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死亡召唤-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剑渐无声
第一卷 第一章:斗牌传说
雨夜,电闪雷鸣!
屋内灯光昏暗,萤虫绕着吊灯嗡嗡飞舞。我点燃一颗烟塞进嘴里,深深吸入一口,一股炙烧的感觉猛然冲进肺叶,然后带着一团浑浊快速的涤荡气管,从嘴巴、鼻孔呛出。
“——咳咳!”说不出的糟糕。
房间里充满了袅袅荡荡的烟雾,窗帘紧闭,不透一丝风气。我这一口浓烟,也只是为这极度恶劣的空气再添加一点染色剂而已。
当然,这里只是一处地下赌馆,一个被厚布窗帘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靠着灯光照明和外面截然不同的地下室,1%抽成的台子费,我也不能奢求它把环境做得如何出众。
墙上的壁钟现实时间是午夜十二点,我是正午十二点进来的,也就是说,除了中间去几趟厕所的时间外,我在这张椅子上足足坐了十二个小时。
屁股和手臂有些麻木,脑袋有些充血,而无时无刻都弥漫在麻将馆里的烟雾,让整个空间和空间里的人都笼罩进一层阴暗。我能猜想到自己现在肯定是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双眼充满血丝。
手上下意识的摸牌,“发财”,丢了出去。
烟叼在嘴里又深深吸入一口,炙热的烟气冲进肺叶再缓缓吐出,感觉依旧很差。吸烟,在我眼里是一种很优雅的事情,那份轻松,那种飘渺如神仙般的感觉。平时从来只是抱着玩玩、作陪的心理,那烟通常只是在嘴巴里打转转,如这般进入过咽喉和肺部还是第一次。因此即使是吸了四五年的烟,确是连烟的好坏都感觉不出来,只知道醇与不醇,浓与淡了。
脑袋里开始出现幻想,就像做梦一样,想借此销愁也是于事无补,我知道这是吸烟后的虚幻,梦醒时分痛苦会依然。我是个数据分析师,这个职业决定了必须务实,虚幻的东西很少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虽然这狗日的现实既痛苦又无奈,却它能给我真正的感受,痛并快乐着,但现在我却沉迷进幻想之中,烟是一口接一口的狂吸着。
玩的是麻将,老祖宗传下来的精髓与红果果的钞票一结合,就成了万千国人兴奋神经、解乏去劳的灵丹妙药。
这家赌馆是经过调查后挑选的,格局虽然不大,规矩却是甚严,行牌过程只能使用“吃牌”“碰牌”“杠牌”“和牌”“补花”等词语,凡吃、碰、杠、和都有必须规范报牌,出牌不报牌名,有专业牌官监督。听说后台也极强,从未出现过庄家不守规矩的谣言,这在地下赌场里是不多见的。正是因为这样的规矩风气,往来打牌的都是些大小资本家,所以牌面也很大。
一炮三响、杠上开花、海底捞月、杠砰吃胡……
也许人品真的走到尽头,带进来的一百五十万,现在只剩十万不到。虽然只剩十万,但只要让我抓住一次机会,就能翻身逆转乾坤。
不要跟我讲赌博的危害,只要上过小学的中国公民都清楚知道“逢赌莫入”四个字。从“凑角儿”、“贪财”、“翻本”、“悔恨”到“疯狂”,一个赌徒堕落的心理就这么简单,所以现在还有千千万万的赌徒每天狂烂在赌桌上。
我所希望的只是能够产生变化,一种能把所有事物都颠倒的变化,就好像再生一样。
公司破产,女友跟人跑了,带着给债主还债的钱和员工工资走进这家赌场,却连连失利,这样的事情一件件接踵而来。
我还有九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周转,在今天早上九点之前,我必须赢三百万。如果我做不到的话,法院就要在我的家门上贴封条,强行卖掉我的奔驰跑车,正式逮捕我,但这帮人不会给我九个小时翻本。
上家扔到桌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取牌,六筒,我捏在手里搓了又搓想了又想,还是随手打出去。
“胡了!”对门的大金牙嘿嘿笑着亮牌,嘴里不停吹嘘着自己多么走运,差点把听胡的牌改掉,但最终没改,抢了我的牌也给了我狠狠一击,幸好只是平胡。
我的钱更少了,额头已经见汗,抓起桌上的半包烟,有些颤抖的塞一根进嘴里。这张牌桌来过三波人,离开的时候,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亏损一空,但也有几个幸运儿赢到钱,心满意足的走掉。这一波明显是来打通宵的,只要其中一家不输光想来是不会换人。
我的智商有两百一十九,但绝对太高估自己了,“术业有专攻”的道理在牌桌上也是适用的。
尽管白手起家的时候在股市狠狠捞了几笔,却未必适合在赌桌上决断。这十几圈里我一直在输,他们似乎已经摸清了我出牌的心理。我狠狠掐着大腿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投入洗牌的动作之中。
刚才那把牌我并不是乱打,三四筒独掐二五筒,桌面只打出一张有一张在下面,剩下的那一张在下家手里,所以我丢出六筒来引诱他,让他以为我不需要筒。但太顾此失彼了,终究不能顾全所有。
一共一百三十六张牌,筒条万东南西北风中发白,没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轮换一圈用不了多长时间,每个人手上能经过多少牌也很容易计算。
打了大半晚上的牌,三家的出牌习惯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冷静下来,用平时80%的精力去兑付他们,就能手到擒来。可是越到关键时刻,越是魔怔了一般,总是在关键时刻出错误。
大金牙的牌技并不高,而且出手也很豪爽,任何一个鲨鱼都会很喜欢这条鱼儿,我也不例外——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条鱼儿今晚的运气真的是没得说。
我觉得我应该适可而止了,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或许我应该趁现在就回家,然后给所有的亲朋好友打电话借钱渡过难关。但我依然留了下来,那卑微的尊严让我放不下面子。而且我已经胜券在握,血拼麻将,最高可以番三十六倍,没有比这来钱更快的了。只要再认真看清楚,计算清楚,每一次出牌,每一次收牌,拿下一把就是另一种结局,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我应该祈祷才是,祈祷这条大鱼儿不会在关键时刻接个电话什么的,然后告诉我们老婆呼叫要紧急离开。
麻利的理好牌,阿米豆腐,牌面真的很不错,起手听胡今天晚上还是第一次,同种牌形成了1112345678999,在摸到该种牌任何一张即可和牌。不计清一色,正是“九莲宝灯。”
这时上家那死鱼脸陡然焕发了光彩,居然笑出了声,大声吆喝着小妹添杯茶。这种表现,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牌面很好。“玩了这么久,大家都基本算熟了,不如加大点吧?”他提议道。
“我无所谓?”金牙胖子咧咧嘴。
“这不符合规矩……”下家有些犹豫,因为现在牌面已经够大了,经过几次加注已经累积到了一万,但他运气还算不错,所以也没一口否决。现在局势是二对一,关键是要我的态度。
“加多少?”我不动声色的问。
“看出来了,各位都是大老板。八万吧,讨个吉利,不算多。”他眼睛平淡地扫了在座一圈,说的数字却让我砰然心跳,若是开局刚进赌场,我会毫不犹豫答应,但现在只要翻一番我没赢钱就彻底输光了!
