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第2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要黄金,却一时凑不起这么多,给您兑换成白银如何?今日事情今日了,日后您还有您的朋友,不要再来啦。”
微笑不语的看着柴风,江鱼轻声道:“做生意的,哪里有把客人往外面丢的?其实嘛,我今日不是来这里捣乱的,实在是杨兄前几日被你们这里坑得苦了,你们这里出千故意赢客人的钱,把杨兄的坑了一大笔,今日我是陪杨兄来出这口怨气的。”
“岂有此理!”柴风重重的一拍那厚有尺许的楠木大赌桌,方圆近丈的大赌桌‘砰’的一声化为寸许大小的碎片洒了房里一地。他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白净有力的手掌,冷笑道:“我大江东去阁会出千坑客人的钱?江鱼,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原本想要跳起来声援江鱼,咒骂大江东去阁就是故意坑走了自己钱财的杨钊,猛不丁看到眼前这尺许厚的大木桌被柴风一掌击成粉碎,不由得面色惨变,乖乖的又坐了回去。
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同样是大吃一惊的江鱼眼里银光闪烁,灵识在柴风体内体外狠狠的扫了一轮。“古怪,他原本极其糟糕的资质,怎会转化为适合修道的上等材质?而且他的修为长得如此之快,居然都快结成金丹了?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江鱼还记得,柴风就是一不成器的纨绔公子,他怎会突然拥有了这样高深的修为?“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柴公子,好厉害的修为啊。不知,你修炼的是何门功法?”江鱼眼里奇光闪烁,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清脆有如黄鹂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家兄修炼的何等功法,和你江中游又有什么干系?”
江鱼一愣,扭头看去,一脸骄傲的柴玉好似一只刚刚下蛋的小母鸡,兴奋却又矜持的,微微的红着脸蛋,依偎在一名身高八尺开外,长衣如雪眉目如画俊秀不凡的青年公子身边,缓缓的行了进来。柴玉偶尔瞥向江鱼的眼眶里满是不屑,而她身边的公子哥则是看着江鱼露出一丝不知其意味的笑容。江鱼的灵识朝那公子哥扫了过去,那公子哥却是突然微微一笑,身上紫气大盛,瞳孔中更有紫色的精光闪烁。江鱼心中一骇,这公子哥居然有着地仙的修为?
柴风谄媚而又巴结的朝那公子哥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笑道:“仙兄,这点小事,怎能劳动您的玉步呢?”
公子哥微微一笑,看着江鱼微笑道:“你等不知,吾只是想要看看,被那群小家伙夸奖得要好得上了天去的江鱼,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只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惫懒人物,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他搂着柴玉的腰肢,轻声笑道:“江中游,你仗着自己的道法修为在这里赌钱,可知‘羞耻’二字怎生写?你若有那本事,和吾赌一局如何?”
赌你个鬼,江鱼心中怒骂了一句,站起来朝那公子哥稽首道:“不知阁下是?”
公子哥微微一笑,低头在柴玉的脸上旁若无人的亲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哦,按照辈份算起来,贤妙应该是吾师侄,你叫我一声太师祖就是。柴玉已经被我代我父亲收入门下,你应该叫她太师母。也不用太多礼啦,你乖乖的把那些筹码留下,给吾滚出去。以后不许再来这里肆扰,否则吾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的魂魄贬入轮回,让你一世修为,化为流水。”
好大的口气,江鱼心头愠怒,冷冷的看了这公子哥一眼,冷笑道:“原来如此,不知太师祖道号是?”
