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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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近午时,铁蹄帮总舵三虎城已现。只见得三座成池成“品”字型立于青葱平原中央,其夕围挖有十数文宽的护城河,河水则从东山那看似瀑布源头引来,大有川流不息之态。
范通被引至正品中央那座城。这本是无名城,偏偏铁蹄帮帮主名唤铁虎,而取名三虎城。其城门正顶头凿有龙飞凤舞之大“虎”字,倒也虎虎生威。
全城上下似乎处于安静而托大状态,范通感觉出,他们并未发现飞鹰堡任何动静,不禁对南宫鹰计划周密感到佩服。
马车已近护城桥,一位守城壮汉照例拦来,盘问种种。
范通处之泰然道:“是铜城派送给贵帮礼物。”
“什么东西?”
“煤油啊。”
“煤油?”守城壮汉皱眉:“冬天未到,要它做啥?”
“这个……小的不清楚……”范通一脸茫然:“将军可能要去问贵帮主才有答案。”拿出一张纸:“将军若愿意收下,请画个押,小的也好回去交差。”
守城壮汉官位并不高,他哪能决定什么?既然是礼物,他照单全收便是,只要不出危险状况,他什么责任也没有,当下喝令士兵一桶桶检查,士兵却发现有的黑得离谱,根本不是煤油,遂向领班报告。那守卫领班亲自检查,不禁唤叫:“哪是煤油,你想耍我?”
范通登时跳起:“怎会?”赶忙检查,越查越慌张,还伸手捞向黑油,脸色变得青白:
“王大通,你敢给我搞鬼!”
他猛斥第二车车夫,那中年瘦瘠汉子吓出汗水:“怎会?我明明要他们选上好煤油,怎会……”
“你自己看,这是什么上好煤油!”
王大通旁边检查边叫糟:“一定是他们搬错了,我要是搞鬼.怎敢跟你一起前来?”
“就算你没搞鬼,现在出差错,你叫我如何向人交代?”
“我……我也不知道……”
“你要负责赔偿,而且要加倍……”
守卫头领可不想看两人争吵,冷道:“货色不对,我不能代收,请你们把东西载走,别妨碍城门进出。”
范通没办法,直呼倒媚,不得不喝令马车调头,然而他早在车轮弄手脚,这一个转弯,力道吃偏,左车轮突然一响断裂成半,车上煤油又重,一时失去重心哗啦啦猛滚落地,两桶溅破,吓得马匹嘶叫。它一叫,后头马匹受到惊吓,照样嘶立乱踢,引来车轮或车轴断裂,两车油桶如山崩,猛滚地面,轰轰爆响,捣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
范通直道完了,全部完了,马车完了,油桶也完了。
守卫头领怒不可遏,正想出掌教训这些惹来麻烦死老百姓,城门已出现几位被惊动,属于护法级人员,一名独眼中年汉子冷道:“发生何事?”
守卫头领登时拜礼:“禀护法,是刁民送油,又把油桶打翻,以致惊动您老人家。”
范通急忙下跪:“大爷,小的实是无意冒犯,小的乃受铜城掌门之托,送来百桶煤油一没想到出了差错,煤油弄成黑油,不能交差,车子又坏去,根本动弹不得,您行行好,让小的修好马车再将油桶载走好吗?”
“是朱铜城送的?”那护法皱眉,想不出有何用意,再瞧瞧范通,脸都绿了,拿他算帐,实在灭自己威风,当下冷道:“把油桶摆整齐,尽快修好马车,尽快载走。”
范通闻言,死里逃生般猛拜礼,谢个没完。
那护法心想靠这老百姓,不知要搬到何时,有碍门面瞻观不说,要是铜城派得知,所送礼物被乱置一旁,若生误会就不好,遂命令守卫帮忙,两人一桶,轻而易举地将百桶煤油堆于护城桥左侧十丈开外地区,以免阻碍通路。
范通这才拆下前轮,把四轮马车变成双轮,反正没载货,照样勉强可行.始战战兢兢拜退离去,直表示半天之内一定来载货。
“或者可以送给贵帮……”
范通建议,不被护法接受,他只好匆匆走人,希望能匆匆前来载货。
然而退出三虎城地盘,他不禁笑岔肚腰,事情竟然进行如此顺利,实是过瘾。
他很快支开真正百姓油商,要他准备真正煤油以交差,那三大通讨价还价老半天,杀成六十桶始如愿离去。
范通可不在乎,待他走远,找个小镇丢下马车以修理,他很快已潜入山区,试图想找出飞鹰堡任何一兵一卒,以能配合行动。
他天生似乎即备有猎狗般寻人本领。
不到傍晚,他已发现北侧山峰,不时有细碎落石声传来,直觉地认为那是某种动物行走时所踩落石块之声音。
“莫非是少堡主攀峰而至?”
