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小傻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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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涵一听,心中暗吃一惊,想不到这座小小绿谷,竟然是武当上代唯一长老“静玄仙长”的清修之地。
继而一想。
顿时惊觉自己已犯了武林大忌,决定迅速离开此地,以免招惹是非。
就在他举步正待离去的同时,一个意念,闪电掠过他的心头——他想到“静玄仙长”曾赴海外,而且还带回师父亲笔书信一事。
于是——
他飘身来至小女孩身前,谦和的低声问:“小妹妹,你是说你师祖‘静玄仙长’正在那座洞里坐关?”
绿衣小女孩儿见郭晓涵纵了过来,似乎放心了不少,立即轻快的点了点头。
郭晓涵又语意恭敬,异常关心的问:“他老人家坐关多久了?”
绿衣小女孩儿毫不迟疑的说:“快三年了。”
郭晓涵一听,面色突变,不由惊任了!
一丝不祥之兆,直上心头,恩师“独醒子”去年远赴海外,至今音信毫无,恐怕是凶多吉少。
小女孩见郭晓涵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不由催促他说:“喂!你还不走吗?”
郭晓涵略一定神,惶急的望着绿衣小女孩儿,明知不可能,但仍抱着希望问:“小妹妹。‘静玄仙长’年前可曾中途出关,远赴海外……”
绿衣小女孩儿见郭晓涵神色有异,一直在盘问她,有些生气的说:“奇怪,我师祖坐关三年,从来没有离开过洞府一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海外!”
郭晓涵绝望了,他已无心再问下去,强抑激动心情,面对小女孩谦和的说:“小妹妹再见,打扰你了!”
边说边直奔突崖。
绿衣小女孩儿一见,面色大变,一声清叱,飞身追了过去。
但是——
她的身形刚动,郭晓涵已达崖前,腾空而起,直线上升,眨眼已达岸上,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绿衣小女孩儿何曾见过这等轻身功夫的人?
不由惊得急刹冲势,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郭晓涵身影消失的崖上,业已惊呆了。
郭晓涵心情激动,悲忿交集涸而他穿林越谷,登岸绕峰,尽展“御风飞行”,身形快如电掣,恨不得立刻赶回丰渔村,找“浪里白条”问个明白。
当然——
他并不恨“浪里白条”萧猛,因为他知道,“浪里白条”这样做也是出自善意。
继而一想,“浪里白条”已有半年多未去华山,师妹说,这是很少有的现象,由此判断“浪里白条”现在恐怕也不在丰渔村了。
记得“浪里白条”说过,收到恩师来信时,横波姑姑也正巧在场,现在想来,只怕也是虚构。
郭晓涵反覆的想着,不觉已至东麓。
离开武当山区,已是傍晚时分。
于是就在山下小镇上匆匆进食,继续前进,直向谷城奔去。
第二十章旧情再续
由于——
郭晓涵得知“静玄仙长”这三年来一直坐关,恩师的那封信十之八九是“浪里白条”故弄玄虚,郭晓涵的心情,也愈加悲痛沉重了。
他风尘仆仆,日夜赶路,极少宿店休息,由于他已练成“佛光神功”,疲惫时略一调息,随即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第三天黄昏,襄阳城的巍峨箭楼,业已清晰可见。
襄阳是座大城市,人口众多,水产丰富,是一水陆码头。
郭晓涵来至西关城外的大街上,只见行人熙熙攘攘,商店如林,酒楼茶肆,客栈比邻,热闹异常。
家家悬灯,户户贴纸,上面写的尽是奇绝灯虎,虽然尚未入夜,但是街上早已灯火辉煌,光明大放。
城里城外,到处响着锣鼓声,和震耳的鞭炮声。
行人三五成群,熙来攘往,摩肩接踵,兴高彩烈的观灯、猜谜,好一副升平景象。
郭晓涵这才想起,今天是上元霄。
一股凄凉孤寂之感,直上心头。
他想到无双妹妹临别的戚怨神色,这些天来,不知道又惟悴了多少……
他又想到隐居鄱阳湖畔的横波姑姑和圆圆姐姐,离开她们已经两年了……
思忖之间。
一阵得得马蹄声,迳由身后传来。
郭晓涵一定神,发现自己已来到西关城门的护城河桥了。
而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喜娇呼声:
“涵弟弟,涵弟弟,我终于追上你了!”
