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英雄传-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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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她的目的,就会觉得她的举动一点也不荒诞,这只不过是她精心计划中的一个部分。
她目光落在一个小瓶子上。
打开瓶盖,闻到一股香油的清香,她秀眉顿展,抿嘴一笑。
她回到卧房床上,将“熟睡”的赤哈王爷翻过身子,双手运功在尾椎骨处使劲一按。
蜡丸从赤哈王爷的肛门里冒了出来。
狡猾的老色狼!
胡玉凤笑着,将另一颗涂上了香油的蜡丸狠狠地塞进了赤哈王爷的肛门。
大功告成,一切顺利。
胡玉凤凝视着手中的蜡丸,满脸是凝结着仇恨的怨毒的笑。
熹微的曙色,染白了窗棂。
天却还未完全放亮。
丁义将胡玉凤接出赤哈王爷的卧室。
丁义的脸冰冷得象蜡月天里的冰块。
胡玉凤跟在了义身后,娇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你吃醋了?”
丁义板着脸,没吭声。
他的确是在吃醋。
一想到昨夜胡玉凤与赤哈王爷寻欢作乐的情景,他心里就象是爬进了老鼠似的难受。
“别这样好不好?”她柔声贴近他身旁,“我和你一样也是身不由己。”
他的身子猛然一抖。
他想起了他的使命,在花庭假石山中杀死胡玉凤。
他怎忍心杀她?但,这是郡主娘娘的命令。
他狠狠心,穿过花圃月牙门,走向假石山洞。
“这是去哪儿?”胡玉凤问。
他没答话,继续往前走。
胡玉凤觉察到了不对,纱袖一拂,身形微晃,人已飘出三丈之外。
“想走?”丁义低喝一声,人腾空而起,流光闪逝。
蓦然间,丁义已现身在胡玉凤身前的花丛中。
胡玉凤身手再快,却是快不过丁义南天秘宫鬼影飘风的身形。
胡玉凤暗自叫苦不迭。
她此刻若能发出一束牛芒金针,定能叫丁义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她身上不仅没有牛芒金什,就连短刀和任何毒物也没有。
除了藏在口腔内的一点迷毒药物之外,她是奉郡主娘娘之命,赤身来到南王府的。
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好狠毒的郡主娘娘!
思索之间,她奋力往回一跃。
丁义铁青着脸追将过来。
一连几个跳跃,丁义追上胡玉凤,将刀勒在她脖子上。
此时,他们的位置恰在假石山洞后。
丁义不愧是南天秘宫第五号杀手,逼追的方向和距离都拿得很难。
丁义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当胡玉凤知道这一点时,已经追悔莫及。
只要丁义手中的刀一挥,郡主娘娘的命令便完成了。
然而,他的刀呆呆地架在胡玉凤的脖子上,始终没有挥动。
因为胡玉凤正瞧着他在流泪。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惊慌和恐惧的表现,只是默然地流泪。
眼泪是女人的武器。
尽管它不象牛芒金针那么厉害,但它是一柄软剑,能把男人的心软化。
胡玉凤很少使用这柄软剑,但她是使用这种武器的高手。
“不要怪我。”丁又冷冰冰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谁要杀我?”她装聋作哑,明知故问。
“郡主娘娘。”他供出了雇主。
“郡主娘娘?她为什么要杀我?”她转动眼珠,在思索着脱身之计。
“我不知道。”
“郡主娘娘派你杀我之后,会不会又派人杀你?”
丁义手腕一抖。胡玉凤雪白的颈脖渗出一缕鲜血,血顺着刀刃流到刀柄上。
“不会的。”丁义沉声道。
“她能杀我,就能杀你。”胡玉凤冷静异常。仿佛刀刃上淌流的是别人的血,“即使她不杀你,因为你杀了我,凌天雄和凌云花也会杀你的。”
丁义的刀往后缩了缩,刀刃上的压力顿减。
她知道他杀她的决心已开始动摇,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她用灼亮的闪着泪花的眸子瞧着他,继续道:“我本是江湖艺班女子,不幸流落到鹅风堡,凌云花虽然收留了我,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和我也是一样,你曾是南天秘宫的杀手、大内侍卫,现在却也迫不得已听命于凌天雄和郡主娘娘,难道你不想结束这种寄人篱下,听人差遣的奴才生涯吗?”