又低头在柴玉的脸上亲了一口,公子哥微笑道:“吾道号青阳公子,家父家母乃南海伽罗山隐修士,吾虽然是一气仙宗门下,一气仙宗和你蓬莱三仙宗却是同气连枝,乃是世交友好的门派,吾自然有那资格管教于你。你行径如此荒唐不堪,速速给我滚开,否则,不要怪吾出手无情。”‘无情’二字刚出口,青阳公子袖口已经飞出一道青光,重重的在江鱼的胸口砸了一记。‘当啷’一声巨响,那好似捣药杵一般的青铜小锤化为一道青光飞回青阳公子的袖子,江鱼却是胸口一闷,连连倒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沉重如山,压得大江东去阁的楼板‘嘎吱、嘎吱’发出了一连串的碎裂声。旁边杨钊看得是目瞪口呆,同时是有点两脚发软,他偷偷的往袖子里藏了一部分的筹码,就要偷偷的溜走。
青阳公子却手一招,将杨钊的身体按住,他微笑道:“杨兄莫急离开,吾观杨兄的面相,乃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知吾方外闲人,可有那幸运和杨兄结交一二呢?”青阳公子看着杨钊,露出很和煦的笑容,杨钊心头微微一动,‘哈哈’笑着连连应是的坐回了原位。青阳公子这才朝江鱼冷斥道:“还不滚,莫非真要我动手不成?以后见了玉儿还有风兄,你都得远远的绕开走,否则吾定然不会饶了你。”
心头微微发闷的江鱼阴沉的扫了杨钊一眼,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的下楼出了大江东去阁。张老三望了青阳公子一眼,紧跟着江鱼离开。
返回了自己府邸,江鱼在自己练功的密室中撕开了胸前衣襟看了一阵,被那青铜小锤击中的地方,却是红都没有红一点,除了略微还有点肉疼,这青阳公子给自己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古怪,这就是地仙的修为么?不像,不像,那日封印那大蛇,那几名地仙的修为简直可怖到了极点,这青阳公子身上虽然也有地仙特有的紫色仙元,看他的外表征兆也是地仙的模样,可是实际修为,却离那地仙差了老远。”江鱼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收拾好身上的衣服,又顶风冒雪的去了袁天罡的小道观里打探消息。
袁天罡也不知道长安城中何时来了青阳公子这么一号人物,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同时飞身而起,直奔终南山而去。直到见了正在小终南妙境中勘探那地下仙府是否有其他通道可以进去的贤妙真人,他们才知道这青阳公子是什么来历。
说起来,青阳公子出现,和江鱼也撇不开关系。青阳公子的父母,就是那日封印大蛇时在场的两位地仙。这两位地仙情谊深重,于三百年前双双耗费了六甲子的修为,阴阳调和生下了青阳公子。地仙乃是仙人之躯,青阳公子天生体内就是精纯的仙元,天生就是仙人之躯,乃是修道的极品材质。以他的先天资质,最多两个甲子的苦修,就能直上九天,飞升天庭。可是因为两位地仙对他的溺爱,这青阳公子自十几岁起就惹是生非不断,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同道,终有一日不知道招惹了哪个厉害的对头,被人以万里控影傀儡之术打成重伤,差点魂飞魄散。
两地仙夫妇这才醒悟,将青阳公子救回后严加看管,不许他出自己潜修的伽罗山一步。两百多年的苦修,却因为被那傀儡之术伤了本源,青阳公子的修为如今实际上也不过才达到返虚的境界,离那破虚而去的大道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原本他还应该在山中苦修的,却因为降服了那大蛇凭空得了一大笔功德,他的父母都在大蛇被封印后平地飞升,这小子失去了管辖,立刻裹了家中的全部灵药和法宝破关而出。
他的修为虽差,辈份却是极高,高得贤妙真人他们见了他,都只能乖乖的叫一声师叔。这小子在蓬莱三岛放荡了几天,不知怎地和柴玉这小娘儿勾搭上,立刻用自己的身分地位把柴玉索要了去,让她拜在了自己父母的门下,成为了自己的师妹,两人顿时凑成了一对。柴风的资质被改良,宫里突飞猛进,显然就是他的功劳。
