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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音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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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天仇的人。

回想方才对方踢他那一脚时,他曾看清了那人的黑绒银花剑靴,只要看到武师中有穿那样剑靴的人,就是方才的歹徒,也就是三年前杀害他父亲的血海仇人。

正在心念间,于亚荣突然伸手摇撼着他的肩头,惊异迷惑的问:“少主?您在想什么?”

费天仇一定神,道:“噢!方才我在‘鸭嘴崖’碰到了一个黑巾罩面,身披黑绒大斗蓬的人……”

于亚荣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的急声问:“少庄庄主也碰到了那人?可曾与他交手?”

费天仇微一颔首道:“是的,我被他逼下了大海,差一点没有淹死!”

于亚荣立即恍然道:“这么说,方才您是爬上岸来?”

费天仇只得道:“所以你方才喝问我时,我才说决定和你拚了!”

于亚荣一听,不由失声一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呀!我还以为您就是那个黑巾蒙面人呢!”

费天仇听得心中一动,问:“你是说,你方才在堡墙上还看到那个黑巾蒙面歹徒?”

于亚荣解释道:“卑职并没有看到,是在堡墙上巡逻的堡丁弟兄们吆喝,卑职才下来察看!”

费天仇一听,更加断定林世伯说的不错,那个黑巾罩面歹徒就藏匿在‘福宁堡’内,而‘福宁堡’有不少武师是三年前他们‘费家庄’的人,这使他更加相信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就是以前他们家的武师。

当时他正在追随师父学艺,不在家中,虽曾经过各方面人的述说,但因吴天良受伤很重,失血不少,说话已极乏力,也没有说的太清楚,这一次再见到吴天良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如今业已断定凶手就在‘福宁堡’内,而涉嫌的也仅有六七人,再加上吴天良的详述当时父亲被害的经过情形,一定不难查出来。

现在碰巧遇见了于亚荣,正好借他总武师的地位进入‘福宁堡’,再由他协助,必可查出血海仇人倒底是谁?

心念电转,于亚荣已再度关切的问:“少庄主,自从庄主被害后,再没有看到您,这两三年来您去了哪里?怎的今晚上突然来到此地?”

费天仇只得支吾道:“我到蛮荒避了两年,最近才回来,听说‘福宁堡’明天一早征募武师,想来碰碰运气混碗饭吃……”

说此一顿,立即正色道:“走,请到堡里去,您就住在我那儿,先换下湿衣服,等天亮了我再让张大成,苏光开,叶进德和吴天良他们来见您!”

费天仇听得非常感动,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他却不能不迟疑的谦逊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于亚荣却正色道:“这有什么不太好?邓老堡主为人极好,又讲义气,再说,堡中武师中又有这么多人是您以前的属下。走吧!”

说罢,不停的肃手催请。

费天仇只得说:“好吧!那我就先进去看看情形,再定取舍!”

于亚荣立即愉快的说:“没问题,只要您少庄主回来了,我们大家马上就筹备重建‘费家庄’的事,相信以前的老同仁们,一定还都愿意追随您,以报老庄主当年知遇之恩!”

费天仇听得好生感动,几乎忍不住掉下泪来,想想当年全庄武师中,如果人人都像于亚荣这样,父亲那里会被人杀害?

心念间,业已收起了‘飞音剑’跟着于亚荣急急向堡墙下走去。

前进间费天仇举目向堡墙上一看,只见这一面的墙垛间已站满了二三十人之多,同时又多了两盏红灯,俱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是在谈论他费天仇。

到达堡墙近前,才发现还有一条人工盘成的护堡河,宽度总在六丈以上。

于亚荣不由歉声道:“非常抱歉少庄主,堡门吊桥已经升起,我们只好在这儿上去了!”

了字出口,足尖一点河边,身形凌空而起,直向护堡河的对岸飞去。

费天仇看得心中一惊,他发现这个于亚荣的轻功着实惊人,不知他以前在庄上时是否也具有如此身手,难怪他能在‘福宁堡’担任总武师的职务!

