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这四英镖局是川内第一镖局,镖主武功不怎样高,却不知从那里学来三拳,横行无敌,未曾败过。
张万一叹了一口气,又道:“敝局这月生意也不做了,倾出全力,乃在月中探到这位丫头落脚在乐山城大佛寺,这一定不会错的。”
黄文开道:“果真如此,大家可要好好商量下对敌之策!”
未曾参加意见的主人“排骨仙”宋名斤突道:
“以宋某看,这件事不大妥当……”
众人异口同声道:“怎么不妥当?”
宋名斤道:“各位可知乐山城的忌讳吗?”
张万一道:“什么忌讳?”
宋名斤道:“张镖主蜀中人氏,难道不如乐山佛寺从未有人上去过吗?”
黄文开道:“没有人上去又怎的,凭我们各人的身手,还怕登不上那座大寺?”
“排骨仙”宋名斤笑道:“宋某不是这个意思……”继又严肃道:
“当年沙门海通禅师建佛九十余年,居在乐山顶上,无一人上去看望过,直到大佛寺建成,海通禅师不知所终,有人道:他死在那里,又有人道:他得道成佛,升天而去……
“传说纷云,莫衷一是,但大家敬畏海通禅师的惊人成就,没有一个人敢到乐出去证实,传到今天,已成习俗,若有人敢登那山,便是渎犯神,乐山城居民必不容他……”
黄文开冷笑道:“宋太爷可是乐山城人氏吗?”
宋名斤讪讪道:“宋某自幼生长此地……”
黄文开道:“这样说来,宋太爷也不容我们哩!”
一位大汉站起吼声道:“宋太爷可是有意把我们集到此地,来个一网打尽……”
旁边一位大汉道:“老三,不要胡说!”
那位大汉不服气道:“怎么胡说,这姓宋的探知我们要到乐山去找那红衣女子,才假意招待,他们乐山城既不容许登山之人,说不定这酒中就叫他下了迷药……”
此语一出,众人齐皆大惊,暗暗运气,真怕酒中会有迷药,阮伟向那说话鲁直的大汉看去,见是第一批登楼临窗而坐的三人中的一位。
“无敌三拳”张万一道:
““花枪”王四嫁王兄弟过虑了,在下保证宋太爷不是那种人……”
宋名斤抢道:“宋某怎敢谋害各位,宋某得知各路英豪齐集敝处,招待都还来不及,那有得罪之理,再说宋某有谋害各位之意,张镖主会不晓得吗?”
“花枪”王四嫁是个莽撞大汉,见排骨仙说得诚恳,抱拳道:“那就得罪了!”一屁股扑咚坐下,傻笑了笑。
这“花枪”王四嫁与他两位拜兄“金枪”路亭花,“银枪”任红水共同主持皖北莲甫镖局,三人枪法各有独到的功夫。
宋名斤又道:“宋某顾虑的一点,就是数十人全去乐山的话,行踪太过明显,若教乐山城居民得知,麻烦是少不了的……”
张万一道:“那好办,待会各镖局留下不必要的兄弟,在这里等着,各镖局尽量只派出主持者,人数越少越好!”
这样一来,大家纷纷议定,除皖北莲甫镖局三兄弟外,别家皆是一人,加上宋名斤带路共十五人,唯有阮伟那桌,只他一人低头吃喝,没有参加意见。
张万一皱着浓眉,走上前道:“这位兄弟是那家镖局的?”
阮伟既得知他们集在此地,为要对付红衣女子温义!心下那得不惊,暗思应付之策,如何助义弟一臂之力。
黄文开讥笑道:“这位兄弟好像是特为赶来吃的……”
阮伟抬头正要答话,楼口走上一人道:“啊!啊!兄弟来迟了!抱歉!抱歉!”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楼梯口站着位瘦小干枯的猴脸汉子,张万一立即认出,大笑道:
“曹大哥!来!来!在下给各位介绍,这位是直隶通达镖局总镖头“瘦剑”曹胜仇曹大哥!”
