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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鹤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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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奇和那黑衣人,冷漠地站在一侧,虽未出言挑战,但也未出言相劝。

青衫老人举手一挥,道:“你们不用吵了。”

其实,恶孔明和柳媚娘,亦不愿真的动手起来,只是双方都把话说得太重,一时无法下台而已。

那青衫老人一开口,正好借机下台。

两人互望了一眼,都不再讲话。

青衫老人抬头堡了望天上的明月道:“这次,咱们相聚,主要是老夫有几句肺腑之言,告诉你们。”

四人齐齐道:“陈大侠有何吩咐,我等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包括天魔女在内,你们都是江湖上极难一见的不世之才,如能够合力为善,那将是天下苍生蒙福,但如放手为恶,亦将是无数的生灵涂炭。”

四人面面相视,说不出一句话来。

青衫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使老夫想不明白的是,善恶之分,亦不过一念之间,为什么你们可以为恶杀人,不可以行仁自善呢?”

恶孔明道:“在下也想过此事,因名利枷锁,使人无法挣脱。”

青衫老人道:“既然知其原因,为何又不肯改过呢?”

童子奇道:“江湖上早已把我们视为坏人,就算我们想做好事,别人还是不肯相信。”

青衫老人道:“大丈夫行事为人,只求心之所安,也就是说,大可不必斤斤计较别人的看法。”

那黑衣人道:“武林中谁不知,我们是被陈大侠武功震服,立下的约言,不许随心所欲,这一点……”

青衫老人接道:“十年来我也曾闻心自问,我劝你们行仁,自己却用了霸道手段,厌服你们立下约言,因此,心中甚是不安,这番和你们重聚,我已改变了主意,希望和你们好好谈谈。”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畅所欲言,把你们心中的积念,倾吐而出……”

恶孔叫接道:“是了,这次陈大侠想说服我们。”

青衫老人道:“老夫确然有此用心。”

柳媚娘道:“我看此事希望不大,陈大侠纵然能舌翻金莲,只怕也难使顽石点头。”

童子奇一咧大嘴巴,皮笑肉不笑他说道:“咱们听听也好。”

青衫老人默察几人神请,只觉得几人对自己虽然曲意奉承,但神色却流露着一种野性难驯服之气,不禁暗暗叹息一声,说道:“看诸位神情,老夫是很难说服你们了。”

那黑衣人道:“今日之会,那天魔女未肯如约而来,就算你陈大侠能够把我们四人说服,只怕也是无用,因为答应陈大侠,那是给天魔女造成机会了。”

恶孔明道:“那天魔女不比你陈大侠度量,她如一旦羽翼丰满,必将先杀了我们四人而后快。”

童子奇道:“如是不幸千古,我们又被你说服,退出江湖,整个武林,成了天魔女的天下,十年后,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媚娘道:“在我们五人中,以那天魔女年事最轻,但也以她的野心最大,唉!如是你陈大侠早能把她杀了,也许,江湖上就不会再有风波了。”

青衫老人道:“我应该把你们全都杀掉。”

恶孔明淡淡一笑,道:“江湖上目下所以能够保持着暂时的平静,大半是你陈大侠的威名所敌,但也有一半是我等之功。”

青衫老人道:“这话怎么说?”

恶孔明道:“因为我们五人恶名大著,黑白两道,全不理会,谁也不愿扬名立万,怕的是树大招风引起我们五人的杀机,找上门去,影响所及,江湖上各门各派,都不敢太过扩充自己的实力。”

青衫老人怒遏:“强词狡辩,冥顽不灵。”

恶孔明不再多言,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青衫老人冷肃地技道:“既然四位都不愿被老夫说服,老夫也不愿多费无谓的口舌了,不过老夫要说明一件事?”

四人齐声说道:“我等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这十年来你们都还能信守约言,老夫不便言而无信,但自今宵之后,老夫对你们不再寄改过向善之望,哪一个胆大破戒,先行为恶,哪一个就先为老夫剑下之鬼,老夫言出必践,届时决不宽容,你们可以去了。”

四个人似是未料到那青衫老人,突然间变脸相向,不禁一呆。

柳媚娘究然一欠身,道:“陈大侠?”

青衫老人一挥手,道:“老夫不想再和你们多费唇舌,四位可以去了……”

突然提高了声音,接道:“我已经把话说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了。”

四人面面相视,无一人敢接言。

青衫老人只道:“你们不走,站在这里等什么?”

四个人果然不敢再多停留,急急转身而去。

但见四条人影,去如流星,片刻之间,已然消失不见。

青衫老人目睹四人远去之后,才缓缓站起身子急急的地喘息了一阵,正待离去,突闻身后转过一个娇媚动人的声音,道:“陈大侠。”

青衫老人转头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白衣,长发垂肩的女人。不禁心头一震,道:“天魔女?”

天魔女冷笑一声道:“不错,你瞒得过他们瞒不过我。”一面说一面举步直行包来。

青衫老人冷笑一声道:“站住!”

天魔女嫣然一笑,道:“别说他们四人联手了,就是一人,在十招之内,也可以取你之命。”

青衫老人神情肃然,冷冷地说道:“你们五人之中以你最阴险恶毒,老夫今宵如能把你杀死于此,那是死也瞑目了。”

天魔女淡淡一笑道:“只怕你早已无此能耐了。”

她口中虽然说的轻松,但却停下脚步,不敢向前进行。

青衫老人缓步由巨岩之上,行了下去,逼近了天魔女,道:“也许老夫真的已无能胜你,你何不出手试一试呢?”

天魔女疾快地向后退了两步,道:“慢着!”