心念间,他也紧跟着飞身而起,凌空而过,直落在于亚荣的身后。

于亚荣立即望着墙上提灯下看的堡丁们,朗声道:“你们闪开,我们要上去了!”

了字方自出口,上面的人已闪开了墙头,于亚荣也腾空向上纵去。

费天仇见于亚荣纵上这么高的堡墙,看来毫不费力,至少在轻功上已高了他一筹。

心念间,也猛提一口真气,飞身一纵,呼的一声凌空而起,一到墙头,急忙踏在墙垛之间的凹部,接着纵进墙面上。

二十几名堡丁一见,立即举着红灯围拢过来,俱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费天仇。

于亚荣似是怕堡丁们误会,立即兴奋的含笑介绍道:“诸位弟兄请注意啊,这位就是我们以前的少庄主费慕德……”

费天仇一听,立即纠正道:“噢!于武师,我现在已改名叫费天仇!”

于亚荣先是一楞,接着继续愉快的解释说:“我家少庄主听说他的老属下都在咱们堡里任武师,特的前来看看,因为天黑风大,一不小心掉进海里,我现在先带他到我那儿休息……”

由于于亚荣是堡中的总武师,他说的话没人敢说不,是以,二十几名堡丁未待他说完,纷纷向着费天仇,抱拳恭声道:“费少庄主您好!”

费天仇也急忙抱拳含笑道:“诸位辛苦了!”

说话间,于亚荣已向着他肃手说请,其中一个提灯的堡丁,自动沿着墙面当先向前走去。

费天仇见于亚荣向他肃手,即向堡丁们谦逊一声,也向于亚荣含笑点了点头,于意他头前走。

但是,就在于亚荣会意的转身前走,提灯堡丁头前带路的同时,费天仇本能的看到了于亚荣脚上的一双剑靴!

费天仇一看到于亚荣脚上的剑靴,脑际“轰”的一声,有如半空打了一个霹雳,浑身一战,杀机倏起,马上就待拔剑斩了于亚荣。

因为于亚荣脚上穿的剑靴,正是黑绒半高腰,靴面上绣着银花的剑靴。

但是,费天仇急定心神忍住了,强奈心头的杀机怒火举步跟进,但心里却切齿恨声道:“哼,原来是你?!”

现在费天仇既然发现了于亚荣就是方才那个黑巾蒙面,杀死父亲,又一脚将他踢下大海的神秘歹徒,内心的复仇怒火愈来愈高炽,恨不得马上拔剑杀了于亚荣,立即纵出堡去逃走。

一侧望着堡内准备指点介绍的于亚荣,尚不知他煞星照命,马上就有身首异处,或一剑被斩为两断的危险呢!

也就在两人前进没有三五步,而费天仇正顾忌于亚荣武功剑术比他高出多多,担心于亚荣早有准备而不敢下手之际,二十几名堡丁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奔步声,同时欢声招呼道:“于总武师,于总武师,听说咱们少庄主来了?”

费天仇听到身后有人奔来,心中当然十分懊恼,接着有人呼他少庄主,立即惊得转身回头。

只见急急奔来的一人,身材健庄,一身蓝缎劲衣,背插一柄蓝穗剑,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看来的确有些面熟。

打量间,闻声回头的于亚荣已兴奋的说:“大成,你来得正好,快来见过咱们少庄主!”

说罢,又望着费天仇,介绍道:“少庄主,还记得吧?!他就是张大成张武师!”

说话间,白皮肤大眼睛的张大成已奔到近前,立即抱拳恭声兴奋的说:“少庄主,方才听那边的弟兄们说您来了,真高兴,我是张大成,您还记得吧!”

费天仇赶紧拱手,只得谦声笑着说:“自家兄弟,当然记得,当然记得!”