郭晓涵猛的一怔,忙回头一看去,只见端坐在白马上的“毒娘子”,正不停的向他招手,同时催马驰来。
他看得剑眉一蹙,心中一阵迷惑,不由暗问自己,她为何追来了?
心念未毕。
“毒娘子”已至近前,妩媚一笑,纤纤玉手撑按鞍头,人已飘落在郭晓涵身前。
由于——
“毒娘子”来得突然,郭晓涵不由暗起戒心,但仍礼貌的拱手笑问:“夫人何事匆匆赶来襄阳?”
“毒娘子”见桥上围聚了不少进城看灯的人,而且都目光炯炯的望着她,立即笑着说:
“我们进城再谈吧!”
郭晓涵发现不少行人正以羡慕妒嫉的眼光,望着他自己,而且还有几个身穿劲装,满脸轻薄汉子,居然向他和“毒娘子”挤了进来。
于是——
瞅着“毒娘子”点了点头说:“好——我们走吧!”
“毒娘子”忙拉马和郭晓涵并肩走进城门,娇靥含笑,媚眼生辉,几天来的风尘疲惫,顿时全消。
郭晓涵满腹疑惑,不知道“毒娘子”飞马追来目的何在。
由于进城看灯的人太多了,你拥我挤,因而“毒娘子”几乎是贴着郭晓涵的身子在前进。
她身上似兰似麝的幽香,不断的向郭晓涵鼻孔内扑来,而她胸前那两个极富弹性的玉乳,也有意无意的猛在郭晓涵身上磨蹭。
“毒娘子”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娇躯丰满成熟,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这对跟在他们身后进城看灯的人来说,更充满诱惑。
郭晓涵却心情沉重,急于赶路,再加上对“毒娘子”来意不明,心中更是郁郁不乐,别说是街上五光十色的花灯无心一顾,就连那醉人的幽香,和不时撞来的玉乳,亦已然不知了。
郭晓涵在拥挤的人群中,茫然的向前走着。
蓦地——
他被“毒娘子”的玉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儿,同时听她柔声说:“涵弟弟,我们就到这家兼做饮食生意的客栈歇歇吧!”
郭晓涵正希望早些知道“毒娘子”的来意,因而抬头一看,只见楼高三层,建筑雄伟,悬灯结彩,气势不凡,是城中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酒楼兼客栈。
于是——
郭晓涵立即同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向店门,已有两个店伙计恭恭敬敬的迎上前来,一个人忙将马匹接了过去,另个人引着郭晓涵和“毒娘子”向店内走去。
“毒娘子”抢在前头要了一处有侍女的独院精舍。
郭晓涵虽然觉得谈话需要清静,但并一不定要如此铺张,何况有侍女在一旁,说话很不方便,正想和“毒娘子”商量换个地方,店伙计已来到一座灯火明亮的独院门前,因而也就懒得再多说了。
店伙计登上门阶,举手轻叩门环,稍顷,呀的一声,门开了,应门的竟然是四个年轻标致的侍女。
那四个侍女一见郭晓涵和“毒娘子”,齐敛衽为礼,同时恭声说:
“爷和姑娘请进!”
郭晓涵和“毒娘子”举步进院门,店伙计也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绕过迎壁,正面即是小厅。院中纱灯密布,两厢灯火辉煌,小厅内显得格外明亮。
郭晓涵进入小厅转身拱手,谦和的说:“夫人请上座。”
“毒娘子”妩媚的一笑说:“少快是客,礼应上坐才对,方才因为人多,请恕我直呼你涵弟弟。”
郭晓涵立即谦逊的含笑说:“少侠和弟弟,都是一样,些许小事,夫人何必挂齿!”
