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凤囚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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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娘亲二字,她心如刀割:“莫不是这张居正大人,还能想起本宫的娘亲。娘亲这一生只是爱着那个吹着玉笛的男子,心中却也不曾装下大人一丝一毫。爱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纵使关住了人,也关不住心。娘亲的心却也一直不在大人身边。大人又何须强求。”
“本官,向来是最喜欢“强求”。这娘娘是知道的,今日娘娘出山,是否要报答本官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本官在进宫之前所交代的事情娘娘没有忘怀吧。”他的眼神中透着男人征服与侵占的野心。
“本宫自然不会忘了,大人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只是大人交代之事,本宫却未必做得到。当今内阁首辅高拱,乃皇上最信任之人,如何能凭一个妇人的口舌左右皇上圣意。”
他从手中,拿出一枚玉佩,她定睛一看:“这是娘亲的玉佩,是娘亲的心爱之物,大人怎么抢了过来。”
“抢?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吧。你的娘亲早已经是本官的人,又何须去抢?只是今日拿来这玉佩交与你,了你思念之情罢了。”
她的眼中滑落出晶莹的泪水:“你分明在说明,这个娘亲当年与青梅竹马定情之物,本是不离身的。今日拿来此玉是来要挟本宫的么?”
“娘娘是聪明人,娘娘若是能照着本官的意思做,本官自然会善待你的娘亲。若不照做,只是你的娘亲最近身体可不太好,想要你的娘亲快些好起来的话。就乖乖的听话。”他狂放的笑着,这笑声像是沾染了毒液,一旦触碰便让人觉得不能呼吸。
她有些惊慌得看着:“娘亲生病了,为何不早告诉本宫。只是娘亲的病严重么?”
“不严重。只是一些小毛病。开了些方子自然会好。只是还需要娘娘亲力亲为的去做些事情才好。”
她淡然回道:“做些什么事情?”
“这高拱下有三颗棋子,容妃,庄妃,和妃更是高拱的亲戚。本官自然也觉得她们是无用的,进宫这么久也不见动静。只是要你小心的提防着她们。还有如若有机会去接近皇上,就还请娘娘能多美言本官几句。那么你娘的病自然是好的快了。”
“只是做这些?没有别的了?”
他点了点头:“娘娘如今还未得到真正的恩宠,今日能做到这些,便也是本官的福分了。一切就看娘娘的了。这你娘亲的病自然会好生照料。”
她的眼神中充满恨意却也是无可奈何:“那还是希望张居正大人,能说到做到。”
他有些藐视的笑道:“谈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叫声父亲大人么?怎么说娘娘也是本官的亲生女儿?”
她转过身去,牙齿在打颤:“恕本宫今日做不到。如若没有事情。还请大人速速回府。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他便把母亲的玉佩丢给了叶知:“这个可是你娘亲心爱之物,你可要好生保管着。脾气依然如此倔强。”
她转过身来,双手捧着玉佩,一龙凤呈祥的样式,娘亲当年与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没料想却被张居正强行抢来做了小妾,因为碍于面子却又不肯给娘亲名分,如此心毒的男子,她又怎么会承认是自己的父亲。
刚才的平静被这个男子打扰的全部消散,她握着玉佩,失声啜泣,终归还是当了一个任人摆布之人。一切还是逃不过。看着那白色面纱,更是心生酸楚。晶润如玉的泪滴,点在面纱之上,如透明的悲伤渲染,不留痕迹。
叶知看着娘娘如此伤心,没料想平日里她口中的父亲竟然是如此模样,眼见了才知道什么才是厚颜无耻:“娘娘又何须如此伤心呢,既然已经有了今日的契机,为何不顺势而下,做了皇上的宠妃,做这后宫之中有地位的女人。这样他便不敢再对娘娘的娘亲如何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重阳夜宴
起身时,泪水已经浸透面纱,她的眼神无力而彷徨:“做着后宫之中有地位的女人谈何容易。只是叶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能再由着自己了。这面纱也不能再带了,可是皇上曾经答应过,当我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便会得到一份真爱。我相信缘分,所以也愿意一试。就看苍天的意思,让这面纱在何时能揭开。”
叶知点了点头,扶着贤妃回到正殿,这夜因为此人的出现而变得如此波澜,繁星点点犹如人心中之事,虽然明朗,可是却布满忧愁。
不知不觉,已经深秋了,树上的叶子再也经受北风的吹息。一阵微凉的风吹过,这叶子都乱舞在空中,重阳节便也是祭祖的日子,宫中今日设宴于太和殿。
这坤宁宫中,自然是少不了来来往往的人,去准备着后宫该做的事情。秦淑妃早已经备好舞衣在这等候皇后。
碧落扶着皇后从屋内走出,地上的青苔因为天气寒冷变得有些枯黄,她望着这满园的残花,心中涌起一些伤感:“这花也如人,今日娇艳无比,明日残败之时,又会有谁怜惜?”
