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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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是红石最率真的一面。这也是南人的性格,红晴妮雅等莫不是如此,一和你混熟了,甚么
身分地位也抛往九天之外。可以想象在尔虞我诈的斗争里,他们那是北人的敌手。
这时有人来到我们身后,战战兢兢的低声叫道:「父亲!大剑师!」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红
月。红石板起脸孔,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我正奇怪红月这妮子为何如此庄敬、有礼、诚惶诚
恐时,她已给了我们甜甜一笑,从后搂着红石的宽肩,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眉开眼笑道:「父亲
大公,你真好。」
红晴对这妹子真是疼爱有加,在对面招呼道:「红月!你过来。」红月给了他一个鬼脸,娇笑
道:「不!我要和大黑玩。」插入妮雅和采柔之间,搂着大黑哺哺说起话来,逗玩着这家伙。因
讨论天庙而拉紧的气氛至此松弛了下来,众人纷纷欢饮。交杯谈笑。他们都是最懂及时行乐的
人。
天眼、灵智和花云也在这时出现,前二者在红石身旁坐下,花云则来到我身旁,先向红石打了个
招呼,才向我道:「大剑师!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我心中大奇,若要单独说话,为何不是
天眼或灵智,而是她。我和花云并肩在营外的草原漫步。远处传来猛兽的吼叫声,间中也有一两
下狼嗥。自认识她以来,我还是首次和她独处,份外有种新鲜和奇异的感觉。
花云大方直接地道:「大剑师或会奇怪,要和大剑师单独说话,为何不是天眼或灵智,而是
我。」我没有答话,来个默认。花云微徽一笑道:「你听下去便知道,我们想说的话,会以我说
出来比较合适。」
她沉默下来,和我悠悠踏步。靴子踢着绿草,发出沙沙响声。弯月升了起来,后面是灯火通明的
营地,人声歌声和净土独有的十二弦琴的乐声,在夜空里扩散着。花云道:「大剑师,为何你不
说话。」接着轻叹道:「看到你侃侃而谈,慷慨陈辞的样子,实在很难相信你最爱的是独自沉
思。」
我奇道:「你怎知道?」花云道:「看你的眼便知道,就算在最热闹最高兴的场合,也可从你的
眼中看到孤独、落漠和深思,凤香便最爱看你的眼。」
我的心一阵抽搐,凤香,我心爱的人儿,上天已给了你这么脆弱的身体,为何还要给你这么悲惨
的收场。花云停了下来,转身脸向我,强忍着因思念凤香而生出的悲痛,举手轻弄被柔风吹散了
的秀发,忽然竟向我伸出她颖美哲白的玉手。我呆了一呆,才懂伸手将她的手紧握起来。
四手相握,我感到她的血脉在手心内跳动着,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可是我却一点邪念也没有,
花云便像大自然的一部分,她雍容华贵的气质,和我所遇过的任何美女都不同。若说采柔代表了
大自然的一面,她代表的便是大自然的和平与宁洽,静的一面。
花云闭上美目,好一会张开来,道:「自从拉撒大公死后,我们便一直担心有今天那种情形发
生。一直以来,拉撒不但是珍乌刀铸制术的传人,还是南北将领里最德高望重的人,连最桀傲不
驯的红石和龙腾两位大公,也不敢不听他说出来的话,但他已死了,南北微妙的平衡亦变成一地
碎片。」
我无言地听着,不用她说出来,我也知道我这圣剑骑士的出现,使形势更是复杂,尤其我挟着这
么强大的声势而来。花云从我的大手里将手轻轻抽回去,道:「我们再走走,好吗?我点头答
应。」走了一会,她道:「你要拉着我的手吗?」
我道:「求之不得,那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之一。」她主动抓着我的手,拉着我缓步而行,这
时离营地更远了,月色洒在我俩身上。花云平静地道:「虽然没有明文的规定,但净土的祭司们
都是尽量避开男女的情欲,他们关注的应只是净土人的幸福,而非个人的快乐,自成为祭司后,
我便立志将终生献与净土,不谈俗事,这念头到今天也没有丝毫改变。」
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道:「但我却喜欢让你握着我的手,只有在那时候,我才能感到你不会舍
弃净土的意念,虽然你身在净土,但我总觉得你的灵魂并不在这里。」心中一震,花云的直觉确
是非常灵锐。是的!我的心并不在这里,但它究竟属于甚么地方,则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很
痛苦,也痛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既分身来追杀大元首,又不能分身留在华茜身旁,或分身去将公
主找回来。
花云回到正题上道:「红石和拉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红石是个英雄,是位无惧的战士,比拉
撒更优胜的将领,但他却爱感情用事,极重荣辱,即管没有你,和北系祭司军人的公开冲突也是
早晚间的事,你的到来只不过将一切都激化了。」我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既要追杀大元首,应
付黑叉人,又要牵涉到净土的家事里,真是始料不及。
花云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主宰净土的命运,也只有你可以使得净土不会分裂成南北两
个国家,否则即管黑叉人被赶走了,和平仍是与净土无缘。」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若有甚么
比战争更可怕,恐怕就是战争的后遗症吧!尽管黑叉人一个不留地走了,仍会留下很多烦恼问
