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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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蓦地惊觉到摆在眼前的离别,对我、她们和大黑是多么地残忍。众女的笑声减少了,还发觉她
们背着我在偷偷垂泪。假设不用离去,那有多好。
我也不是整天和众女狂欢作乐,不时取出翼奇给我的地图、研究圆球上的地理形势。这航海图是
否来自《智慧典》呢?真是使人难以置信。拥有帝国、大沙漠、净土的辽阔大陆,原来在圆球上
只占了小小的一块,另外还有两块细了少许的陆地。和数之不尽的大小海岛。但比起海洋来,陆
地只占了不足四分一的面积,其它全是澄蓝的汪洋。如此广袤的海陆,真是发人驰想。
这是否就是宇宙所有生命的集中地。圆球外会否有其它圆球?太阳、月亮和星宿又究竟是甚么东
西?它们是否就只为了我们的圆球而存在着?回到魔女国,我定要仔细翻翻《智慧典》,魔女的
死亡,在当时对我的打击是非常沉重深痛的,使我把这关键到整个圆球的未来的奇书也忽略过
去,可知情绪会使人不断犯错的,就像凤香死后,我大发雷霆那样,真是想想也教人不安和歉
疚。
妮雅从后舱走了出来,坐到我怀里,指着左方远处耸起的一座美丽的高山道:「那就是净土九山
十河里的『捉彗』山,当我们见到『夕阳』山时,望海域将在两天的航程内了。」说到最后两
句,它的声音低沉起来,反身紧搂着我。
我拥着了不仅是她,还有她腹内的宝贝女儿,想起离别在即,一时也找不到安慰它的说话。妮雅
轻轻道:「兰特!你一定要尽快回来,没有了你的日子,一天也难过得很,求你不要让我们等那
么久啊!」我在她耳旁道:「信任你的男人吧!他会永远将你们放在第一位的。以前或者我不懂
得珍惜,现在我已学晓了。」我想起了华茜和失踪了的公主。
次日黄昏,「夕阳」山终于出现在西方的地平上,落日的余晖将这连绵不绝的秀丽山脉沐染在暗
红的光霞里。天上的云采艳异得教人感动。晚餐在沉重的心情下默默进行着,连素爱嬉笑玩闹的
红月也不作一声。凌思也感觉到那种压得人心头难受的气氛,放下一盘水果后匆匆离去。我心中
一动,站了起来,追着出去,在走廊处唤停了她。
凌思停了下来,背着我,但我仍从她香肩的动作,看到她在颤抖着。我双手搭在她眉头上,扳转
它的身子,然后像那次在流仙城戴青青的房内般,把她压在廊壁处,问道:「为何你这几天总是
蓄意避开我,你若不想服侍我,我可任由你自由离去。」凌思情急摇头,低叫道:「不!不!大
剑师误会了,凌思只是觉得不配,能当你的仆人我已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有奢求。」
我柔声道:「还记得那天我吻你吗?」凌思霞烧玉脸,肯定地点头。我道:「那感觉美不美?」
凌思不胜娇羞,垂下头去,却仍轻轻点头。我道:「那你还害怕甚么呢!」
两天后,既甜蜜又神伤的旅程,终于在抵达望海域而告终。在我的要求下,望海域只举行了简单
的欢迎仪式。那晚我们住在大公府后园一个幽静的房子里,连大黑也像感受到别绪离情,不住缠
着我和它玩耍。那夜我和众女抵死缠绵,痛苦和快乐,笑容与热泪,再没有人能把它们分开来。
到了次日天还未亮,便爬起床来,众女篇我沐浴穿衣。码头在晨光里和平安逸,令人甚么事也不
想去做,更不要说远航出海。来到上船的踏板旁,我刚转过身来,大黑已扑进我怀里,呜呜哀
鸣。我怜爱地摩娑着它的大头,让它的大舌热烈地舔在我脸上,想起在那劫后灾场找到大黑的情
景,心中一酸道:「大黑!我走后采柔会照顾你,好好地在这里安居吧!」
话才完,已忍着不哭的红月和龙怡立时痛哭起来,还多了凌恩和妮雅,采柔也一脸凄然,只有雁
菲菲神色平静,只是俏目半刻也不肯放过我。我逐一和她们拥抱话别。
我像个丈夫向妻子吩咐般向采柔道:「你给我在净土找个最美丽的地方,最好是河旁或湖岸,不
过假若是个山谷,有几道溪流的话亦可入选,叫妮雅大公命手下为我们在那里盖一间房子,不用