这“瘦剑”两字名震江湖,众镖局豪客一一上前寒喧,各人告坐后,张万一站在中央,大笑一声道:“我们南北各镖局齐集此地商量大事,想不到却来位白食客,打秋风什么地方不好去,来到这里,真是有眼无珠了!”
他转向阮伟道:“不要再装蒜了,起来吧!让让正主曹大哥坐!”
阮伟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仰头喝干。
张万一怒道:“阁下没有耳朵吗?”
阮伟笑道:“什么人才可坐这位子?”
张万一道:“这桌是预备给通达镖局的位子,任你是谁!也不能坐这位子!”
阮伟笑容不变,放下酒杯,左手按在桌面,右手持壶倒满一杯,大声道:“真不能坐这位子吗?”
但见那酒杯突然跳起,阮伟顺势就唇饮干,右手轻描淡写的放下酒壶,才接住捌杯,这几下动作看来清晰缓慢,其实迅快已极,一气呵成。
曹胜仇见阮伟在说话中,只用单掌内力逼起酒杯,这掌上功夫闻所未闻,暗中一想,大惊道:“阁下可是南北镖局的……”
众人一听南北镖局四字,齐皆耸然动容,要知南北镖局的声望,谁人不晓,要以自个镖局的势力与南北镖局比起来,那真不知差了多远!
阮伟道:“在下姓阮!”
曹胜仇慌忙抱拳道:“原来是南北镖局副总镖头阮伟阮兄!”
阮伟微微起立还礼,曹胜仇却不以为忤,大笑道:
“兄弟给大家介绍,这位阮兄是南北镖局新进副坐……”
阮伟就任南北镖局副总镖头一事,江湖上并未传开,但直隶靠近河南,这件消息很快就让通达镖局知道,曹胜仇由传说已知阮伟这人在南北镖局方显神功之事,所以由阮伟露出一手掌功,便猜测到了。
第三十章 开天辟地十八斧
群豪不由自主全部起立,抱拳道:
“阮兄?”
阮伟这才站起身,抱拳回礼,转面望着张万一,笑道:
“在下可以坐这位子吗?”
张万一尴尬道:
“坐得!坐得!”
阮伟恨他刚才无礼,却不就座,故意道:
“在下怎敢坐张镖主预备给曹大哥的位子,还是站着罢!”
说着走出位子,曹胜仇慌忙道:
“阮兄千万留个面子!请坐!请坐?”
张万一惹不起南北镖局,暗道若要惹翻了天下闻名的南北镖局,连保镖这碗饭也别想吃了,当下只得忍住气,赔礼道:
“张某有眼无珠,不识尊驾,万请恕罪!”
阮伟不知南北镖局有这等声望,张万一竟能厚着脸在群豪面前给自己赔礼,心下反感不安,笑道:
“也怪自己没有声明身份,何罪之有,大家请坐!”
群豪见阮伟坐下,才一一就座,张万一暗中舒口气,曹胜仇与阮伟同桌,坐定后先道:
“各位关于失镖之事,谈的如何?”
张万一道出刚才的议定,曹胜仇道:
“待会算上兄上弟一份!”
阮伟心想先跟他们上得乐山再说,于是笑道:
“也算上阮某一份!”
群豪闻言大喜,他们并不知南北镖局也曾失镖,以为南北镖局插手此事,追回失镖之事,大有希望!
饭毕后,十四家镖局同宋名斤共十七人,向对山出发。
“排骨仙”宋名斤备好两艘快艇,分开向乐山划去,航行迂回,给别人看来,以为是普通行舟,不会疑心到是要上大佛寺。
划到背山隐密处,两艇会合,群豪只见山壁上青苔遍生,滑不溜手,毫无攀登着力之处,显是无人登上过。
宋名斤在舟上早已预备两大盘爪绳,船上各人功力皆是不错,随便两人,便将爪绳抛上三十余丈,抓住大树,其后各人借力,一一登上。
登到山腹,但见处处杂草丛生,林木处处,不良于行,群豪聚在一起,慢慢爬起一段,“花枪”王四嫁爬的不耐烦,骂道:
“这个鬼地方,走路都不好走,一个女娃子怎会躲居在这里!”
