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神兵-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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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疾攻身前三人,三招乃是全力而出,连环而发,果然一击奏效,重创两名强敌。
赵仲谋稍作停顿,身形一转,提步疾攻身后四人。四人急引兵刃相迎,但见寒芒吞吐,一丝惊诧之色在四人脸上闪过,“当当当当”四声之后,四人长剑都只剩下了半截。赵仲谋返回郦杨身侧,轻声向她说道:“你先到树上躲一躲,待我打退了他们,再带你冲出去。”郦杨点点头。赵仲谋伸手在她腰间一提,将她掼到了身侧一个树杈之上,郦杨稳稳站在树上,说道:“好了,赵大哥你放手对敌吧?”赵仲谋点点头,回顾身侧众敌。
只见那七人一齐向他怒目而视,除了受伤的二人之外,另五人都扔去了手中断剑,提掌向赵仲谋身前缓步逼近。赵仲谋见到众人眼神,心中一动,只觉得这七人的眼神象是在哪儿见到过一般,但一时间又记不清究竟何时何处曾经见过。赵仲谋心中迷惘,但对敌之际却也不容多想,当下挺剑直刺正面之敌,那人正待招架,赵仲谋右手收剑回刺,忽袭背后一人,左手一招飞虹指疾向那人右胸点到,那人猝不及防,急撒掌闪避,总算躲得不慢,那左侧胸前有形的一剑,堪堪逃过,右边的一指却说什么也避不过去了,被赵仲谋凌空一指点在了天池穴上,顿时倒在地上,半侧身子酸麻,再也站不起身来。
赵仲谋早知五人中以他武功最弱,故而一出手便佯攻正面之敌,却用最精妙的招式偷袭于他,此时见一击得手,心中不由得大喜,手中玄匕圈转,在身侧舞成个环形,将众敌逼开数尺。四人避过玄匕攻击,便即疾趋而前,各出绝招,与赵仲谋战在了一处。赵仲谋凝神接战,不觉已是三十余招,眼见对方攻势凌厉,招式精妙,暗想若不是自己一出手便伤了这七人中的三人,待得这七人合力,自己必败无疑。
五人拆到百招之外,赵仲谋稍稍占得上风,忽听得脚步声响,数十人一齐向此间围拢,正是先前围追郦杨的众人。赵仲谋不禁暗暗叫苦,心想今日若想带着郦杨全身而退,只怕是万难办到了,百忙中回头向众人一瞥,只见人群中二人紫袍玉带,面目含威,神情与众人颇不相同,心下大惊:“怎么罗公子与秦桧那狗儿子也一块来了,这下可更难办了!”
围攻赵仲谋的四人见强援已至,心中大定,急欲在主人面前大展身手,一人道:“大哥、二哥、四弟,你们且再抵挡片刻,待我先用劈空掌把那小妞震下树来交给公子。”三人齐声答应,赵仲谋闻言不禁暗暗叫苦,急攻数招,齐向那人身前递到,不让他抽身而退。但三人各自出招挡住赵仲谋的攻势,那人还是退出了战团,伸手间一记劈空掌直向郦杨背心打来。赵仲谋见他这记劈空掌来势刚猛,郦杨万万招架不住,急忙将右手玄匕换到左手,右手食指疾点,一招“飞虹指”顺着劈空掌的来路全力点到。只听得“波”地一声轻响,两股劲力在空中一碰,散于无形。便在此时,赵仲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事……
四年之前,太行山忠义堂上,赵仲谋曾亲眼目睹了七名蒙面黑衣人杀害师祖、逼迫众位师叔的经过,当时七人也只不过信手小试,便将赵仲谋五位师叔要穴制住,潘国坚、赵国华二位师伯叔打得重伤倒地,这一场变故在赵仲谋脑中记忆尤深,至今都难以忘怀。赵仲谋在忠义门下时日不长,心中虽对师祖李兴国及众师叔们并无太多好感,但感念众人乃是不肯投靠金人而死,故而一直立志要为他们复仇。只是当时众黑衣人并未显露本来面目,武功又只施展得数招,以赵仲谋的武学见识,至今也看不出众人的门派出身,复仇之想,也只能暗存意念而已。
而今日与这七人的一番对敌,令赵仲谋隐隐觉得这七人的武功似曾相识,但由于忠义门之变时日相隔已远,赵仲谋一时难以记起,所以也只是心中暗存疑虑,直到那人劈空掌出手,赵仲谋方才记起,他出掌的姿势、手法、招数,竟与当日将潘国坚打得重伤呕血的那记劈空掌一般无二。原来这七人竟是当日忠义门之变的元凶!