“我……我和你不同,我……”丁义颤声说着,刀仍没离开胡玉凤的脖子。
“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我不能背叛楚统领。”
“哈哈哈哈。”胡玉凤进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就是那个楚天琪?你以为他相信你吗?
你和他在南天秘宫就一直不和,为了蜈蚣镇的奸杀案和师姐勾魂鬼手罗寒梅的事,他才派你来听命于郡主娘娘和凌天雄的。”
丁义瞪圆了眼:“我的事,你怎么全都知道?”
“我需要了解你。”她坦然地道。
“了解我?”他困惑不解。
“我想将我的下半辈托付给一个爱我的,可以值得我信赖的人。”她开始转守为攻。
“我值得你信赖吗?”他盯着她耸肩间无意敞露出的酥胸,心神已开始动摇。
“你是我最可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动手了,何必与我说这些多废话?”她抿嘴浅笑,眼送秋波。
他沉默无言,在权衡利弊,再待作选择。
天空月亮渐明。
花圃景物,逐一在晨光中显露。
胡玉凤心中焦急。她明白只要待天光大亮,她就必死无疑。
她扬起眉道:“实话告诉你,这一年多来,我行于南王府和鹅风堡之间,已捞了一笔不少的钱财,二十万两银票和两小箱金银首饰,够咱俩后半辈受用了……”
“真的?”他眼中闪出异彩。
“当然,”她媚笑道:“我还会骗你?”
“银票和金银首饰在哪里?”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若有人来就麻烦了,咱俩换个地方吧。”
“去哪儿?”
“后山山神庙。”
丁义收回刀,手指如飞疾下,点住胡玉凤身上九处大穴。
“你这是干什么?”胡玉凤这次显得有些惊慌。
“以防万一。”丁义伸手拉过胡玉凤挟在胁下,“有话咱们到山神庙再说。”
丁义挟着胡玉凤掠过花圃,从三道院墙上飞过,直奔后山。
郡主娘娘小看了丁义。她没想到,丁义虽然怕死,但在金钱和美女面前,他能出卖一切,直至自己的性命。
胡主凤小看了丁义。她没想到,丁义这条在金钱和美女面前摆尾乞怜的狗,同时也是一条无情无义的疯狗。
后山腰。
一片荒草,高过人腰。
荒草丛中耸立着一座破庙。
这就是胡玉凤所说的山神庙。
没有香火,也没有庙祝,连路过借居的流浪汉也没有。
只有空中盘旋的老鸦刮噪的厉叫。
为何如此荒凉?
只因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一个人,在破庙后院扔下了一具草席裹着的无名尸体。从此以后,这破庙便成了扔葬无名尸体的坟地。
坟地里扔的多是无名尸体,少不了有屈死鬼。每到夜里,这些孤魂野鬼,都出来哭泣嚎叫,十里之外都可闻鬼嚎之声。
这种地方岂能不荒凉!
庙门已倒坍半边。
庙内山神爷已去了半个脑袋,透过一堵断墙,可看到后院的草席和白骨骷髅。
丁义挟着胡玉凤拨开荒草,迈步进入庙门里。
庙殿左角搁着一堆干草,草上铺开一床旧床单。
不知是哪个大胆的流浪汉,竟敢在这庙中留宿?