秦淑妃见了皇后娘娘连忙行礼:“妹妹,见过皇后娘娘。今日皇后娘娘看起来神气不错,面色也比前些日子红润了。”
回过神来,只见一位身着金黄凤舞舞衣的女子,金光闪闪的站在面前,面容姣好,红唇秀丽,黛眉入鬓。
“今日妹妹果真是这后宫之中的第一美人了,太和殿一舞,必定也会成为一段传奇。从此这后宫之中便也会多了一位受皇上倾爱的妃子。本宫真是为妹妹高兴。”她的言语没有情调,处处散发着冷淡的气味。
秦淑妃微笑着:“这还不是靠娘娘提点,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妹妹如若在太和殿一舞倾天下,那自然最好。可是如若没有舞好,便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碧落笑着:“秦淑妃娘娘的舞艺自然是超凡脱俗,为了今日娘娘可有多日未吃饱过饭了吧。如此重要的一场,娘娘又怎么会粗心大意让自己犯错。还是不要过于杞人忧天了。”
看着这日头也渐渐的落了下来,宫中有些位分的妃子也都开始出行,来到太和殿陪皇上一同畅饮,欢赏这宴会。
她甩了甩手:“今日时辰也差不多了,本宫祝妹妹今日能心想事成。这香囊你拿着,让皇上多多的靠近你一些。那么今晚的恩宠便会是你秦淑妃独一无二了。”
接过香囊满心的欢喜:“谢谢皇后娘娘提拔,今日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
她转身离去,可她又曾知道,在背后那双阴狠的眼睛。碧落不屑的笑着:“瞧她高兴那个样子。朕以为自己能当凤凰了。”
皇后示意她不要再说:“今日这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是算了,在别人面前可千万不能造次,否则也会惹来祸端。”
碧落赶紧捂上自己的嘴巴:“娘娘说的是,奴婢这是为娘娘抱不平,这娘娘刚没了腹中胎儿,人就是这么会见风使舵。原来容妃与和妃还有庄妃因为娘娘有了孩儿,时不时还来看望一下,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了,竟然像是消失了一样。”
她轻视的望着远方:“你跟本宫的时日也不短了,要说进宫的日子,你比本宫还要长。这不正是司空见惯的么。有什么可发牢骚的,本宫只在意皇上,其他的本宫不在意。”
碧落看着她有些疑惑:“既然娘娘如此在意,皇上身边的妃子,那为何还要帮秦淑妃出人头地,获得皇上恩宠呢。”
一声轻轻的冷笑:“本宫自然要帮,值得帮的人。本宫的棋子当然也是越多越好。自然她成得了气候,成不了气候,还是要看她本人的造化了。”
碧落看着这日头就下去了,天色暗了起来:“娘娘,我们也快赶去太和殿吧。别让皇上与其他妃嫔等急了。”
她收拾了身上了尘土,缓缓拍了拍衣袂:“好吧,今日就去看看这场好戏演的的如何。顺便再去看望一下,容妃那几个贱骨头。如若本宫不来,她们还以为这后宫都是她李云儿的了。”
说着眼中,放射阴冷之气,另一旁的碧落也有些惊吓。她低着头,扶着娘娘朝着太和殿走去。
太和殿,是皇宫中平日举行典礼与宴会的场所,这里的热闹并不会频繁,因为如此隆重的场所,并不是随意来用的。
一些没有位分的妃嫔自然是到的早一些,有些地位自然才会压轴登场了。皇后随着碧落缓缓走进太和殿,因为救李云儿失去腹中孩儿一事,宫中也传的沸沸扬扬。这自然也会受到皇上的尊敬与太后的怜惜。
皇上见皇后来了,立刻起身去迎接:“皇后怎么这么晚才来,朕一直等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便差了小顺子过去探望。”