范通惊心动魄,照他过人见识,做出此狂事,并不意外,当下心怀希望,亦步亦趋探向险峰。
那险峰上人马,果真是南宫鹰。
一连两天两夜攀行,人马已突破最高处,现正往下潜行。
照南宫鹰估算,只要冲破这道十余里险崖,将是一片较平坦山区。
他木停鼓励手下小心,就快突破险境,尽管手下已疲累不堪,但在精神支撑下,仍咬牙硬撑。
“加油,快破记录了,只差三四里!”
南宫鹰指着前面两峰交界处,已出现斜面松林,那该是平坦地区。
青云宝马仍是威风八面,一路领在前头,它功夫可厉害得很,必要时,照样人立而起,像人一样,双足而行,惹得南宫鹰笑声不断,腻爱之心不由更浓。
宝马刚踩过一道弯处,忽而轻嘶起来。
南宫鹰顿觉有异,赶忙倾向宝马,以心灵交会方式,迎着宝马目光瞧向山凹处之松林,已发现松枝晃动。
莫非有人?
南宫鹰暗道不好,若有伏兵,本门弟兄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当机立断,掠冲向前,想凭自己功力,斗斗伏兵。
然而他方掠三百丈,松林突然出现白旗,猛挥圆圈,敢情表态不是敌军。可是南宫鹰仍不敢大意,要是对方耍诈,照样能让弟兄吃大亏,正考虑如何对付之际。
那头喊来声音:“我是范通……”
“范通?”南宫鹰以为听错,再次聆听,果真没错,当下欣喜不已:“到了,地头到了!”
瞧着人影晃动,像只猴子,他立即转向弟兄,欣声道:“自己人,地头到了!”
憋了两天两夜闷气,终可宣泄,立即喝来宝马,跨掠而上,竟然不顾险崖峭壁,猛地跳掠奔驰过去,弟兄们见及飞马落处,不少岩块弹飞,那险如凌空渡崖情景,吓得个个张口咋舌,而在清醒后传来一阵欢呼,直道少堡主骑术是天下少有,于是精神大振,纷纷跃跃欲试。
当然,他们奔不了最险处,但避开后,照样上马,有一段没一段地奔骑过去。
“好功夫!”
范通迎在松林,第一个为南宫鹰鼓掌,他还表示方圆十里无人,尽量叫没关系。
“就算有人也来不及了!”南宫鹰畅笑,转向弟兄,直叫快掠快掠!
那群骑士果然受到鼓舞,尽展骑术追掠过来,一时如跳棋连动,叭吐叭啦跳出险崖,心在欣喜中整装列队,准备再建战功。
及至最后一名骑士掠抵松林,清点人数之下,只丧失十一骑及六名战士,牺牲甚微,让人感到欣慰。
南宫鹰不断鼓励众人骁勇善战,必将大建奇功,遂要他们轻策马匹,边做休息,以能早些抵达目标。
其实有范通引路,他们将节省不少时间。
南宫鹰还特地叫手下腾出一骑供他骑坐,范通倒有了带队将领之威风感觉,边骑边笑道:“其实,奔驰沙场滋味也满过瘾呐!”
南宫鹰笑道:“玩玩还可以,天天征战.保证你累成逃兵!”
