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2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差一点就可以碰到那血腥的斧刃了。
“给我个理由。”德莱厄斯终于松手了,他收回了斧子,这样说。
他垂下了眼睛,他实在怕自己真的不小心杀了他。
“我说了,这是一次发泄。”斯维因笑着召唤回了自己的乌鸦,安抚着它说。
“什么发泄?”
“他们饱含着杀气,是支哀兵,如果他们就这样一路冲过来,那么就算我能力同样制造出一支气势相当的军队,胜负也在五五之数,我不喜欢五五之数,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斯维因难得地解释的这么仔细,这么认真,“我需要他们有进无退,但我同样需要他们进了就再也退不回去,听过一句话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古老的战争智慧,我需要他们发泄。”
“这样嘛……”德莱厄斯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可是……那可是一万人啊。”
“一万人又怎么样?十万人又怎么样?”斯维因叹息着摇头,“只要能赢,不要吝啬代价,德莱厄斯,收起你的妇人之心吧。”(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第一百二十七页 诺克萨斯万岁
“大……大人,杰森大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声,像是从老旧风箱拉扯出来的一般。
一个双眼浮肿的士兵勉强保持着自己的身形还算灵巧,小跑到了同样精神不振的杰森面前。
他已经三天没吃饱东西了,今天更是滴水未进,长时间的奔跑让他嘴唇发白,简直就像是快死了一样。
这该死的太阳。
士兵低了低头,勉强不让太阳照射到自己,喘了口气停在了杰森面前道:“大人……”
“说。”杰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他眼睛里偶尔闪过的一丝渴望的火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活气。
他也长时间没有进水了,最后一滴水在昨夜就已经消耗殆尽。
路过的村庄里没有一个是有可以饮用的水源的,那种每次兴冲冲地进入一个村庄,然后看着被死猫死狗填满的水井的发呆的绝望不断地折磨着他。
也不断折磨着所有人。
如果今天还找不到水,那么也许只能喝自己的尿了。
可是到了连尿都没有的时候呢?
杰森看着面前的士兵,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人血是什么味道?
“大人……”那个士兵被杰森直愣愣的眼神看的心底一阵发毛,下意识退了一步道,“好消息。”
“哦?是溪流吗?”杰森的话语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来,像极了死前的挣扎。
“不,是敌人,是敌人。”士兵压低声音激动地说道,他发誓,从他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渴望一群敌人。
“是……敌人?”杰森愣了一下。随后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里忽然冒出了浓烈的火焰,像是恶鬼一样的火焰,“是……敌人!!!”
他哑着嗓子,朝着所有人吼叫了起来,那吼叫声像是哭泣多过欢呼。
诡异的是,所有人听到了这句话以后。同样吼叫了起来,他们的眼睛里同样冒出了犹如恶鬼一般的火。
他们像是一群饿极了的豺狼一般嘶声吼叫:“敌人……在哪里?!!”
“敌人,就在前方,随我冲!!!”杰森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一般,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朝着前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而他的士兵亦然。
这是一群已经濒临崩溃的可怜人。
“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和他们一样。”在杰森所没有注意的一个山坡上,有两个穿着诺克萨斯军装的军官站立在那里,冷漠地看着这一群丧家之犬。
“你太悲观了。”另一个军官打断了前一个军官的那种兔死狐悲。
“上面说要把他们放进去?”第一个军官收起了自己的悲天悯人,沉声道。
“是的。据说德莱厄斯将军要亲自动手。”第二个军官点了点头,看着下面的这群士兵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
“也好,将军憋得太久了,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第一个军官也露出了一丝同情的眼神。
被德莱厄斯挑中的话……
“要不要给他们留点水?”
“临死前的狂欢?”
“是的。”两个军官同时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诡异。
——————————
第二波的发泄在第二天上午到来。
当然,发泄这个词只是陈森然私下里的说法。
对于昨天的那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他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所以对于今天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屠杀,他也保持沉默。
甚至于当艾瑞莉娅提着那一把奇形大剑走上战场。阳光将她衬托的英武不凡的时候。
他还露出了赞许的笑。
“你一点都不担心?”格雷夫斯依旧在抽着雪茄,雪茄配上鲜血淋漓的战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搭配。
“担心什么?”陈森然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知道的。”格雷夫斯皱了皱眉头。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陈森然摇头,像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是有了昨天那一场战斗的洗礼,艾欧尼亚人没有了昨天的那一种冲劲,他们有些冷却了下来。
他们不再像昨天那么一股脑地冲锋,他们开始按照往常的战术进行分配。他们更加注重和比尔吉沃特人的配合。
所以也就注定了他们没有昨天那么有死无生。
不过他们的状态不错,因为他们昨天赢了,他们对上诺克萨斯人的时候,手比以前稳了,步伐也比以前灵活了。
他们自信了。他们觉得自己一定能战胜诺克萨斯人。
这是件好事。
至少目前来看是件好事。
而反观诺克萨斯人,他们似乎比昨天还要沉默,他们身上的死气开始浓重,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阴沉地可怕。
他们没有喊叫,沉默。
沉默的像是一群尸体。
沉默的……像是之前的艾欧尼亚人。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收到了命令,命令的内容只有两个字:
战死。
没有任何的别的理由。
就是要死。
没有人会不害怕死亡。
但是他们……
“诺克萨斯万岁。”还是由将军带头喊出这一句誓言。
但没有一点激动,平静,平静地像是只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诺克萨斯万岁。”其他人回应,同样平静地可怕。
将军抽出长剑,阳光将他们每一个的面孔和身影拉长。
整个气氛忽然变得无比悲壮。
马蹄声动。
整整一万人迈动了步伐冲向了他们最终的战场。
最终的,埋骨地。
春风啊。
真是一场盛大的死亡。
“撕拉——”刀锋过快而划破空气的声音。
艾欧尼亚人和诺克萨斯人重重地撞在了一起,远处的比尔吉沃特人的枪火声开始咆哮。
“嘭——”
“嘭——”
“嘭——”
“撕拉——”
“撕拉——”
“撕拉——”
年轻的鲜血在刀锋和弹雨里肆意的飞散。
年轻的男人们野兽一般地纠缠在一起,他们将刀剑捅进彼此的身体里。
他们任由着火药洞穿自己的心脏。
春风啊。
诺克萨斯的春风也是这样的甘甜啊。
诺克萨斯的春天也有美丽的风景啊。
我真是想念你啊,诺克萨斯。
失去了生命的年轻人开始往下倒去。
最后一刻,他的人生。
“诺克萨斯……”他用尽力气。
“万岁!!!”