太大,使大黑走一遍也要嚷累的那种广阔便够了,记得这么多叮咛吗?」采柔凄然一笑道:「我
会在那人间仙境等你,直至老死。」
当我把妮雅搂入怀里时,也感到搂着了与我血脉相连的小女儿,假若能够的话会在她出生前赶回
来。妮雅柔声道:「大剑师!有时我是否很很刁蛮?」
「刁蛮?」我失笑道:「那是个绝不适合你的形容,除非在『刁蛮』之上加上『高贵』两字,就
是『高贵的刁蛮』,那就天衣无缝地贴切了。」妮雅不依地轻捶了我两小拳,再次表现了她高贵
的刁蛮。
龙怡和红月两人一齐投进我怀里,哭得似梨花带雨,教我这战无不胜的大剑师心乱如麻。一点应
变的方法也没有。采柔等走了过来,半硬半软拉开了两人,今次连一直克制着的采柔也变成了个
泪人儿。我向傲立一旁的飞雪吹起口哨,指示它先往船上去。飞雪缓步而来,却不上船,来到大
黑之旁,伸下头去,破天荒第一次让大黑肆无忌惮地舔它的长脸。
我用过头去,刚好雁菲菲来到我侧旁,拉着我的手,深情地道:「大剑师!谢谢你!」我答道:
「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是的!我感激她们。若非她们,我仍是个最愚蠢的盲人,睁而不见爱情
世界内那无尽无穷的美景。只有在热恋里,才可令人尝到光阴苦短的滋味。我衷心感谢她们把我
变成最幸福的人。而我的回报,就是要和她们热恋至老死。无论在一起时,又或离别后。这是一
个临别的承诺。
再吻了她们数遍,包括大黑在内,我强忍痛楚,往船上走去,不敢回头看她们,因为怕给她们看
到我挂在脸上的热泪。大黑的狂吠由后面传来。
第三章 怒海惊魂
我还是第一次到大海来,无边无际的汪洋,就像广阔的大草原,又或黄沙滚滚的沙漠,都是那样
使人肃然生敌。在海上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情绪稍为平复后,我召了翼奇到我的宝座旁,问
道:「我们现在那里?」
翼奇道:「是净土的北岸,直到现在我们的航线仍是沿着海岸走,这样路程虽远一点,但遇到风
暴时可以立时躲到岸旁去。」顿了一顿又道:「但离开了净土北端后,会有十多日远离陆地,那
就是航海图所说的海沟了,全程以那段路最危险,过了海沟便抵达帝国西岸的日出城了。」
我想不到这么快便可以回去,喜道:「坐船确是比走路快多了,真好!」翼奇道:「出海后我还
是第一次看到大剑师的欢容。」
我尴尬地自嘲道:「我所以开心,只因为若要回净土去也是同样快吧!」翼奇感同身受地道:
「我完全明白大剑师的心情,或者你还未知道,属下也爱上了两位净土美人。她们真是令人难以
抗拒的。」
我失笑道:「原来如此!」同病相怜下,我和翼奇更是投机,谈了一会后,翼奇邀我到船舱顶的
看台上去,欣赏大海日落的美景。对着动人的大自然,当时我只在想!假设采柔大黑等在我身
边,那就好了。
大海的夜空足可与任何一处的星空媲美而不逊色分毫。那夜我想起了无数的人和事。最后只想着
华茜和魔女百合。离开了魔女国到现在差不多一年。那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时间。但若
对人事的变迁来说,甚么事也可以发生了。我有种不神的预感,一些可怕的灾祸,已降临到魔女
国了。
天连海,海连天。净土的海岸很快降到右后方海平之下,四周尽是汹涌的波涛。两艘船舰无助地
随着波浪起伏颠簸着,使最强壮的人也感到不舒服。只有飞雪丝毫不受影响,仍是那么安详和闲
适。
闲着无事,我多了个习惯,就是凝神静气,试图去控制体内那传自魔女刃的奇异能量。不过气人
得紧,愈想去把握它,它使愈不听话,弄得我无法可施。但每次努力后,我的精神力量都稍有轻
微的改善,那是种很难言喻的感觉,这使我感到前途一片光明,能不断进步确是使人振奋的事。
某天的午后时分,我躺在宝座上凝神静气,飞雪则站在船尾处,像人般望着辽阔无边的大海。我
大为好奇,心中想道!飞雪!你在看甚么?飞雪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轻嘶一声,前蹄提起踏
下,才转回头去。我惊讶至心肌差点麻痹起来,心中狂叫道!难道飞雪竟听到我心里的召唤?
