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压寨美人们-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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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老太监从大殿出来,庞花多满脸期待地看着他,见他只是摇摇头,心下便凉了一大截。
“皇上,皇上,求求你,求求你饶恕臣妾的弟弟吧,臣妾就只有他一个弟弟了。臣妾的弟弟,已经被呼家兄弟活活打死了一个,求皇上您看着臣妾侍奉左右多年的情分儿上,饶恕庞统吧。求求您了,皇上,求求您了。”庞花多在大殿门口,大声哭诉着,长久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她伸手的侍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陪她跪在一旁。
“娘娘啊,皇上他正忙,您还是先回去吧,等皇上气消了,说不定就肯见您了。”老太监看着觉得有点不忍心,唉,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杀了呢,还在这里傻跪着,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想当初庞家得势的时候,那是何等威风。今日,却是无人问津了啊。
“皇上,皇上,求求您了,臣妾求您了。饶恕臣妾的弟弟吧,他只是一时心急,因为父亲的缘故,才做出了错事。皇上,皇上,求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领兵抗敌,将功折罪。皇上,皇上——”庞花多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回响着,里面却是没有什么动静。老太监见她不肯走,也便摇摇头,进去伺候去了,不再搭理她。
“娘娘,您要注意身子啊。”身后跪着的小侍女,带着眼泪,小声劝慰道。
“呵呵,身子?我这身子,还有什么可要的?”庞花多却是冷笑,皇上,你真是无情。再怎么说,庞统,他也算是你的弟弟,你就这般薄情吗?他常年在外戍边,既没有为父亲尽孝,又还尚未娶妻生子。可是皇上您呢?我庞家上下,当初是借用你的手杀了呼家,可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他呼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也换不回我弟弟的一条命。如今,如今你还要把我唯一的弟弟杀了吗!庞花多脸色惨白,泪水挂在脸颊旁,思绪不宁,心绪烦闷。
“娘娘,公公刚才说得也有理。皇上正在气头上,说不定,等他气消了,就肯见您了。所以您更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等皇上肯见您的那一刻啊。”小侍女是庞花多从另一个妃子那里救下来的,当初那个妃子仗着是新欢,对宫女又打又骂,她也是看不过去了,便出手救了这个小丫头。她倒是对庞花多很好,让她在这深宫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小玉,你放心吧,在皇上还没有答应见本宫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庞花多回头看着侍女笑了笑。
说起来,庞花多也并非什么多歹毒的女子。当初对呼家痛下杀手,不过是因为她很是喜欢自己那个弟弟。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呼家兄弟打了,无药可救,最后惨死,她心中能不痛惜吗?纵然他强抢民女,纵然他有错,可也不错以至死啊。她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谋划了那场阴谋,将呼家推上绝路。至于如今说到,庞太师拉帮结派,在朝中势力过盛,却并非她一个小女子能左右的。再说这后宫不得干政,她不过有时候替她爹说几句好话,别的什么事情,也着实不敢多做。
太阳升起来照在大殿之上,随着时间推移,日头渐渐毒辣,庞花多有一些倦意,却还是死死地要求自己,一定要跪着,一定要坚持住。
小侍女看着,心中很是不忍,却又没有什么办法。这个娘娘,她也伺候了那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且不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平日里对自己也很好。当初自己的母亲生病没有钱医治,最后还是娘娘赏了一对玉镯子,换了钱,才换回了母亲的命。
“娘娘,奴婢去给您拿一杯解暑的茶吧,您当心别坏了身子啊。”小侍女说完,也不等庞花多制止她,赶紧去跑去了。
“唉呀,我说庞妃娘娘,您怎么还在这里啊。您看着日头这么大,您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您再这么跪下去,皇上他还是不肯见您啊。”老太监开门出来,仁宗心中有几丝不忍,命他出来看看。
“不见到皇上,我死也不回去。”庞花多倒是十分的倔强。不过这倔强之人,一旦做起歹事来,却要比一般人恶毒百万倍。
“奴才还要怎么跟您说呢?”老太监无可奈何。
“我只是求皇上能放过我弟弟,庞统他是无辜的,他只是一时气急才做了傻事。皇上,皇上只要开恩,一定能宽恕他的。”庞多花抬头看着老太监,心中充满期待。
老太监看着她这般样子,想着,还不如断了她这念头,反正庞统已经死了:“我说庞妃娘娘啊,您还不知道吧,您别跪了,没有,晚了,迟了。”
“晚了?迟了?你什么意思?”庞花多十分激动,看着老太监,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意思啊,十分明白。庞将军,哦,不,庞统,因为不满对其父的惩罚,带兵谋反叛乱。呼将军已经带人平叛了,将他就地正法了。所以我说,庞妃娘娘,您还是别跪了,赶紧回去吧。”老太监好心好意地劝说道。
庞花多一听,立刻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小侍女端着清凉茶,顿时摔在地上,大声叫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你家娘娘回去。”老太监对小侍女说到。
“嗯,是,是,是。”小侍女手忙脚乱,老太监示意一个小太监帮忙,将庞花多送回宫中。
“这皇上,对庞妃的爱意,明眼人都看的清楚。虽然庞家是垮了,可是这庞妃,多少还是皇上的宠妃,该怎么着,还是得怎么着,都明白了吗?”老太监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进大殿伺候去了。
我一定要去(1)