赵仲谋身形忽退,向四人扫视一周,冷冷地道:“四年前太行山忠义门中的案子是诸位做的吧?”众人闻言一愕,心想:不知这小子何以会知道此事,却在这时问了起来?一人冷笑道:“是又如何?我们兄弟便在此地,你又能奈我何?”“好,”赵仲谋怒道:“看我怎生收拾你们几个为虎作伥的家伙!”言罢,将玄匕收入怀中,双掌急出,一招“地动山摇”全力而出,疾向说话那人前胸攻到。那人见这招来势猛烈不敢硬接,闪身避了开去,赵仲谋早料得对方不敢招架,双掌回收,向后圈转,正要将下一式“天崩地裂”使出,忽见先前出掌摇击郦杨的那人又一记劈空掌向郦杨背心打倒,赵仲谋不及攻敌,右手反手一指,用“飞虹指”的指力架开了他这一掌。赵仲谋中途变招,身法一乱,破绽立现,对方三掌齐向赵仲谋身前攻到,一击后心,一取小腹,一攻腰眼。赵仲谋忙用左手接过一掌,身形趋避,闪过二掌,正要出拳反击,忽觉后背一阵酸痛,竟象是中了一枚细小的暗器。
却听一人笑道:“他中了我的暗器,支持不了多久了,大伙儿不须跟他斗力,过一会他自会倒下。”赵仲谋片刻间就觉得背心麻木了一大片,闻言更是大怒,当下双掌急变,幻化成鹰爪之形,一上一下,划圈而至,疾趋而前,但听得“格”的一声轻响,那人喉骨已碎,连哼也不及哼出一声,死于当地。赵仲谋鹰爪一转,正要向身侧另一人攻到,忽觉背部那阵酸麻蔓延至肩头,双臂运转竟已不灵,身形一晃,坐倒在地。
余人被赵仲谋这一爪的气势所慑,不禁惊恐万般,只觉没有比与他对敌再危险的事情了,此时顾不得什么身份颜面,只想抽身而去,早些离开这鬼门关的入口,忽见赵仲谋一跤坐倒,心中不由得大喜,想在他身上再补上一掌,一时间却是谁也不敢走近身去。
郦杨见赵仲谋受伤倒地,急忙从树上跃下,伸手将赵仲谋扶起,问道:“仲谋大哥,你怎么了?”赵仲谋道:“我一时疏神,中了小人的暗算。我是没法帮你了,你还是快逃命吧!”郦杨急道:“不,我不走,我要救你,谅他们这些跳梁小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赵仲谋闻言不禁苦笑,心想小姑娘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是如此任性。郦杨张开双臂护在赵仲谋身前,向三人道:“我随你们去便是了,你们不得再为难他。”三人见众兄弟一死三伤,此时又怎肯善罢甘休,若非看在她是罗公子所要的女人,只怕连她也不肯放过,当下只见一人一掌疾施,绕过郦杨,直向赵仲谋背心拍来。赵仲谋看的真切,要避开这一掌原不是难事,但背心被暗器打中之后,便即麻木,腰肢运转不灵,此时这一掌却是说什么也避不过去,郦杨不通武功,无法替赵仲谋招架这一掌,眼看这掌若是拍实,赵仲谋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卓清出了客栈径自向东而行,一路细心留意,只想找个为富不仁或是欺压百姓的富户乡绅向他伸手借钱,但在街上闲逛了半天,直到未时也不曾碰到这般人物。卓清甚是失望,信步所至,竟来到承祚街罗府门前。卓清寻思:“这罗府便是罗通的堂兄罗汝揖的府第吧,先前从安吉赶回临安城时,曾与仲谋一起潜入府中查探罗通的下落,今日怎么竟走到这儿来了?”眼见府门前停着两顶官轿,门前数人出入其间,脑中不禁灵光一闪,暗道:“这倒也不错!今日信步而行来到这罗府门前,想来是老天有意要与你这狗官过不去,须也怪不得本姑娘了。你这狗官任人唯亲,误国害民,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却不知又跟哪个狗官在商量着害人,待本姑娘潜入府去看个究竟,若是机缘巧合,在府中看见了黄白之物,便抬举你做个债主老爷,却也不错。”想到这儿,不禁抿嘴偷笑,大是得意。当下绕到府门一侧,施展轻功,越墙而入。卓清眼见正中一间大屋装饰华丽极为气派,便悄悄溜了进去。
