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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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重要。”侯爱凤的口气很重,不,是很火烈。
大惑不解,邵真道:“怪了,你一直昏迷,怎会知道有遗漏呢?事实上我也想不出哪里没说出来?“
甜甜一笑,侯爱凤道:“今天大夫告诉我的,她说如果不是你的哀求……”
话落一半,邵真已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哦,我道是什么,这有什么好提的呢?”
眯了一下眸孔,洋溢着浓深的情意,侯爱凤凝睇着他道:“一个人愿意屈膝下跪,愿意委身人仆,愿意倾尽所有的财产,这,还不重要吗?”
邵真这时才明白她为什么吻自己了,装出不在意的神情,邵真说道:“我如果失去了这条命便没有了一切,不是吗?”
“不,你不要这样说!”
摇了一下头,,侯爱凤道:“不要口口声声说我救了你,那没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任谁也也会这样做的,你不要拿我无意做出来的来抵消你有心的……”
不等她说完,邵真淡淡的道:“爱凤,我们不谈这个好么?”
编贝似的牙齿轻咬了一下唇,侯爱凤小声的,羞赧的道:“知哥,我……我爱你。”
尽管这本来就在意料中,但邵真的心房仍然大大的震跳了一下,就像今午她吻他的时候一样。
邵真觉得有些干涩,他掩嘴咳了几声,他,怎么办?也说我爱你吗?
把头俯下,邵真搓着手,他简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他只知道胸前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罩得他呼吸有些困难,迫得他说不在活来……
惊异取代了娇羞,继而涌上了一片伤悲,侯爱凤显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睁圆了的眸子已沁出浮浮欲滴的泪光,她颤着语音道:“知,知哥,你,你,不……爱我?”
牵起一丝苦涩的微笑,邵真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像是摒开了那股压力,他,终于开口了:“不,我是不敢爱你。”
咬着唇,侯爱凤的脸颊上已挂上两行泪痕,她伤悲的低下脸,暗哑的道:“我,不懂。”
咬了咬牙,邵真低沉着声音,像是自语的道:“一个盲人,一个对过去、对现在、对将来都是一片茫然的人,他应该拥有爱吗?”
骤然抬起脸庞,侯爱凤道:“为什么不能?”
心在颤抖了,邵真还是觉得拨不开那股子压力,他像是祈求的道:“爱凤,我们暂时不要提这个好么?你爷爷的仇未报,‘六魔煞’的仇也没报,再者,我本身;爱凤,眼前我们的路程是够暗够黑的,我们唯一该做的,只有同心合力克服一切困难。”
顿了一下,邵真缓缓抬起头,他撇了一下唇角,撒下连他都不懂的意味,他沉声道:“让那株爱苗,该是株错误的爱苗,暂且埋藏在……心底。”
俯首拭着泪痕,侯爱凤不再哀伤,她的心头涌起一股微带着一层迷惘的希望,她细声道:“知哥,我是不该提这个。”
像是无奈,又似无意识的一笑,邵真道:“爱凤,你的伤没问题了,我们明晨便回三水镇找凶手。”
“不!”摇了一下头,侯爱凤道:“该先找大夫医好你的双眼,我们明天便开始寻访‘玉大夫。”
邵真道:“爱凤,茫茫武林,你知道我们何时才能找到她吗?”
“不管多久,我们一定要找,我深信,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绝不会徒劳往返的!”
以极坚定的口吻,侯爱凤接着又道:“不能否认,知哥,你武功虽强,但两眼的不能视物牵制你太多;当务之急,是复明你的眼睛,是不容置辩的。”
这是事实,邵真默认了下来,如果他两眼不失明,决不会使侯爱凤受伤于“驱蛇魔煞”,而且,做起任何事来,都不会如此吃力。
他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只是让那杀你爷爷的凶手消遥了。”
淡淡一笑,侯爱凤道:“常言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不是么?”
一顿,眨了眨眼帘,侯爱凤若有所悟的接道:“怪了,知哥,你说姬老前辈和姜老前辈愿助你找寻‘玉大夫’,怎没见人来?”
“剑中宝”因不知地点,“大侠”找他去,一直没来,邵真起先觉得奇怪,或想他俩不会回来,但又觉得他们不是那等人;他担心离开金安药铺后,“大憨侠”与“剑中宝”都没找见对方;但他又想,他们一定可以猜到自己入镇来的,特别关照掌柜的注意他俩,邵真吩咐只要有两人找他,便通知自己,他深信“大憨侠”和“剑中宝”必会至镇上逐家客栈查访自己。
可是,到现在仍没音讯,邵真蹙眉道:“我也在奇怪,爱凤,他俩很实,说不定一个找一个,至今仍没碰头呢。”
侯爱凤已知道“大憨侠”和“剑中宝”的憨,她笑道:“那咱是否在此等他们?”
摇头,邵真道:“不,赶明儿,咱到云台山去,或许能
找到他们。”
侯爱凤问道:“如果找不到呢?”
摊了一下手,邵真道:“那也没办法了,咱总不能在此呆下去,对不?”
至此,谈话停顿了下来。
邵真倚着壁,两手环胸,而且两眼合着,状似打盹。
侯爱凤凝视了他有片刻之久,打破沉寂,道:“知哥,
你在想什么?”
拂了一下面孔,邵真道:“我在想那金安药铺。”
侯爱凤像是气极的道:“想到就叫人气煞,简直是把咱
们当狗般的赶!”
“不,我并非指那个。”。
邵真挑着眉梢子,沉思着道:“我是觉得很怪,很怪。”
“很怪?”蹙起柳眉,侯爱凤问道:“怎么说?”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情形。”
邵真哦了一声,坐正身子,把在金安药铺所见的情形,和所怀的疑结,慢慢说出……
“这,里头一定有文章。”侯爱凤听完,也大惑不解的道。
沉思了一会,侯爱凤道:“我想,那些仆婢和那姑娘对咱如此不友善,一定有原因……哦,说不定那场厮杀就和我们有关连。”
邵真道:“我也这么想,但就是想不出关连在哪里?”