题,只是黑叉人强奸净土女人所留下的大批孽种,便是个最严重的后遗症,没有人知道该怎样去
解决,只有当你成为天庙推举的圣剑骑士后,才可以压下所有声音,作出决定。」
接着轻轻道:「我便知道以龙腾为首的一群北方将领,主张把所有在这种情形下生出来的孩子杀
掉,以保持净土人的血统,我们三人都不希望有那种可怕的事发生。」「我们三人」指的当然是
天眼、灵智和花云她自己。但他们这想法,也会惹到北人的猜忌,认为是南人假慈悲之名,故意
给北人增加一个包袱。
我将她柔软的手,送到嘴边,深深的一吻,侧头望着她蒙上了忧虑的眼睛,叹道:「知道吗?我
自幼便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痛恨仇杀和战争,我……」她另一只手伸了过来,用手
指接着我的唇,制止我继续说下去,爱怜地道:「我知道,由第一眼见到你,我便知道。」
我有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但却克制着自己,她是属于净土、属于美丽的大地、属于花草树木,
而不应是属于任何人的,包括我在内。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自然,那样地没有丝毫造作,我想
起挂在凤香画室外庭园内的奇花异草,她的深情都贯注在那里。
花云收起玉手,但另一只手却抓得我更紧了,轻柔地道:「所以我们要求你阻止南北的分裂,只
有你才能做得到。你是个天生知道怎样玩政治和战争的领袖,表面看来你对卓联毫不客气,但亦
只有你这种特别的人才可以慑服卓联这类剽悍的军人,故此卓联退走时会向你行敬礼,那并非他
一贯的作风。」接着声音低下来道:「你也是天生使女性梦寐难忘的情人。」
我将她拉着在一块石上坐了下来,肩靠着肩,放开了她的手,望往天上一弯明月,摇头苦笑道:
「你却是天生的美丽说客,任何事经你的口说出来,甚至是战争和谋杀,也会变得悦耳动听,令
人难以拒绝。」过了静静的好一会后,我叹道:「好吧!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知道怎么做的
了。」顿了一顿道:「好了!告诉我,为何你拒绝了凤香为你造像的要求。」
花云俏脸飞起两朵红霞,垂头轻声道:「当某一天到来时,我会告诉你,甚么也告诉你。」说到
最后一句时,声音细至只仅可耳闻。
回到营地时,宴会仍继续着,但我却没有了参与的心情,应酬了几句,便起身请辞,妮雅和采柔
当然起立跟随,岂知红月那妮子在众目瞪瞪,包括她父亲红石注视下,竟也公然跟在背后,还像
这是天公地道的事。这时没有人不知道她偷偷随军跟来的原因是甚么了。约诺夫向我竖起拇指,
表示我了得,更使我尴尬之极。
我待离得红石等远了后,向红月道:「红月贵女,你到那里去?」红月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故作
惊奇地道:「当然是天下第一英雄大剑师的帐幕去,难道到现在还要我东躲西藏,又或睡到荒野
里去吗?」妮雅采柔齐声失笑。
采柔的手穿进我的臂弯,丰满的玉体紧贴着我,柔声道:「大剑师,闪灵的歌谣里,有两句词是
这样的:『没有人肯错过生命冬天里的阳光,没有人能拒绝怀里处子的热情。』你想想看有没有
道理。」
妮雅大笑道:「若真是这样,大剑师兰特公子便有大麻烦了,根据我非正式的调查,见过大剑师
的少女,没有一个不想到大剑师的帐幕里来,若非我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踏入帐幕方圆百步之
内,又在四周架设了遮挡视线的布帐,情况真不堪想象呢。」我晒道:「我还以为这是出于保安
的理由,原来如此!不过那时你们会收到很多礼物。」
姬雅羞红着脸嗔道:「不理你了,总不肯放过我。」鼓着气钻入巨大的方帐内去。油灯在内燃亮
起来,将妮雅纤长婀娜的身体反映在帐幕上,使我想起了在闪灵谷内初见采柔时香甜旖旎的情
景。这类似曾相识的景象,尤使人心生感触。红月走到另一边,学采柔般占据了我另一边的臂
弯,妩媚一笑道:「看!大黑也进去了。」
我叫道:「大黑!」正要钻入帐内的大黑别转头来,停在那里,苦着脸看着我,一对大眼差点睁
不开来。采柔抗议道:「不要耍它了,这家伙快要累死,进去吧!大黑。」后两句当然不是向我
说。大黑摇着尾,钻了入去。
唉!今夜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很想向红月道:小妮子!我爱你,但却非男女肉欲之爱,你实
在太年青了,我可以视你为妹子,便像红晴般痛爱你,迁就你。但可以这么向她说吗?我不想伤
害她,不想令她失望!而且我真的对她一点欲望也没有吗?那只会是谎话,昨晚我吻她时,我便
兴起了占有她的冲动,只是给压制下去罢了。
为何对采柔、妮雅、红月,在开始时我都在抗拒着?忽然间我知道了原因。答案是华茜。我将她
留在魔女国,无论有怎样好的理由,也使我感到对她不起,现在又和别的美女缠在一块,心中的
罪恶感便更盛。想想当年我先后占有郡主和华茜,只觉得享受,那会感到内疚,男女爱情发展的
必然道路,自然是肉体的接触,那是人欲,也是天理。
采柔见我呆立不动,温柔地道:「大剑师!我最爱看你沉思的样子,但也最怕看你沉思的样
子。」红月天真地道:「醒着时候想不到的东西,可以在梦里想到,人家累了,想睡了!」
我哑然失笑道:「说到睡觉寻梦,我们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顿了一顿正容道:「今晚可容你
仍躺在我的帐幕里,但却要你答应我,明天晚上你要回到父亲那里,给点空间让我可以好好想上
一想,便算我求你吧!」
红月呆了一呆,垂下了头,泫然欲泣,没有答话。我的心软化下来,搂着她的肩头轻吻她道:
「你不是要跟我上爱情的课吗?这便是第一章,当适当的时刻来临时,一切自然会发生,那才是
真正的爱情。」红月美目闪着亮光,怀疑地道:「真的吗!」
采柔探过头来,肯定地答道:「真的!那是千真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