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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爱上我的女学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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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饮而尽。
老刘似乎怕我喝多了,关切地说:“无雨,我们没有和你较劲哪!喝得尽兴就行,不要难为自己。”
三狗也说:“老刘说得对,你就不要充什么好汉了。”
“我今天高兴,高兴,你们,你们,知道吗?”我有些结巴地说。
“好了,不要再喝了。”老刘说。
我可不管,又给自己加满了一杯。
“你们,你们,你们谁和我喝?”
没有人理睬。
手机响了。
“他妈的,谁给我打电话?漫游哩,一分钟一块多。”我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
看了号码,我就一下子清醒了。
“我是朝烟哪!”
“我知道。”我轻轻说。
“你还记得这个号码?”
“记得。”
“哦。你在哪里?”
“南京。”我边说边出了火锅城,他妈的,外面好热,我一出来,就感到热浪扑面而来。
“你在那里干什么?”
“打短工。你们还没有放假?”
“放了。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鼻子一酸,她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呢?
“哦,一个人哪!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我在做家教。”
“是吗?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不要中暑了。”
“谢谢,我知道。”
“嗯,你还有事吗?”我感到奇怪,怎么找不到话说。
“哦,没有,就是,就是有点孤独。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我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是那么快乐。可是,他们的快乐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牵挂的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与孤独厮守。
我偷偷揩了揩眼泪,说:“这样吧,过会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我等着。”
我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灼热的太阳晒干自己的眼泪,才走进火锅城。
“一个电话还要出去打,鬼鬼祟祟。”老刘笑道。
“呵呵。”我笑了一下,就把酒倒进了空碟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大家很惊讶地看着我。我说:“换个口味,不行吗?”
从火锅城出来后,我犹豫了一下,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电话超市打个电话。手机话费没有了。”
老刘看了我一下,说:“小心点,早点回来。”
我感激地说:“知道了。”就一个人走了。
我记得出了夫子庙步行街往回走,在一家花圈店隔壁,有一家电话超市,我就往那边走。这是一家门脸只有1米多的超市,里面有几间小屋,各有几部电话。我看见天热,就买了两瓶纯净水带进去。
我找了一部靠角落的电话,坐了下来。但我并没有立刻拨通那个号码。我在犹豫,如果我打了这个电话,后面又会发生什么故事?我知道,凭自己对朝烟的了解,我们决没有再回头的可能。那么,我这个电话又有必要打吗?仅仅因为她的寂寞,我就有义务让自己再受一次煎熬吗?在这100天里,我的伤口正渐渐愈合,我有必要再一次牺牲自己,仅仅因为她的寂寞吗?
我知道,她很寂寞。偌大的宿舍,就她一个人住;就是整幢宿舍,人也不会很多。有时候,寂寞真的可以让人发疯的。唉,我就再受一次痛苦吧,谁让她曾经带给我那么多的快乐。享受了快乐,就要加倍偿还。
我用颤抖的手按下了那11个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数字,却没有勇气听回声。过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将话筒放到了耳边,却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我纳闷了:难道她后悔了?她觉得和我通电话不合适?
铃声停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还打不打?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下了决心,再拨一次吧,如果这一次还没有人接,就不打了。
我第二次刚拨通,她就接了:“我刚才洗澡去了。没想到你真会打来。”
“打电话嘛,也不是做什么坏事。”我说。
“那也是的。我刚才听见铃声,但又出不来。后来铃声停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生气?不会呀!”我勉强笑道。
“你,你过得还好吧?”
我顿了一下:“好,好,蛮好的,和朋友们一起出来,很有意思啊!”
“哦。”
“你,你过得好吧?”
“也不错。”
过了半天,我们都没有说话,或许因为彼此都很尴尬吧!
“你说呀。”她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要当家教?生活费有困难?如果实在有困难,我可以,借一点给你。”
“不用。我是为了攒钱到上海去旅游,我不好意思向父母开口要钱旅游。”
我想起来了,去年在好学校的草坪上,{奇。书。网}我们还计划今年暑假一起去上海旅游呢,现在变成了这副局面。心里忍不住悲戚起来。
“哦,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动身呀?”
“8月份吧,等钱攒足了就去。我现在有3个家教。每天跑3家,好累!”
我又心疼起来:“你可别要钱不要命哪!实在不行,我可以支援一点的。”
“我不要你的钱!我喜欢用自己劳动挣的钱。”
我又沉默了。她这话好伤我的心。
“怎么又不说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想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挣钱。”
“我知道你要强。”我说。
“你们在那里做什么事?”
“给人家讲课。”
“哦,累不累?”
“不累,比你轻松。你要注意身体啊!”
“知道。”
“你去上海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回来时,也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会放心一些。”
“我知道的。”
我们就这样说着,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两瓶纯净水都喝光了。
最后,她说:“谢谢你呀,我现在舒服多了。你,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不用这么客气。如果你想,我还会打的。”
“哦,如果你有时间,就打吧!我一般要晚上6点以后才回来。”
我心疼起来,她为了几个钱,冒着酷暑在武汉三镇奔波啊!
“好吧。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我每天都喝两碗绿豆汤。”
“呵呵。”
“你也要注意身体。再次谢谢你了。你也休息吧!”