“送回去了?”仁宗抬笔蘸了一下墨水,也不抬眼看,淡淡地问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分明透着关心。
“回皇上的话,已经派人送回去了。”老太监笑嘻嘻地回答着,侍候仁宗这么多年,他自然是对于眼前这个皇帝的脾性十分了解。其实,皇上是很想有所作为的。当初派杨家将抗辽,便可以看出。而自己自皇上还年少的时候便开始伺候他,也懂得做一个皇帝的无奈。高高在上的人,是很难有一个知心人可以交谈的。任何人都畏惧他,怕他,于是都恭维他,将他捧得高高再上,以便契合他的位置。其实自己跟随仁宗这么多年了,又何尝不怕?伴君如伴虎,哪有不怕的道理,一不留神儿,便掉了脑袋。哪个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庞妃则跟其他人不同,她可以逗皇上开心,也可以毫不客气地指出皇上的不是。这大概也是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恩宠有加的原因之一吧。皇上如今,有什么话,想找个可心儿的人说说,多半都会想到庞妃了。如今庞家一门被斩,这庞妃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牵连。命令虽然是皇上下的,可是谁又知道他心中的无奈?包拯和呼守勇,这皇上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况且,铁证如山,若是还不处罚庞太师,他身为一国之君,又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情况怎么样,有叫御医瞧瞧吗?”宋仁宗依旧玩弄中手中的画作,泼墨点点,没有抬头看一眼。
“皇上您放心,庞妃娘娘只是气急攻心,听到庞将军被……被就地正法的消息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才晕了过去。已经让人送回宫中,派御医去把脉了。”老太监上前一步,给皇上奉茶。
“嗯,你知道该怎么办,朕就不多说了。这么多年了啊。”仁宗停住笔,抬起头,叹息一声,“也只有你和她可以配朕说说话,唉。”
“皇上您放宽心吧,庞妃娘娘想明白了,就好了。她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您这也是为她着想。庞太师犯了这档子事,您就是有心护他,也没有办法啊。朝中上下,跟他结怨的人肯定会趁势将他击败。若是皇上您不主动出手,只怕庞家,下场会更惨。庞妃娘娘也没有这么轻易躲过这场灾难的。皇上你暂时先消消气,庞妃娘娘天资聪慧,自然不久就明白了皇上您是为她好。等那个时候,娘娘自然还是陪在您身边伺候着。”太监皱纹纵横的老脸上透着笑容,此时此刻,需要安慰的,不只是庞妃。做奴才做久了,便也习惯了,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就你。”仁宗也笑着看着他,伸手指着他,“整个皇宫上下,就你最会说话了。”
“皇上您这是夸奖奴才了,奴才这点能耐,哪能算什么能耐啊。”
“不说了,越来越会说话了。咱们去御花园逛逛吧,憋了一整天了。”
“哎,好。皇上,您这边走。”老太监笑逐颜开,恭敬地跟在仁宗身后,两个人往御花园走去。仁宗多年的习惯便是如此,每当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便带着自己的这个太监,到御花园转转。他还记得,年少时候那些轻狂不羁的想法,只是如今想来,却都带着分外的心酸。年少轻狂,果然如此吧。
东京郊外的宅子里,流云和柳晗月正忙着收拾行装。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下人都被流云打发走了,结账之后叫他们自己再去寻一家好的主子。自己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他们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子女,要是没有一份活儿,养家便成了问题了。所以临走,流云特意多给了他们每人两锭银子。
“姐姐,我们就这么走了,要跟包大人他们说一下吗?”柳晗月却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些日子,包拯对她们倒是十分关照。他收了流云做义女,新年之后,便也得空就来看两个女子。对于莫问的事情,他也是尽力帮忙。只是流云和柳晗月并不清楚莫问和朝廷的关系,自然对于宋仁宗出手的事情,她们也不清楚,以为是包拯因为之前和莫问交好的缘故,才一直照顾她们,还收流云做义女。
只是流云一直没有告诉柳晗月。她心中其实是有揣测的。自从当初叶无涯那般顺从莫问照顾莫问,雪山派更是将其视为一件大事,流云便心中明白,莫问的身世,恐怕不仅仅是大风寨寨主之子这么简单了。虽然自己从小跟着少爷一起长大,但这并不能说明,少爷就一定是寨主的儿子。况且,自从少爷一病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过去的少爷,是从来不杀生,从来不习武的。彻头彻尾的一个书生,整天念着书,对大风寨的做法和生活,也很是不喜欢。全寨上下都知道,少爷是个文弱书生,所以将来继承大风寨,少爷也会遇到重重困难。只是没想到,少爷一病沉睡了这么久,醒过来居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除了容貌声音,还有过去十六年的记忆,流云真的找不出其他可以相信少爷还是少爷的理由了。后来少爷靠着智谋,将二堂主击败,统领了大风寨。流云却是没有想到,少爷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接受翟飞和秦斌的事务以来,她更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守着的这个少爷,自己还十分的不了解。但是自己究竟是喜欢过去的那个少爷呢,还是爱着如今的这个少爷?流云有时候在问自己,若是当初少爷一病再也醒不过来了,自己会怎么?她不敢去想象,也不想去想。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果可言。如今,薛倪传回来的消息,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流云也决定要亲自前去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一定要试一试,不然自己会后悔终生的。
我一定要去(2)
“我们走得急,也来不及跟义父说。我已经通知秦斌,让他在我们走后将消息送到义父那里。只是此事目前万万不可张扬。终究是西夏公主,关系到西夏和大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