她微笑着,任由自己的手臂让皇上搀扶着,目光中带着洋洋得意,缓缓走走到这后宫主人的座位之上。
“今日,本宫来得有些晚了,这里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还请其他姐妹见谅。”她一一向后行了礼,转过身来却又是一副高傲的姿态。眼睛之下,仿若都是不值一顾的俗世凡物。
容妃坐在下面,自然是不敢直视这种目光,对于她而言,皇后是一个相当危险之人。和妃一向是不把皇后看在眼里,仗着自己与高拱有些关系,家中也有些钱财势力,又何须仰人鼻息。可是她一切都是平淡如水,皇上对这样的女人可是提不起兴趣。
庄妃拉了拉和妃的衣角:“妹妹,快别瞪你那眼珠了。小心皇后记仇将来对我们不利。”
和妃微笑着低下头来:“姐姐,你刚才么看她那是什么目光,仿佛当我们这些歌姐妹死空气,不就皇上扶她走了过去么,至于这样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容妃示意她小声一点:“妹妹,可别再乱说话了。皇后可不是一个好惹之人,上次的事情现在我想起都还有些害怕。当日如若她不拿出解药,我也会被当作患了疾病而死。”
太后的病情刚刚有些好转,沉寂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今日身体好些便也都来了:“今日的宴赏便开始吧。这人也都到齐了。”
首先自然不会是秦淑妃的舞蹈,而是一群歌舞艺妓献上的菊花台上舞,重阳节自然是少不了菊花陪衬。众人也无意于,这不痛不痒的舞蹈。只是自己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与一些小菜。说说笑笑的,也算是惬意。
恭妃突然起身,走向皇上面前:“臣妾,见过皇上。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为何不请些宫廷画师来作画纪念。”
皇上有些疑惑:“自朕登基以来,还从未用过宫廷画师来作画纪念,朕忙于朝政,也无瑕顾及一些小事。恭妃可有合意的人选?”
她微低着头:“臣妾自然是有个极好的人选,这书画院里新来一位年轻的画师,名叫韩书玉。画工细致,作画感情细腻。颜色自古以来也有些大胆的尝试,有些画在他手中都能出落得别样风情。”
皇上此时也是高兴:“那就召他进来,今日这里也算欢聚一堂,如此热闹的场景,用画来做纪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拍了拍手,此时韩书玉早已经在殿外等候,拿着作画的箱子就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向一众人行礼:“微臣,韩书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见过众娘娘,娘娘凤体安康。见过太后,太后万福。”
“起来吧,今日朕也就顺了恭妃的意思的开了本朝的这一先例,今日你就随性画上几幅,朕日后挑选一些裱起来,以作纪念。”
他起身谢礼:“谢皇上,微臣韩书玉自当尽力一作。”
恭妃痴痴得看着他的侧脸,多日不见竟然会显得有些清瘦了。只是眉宇见仍然会有一股清流之气。
他看到这周围的目光,转身望着她,如此亲切而遥远,今日的事情,她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