卓清刚在屋中站定身形,便听得门外脚步声响,似有三四个人,齐向这边走来。卓清眼见四周无处可以藏身,一纵身跃到了堂中横梁之上。过不片刻,果听得屋门轻响一声,三人推门进来。一人缓步走到堂前正中坐下,另二人分立在他两边侍候,过不多久,又见一前一后两人向这边走来。卓清心想:“看这个样子,只怕这中间之人,多半便是罗汝揖这狗官了,这儿想必是他会客的地方吧,却不知会的又是哪个狗官?”
只见那家丁引着一人走进堂来,此人生得獐头鼠目,虽然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形貌却也是说不出的猥琐。进得厅来,向罗汝揖倒头便拜,说道:“下官谭仕信,恭贺罗大人寿辰,愿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罗汝揖拱手道:“谭大人多礼了。”随即命人给谭大人上茶看坐。谭仕信道:“下官素知大人面黑心白,向有青天之誉,比之前朝的包拯不遑多让,故而在大人寿辰之际也不敢携带黄白之物前来,生怕坏了大人的清廉之誉。下官思之再三,备下了一份薄礼,肯请大人勿弃菲薄,予以收录。”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说道:“这是下官倾一月之心智,亲手所书的一册百寿帖,肯请大人收录。”
卓清心道:“这姓罗的狗官貌似良善,骨子里却一肚子贪念,这姓谭的狗官送的若真是什么‘百寿帖’,只怕让罗汝揖笑破了肚皮。”却听罗汝揖笑道:“谭大人费心了,如此心意,本官可真是受之惶恐了。”言语间,左右将那“百寿帖”呈到罗汝揖面前,罗汝揖翻开一看,赞道:“好字,好字!”卓清听他说得真切,忙低头一看,这一看直教她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这姓谭的狗官可真有办法,这一百个‘寿’字居然写在银票背面,行贿竟也行出这般新意来,令谁都始料不及,也真可算是别开生面了。”继而又想:“这银票每张百两,若是‘百寿帖’,那便正好是万两之数。这些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今日既被本姑娘遇上了,自然须着落在我身上还给百姓们!”
却见罗汝揖对这‘寿’字背面的文字印迹视若无睹,翻过一页,微笑着赞道:“写得好,写得好!”谭仕信听了罗汝揖夸奖,心下欣然,喜上眉稍。卓清望着二人的笑脸,也不禁微笑,心道:“让你二人且先高兴一会儿。”二人又再交谈片刻,忽听门童来报,有客到访。谭仕信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大人日理万机,下官也就不打挠了。下官告辞。”罗汝揖也不相留,拱手作辞,命家丁将他送出府去,顺手将案上所放“百寿帖”收入了怀中。
过不多时,又一人走进堂来。只见那人身着官袍,却也看不出半点做官的威风,气势比先前望湖居中的伙计似乎也颇有不如,进得堂来,伏地而拜,说道:“下官俞益兴,参见罗大人。恭祝罗大人福体安康,长命百岁!”罗汝揖道:“俞大人请起。”继而又回顾左右说道:“快给俞大人上茶!”俞益兴起身在客位坐下。左右奉上茶来,罗汝揖说道:“今日虽是老夫五十寿辰,但老夫不愿惊动旁人,故而从未与人说起,不知俞大人又何以得知?”俞益兴慌忙站起身来,答道:“下官景仰大人已久,又岂能不知大人生辰?但下官早闻大人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