青衫老人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魔女道:“我确知你已无能和我动手,但我仍不愿和你一拚。”

青衫老人仰天打个哈哈,道:“为什么?”

天魔女冷冷地说道:“我先登上这金顶峰,对你的一言一动,都听十分清楚,而且了如指掌,但我能瞧得出来,那恶孔明替你把脉,岂有瞧不出之理,一则为你威名所震,你又强行运气,调匀了脉搏,使他心中没有把握,不敢轻易论断。”

青衫老人道:“还有吗?”

天魔女道:“二则他为人阴险,就算探出了你确有病,但他却故作不知,使柳媚娘、童子奇等,都认为你病情不重,不敢轻捋虎须。”

青衫老人冷笑一声道:“老夫想不出这对那恶孔明有何用处?”

天魔女微微一笑道:“用处太大了……”

举手理了一下被山凤吹乱的长发,接道:“如是我料断不错,他必将去而复返,然后潜伏在暗中观察,待他决定你决无还击之能,必然重登峰上。”

青衫老人暗暗震骇道:“这丫头年事最轻,但奸诈、阴沉,无不超人一等,日后在江湖上为祸最烈的,只怕也是她了。”

心中转念,口中却冷哼一声道:“你是说,他想来博杀老夫吗?”

天魔女嫣然一笑,道:“他不会杀你,但他将施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你,使你说出武功。”

青衫老人暗道:这丫头的料事之能,实是佩服。口中却怒声喝道:“不用拖延时间了,这和咱们搏斗动手,有何相干?”

天魔女道:“自然有关,他如要暗中探视,却不会让我杀你,你如不支,他及时出手助你,合你们两人之力,我自然难是敌手,岂不是杀你不成,弄巧成拙?”

青衫老人道:“老夫不信你能伤得了我……”突然欺身而起。

天魔女一退两丈,笑道:“陈大侠不要逞强,你的马步,已经站不稳了。”

青衫老人骇然止步,心中又气又急,不禁一阵急喘。

天魔女冷漠一笑,接道:“不要紧张,我不会杀你,你手下留情,饶过我三次不死,此刻,我应该还报一次。”

青衫老人怒声接道:“老夫不信。”

天魔女举起白嫩的玉掌,连连摇头,道:“不信也不要紧,事实上不杀你,还有更重要的理由,我要你活着,使他们不敢妄动,给我一个从容布署的机会。”

青衫老人怒道:“老夫如若病势能好,第一个杀你天魔女。”

天魔女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青衫老人道:“老夫可以把此讯告诉那柳媚娘、恶孔明,使你心愿落空。”

天魔女道:“他们四个人,难再碰到一起。”

青衫老人道:“他们说你心机最深,看来果然不错。”

天魔女道:“过奖,过奖……”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绢包,投到青衫老人的身前,嫣然一笑接道:“陈大哥啊……”

青衫老人只声喝道:“住口!老夫是何等人,岂肯和你说笑。”

天魔女举手理理长发,笑道:“你此时的功力已难再撑下去,发脾气对身体影响很大,不要小妹这般称呼,以后我不叫你就是。”

青衫老人心中激怒难耐,但又自知此刻,实非天魔女之敌,只好强自忍下了,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天魔女格格一笑,道:“陈大侠,如是我料断不错,你重病之身,又在这金顶峰上冻了这样长久时间,只怕连下峰的气力也没有,小妹那绢袋之中放有牛肉粉干,和两粒助长你气力的药,你如须要,不妨服用,这也算小妹报答你昔年数次手下留情之恩,陈大侠多多珍重,小妹去了。”

转身向峰下奔去。

将近绝峰边缘之时,缓步走了回来。

青衫老人冷冷说道:“你回来作什么?”

天魔女低声说道:“也许那恶孔明已隐身在暗中瞧着咱们。”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这绢袋之中的药决然无毒,你可以放心食用,我不是要救你性命而是为了我必需让你活下去,何况,此情此景之下,你也不甘心死去是吗?”

青衫老人冷冷道:“老夫的生死,自有老夫决定,用不着你来费心。”

大厦女道:“好!咱们就此别过,希望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言罢,陡然翻身,一跃而起,投下绝峰。

只一眨眼之间,天魔女行踪已杏。

青衫老人望着天魔女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心中却是暗自骇然,道:“看来这女魔头的功力似乎已超越了恶孔明、柳媚娘等四人之上,自己如若死去,武林中纷争起来,天下苍生苦矣!”想到感伤之处,不禁胞然一叹。

突然间,一声狮吼传来,划破了深山的静寂,也惊醒了青衫老人伤感的心情,使他重回到现实情景中来。

他举手拉一下青衫衣领,打了一个哆嗦,因病而衰退的体力,已使他无法忍受这山顶上的奇寒。

天魔女说的不错,他的气力,已无法支撑下山之行,缓缓伸出手去,拾起那天魔女投于地上的绢袋。

打开绢袋,只见袋中除了很多的牛肉粉干之外,还有一个玉瓶,瓶中放有两粒白色的丹丸。

一阵饥饿之感,袭了上来,伸手取过牛肉粉干,吃了几块,就峰顶积冰中,取下一块,放入口中,步履蹒跚的向前行去。

这一阵时光的强行装作,又耗去他不少的气力,重病之体,已使他无能忍受这绝峰之顶的奇寒。

他行到山峰一角,准备早些离开,他心中明白,自己只要多停留一阵,很可能就此倒毙于绝峰之上。

突然间脚下一滑,一跤摔在地上。

原来,他心有所思,一脚踏在一片积冰之上,站立不稳,跌了下来。

这一跤,虽然未使他肌肤受到多大伤害,但在心灵上,却有如被刺了数剑。

他挣扎坐起来,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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