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惑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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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然,却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苏珏完全装作不认识他,他竟还一脸亲切的拽住了苏珏,和他打了个招呼,随后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苏珏懒得看他,伸手想甩开他,哪知霍然拽的更紧了,一脸讥讽的开口:“我查到白琉璃就在这个镇上,住在这间酒店里,你说我们谁会先找到她?”
闻声,我的后背瞬间一凉,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苏珏的眼中划过几分惊讶,转过头,轻轻看了霍然一眼,道:“压着你本体的人,是她爷爷,又不是她,你这样调查她,追杀她有意思吗?”
我一听苏珏这话,心中顿时一暖,哪知霍然听后,却笑的相当嘲讽,反问苏珏:“我想利用她至少表现的十分坦荡,比有些人藏着捏着强多了吧?”
霍然话音落下的刹那,我的心底顿时“咯噔”一声,心跳似乎慢了一拍,悄悄抬起头望了苏珏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并无异样,正想带着我们走,霍然却再次摁住了苏珏,恶狠狠的问他:“你明知道把你困在落龙村公主坟的人就是白琉璃的爷爷,难道你不恨她吗?”
苏珏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霍然,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这是我的事情。”
霍然见着苏珏这副模样,更是冷嘲热讽的说了句:“呵,你装聋作哑,在背地里谋划一切想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哎,可怜了那白琉璃,被你算计成这样,还那么相信你。”
他这话,落在我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虽然爷爷曾经告诉过我,苏珏和霍然一样居心不良,让我不能相信他,让我远离他。
可我一直在逃避,不想面对这事实,此时这件事被霍然捅破,甚至是让我知道了苏珏明明知道,把他困在落龙村里的人是我爷爷,却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我的一颗心,瞬间凉了。
望着眼前的苏珏,甚至觉得他有些陌生,有些遥远,明明像是接触了很久,却好像从未了解过他,想和他真正的交心,却好似其中有不少隔阂。
苏珏并没有理霍然,而是带着我们直接回了酒店,随后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陈浩站在我身旁,望着苏珏的房门一脸愤恨的骂了句:“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衣冠禽兽一个!”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陈浩,并没理他,像个行尸走肉般,直接将自己缩进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浑身有些发抖,想哭,眼睛却涩的厉害,根本哭不出来。
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很久,什么时候睡着我,我自己都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竟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苏珏和我,他在阳光下对着我笑的很暖,伸手将我拥入怀中,却在顷刻间,将一把匕首从我身后刺入,鲜血喷了他一脸。
只是瞬间,我从梦中惊醒,吓的尖叫,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顿时松了一口气。
莫名的觉得有些自嘲,连忙跑到厕所里想去洗把脸,却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已经发生了变化!
张铁蛋的脸,原本就十分阴柔,长得特别像个女人,可我此时的眉眼却更加阴柔了不少,仔细一看,依稀和我自己的眉眼竟还有些相像,吓的我连忙抱紧了自己,却发现自己连胸都长出了些许……
难道说,这易容药效果不是一次性没了,而是慢慢消失?
这可怎么办!
现在的我还没有太明显的痕迹,可要再这样下去,张铁蛋的五官越来越像我自己,就是我身份还没暴露,人家都能知道我是谁了吧?
一想到这,吓的我连忙跑下楼,找酒店前台借了盒粉饼和眼影,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可苏珏起床之后,见到我这副模样,直接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十分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道:“今天别和我走一块。”
我一听这话,连忙问道:“为什么?”
他连眼神都没瞟,轻轻回了三个字:“嫌、丢、人!”
要是往常的我,肯定会被苏珏气的不轻,可我自从知道苏珏明明知道困他的人是我爷爷,却装作不知道之后,我总感觉,自己和他好像隔着的东西多的好似已经数不清了。
我忽然很害怕,所有真相被捅破的那天,可我却又期待那天,期待着到那天我能有能力独当一切……
可我只剩下了最后三天不到的时间,我拿什么独当一面?
望着苏珏的背影,我无力的闭上眼,浑身发抖不已。
站在原地,我挣扎了很久,很久,再也忍不住,跑上前敲开了霍然的房门。
他开门一见是我,惊讶的不行,嘴角轻轻一勾,眼底满是算计……
第三十七章 身份捅破
走进霍然的房间,我是再也忍不住,开门见山的问他:“你知道季春夏在哪吗?”
他似乎没想到我来找他竟然是为了季春夏,眉头一紧,反问我:“你认识她?”
我知道,想从霍然的口中问出季春夏的消息很难,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猛地点点头,没说话。
可霍然却告诉我,他和季春夏失去联系已经好几天了,最后一次联系的那天,正是季春夏约我去梨山见面的那晚!
我听后,顿时愣住了,先前就觉得季春夏被我惹恼之后放过我特别奇怪,那晚她到底见到了什么,会那么害怕,害怕到现在都人间消失了?
