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路开了。
“走啊!!!”古拉加斯狂吼着又从不知名的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酒桶。他咕咚咕咚连灌了三口,眼鼻通红地再次将手里的酒桶摔了出去,朝着……
弗拉基米尔的方向。
“走。”老杜也放弃了继续攻击弗拉基米尔,他划破了血浪,冲到了陈森然的面前将所有的试图进攻陈森然的鲜血全部一刀斩成了碎屑。
“好。”陈森然点头朝着古拉加斯开拓出来的出口开始前进。
他也是知道现在事已不可为,眼前的这只吸血鬼强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且这个大殿也很古怪。
所以就算还要打,也要换一个地方打,这里。太危险了。
“嘭——”飞速旋转的酒桶在弗拉基米尔的面前爆炸。
但效果微乎其微,弗拉基米尔随手抓起了两道血浪就完全阻隔了那酒桶的爆炸。
“哦哦哦,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想要逃走呢?”他继续用着那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优雅的口吻在血海中拉长了声调说,“我根本就没有允许你们离开啊,你们怎么可以……”
“违背我!!!”
这三个字他是用着一种近乎尖叫的方式喊出来的。
在这三个字出口的那一刹那,四周围的血海再起风浪。它们不再是简简单单地席卷向陈森然他们。
它们收拢了起来,凝聚成了一片片的如同刀刃般的薄片。然后在下一秒以一种快过收拢之前无数倍的速度朝着陈森然他们激射而去。
“撕拉——”
“撕拉——”
无数的锋利的刀片在猩红色的空气里呼啸而过,它们的颜色是猩红的,四周围的空气也是猩红的。
猩红加猩红,猩红映着猩红,猩红撕碎了猩红,就像是一场猩红色的……
血腥盛宴。
空气里的血腥味开始浓的让人作呕。
出口离陈森然他们还有整整五米。
避无可避。他们几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刀片朝着他们飞来。
危险。
陈森然垂下了眼睑,右手持着那一把翡翠大剑翻转着剑花就要斩向左手……
那一只禁魔手环。
恶魔,要回来了。
“不必。”老杜看出了陈森然的意图,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右手,另一只手单手一挥。
他手里的月下美人轻吟。一道堪称无暇的光从那一把简直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刀上斩了出去,直抵那些肆虐的猩红色刀锋。
刀光对刀锋。
“撕拉——”没有发出金铁交击该有的声音,而是发出了类似于长刀斩过水流的穿透声。
猩红色的刀锋被一斩而断,而那一道堪称无暇的刀光还在继续前行,就像是一把最好的刀一刀斩断了急流的瀑布。
“走。”老杜喘了口气,他的脸有那么一刻的苍白,刚刚那一刀似乎是消耗了他极大的力气。
“好。”陈森然点着头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古拉加斯没有跟上来。
“老古!”他转过头去,发现那个身披万箭的男人还站在原地。
“你们先走,我断后。”古拉加斯没有回头,这个永远用烈酒和狂笑面对人生的酒鬼豪迈地举起了一只酒桶,朝着陈森然的方向狂笑着举杯,“干杯!!!”
干杯。
“嘭——”
“嘭嘭嘭嘭嘭——”
猛烈地爆炸打断了陈森然之后的话,将他直接从大殿里送了出去。
爆炸没有停止。
爆炸持续地在大殿里不断地轰响,不断地将那些狂涌的血液炸散炸裂炸碎,炸得它们不可能有一丝机会通过那个出口。
爆炸在很久后才停止。
烟尘弥漫着很久都没有散去。
在浓密的烟尘里,猩红色的血液缓缓地汇聚在了一起,缓缓地勾勒出了弗拉基米尔的整个身体。
他站在原地,直到整个身体都完全复原后才活动了一下手臂。
他毫发无伤。
但他却也没有急着去追陈森然他们。
他透过那个缺口看了一眼高高的天上,嘴角扯出了一个莫名的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页 他们动了
“嘭——”最后一声爆炸声落下。
无穷尽的酒桶爆炸终于到了尽头。
漫天的烟尘开始做着最后一次的降落。
尘埃落定。
“扑——”一只手从堆积的尘埃里伸了出来。
紧接着是一整个壮硕而狰狞的身躯。
古拉加斯,这个永远用烈酒和狂笑面对人生的家伙,没有倒下,他坚强地再一次挺立了起来,撑着浑身的血箭和绝对致命的伤痛。
那些血箭此刻已经不再蔓延分裂,但仍锋利异常地穿刺着他的皮肤,血还是在流淌。
古拉加斯的面孔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失血而异常苍白,但他还是不吭一声地从虚空里一抓,抓出了第不知道多少个硕大的酒桶。
他提起来满满地喝了一口,他喝得很慢,咕咚咕咚的吞酒声在尘埃渐落的废墟里格外地大声。
他喝了足足有一分钟,几乎可能有半桶酒那么多。
而他的酒嗝也几乎有半桶酒那么多,他长长地打了一个酒嗝,长的就像是在吟咏一首歌。
随着他的酒嗝停下,他的身上的那些血箭开始凋落,他的身上的那些伤口开始愈合,他的脸色终于有了点正常的颜色。
“老古……”陈森然也从尘埃里挣脱了出来,他护着怀里的小姑娘,走到古拉加斯旁边,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吧?”
“还行,撑得住。”古拉加斯豪迈地摇了摇头,就仿佛他身上的那些千疮百孔只是画上去的一样,他哈哈笑着又一次举起了酒桶,“要喝一杯吗?”
“等出去了再喝吧。”老杜第三个从尘埃里出现,他打断了酒鬼的豪迈。认真地问,“你觉得你把他杀了吗?”