将杂念排出脑外,我以全心全灵的力量在心中向飞雪呼唤道!飞雪!过来!最奇妙的事发生了!
飞雪毫不犹豫转身走来,当我搂着它雪白的长颈时,差点激动得掉下热泪。因为我知道自己正逐
渐成为一个拥有异力的超级人类。
接着的十多天,我情绪高涨,有一晚风浪特别急,我忍不住跑往上台的驾驶室。翼奇正强睁着眼
皮,指挥着手下操舟前进。曙光出现在东面的海平上,但整个天空仍是黑压压的,点缀着的只有
数点微弱的星光。
我道:「天气看来不大好!」翼奇脸色很难看,沉声道:「我怕会撞上大风暴,你看海浪比先几
天急了很多。唉!还有一天多点便可抵达帝国,想不到竟遇上这种事!」
我奇道:「难道海浪的速度比风暴还要快吗?」翼奇道:「一般情况下,风暴会比海浪走得快很
多,但若真是可怕的大风暴,含在海上不住盘旋,有时甚至会停下不动的,那时波浪就会比风暴
走得快上很多了。」
这时我才明白翼奇为何如此担心,问道:「我们可否改变航线,避开这风暴?」翼奇叹道:「这
种风暴渔民唤作『鬼涡漩』。在海上飘忽无定,要避开它也不知如何能办到,所以渔民对它真是
谈虎色变。」
我心中一动,道:「或者我有办法也说不定!」我走出舱外,站在甲板上,狂风迎脸刮来,却没
有下雨。在渐明的天色里,我闭上眼睛,在这危难临头的当儿,我的精神迅速凝聚起来,然后往
茫茫的汪洋探伸出去。忽然里,整个思域的空间扩阔开来,大海似被拥进怀里。强大可怕的力量
在大海的西北方盘旋肆虐,带起了滔天的巨浪。
我一震醒来,指着风暴的方向道:「鬼涡漩在那里!」翼奇对我的超灵觉早深信不移,连忙下令
改变船向,往西南方驶去。那天早上,我一直留在翼奇身旁,指示着船行的方向,纵使如此,到
了午后,仍避不开鬼涡漩边缘区的风暴。
开始时风从东南方吹来,越刮愈大,风帆都涨满了。翼奇不住下令,改变航线,使风只从船尾吹
来,若让风出商舷吹来,可能整艘船也会给掀翻在怒涛上。这是最艰辛的鏖战。连不用值班的人
也爬起床来,和狂风搏斗,把所有帆都降下了大半。船向不住调整着。
但噩梦才是刚开始。暴雨狂风终于来临。波浪滔天和狂暴的风雨里,我们已分不清风究竟由那里
吹过来,甚至连方向也迷失了。翼奇见情势危急,下令所有人都要在腰间系上绳子,以免给风浪
卷走。我变成了唯一的导航者,指示着最近的安全区。另一艘船上的方原,指挥着下属紧紧追着
我们。
在这与世隔绝的怒海里,前途祸福已再不是由人所控制,而是全赖船舰在波涛里的性能。看台上
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