转了转眸子,侯爱凤道:“如果和我们有关连,大夫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又为什么对我们很和善?”
耸了耸肩,邵真显然是苦思不出,他哑笑道:“就这个疑点百思不解。”,眸子一亮,侯爱凤道:“知哥,咱何不到子夜时,潜进去看个究竟,很可能是那个叫‘双头蛇’的又来了呢”
邵真同意的点头说道:“我就是这般想。”
侯爱凤接口说道:“那咱今夜就行动?”
“不!”邵真摇了一下头。
一怔,侯爱凤问道:“为什么?”
邵真把上身靠回壁上,缓声道:“我一个人看不见,怎去?”
奇怪的望着他,侯爱凤道:“不是有我吗?”
“你?”
邵真笑了一声,道:“我的大姑奶奶,你的腿哪!”
恍然大悟,侯爱凤连忙说道:“原来你是说这个,放一万个心,我的伤已好啦!”
邵真不相信的道:”丫头,别瞒我,方才你走路,声音还一重一轻的,显然你的伤并未到完全好的地步,更何况大夫说明晨仍须服药?不行,你不能去。”
撅着小嘴,侯受风揪着他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还说没有关系!”
邵真笑着道:“万一再出了漏子,可就有得瞧了。”
侯爱凤见他好像不在意的样子,深感奇怪,讶声问道:“你既不让我去,而你一个人又不能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耸了一下肩,邵真不正经的道:“凉拌!”
噘起小嘴,侯爱凤嗔道:“瞧你样子!知哥,这等事你怎能漠不关心呢?”
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邵真道:“谁说我不关心?”
跺了一下脚,侯爱凤道:“唉呀,别再这样子好不?你说到底去不?”
敛起嬉色,邵真振容道:“爱凤,今晚不去了,待明儿你腿完全好的时候再去。”
想了一想,侯爱凤托着腮道:“也只好这样了,但愿‘双头蛇’今晚不会来。”
张大了嘴,邵真呵声道:“时候不早了,爱凤,你伤刚好,该早点休息。”
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我是不打紧,倒是你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真的。”
侯爱凤凝眸望着他,柔声又道:“明儿见。”
应了一声,邵真伸手做态解装……
侯爱凤连忙道声晚安,回到自己房间去。
邵真等她走后,又把衣钮扣上,吹熄了案几上的油灯,和衣躺下。
其实,他并不累,他心里已经打好主意……
他默数着时间,已到了打烊的时刻,他肯定侯爱凤一定睡着了,便轻轻的下床,穿好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他摸索着,像耗子般的,一声不响的走过侯爱凤的房间,走至厅堂。
此时店家正欲关门,一名伙计见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走上前来问道:“公子,您是……”
连忙嘘了一声,邵真小声的道:“伙计,别吭声。”
愣了一愣,伙计大惑不解……
邵真睁着两眼,虽然他看不见,但样子看起来很不容易让人一眼知道是瞎子,他低着嗓子道:“伙计,别让我老婆知道,我必须出去。”
眨了眨眼,伙计奇怪的打量着他道:“你们是夫妻?怎开两个房间?”
邵真进客栈之时戴着斗笠,所以伙计并不知道他是瞎子,邵真装出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他轻声道:“这你老哥就不懂了。嗨,快告诉我窑子馆在哪儿?”
哦了一声,伙计道:“原来公子您是要……玩女人?”
“嘘,小声点!”
把食指放在嘴巴中央,邵真装模做样的道:“我从外地来,环境不熟,你老兄现在闲着没事吧?可否帮我带下路?”
顿了一下,补充的道:“不会让你老哥白忙的。”
一听,乐不可支的点着头,伙计笑声道:“没问题,没……”
赶忙打断他的话,邵真嘘声道:“别让我老婆听到,她精得很哪。”
伙计连忙噤若寒蝉,会意的朝邵真点点头,他转身向柜台边忙着算账的掌柜低声说了几句,便带着邵真走出客栈。
近似寒冬的秋夜很慑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打烊了。
邵真亦步亦趋的跟在伙计后头,他虽是看不见,但凭他精湛灵敏的听力,居然也能辨认出伙计所踩的步子,两脚便踏在伙计走过的地方,就和常人走路没两样。
走没几步路,邵真忽道:“嗨,老哥,你停一下。”
停下步子,伙计回身问道:“公子,什么事?”
邵真伸手入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他在进入客栈之时,便叫侯爱凤向掌柜的换了不少的现银,他把银子塞给伙计,笑道:“喏,这是小意思。”
两个眼睛都亮起来了,伙计盯着那锭银子,傻住似的道:“公子,您,您这是赏给小的?”
点了一下头,邵真道:“是的。”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连忙称着谢,伙计接过银子,他那副神情,可真似见了财神爷那般快活。
乐不可支的龇着牙,伙计殷勤的道:“公子,小的为您介绍荷花,她是……”
莞尔一笑,邵真不待他说完,便说道:“不,老哥,我改变了主意,不到那里去了。”
一怔,伙计问道:“那,公子爷上哪儿去?”
话声甫落,于街尾转角处正急奔来两人。
距离虽远,但隐约的可听到两人的对话:“马脸长,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拆了,再找不到,我可真不管啦!”
“他娘的你别咕哝个不停好吗?烦死人了!咱已找了两家客栈,相信第三家吴老弟一定在。”
“再没有,老子一定剥你皮,格老子,假如你昨晚把地点告诉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狼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