边说边当先坐在椅子上。
“毒娘子”神色一喜,立即愉快的娇声说:“既然这样,我这个大姐可高攀了,不过,大姐还真怕委屈了你这个人间麟风般的涵弟弟!”
刚才郭晓涵仅是一句谦逊话,没想到“毒娘子”竟认起真来,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已无法反驳。
片刻——
两个侍女已经送来点心干果和香茶,另外两个侍女则每人捧着一个精致的盖碗,分别送到郭晓涵和“毒娘子”的面前,同时恭声说:“请爷和夫人先进些元宵。”
边说边恭恭敬敬的将盖碗放在桌上,同时将碗盖打开,现出四个热气腾腾的元宵来。
郭晓涵听了侍女们的称呼,俊面不禁一红。
虽然——
侍女们听了他这样称呼“毒娘子”才跟着这样称呼,可是把“爷”和“夫人”连在一起,意思就大不相同了,可是,他又不好当面向侍女们解释,加以纠正。
而坐在椅子上的“毒娘子”,却妩媚的轻轻膘了郭晓涵一眼,略显羞涩的笑了。
郭晓涵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忙转首望着“毒娘子”说:“夫人飞马追赶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毒娘子”一看郭晓涵神色的忧急,不由妩媚笑着说:“本来事情极为重要,既然追上你,也就不重要了。”
郭晓涵剑眉一蹙,更加不解,俊面上已泛起不悦之色。
“毒娘子”一看,“噗哧”一笑,随即端起瓷碗说:“别急,先吃完元宵,姐姐自会告诉你!”
郭晓涵一看她这份儿媚态,活脱脱就是“苇林堡”古淡霞的化身,心中益发厌恶。
为了早一点儿摆脱她的纠缠,只好迅速将碗里的元宵吃下去。
“毒娘子”见郭晓涵无可奈何的吃着元宵,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郭晓涵匆匆吃完元宵,发现“毒娘子”仍在细嚼慢咽,虽然心中气往上撞,但也只得忍下去。
“毒娘子”虽然生了一副狐媚泼辣相,但是吃起东西来却是十分文静,她吃完元宵,喝了两口汤,顺手取出一方罗巾来。
她含笑妩媚的望着微泛怒意的郭晓涵,轻轻拭了一下儿鲜红的樱唇,淡淡一笑问:“你是不是要去大洪山?”
郭晓涵耐心的等了老半天,竟然是一句无关要紧的“你是不是要去大洪山”,气得他狠狠一点头,沉声说:“不错!”
“毒娘子”玉手握着罗巾,目光柔和的望着郭晓涵,唇角微带笑意继续说:“你可知道如何前去?”
郭晓涵一听,怒火不由上升,但是他仍强自忍耐着,冷冷的说:“在下自会沿着官道前去,这一点儿,夫人大可不必耽心。”
“毒娘子”淡淡一笑道:“大洪山计有三岭、九峰、一十二寨、山势崎险,关卡无数,寨中高手如云,喽罗头目近万,滚雷陷阱,椿哨棋布,莫说是人,就是飞鸟也难进入,这情形你可知道?”
郭晓涵的确没有想到,大洪山居然有如此庞大的势力,但是他心中有气,因而豪气干云的说“大洪山即使是刀山剑林,在下又有何惧……”
“毒娘子”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又插言问他:“你是说杀遍三岭九峰,踏平一十二寨,不怕找不到‘独臂阎罗’是么?”
郭晓涵被她问得一楞,星目盯着胸有成竹的“毒娘子”,顿时无言以对。
“毒娘子”漫不经心的轻轻一笑,接着说:“论武功,‘独臂阎罗’只能与一般武林高手争雄,根本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但是他寨中高手中云,而且俱是悍不畏死的亡命徒,你杀也杀不光,再说你心地善良,除非十恶不赦的人,你决不忍心大开杀戒……”
郭晓涵被“毒娘子”说中他的弱点,不由轻哼了一声说:“哼!必要的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毒娘子”见郭晓涵说得十分勉强,不由笑着问:“假如‘独臂阎罗’一直躲在暗中偷窥,永远不跟你照面儿,你上望天岭,他去摘星峰,你在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