贤妙真人有点无奈的劝告江鱼:“由他去,他辈份太高,我们也不好管得他。能管他的几位老前辈,却看在他父母的面上,却又不好意思开那个口。由他去,你不要招惹他就是。若是他实在闹得不成话了。。。只要他不去杀了皇帝自己坐上皇位,你就由他去罢。实在你忍无可忍了,再拿出那三清令牌来,只是,这令牌对其他人好使,对他。。。可能。。。这效果。。。”贤妙真人看着江鱼,只是一阵苦笑。
江鱼、袁天罡在这里和贤妙真人打探青阳公子的来历,那边长安城中,却已经做出了事情来。
要说江鱼如今身边的这一批人中,空空儿、精精儿那是自然一心向道的,他们每日里就在捕风营城外大营中调那剑气剑丸,却不多生事,也就是偶尔跑去打几条野狗饱餐一顿而已;孙行者自从上次被华逻和尚擒住后,就变得有点消懒,每日里除了操练捕风营的军士,就是捧着佛道两家的经卷默默诵读;李亨、公孙氏、刑天倻、白霞子都是各有各的事情,也不会成天跑去惹事;白猛、五毒兄弟和龙氏八兄弟因为天气凉了,整日里闷在江鱼府中大吃大喝,过着猪一样幸福的生活。
唯独就是龙赤火,他本体火灵蛇原本就是蛇虫一类妖怪中最为多智的一类,兼之他在江鱼身边日久,昆仑山十年苦修,他却也得了好处,知道要求那大道,还得自己努力修持。故而最近几个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就跟在了玄八龟身后,做了玄八龟的一个书僮,每日里陪他去国子监附近的那些书院、画坊流连。玄八龟碰到了什么古物,往往就能牵扯出一大片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其中龙赤火自然得了不少好处。
今日风雪正大,龙赤火跟着玄八龟到了国子监外一条大街上一号称‘千宝斋’的古玩店里。那店主知晓玄八龟如今在长安城文人圈子中的名气,更是知道玄八龟擅长辨识古物,故而特意请了他去帮忙鉴赏一尊刚刚收到手里的三足金蟾方樽。
千宝斋的大堂里稀稀落落的没有摆什么东西,尽是一些蒙混人的赝品、唬人的古怪东西放在大堂中混数。知道他千宝斋底细的人,都知道要从大堂侧边的小门进去,里面还有一个厅堂,这才是千宝斋的菁华所在。如今玄八龟背着两只手,眯着眼围着一尊高有三尺上下,上方下圆,以三足金蟾背负的方樽转悠了几圈,轻轻的用手指头在那方樽上弹了几下,方樽上发出一声悦耳悠长的响声,这声音持续了足足一盏茶时分,这才慢慢的消散了下去。
欣喜的点点头,玄八龟朝千宝斋自号钱老道的老板笑道:“老钱,你这次得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嘿,诸位同好可以看看,这尊方樽的材质,是什么东西?”他从龙赤火手上接过一方粗布,用力的在方樽的一角擦拭了一下,那一块儿角落上残余的泥土痕迹还有一些看起来好似铜锈的物事被擦落,露出下面光洁干净隐隐有云层般花纹的一片青色樽体。
“噫!”厅中十几个文士同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一片有着金属光泽却又如此光洁的樽体。有个胡须银白的老文士凑上去,用手指头在那樽体上抚摸了一阵,诧异道:“看似青铜,却触手温热,抚之有极品美玉的那样油润细腻的手感,这,这是何等材料?”十几个文士同时看向了玄八龟,一个个都虚心的等待着他的讲解。
玄八龟微微一笑,用那粗布将方樽擦拭得干干净净。他用的力量很大,一些顽固的痕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才被那粗布扫了下去。一会儿的功夫,这方樽通体焕然一新,青色的材质上片片云朵般的纹路看起来古拙大方,使得这造型简单的方樽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感。玄八龟笑道:“老钱收来了这方樽,显然是怕弄坏了它,没有仔细的清洗过,只是,这建木雕成的方樽,却又怎会如此轻松的被损坏呢?”
“啊?建木?”厅内文士们同时惊呼起来,钱老道则是惊喜得两眼发光,他恭下身子,急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