“好啊!”
出了电话超市,我才发现自己全身汗湿透了。
晚上回来,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你怎么了?”三狗关心地问。
“睡不着,我也不知为什么。大概喝多了吧!”我含含糊糊地说。
“我还真以为你的酒量长了呢!以后就不要充什么好汉了。我给你倒杯水吧!”说完,他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还要你倒水?”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现在比老得不能动还狼狈。他妈的,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心一跳,这事可不能说出来。以前关系存在的时候都没有说,现在没有关系了,就更不能说了,人家朝烟将来也要嫁人哪!哪个女孩子不要名誉呢?我努力控制住自己倾诉的欲望,佯装生气说:“老子的身上有几根毛你都知道,还有什么事瞒着你?”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没有瞒我。睡觉睡觉。”说完,他关了灯。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睁大了眼睛,透过窗帘,望着模模糊糊而又陌生的街道,悄悄想着心事,却不敢动弹。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朝烟睡着没有,我想她应该睡着了,她白天在三镇奔波,一定很累的。而且,我刚才和她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她也许不那么寂寞了。我知道,今天是6月15,尽管在城市里看不见月亮,但在北眺山下的校园里,还是可以看见月光的。“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也许她正面对着皎洁的月光,匀称地发出鼾声吧。
对了,她还有一个毛病——睡觉磨牙。你如果看到她本人,绝对不会把她和磨牙联系起来,然而的的确确,她睡觉磨牙,尤其是睡前吃了零食的话,而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睡前不吃零食是不可能的。第一次在深夜里被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惊醒,是国庆节睡在她家的那次。半夜里,我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格格格”,抬头,侧耳,老鼠就在身边,不可能吧?难道不怕我生擒?再一看,她居然在睡梦中咬牙切齿!晕!我居然找了个传说中的磨牙的女人!那一宿,我没有睡着,新鲜哪。
不过,后来我就习惯了,甚至觉得那声音很悦耳呢。后来的许多个夜里,没有那声音我也睡不着。还想听她磨牙,在我的记忆里,它也许是最动听的音乐了。
“啊!”三狗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但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这家伙,又做了什么噩梦?
不过,我倒羡慕起他了,有梦做也不错啊!?
第二天中午,我的手机显示屏上又跳跃出一串我熟悉的数字——石榴青的电话号码。
“喂,是我呀!”她还是那句话。
“呵呵,我知道啊。通知书来了吗?”
“我正要告诉你呢,来了,西子大学的。一类,不过不是很有名。”
“祝贺你呀。什么时候开学?”
“9月10日。你在哪里?”
“南京。”
“旅游吗?”
“不是。打短工,一个月。”
“好舒服哇,又赚钱又旅游。”
“呵呵,是啊。”
“你那里离无锡远吗?”
“比较远。西子大学在无锡吗?”
“是啊,我想先去看看那学校怎么样?”
“可以嘛,顺便到南京来玩玩。”不过,我马上对后面的那句话感到了后悔。
“可以呀,如果有机会一定去看你。”在电话里,她说话大方多了。
“欢迎。你在家里干什么啊?”
“无聊死了,整天睡觉,都长胖了。你再看见我,说不定不认识了呢!”
她说得也太夸张了,我也只有两个月没有看见她,怎么会不认识了呢?
“长胖了好啊,听说大学里生活很苦,你长胖一点,正好可以抵消啊!”我开玩笑地说。
“你怎么这样说话呀?”她娇嗔地说。
“我该怎么说话呢?”我也嬉皮笑脸地说。
“你呀!哼!不像老师。”
“我怎么不像老师?”
“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们那里热吗?”
“热呀,每天都是38度。你家里呢?”
“也热。不过,你要注意一点,别生病了。”
听了这话之后,我心里的温度肯定超过了外界的气温。
“我知道,照顾好自己。”
“另外,我还要感谢你。”
“感谢什么?”
“你帮我查的分数啊?”
我想起来了,分数公布的那天早晨,我还没有起来,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高考分出来了。”
“你孝了多少?”我紧张地问。
“不知道。”
晕,不知道和我打什么电话?
“你查查吧?”我说。
“我不敢。你帮我查吧。”
我突然感到自己肩负着一项神圣的使命,于是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输入了她的准考证号码,又按下了报纸上早就公布的那个电话号码,过了两秒钟,就有了回复:“姓名 石榴青语文 128 数学 119 英语 120 理科综合 213 总分 580。”
“考得不好,”我故意低声说,“刚刚过500分。”
“是吗?”她似乎要哭了,“到底多少啊?”
“580!”我大喊道,“祝贺你!”
“真的?各科分数是多少?”
我把上面的分数念了一遍,然后说:“你要请客啊!”
“可以。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呢?我什么也不想吃。
现在,我在南京,她还没有请客呢。
“对了,那次查分,你答应请客的。现在通知书来了,更要请了。什么时候请哪?”我假装很急切地说。其实,即使她请了,我也未必会去的,虽然电话里说得这么随便,但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我们恐怕都没有这么健谈吧!
“等你回来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请!”
“好的。”
这次和石榴青通话,并没有改变什么。具体地说,没有改变我对朝烟的那种飞蛾扑火式的执著——明知很痛苦,还是坚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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