春风真好啊。(未完待续。。)
ps: 近来有被自己写的诺克萨斯情节感动到。
诺克萨斯万岁。
这是第一更。
第一百二十八页 战场女武神
艾瑞莉娅在飞舞。
作为艾欧尼亚反抗军中最着名的将领之一,她本身就是出自名门。
她的父亲,里托大师,是一位声名远播的大剑师,他担任过几乎所有国家的剑术师范,到了中年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故乡艾欧尼亚抚育自己的一对子女。
在传说中,里托大师的剑是会呼吸的,他的剑术更是高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曾经在他担任诺克萨斯的军部剑术师范的时候,号称剑术之神的伯纳姆将军和他有过一次对决。
对决的结果外人无从知晓,只有伯纳姆将军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光是这四个字就足以让里托大师的名字载入剑术史。
不过令人惋惜的是,这位剑术大师在回到艾欧尼亚没几年,就死在了一场可怕的瘟疫里。
他的早逝不得不说是剑道的损失。
不过好在他留下了一把独门的兵器,和一对聪慧的儿女。
他的儿子,泽洛斯,也就是艾瑞莉娅的哥哥,在很早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他在剑道上的天赋,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加入了以剑道在艾欧尼亚称雄的艾欧尼亚皇家剑士卫队。
如果不是接下来的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他也许会成为第二个易大师。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在第一次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战争爆发的时候,他奉命前往德玛西亚寻求帮助,从此一去不回。
而他年幼的妹妹,则正式扛起了他的担子,走上了艾欧尼亚的历史舞台。
从此,艾瑞莉娅这个名字响彻万里。
在艾瑞莉娅那么多的光辉战绩里。最耀眼的肯定要数普雷希典那一战。
昔年诺克萨斯大军压境,整个局面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虽然艾欧尼亚旧王国仍旧占有对于艾欧尼亚东岛的统治权,但是王城被围,兵临城下,只要王城被破。那么就真的大势已去。
那个时候,旧王国的统治者,那些高官贵族们已经准备投降。
普雷希典的大门都已经打开了一半。
而就是在那个时候,艾欧尼亚反抗军神兵天降,当时还仅仅只是一个志愿兵的艾瑞莉娅举起了她先父遗留的举剑,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她的举动影响到了别的人,一时间艾欧尼亚军声势大振,将诺克萨斯人打的节节败退。
诺克萨斯人发现了艾瑞莉娅这把尖锐的刀锋。他们派出了黑暗巫师诅咒了艾瑞莉娅,艾瑞莉娅陷入了生死边缘。
在关键时刻,众星之子索拉卡,那个当时还不曾被剥夺的神格的女人站了出来,她挽救了艾瑞莉娅濒临崩溃的灵魂。
同一时刻,她的那一把举剑,她父亲遗留下的传世之宝,竟漂浮在了空中。像是呼唤她魂兮归来一般,在她的头顶轰鸣了起来。
艾瑞莉娅当即起身。拿着那一把传世之剑杀入了战场,所过之处,挡者披靡。
没有一人能挡得住她一剑,她的身躯像是天神一般在战场上飞翔,长剑过处,鲜血如画。
此一战。奠定了她艾欧尼亚战场女武神的称号。
很长一段时间内,诺克萨斯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会望风而逃。
而只要看到那一把奇型大剑,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现在,艾瑞莉娅就又在飞翔。
她的整个人和手里的那一把剑像是融为了一体,鲜红的鲜血配合着她鲜红色的盔甲。像是一道红色的风暴一般在人群之中呼啸。
她的剑术是继承了她父亲里托大师的轻灵,又添加上了多年血战积淀下来的狠厉,再衬以那一把奇型的传世之剑。
辅一舞动起来,她就像是一只精灵般无可捉摸,只能看到她的身形在战场上不断飞动。
如果忽略去那些残忍的尸体和鲜血的死亡意味,那么当那些血在她的身周铺散开来的时候,她真的就像是艾欧尼亚传说里的飞天女神一般神圣。
无怪乎就算是作为敌人的诺克萨斯,在惊恐之余也不得不用略微赞叹的笔调,在战地报告里写道:“那把剑狂乱飞舞,仿佛蘸血为画。”
蘸血为画。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