这句话道出各人的怀疑,因这山虽然高不及百丈,但上下一般粗,爬上去十分艰难,若教一位女子住在上面,武功虽高,上下也不方便。
“断门绝户刀”黄文开道:
“人家居在上面,自有方便之道,只怕不会有人住在上面!”
“无敌三拳”张万一苦笑道:
“在下敢担保那丫头住在上面!”
阮伟听他又叫温义丫头,心下大怒,一拳击在他的腰上,装着心中烦躁道:
“快走!膘走!别罗苏了!”
阮伟那一拳虽未运功,也把张万一打的一阵酸麻,他不敢回手,急忙爬上三丈,倒真听话。
爬到三分之二,群豪有的衣服被树枝刮破,有的受了轻伤,有的头发散乱,除阮伟完好如初外,大家都是狼狈不堪,轻喘连连。
抬头看去,顶上密密麻麻,树枝交叉互生,要想爬到顶峰,可还要大费一番手脚呢?“金枪”路亭花疑道:“莫非真没有人住在上面吧?”“花枪”王四嫁大声道:“鬼才住在上面!”“无敌三拳”张万一嘘声道:“小声点!莫叫那丫头听到了!”阮伟一拳打在他腰上,怒道:“叫你走快点,怎么又慢了!”“无敌三拳”张万一嗫嚅道:“阮兄,爬……爬……不快呀!”阮伟气道:“爬不快,就不要说话!”
张万一闭住嘴,果真不敢说话了!
“瘦剑”曹胜仇叹道:
“这附近一定有暗道,否则那女子不会住在上面!”
“排骨仙”宋名斤身体最弱,功力较差,一面擦汗,一面喘气道:
“有是会有的,只是不知在那里?”
“花枪”王四嫁骂道:
“废话!你要知道暗道在那里,还会跟着我们穷爬!”
“银枪”任红冰暗暗一笑,他觉到三弟这句话说得很聪明,不由大加赞赏,把宋名斤气得脸上阵阵发红。
再攀登半个时辰,总算被他们登上峰顶,个个互相一看,暗暗惭愧,因为衣服都刮破了,唯有阮伟没事似的,好像没登山一样,由此一见,大家便觉自愧弗如。
四下一看,这峰顶十分广大,俯身向下望去,大佛顶距山顶数十丈,向外突出,大家皆不知,当年海通禅师如何能建成此佛!
十七人商议一会后,预备分开搜索,宋名斤道:
“你们去吧!宋某在这里等着!”
群豪暗道:“他于这事无关,只是尽义务把自己带到这里,待会到不能把他牵连进去!”
“无敌三拳”张万一道:
“有劳宋兄了!”
“断门绝户刀”黄文开阴阴道:
“咱们开始分开搜索!”
“花枪”王四嫁大叫道:
“不要找了!那妞儿来啦!”
众人齐皆一惊,但见那边姗姗走来一位红衣女子,蒙着红巾,正是那位屡劫镖货的独行女盗!
阮伟心中一震,暗道:“她究竟是不是义弟?”
一时他不敢冒然上前,站在那里呆呆望着她!
蒙面女子只露出黑如点漆的双眸,瞟了阮伟一眼,压低声音道:“你们可是来找姑娘的吗?”
阮伟疑道:“她为何不敢露出原来声音,莫非真是义弟,而不愿让我知道?”
群豪皆知红衣女子武功非凡,自忖不是敌手,是故无一人敢先挑,免得吃了大亏,一时大家呆站在那里,瞪眼望着。蒙面女子笑道:“姑娘道是那方豪杰来到此山,原来是群哑巴!”阮伟笑道:“姑娘有请!”当下躬身一揖,蒙面女子回了一礼道:“你是他们的头儿吗?”阮伟轻松道:“非也!在下到此要找一人。”蒙面女子道:“此山仅姑娘一人,并无别人!”阮伟道:“那么在下找的就是姑娘。”素面女子笑道:“你可知姑娘是谁?”阮伟被她一问,楞住了,蒙面女子冷冷道:“你既不知姑娘是谁,找姑娘作什么?”阮伟暗道:“莫非她并不是义弟!”
这一想,他更不敢冒然认她,呐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