张大成见了费天仇,不禁有些喜不自胜,一面搓着双手,一面移动着两脚,怯怯的说:“卑职到达庄上不久,庄上就出事了……”

由于张大成的两脚移动,费天仇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张大成的一双剑靴。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不由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在地上,额角—亡的冷汗一下子惊了出来。

因为,张大成的脚上,也穿着一双黑绒半高腰,靴面上绣着银花的剑靴。

张大成见费天仇张大了嘴巴面色苍白,冷汗立时流下来,不由吃惊的问:“少庄主您……”

于亚荣则以为张大成不该见面就谈庄上出岔子的事,以致引起费天仇悲伤痛心。

但是,费天仇却强自解释说:“我既没吃晚饭,方才又坠海,身上又冷,肚中又饿……”

于亚荣虽知费天仇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也只得焦急的埋怨道:“哎呀!少庄主,您为什么不早说呢!”

说罢,立即望着提灯在前引导的堡丁,急声吩咐道:“先到我那儿去,不去宾馆了!”

堡丁恭声应是,立即转身向前走去。

张大成则热心的说:“那我去大伙房,要他们马上为少庄主准备点酒菜送去。”

于亚荣立即挥手催促道:“好好,快去快去,那就辛苦你兄弟了!”

张大成应了一声,转身又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于亚荣关切的扶住费天仇,问:“您觉得怎样?少庄主,您的脸色很难看,好像病了!”

费天仇黯然抬起头来,惭愧的看了一眼于亚荣,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觉得好多了。”

于亚荣依然关切的说:“少庄主,让卑职扶着您走!”

费天仇黯然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于是,于亚荣向着前面提灯走了两步又楞住的堡丁一挥手,即和费天仇继续向前走去。

费天仇这时内心的悔恨自责,使他几乎要狠狠的打自己两个嘴巴。

方才所幸那位张大成及时出现,否则,他已一剑屈杀了于亚荣。

当然,于亚荣那么凑巧,在他刚刚爬上海岸不久,也声称发现了蒙面歹徒而出堡察看,方才又那么凑巧发现了他穿的也是黑绒银花剑靴,当然,也并不能因为张大成也穿了一双同样的剑靴,就断定于亚荣没有了嫌疑。

但是,这是一件极复杂,极悬疑,而又十分辣手的问题,他不能仅凭一己的直觉而就确定凶手是谁,他必须谨慎小心的来查证这件事。

就像方才,万一他拔剑杀了于亚荣而跳墙逃走,自以为报了亲仇而实际却误杀了仍忠心耿耿拥戴他的旧属,这个罪过是虽粉身碎骨也难以弥补的呀?

费天仇有了方才的教训,他不但更提高了警惕,今后遇事要更加沉着冷静,而且,一下子也变得成熟多了。

他现在觉得,你于亚荣这等豪爽、热诚、义气、念旧的人,似乎不可能是伪装神秘,暗施杀手的人,果真于亚荣就是那歹徒,他的伪装功夫可谓无人可及了。

当然,于亚荣年逾四旬,身为一堡的总武师,经验、阅历,自是又高出费天仇一等。他自看到费天仇起,就觉得这位小主人神情变幻,目光闪烁,对他于亚荣一直怀有戒心,究竟为了什么,他也一直在心里揣摸。

由于费天仇和于亚荣都有心事,两人默默的走下堡墙,穿过通道,直到走至一座独院门前,于亚荣才说了一声“到了”。

于亚荣举手推开了院门,肃手请费天仇走进院内,并命提灯的堡丁到厢房里唤起了两名小僮。

烧水、沐浴,费天仇换上了于亚荣的干衣,再走进小厅时,明亮的灯光下,已摆好了两客酒菜。

于亚荣一俟费天仇进来,立即肃手请费天仇上坐。

费天仇见于亚荣自在堡墙上发现他神情有异后,脸上再没有了笑容,自己心里当然也觉得惭愧。

于亚荣一俟两个小僮添上了酒,立即吩咐两个小僮继续去睡,然后才望着费天仇,开门见山的说,“少庄主,您知道卑职为什么对那个黑巾罩面歹徒特别注意吗?”

费天仇只得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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