“没可能,虽然我对于自己的那一桶终极美酒很有信心,毕竟可是花了我整整三年才酿出来的好东西,不过,那个鬼东西实在是太过可怕了。最多……让他醉上一段时间。”古拉加斯闻言哈哈笑了笑,提起了酒桶再喝一口说,“所以,我们得赶快走。”
“去哪?”老杜皱眉看着那一堆已成废墟的大殿遗址,试图在弥漫的尘埃里找出可能的吸血鬼残留的身体部分。
“总之,先离开这座山吧。”陈森然替怀里的小安妮掸了掸头发上沾染的灰尘,沉默了一下后说,“最多,我来试试。”
我来试试的意思就是。解开禁魔手环,释放那一头囚居于陈森然体内的黑炎恶魔。
“不行,绝对不行的,小森森。”一听到陈森然这样说,原本还乖乖地待在陈森然怀里一动不动任由陈森然给她整理头发的小安妮拨浪鼓般地摇起了头,她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陈森然说,“小森森。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帮忙的。我不怕。”
“没必要。”老杜在看了废墟很久后,大概是没有找到那只恶心的吸血鬼,率先转头开始向外走。
“是啊,没必要,这种程度的小场面,我们来就好了。”古拉加斯随后也提着酒桶哈哈大笑着跟上了老杜的步伐。
“不行。”陈森然沉默着看着那两个言浅意深的老男人离去后。同样很认真地对着小丫头摇头。
“为什么?”小丫头气鼓鼓地问。
“不行就是不行。”陈森然不容置疑地朝前踏步。
“我咬死你,呜——”
烟尘继续洋洋洒洒地落,落了许久。
久到终于露出了废墟的样子。
残垣断壁,不再有从前的宏伟雄壮。
只有真正的衰败。
而在这衰败的尘埃里,无数的猩红色的光点挣扎了出来。它们一点点地向外爬,最终在同一个地方汇聚成了一团。
一团血。
那血扭动着,缓缓地开始塑造一个人形。
一个以猩红色为本命的人形。
一个吸血鬼。
弗拉基米尔。
他再度重生,从血里,在阳光下。
诡异的是,身为一个吸血鬼,一个无论是在传说还是别的什么奇闻故事里都绝对是畏惧阳光的怪物。
他竟然出奇的一点都不害怕阳光,他甚至无比享受地在阳光下舒展着他那欣长高挺的贵族身姿。
“真是美好的阳光。”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竟是一点都不着急去追击已经走远了的陈森然,而是昂起了头用一种俯视众生的角度看向了四周围的那些他绝对看不到的山下的风景。
“来一场……华丽的舞蹈吧。”他长长地叹息,用一种吟咏歌剧的口吻开始再次跳跃起他的那十根手指。
——————————
与此同时。
绝对的高天之上。
那两个一直在注视着大地的黑袍人站立的地方。
“似乎……”那个曾感叹生而为人的黑袍人继续用着他那虚无空洞的声音说,“不太成功。”
“不要着急,也别总是用似乎这样的不确定的词语,我们有着那么漫长的生命,足够看到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另一个更加冷漠的黑袍人再一次很不给面子的反驳,“他虽然已经退化了很多很多,但是有些本能,总是高于这个卑微的世界的。”
“卑微的世界。”他重复了一遍,带着种莫名的深长。
而在他的脚下,那个卑微的世界里,那一整个尸横遍野的平原上,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
陈森然他们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他们的脚步极快,因为有着一个随时可能复活的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吸血鬼在身后,他们简直如芒在背。
他们几乎是用飞奔的从山顶一路沿着那一条漫长的朝圣的山道往下冲。
中途还是如同来时那样,没有任何的危机。
他们顺利地奔跑到了山脚。
那一辆灰色简约的马车就停在离他们不到二十码的地方。
而在他们的面前,脚下,下一脚的地方,就是满地的尸体。
异常就出现在那满地的尸体身上。
就在老杜踏出一只脚准备走向马车的时候,陈森然怀里的小安妮尖叫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陈森然,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尸体说:“他们……刚才,好像动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页 我啊……
他们动了……
空气里忽然响起了密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万千条蛇在不停地爬行。
“情况很不妙啊。”老杜收回了即将踏出去的那只脚,看着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些尸体,皱着眉,叹了口气。
蛇就在那里。
原本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像是和大地融为了一体的尸群,此刻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的活力一般,集体疯狂地扭动了起来,挣扎了起来。
窸窸窣窣。
像是一群不安分的即将从冬眠中醒来的蛇。
“西律律——”灰色的简朴马车前的那匹陪伴着陈森然他们奔跑了许久的马被这群乍然苏醒的蛇惊吓的长嘶着,抬起了蹄子想要逃跑。
但是太晚了。
它仅仅只来得及做出了一个抬蹄子的动作,它的另外一只蹄子就被一只正在扭动着的干瘪的手臂给抓住了。
紧接着的,是无穷尽的扭动着的干瘪的手臂缠了上去,它们一用力直接将那匹可怜的马连同着整个灰色的车厢一起拉入了尸群之中。
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扭动声,撕扯声,撕咬声,骨头爆裂声,以及一声只发出了一半的悲鸣声。
那一整辆马车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庞大的尸群给绞成了碾粉,甚至连一点血都没有溅出来。
真是可怕。
“真是可怕。”古拉加斯叹息着喝了一口酒,他的伤口在烈酒的作用以及他奇特的体质的之下已经开始结痂,他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一些,但是他的表情却更加的凝重。
因为眼前的这个场景实在是称的上可怕,那些尸体,一具两具或许还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