金牙胖子哈哈一笑,“早应该这么玩了,不然刚才又能多点零花钱。”
没有其他反对的声音,在一种默许下,倍数翻了数番。两个牌官互视一眼,点头算是记下了。
牌局在继续,屋中一时安静下来。
美国20世纪著名短篇讽刺小说大师欧?亨利说过:“人的眼睛都是探照灯!”不管一个人用多么高强的技巧来隐藏自己的性格与内心,但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就随时能窥视对方的内心秘密。毕竟一个人的言语、动作、情态等可以伪装,而眼神是无法伪装的。因此,当我们想要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时,要把焦距放在眼睛上,只有眼睛才是心灵的窗户。
上家的死鱼脸生着一双“象眼”,也就是眼睛长得和大象的眼睛有点相似,眼睛虽然长得很小,却很长,往往眯成一条线。有这种眼睛的人多善于思考问题,属于理智型的人,他们很少会做出什么傻事。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难道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而下家看似无害,却偶尔露出一抹“四眼白”。顾名思义就是瞳仁的四面都是眼白,这种人让人见了害怕,如果是女性,就更加吓人。有这种眼白的人可能是身体状况欠佳,抑或是心机狠毒之辈。
再看对面的金牙胖子,本来以为他是条大鱼,可是这会儿怎么愈发觉得不安了呢?
桌上众人开始敲桌子提醒我,思考的时间太长了。“急什么?刚才酝酿了一下放了个哑屁!”我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对面的胖子最先反应过来,一副不敢恭维模样,挥舞胳膊狠狠扇着风。其余两人倒是镇定,一个屁而已,况且还没闻到臭味,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回应着屋内难得的一抹搞笑气氛。
又过了五圈,没有一张吃碰杠。我愈发感觉不安了,因为下家和金牙胖子由开始的频频换牌到现在吃定不换,显然听牌了。现在的情况,要么自摸,要么等待送食的笨蛋。这种情况,每出一张牌都要慎之又慎了。
这时金牙胖子忽然直视着我,一只手带着大大的戒指无序地敲打桌面,冷不丁地问了声,“你带的钱不多了吧?”
我心头一怔,这胖子果然不简单,人说笑面虎难挡,他才是真正的背后老虎。尽管内心翻了天,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比他厉害得多的商业谈判对手我都经历过,这种蹩脚的打草惊蛇手段,只是想搅乱我的内心罢了。
“怕我给不起钱啊!”我反嘲一句,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上下两家若有若无的目光,自顾自抓牌丢牌,“这里可以刷卡吗?”
这句话问的是一旁的牌官裁判,这桌流动的资金少说上了千万,这是一笔大提成,两个小伙子很用心,“是的先生,支持各种信用卡和银联卡。”
胖子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但他这句话已经达到了目的,我毕竟第一次进赌场,智商再高有个屁用。桌上的牌已经不多,大家有牌也要憋在手里,现在是看自摸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手在颤抖了,抓了一下牌居然差点抓丢,“成败在此一举!”
抓到牌了,正在这时,身后的门忽然响起了难听的嘎吱声。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头顶寥寥烟气愈发张牙舞爪,活似一只老妖怪。
屋里的动作一下子停了,“谁来了!”
我愕然转身,恰好看见一道霹雳闪电背景下的瘦弱身影。是个少女,头发披散下来看不清面容,短裙将长长的洁白大腿露在外面、T恤衫下一双并不饱满的胸部湿漉漉贴在胸衣上。喝醉了酒,看到屋里的事物眼神明显有些惊愕。
“小婊子,你干什么的,要避雨到别处去?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两个牌官裁判冲了过去,揪住衣服就往外推耸。
“等一下!”
我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大家的目光迅速集聚到我身上,我站起身,“这个女孩是我叫来的,说好了十二点前没给她打电话,就跟过来找我。”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希望能够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
牌局暂时扣上了,由裁判监管。我向服务员要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少女。她或许是被雨淋醒了酒气,或许是被这里诡异的气氛吓到了,很聪明地不发一言,坐在我背后的沙发上,低头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外面雨真的很大吧,我有些心绪不宁,心思也完全不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