丁义将胡玉凤轻轻放到干草堆上,但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胡玉凤眼光扫过庙殿,显得有些焦急与不安。
丁义瞅着胡玉凤嘿嘿笑道:“凤嫂,你别指望有人能救你,就算过流浪汉回来了,也只不过是多送一条命而已。”
胡玉凤故作镇静地道:“你还是要杀我?”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丁义伸手在她脸蛋上轻轻一捏,“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解开我穴道?”胡玉凤脸上绽开迷人的笑。
丁义心神一荡,伸出手指。但,手指在离她身上寸许处的空间顿住。
“你还不相信我?”她笑靥如花。
丁义咬了咬牙道:“你不是说我只是一条狗。过去是南天秘宫的狗,现在是郡主娘娘。
凌天雄和你的狗,狗除了听主人的命令之外,没有能自作主张的时候,对吗?”
胡玉凤眼中透出无限的温柔:“原来你在为这件事生气?我不过是说着玩的,试一试你究竟是不是真心爱我,难道你不愿意做我怀中温柔的小狗吗?”
他只觉心火炽热,体内蓦地腾起一团烈火。
他强庄着心火,愤然道:“我也要做一次主人!告诉我,那些银票和金银首饰在哪里?”
她娇唤地道:“你是要我,还是要那些银票和金银首饰?”
他没有犹豫:“我都要!那些东西在哪里?”
她轻叹一声,装出惋惜的样子:“在鹅风堡我卧房的地板下。”
“你没骗我?”他沉声问。
“我怎么会骗你?”她眼中滚下两行泪水,一副楚楚怜人之态。
“好,如果真有这笔财产,我马上带你远走高飞,去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他神情激动,手指颤抖,猛然抓住她的双肩。
“你真爱我?”
“是的,是的。”他狂吻着她的秀发、前额和脸腮,“我需要你。”
“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好好……乐一乐。”她呻吟着道。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一连几点,将她搂在怀中。
她吟笑着紧贴住他的身子,在他欣然入巷,正喘着粗气奋然大动时,纤细的手指悄然戳向他脊椎要穴。
蓦地,他弹身而起,二指点中她胸部天突穴。
“臭妖婆,你果然想暗算我!”丁义退后一步亮出了双刀。
胡玉凤偷袭未能成功,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冷声笑道:“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丁义微微一怔,随即道:“你不要逼我,我真会一刀杀了你。”
胡玉凤冷森森地道:“现在是轮到我杀你了。”
“白日做……”
“梦”字还未出口,一股劲风从丁义背后袭到。
原来庙中胡玉凤的救兵到了!
虽遭袭击,丁义并不慌乱,也未把来人放在心上,南天秘宫第五号杀手,江湖上能有几个对手?
“呀!”厉啸出口,双刀交叉向身后劈出,刀法之诡诈,刀势之凶猛,令人惊骇。
一声低低的冷喝,“当!当!”双刀坠地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咔嚓!”的脆响。
这声脆音,是丁义在世上最后听到的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
丁义厉啸声尚在庙殿内嗡响,还未冲出院空,他的头已软叭叭地歪倒在一边。
来人将手缓缓松开,丁义的尸体怦然倒地。
“华哥!”胡玉凤扑倒在来人的怀中,“你怎么……才来?”
来人就是三才秀士王秋华!
王秋华英俊的面孔上一片冷漠,冷冷地推开胡玉凤:“蜡丸可到手了?”
胡玉凤点头道:“到手了。”
“好,按原计划行事。”王秋华身形一闪,从断墙处掠出庙殿。
“华哥!”胡玉凤叫着追了过去。
庙殿外的坟院里,除了具具白骨和草席卷着的死人,以及满天的雾气,哪里还有王秋华的踪迹?
二十、山雨欲来
浓浓的雾在天地间弥漫。
天愈亮,雾却愈大。
能见度很低。
近处,雾中之物,影影绰绰,似真似幻。
远处,一片翻腾的云海,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的鬼天气,少见的浓雾,可苦坏了丐帮洪小八、常成全、黄铭志一行人。
他们瞪圆着大眼,勾勾地盯着南王府后宫院门,可看到的只是一片混炖的模糊。
“妈的!该死的、千刀剁万刀剐的、不得好死的雾!”洪小八跺着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