时候,这个老鬼也绝不是半夜三更来讲故事的。
“女王割下了她的头颅以后,雪山之神发怒了,或许她真的是雪山的女儿,整个天空之城在瞬间被冰雪覆盖了,那些入侵者没有一个活着出来。”卡尔萨斯顿了一顿,“而就在女王的头颅被冰封的前一刻,她突然开口说话了……”
卡尔萨斯的话还没落下,帐外风雪骤紧,狂猛的如同鬼哭。
“她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卡尔萨斯的语调在那一刻变得干涩冷漠,配上帐内乍然低暗的油灯,还真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然后呢?”陈森然却没有任何感觉,类似的鬼故事他似乎听过太多了,只是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萝莉,幸好还在睡,否则该要大声尖叫了。
“雪山里的诅咒,说只要靠近了天空之城百码以内,必将被女王的怨灵缠身。”卡尔萨斯继续涩声说着,“而在我的观察中,那座宫殿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你信?”陈森然觉得故事挺好听的,但是实在是鬼扯,不过就在那一刻他想起了努努的父亲的经历。
那一支全军覆没的考察队。
“我信。”卡尔萨斯的答案出乎陈森然的意料,要知道卡尔萨斯这个老鬼本身就算是恶魔级别的了,竟然还会怕诅咒?
“就算是隔着很远观察,我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卡尔萨斯不等陈森然发问,便解释道。
陈森然默然,看起来那一座宫殿的古怪是真的存在的,就算是对卡尔萨斯来说也有些棘手。
“你有几成把握?”陈森然是不会退的,如今他只能依仗卡尔萨斯这张大牌。
“说不准。”卡尔萨斯摇头,他倒也没有阻止,他知道陈森然是一定要做这件事,“我来只是劝你……”他说道这里看了一眼陈森然怀里睡的正甜的小萝莉,没有再说话。
陈森然也将目光再次移到了怀里小姑娘那张可爱的睡颜上。
一时无话,帐内唯有油灯跃动,不时发出荜拨声。
“还有一个麻烦你准备怎么办?”卡尔萨斯终于还是打破了长久的沉默,换了一个话题,“你要知道前面的危险我还有几分把握,后面的那个家伙,我可是一定收拾不了。”
陈森然虽然没有跟卡尔萨斯说过内瑟斯跟着自己的事,但是凭借着卡尔萨斯的实力,他能够感觉到有人跟着也不出奇。
“你说呢?”陈森然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还是放在小安妮的脸上。
卡尔萨斯却没有接话,他看着陈森然低垂着的头,半响之后,站起了身说:“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到了,我就不打扰了。”他似乎是打了哈欠,转身开始向外走。
“慢走。”陈森然还是低着头,他细细地抚摸了一下小丫头的眉眼,替她捋了捋额前的乱发,眼神忽明忽暗。
“其实,真的。”卡尔萨斯撩开了帐篷的布帘,却没有风雪涌进来,他站在帐篷口,外间是无边的黑暗,“你不该带她来。”
门帘落下,风雪和黑暗再度被关在外面。
陈森然还是低着头,油灯恍惚,映着他普通到死的面孔,他看着小安妮的脸很久。
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陈森然叹了口气,决定起身。
老杜就在隔壁,只要走十三步就可以到,他带着熟睡的安妮,就算是大风雪,一夜大概也可以走很远,远的不会有一丁点危险。
晚安了,丫头。
陈森然轻轻吻了小姑娘的额头,将小安妮轻轻放在了榻上,准备起身。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那一刻,还在睡梦中的小姑娘缩了缩身子,扯住了陈森然的衣角,呢喃着说:“小森森,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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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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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页 抓狂的卡兹克
伟大的虚空掠夺者卡兹克先生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原本它就被一只该死的长着狮子脸的家伙满世界的追杀,整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好几天都没有什么进化成果的糟糕日子。
之后好不容易熬到了那只该死的狮子脸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放弃了对自己的追杀,终于可以过几天好日子的时候,它竟然发现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坏掉了,是的,一定是坏掉了,否则的话怎么会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说话,伟大的卡兹克先生可不记得自己有进化过自己的脑部结构。
因为那实在太危险了,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白痴。
起初的时候卡兹克先生觉得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都没有获得进化,所以自己的聪明强大的大脑对自己提出了抗议,于是它决定不去理脑袋里的那个声音。
但是,但是,但是,卡兹克不去理它,它却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一开始还仅仅只是整天整天地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到了最后,那个烦人的声音弄得卡兹克整个脑袋都痛了起来,痛的卡兹克满地打滚,痛的卡兹克就算是面对着最鲜嫩的血肉都提不起一丝一毫的食欲。
它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它开始试图去听清楚脑袋里的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它集中了自己就算是面对着狮子脸都没有拿出来的注意力,仔细地分辨着脑海中的每一个音节。
然后它听到了:“去南方,去南方。”
去南方?该死的,那是什么鬼东西?卡兹克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不过它还是试探着朝着南方的雪地踏上了一步。
疼痛竟然有所减轻,卡兹克又试探着后退了一步,那种头痛感再度来袭,一下子又将它击倒在地,甚至比之前的疼痛来的还要汹涌,那就如同把自己那华丽而优美的猩红色躯体放在最炽热的火焰上烧烤,一直痛到了灵魂里。
无奈之下,可怜的虚空掠夺者卡兹克先生只能踏上了南行的路。
而更加糟糕的是,在通往南方的路上,除了冰雪就是冰雪,连一根活的生物的毛都没有,伟大的卡兹克先生不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