“说的也是,战争相当可怕而残酷……可是受到迫害。又不得不战……”范通干笑着,想及南宫鹰带领两百余骑,他似乎已感觉出,这不只是示威,很可能是全城出击。不禁低声道:“少堡主当真想攻城?”
南宫鹰点头:“身边两百骑都知道,也就没再瞒价必要。对不起,事先没让你知道。”
范通当然明白军机不可泄,他反而叹喜:“还亏公子没说,否则属下不知将如何去适应,说还定早露出马脚。”
不单是指送油一事,光是考虑是否要通知马群飞,他已头痛不堪。不知道反而是最佳解决办法。
南宫鹰道:“你的油运到了?”
“中午已弄去……”范通渐渐回想现实:“少堡主以这些力量攻城,似乎不易……照理说,攻城与守城比例该是三比一,而且还要有方法破城才行。”
“别担心,飞鹰堡弟兄个个以一敌十,小小铁蹄帮,算不了什么!”
瞧及南宫鹰自信笑容,范通也不愿再弱士气,猛地打起精神,道:“不知在下还能帮忙何事?”
“替我串联万总管和左护法他们如何?”南宫鹰道:“通知他们,及早赶到这里。”
“您当真倾巢而出?”范通惊心动魄。
南宫鹰笑道:“不是来了吗?”
范通干笑道:“普天之下除了您,任谁也没这胆子了!属下这就前去联络。”
事情拖不得,他立刻翻身下马,老鼠般灵巧,钻扭几下,已不见,展现出秘探的潜行功夫。
南宫鹰想着他儿子是否也有这套老鼠功?若有,那必定更有趣吧!哪天该找个时间见识见识。
再行五里,照范通所言,已离平原甚近,南宫鹰遂命令弟兄四处散开以隐藏,只带领十铁卫前去探查。
及至平原尽处密林区,已见着铁蹄城隐伏于夕阳霞光之下。
三城并立,虽见雄伟,但此时在南宫鹰看来,未免如过气老人,将奄奄一息矣!
他特别注意正城前那堆木桶,精神显得特别好,说道:“那即是我们致胜本钱!任由铁蹄帮嚣张,也抵不过烈火焚城之灾。”
铁卫感受主人计划,知道这将是场惊天动地激战,自是更加留意主人交代一切。
南宫鹰道:“此次以寡敌众,全赖奇袭,在突发状况,更要虚张声势,你们得准备更多火把,分别从四面八方点燃,造成千军万马之态,然后再伺机应变。”
铁骑头领会意点头,待南宫鹰指示开战时所处位置之后,立即退回山区,指导手下制造更多火把以备用。
南宫鹰则伏立更高处,不断研究最佳进攻方式。
天色渐暗,晚风袭来,一股萧瑟隐着林叶喷喷升起。
南宫鹰却显得兴奋,要是起风,将更助长火势,突袭更能收到效果。
他默默等待,直若雌伏暗处的猎豹,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初更末至。左无忌已领着五十骑暗中赶来,这是南宫鹰特别交代石木之事,他终于传达成功。
南宫鹰要他先了解状况。
不到一个更次,方君羽、石刀已只身赶至,至于其所领兵马则照先前计划,潜藏成伏兵。
方君羽轻道:“本军活动可能引起注意,铁蹄帮已派出秘探想查明。”
南宫鹰道:“没关系.咱们今晚就发动攻击。”
“今晚?”方君羽道:“可是二堡主和杜师爷不知道准备妥当否?”
“那该是后半段。”南宫鹰道:“照消息,铁蹄帮主不在此城,我们必须转战磨刀亭,也就是说突破敌人城地时,还得追赶至伏兵处,然后再转战会合杜师爷。”
方君羽点头:“公子已计划要当,那就今夜攻城,免得夜长梦多。”
南宫鹰正色道:“现在将所有大军调到这里。”
第 五 章横扫铁蹄帮
一声令下,方君羽、左无忌、石刀、石木分别走入山区,不到一刻钟,三百余骑军队井然有序潜来,个个脸带肃杀而兴奋,一胜男人征战沙场豪气似狂流般充斥众人火样般的胸腔。
“作战将展开了,十数年的怨气,就在今晚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