见我发愣,霍然意味深长的望着我许久,这才问我是怎么认识的季春夏,我故意把她算计我,想让我起局找白琉璃的事情说给了霍然听。
他听后,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直逼万里,我离他比较近,被吓的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这里。
刚从霍然房间里出来,却在走廊上撞上了苏珏,他见我从霍然的房间里出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我拉到屋内之后,这才问我去霍然房间里干嘛?
我哪敢和他说自己是为了找季春夏,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苏珏听后,显然不信,整张脸都快黑透了,也不和我说话,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就因为这事,苏珏整整两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吃醋了呢,可我现在是张铁蛋的身份,他为什么生气我也有些搞不清楚,所幸也不理他。
可今天已经是我易容药距离失效的最后一天了,虽然我的脸还没彻底变回去,却已经有许多地方,与我自己的脸,多多少少有些相似了。
我故意画了浓妆遮掩,却越来越像个小受似的,不知情的陈浩啧啧称奇,说这是爱情的力量,一个劲儿的以为我和苏珏有一腿。
我一听陈浩这话,冷着脸没有理他,却只有自己知道,此时的自己心里有多么慌乱,多么害怕,季春夏还不知去向,而我明天易容药就失效了。
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整整一天,我呆在酒店里魂不守舍的,稍有动静,害怕的都浑身发抖,陈浩被苏珏带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入了夜回来的人只有苏珏一人。
回来的时候,他见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忽然主动打破冷战,开口问我:“你的东西丢了,我们几个在镇上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你知道我为什么还呆在这镇上不走吗?”
我一听苏珏的话,顿时诧异的不行,紧紧皱了皱眉头,问他:“因为霍然说那个白琉璃住在这间酒店里,你在找她?”
苏珏摇头,面上带着几分自嘲,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再次心虚了起来,他却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如果觉得你有什么地方骗过我,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有任何难言之隐,我都能帮你解决,如果是等我确定了……”
后面的话,苏珏没在说下去,吊足了我的胃口。
话音落下的刹那,我右眼皮直跳,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想现在就告诉苏珏,我到底是谁。
可我怕,我真的好怕。
好怕苏珏像霍然说的那样,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为了利用我而一忍再忍,我害怕戳破这层窗户,不由得对苏珏强撑出一抹浅笑:“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呢,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是苏珏大人,我哪敢骗你?”
可我这话刚一说完,苏珏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眼中满是失望,自嘲般的对着我冷笑了声,没在说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能亲口告诉苏珏我真实身份的机会,错过了之后,竟造就了那般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在房间里渡步到了晚上九点,眼瞧着在过三个小时,就到了明天,要是今晚我再没有想到对策,明天或许就是我的死期。
我急的不断发抖,最后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咬牙,离开了酒店,拦了俩的士朝着梨山跑去。
我不知道季春夏会不会在梨山,可那是我第一次正面迎上她,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地方,我只能赌一次,要是在那能找到她,或许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可我到了梨山之后,却被吓了一跳,那里依旧是漫山遍野的坟墓,没有半点人影,天空中却飘着许许多多的纸灰,弥漫着一股纸钱的味道。
我下意识的朝着飘出纸灰的位置走了过去,却发现在一颗槐树下,蹲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将一沓沓的纸钱,丢进火盆里,许是听见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季春夏的脸虽长得十分妖娆,却因苍白而十分吓人,被这火盆轻轻一衬,变得更加狰狞无比,我被吓的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可她一见来人是我,不但不惊讶,还像是早有预料般,缓缓从地上站起,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你终于来了。”
我闻声,不由得一愣,问她:“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想不到的是,季春夏不但不回答我,也不逼我替她起局找白琉璃,而是静静的望着我的眼睛。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有些害怕,总感觉今晚的气氛不对,她上次恨不得杀了我,这次见到我怎么平静的这么可怕?
她没说话,我自然也没说话,静静的与她对视着,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却愈发浓烈,良久,她才开口,说她在那晚见过我之后,用了很大代价,求了一卦,问我想不想知道她求的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她却告诉我,她求的,是我和她会不会再次相见。
我听后,问她:“那结果呢?”
只是瞬间,她忽然露出一抹诡异无比的笑容,缓缓吐出一句:“结果为反吟局,我们不但会再次相见,以后……还会经常见面。”
我一听这话,呼吸猛地一紧,所以,她这么多天不露面是算到了我会主动找她,所以一直在等,对吗?
可她为什么要去求我和她会不会再次相见,而不求白琉璃的具体方位?
我想问,又怕打草惊蛇,连忙将话题转到了小木盒上,说自己答应了她之前的要求,现在还没到子时,可以帮忙起局,问她那个小木盒在哪。
想不到的是,我的话刚一说完,她竟然不紧不慢的回了我两个字:“丢了。”
我听后,心跳再次一沉,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今晚来找季春夏了,总感觉现在的她,理智又可怕,那双眼睛虽然阴毒,却让人有种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锐利,我只和她对视一眼,便心虚的厉害。
正想找个借口从这里离去,季春夏却主动开口,问我:“你想不想知道那晚我到底见到了谁,害怕成那样,连你都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