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剑小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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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英搔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我中了龟千寿的玄阴指,差点给他冻死,或许是他的玄阴内力替我梳通了六阴经吧。”
袁矮子摇头:“绝无可能,他的玄阴指力只会侵入你的六阴经,而不会打通你的六阴经,看你脉象,似乎是有人以强横手段,硬生生把你的六阴经劈开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那我也不知道了。”楚天英搔头:“说到硬来,当时我急于化解龟千寿的玄阴指力,便吞了一粒霹雳丹硬攻,当时那一下,便仿似往冰水里扔红炭的感觉,差一点就死过去了。”
“是了。”袁矮子一拍大腿:“受了寒毒用热火攻,怪道你的六阴经看上去这么古怪。象你这么折腾,那不仅仅是不长个子,理当活不过二十岁,因为阴阳两方面的潜力,都给你瞎折腾净了。但你小子前世不知积了什么德,我守了十多年的一粒双蛟内丹,竟给你吞了下去,这丹阴阳同体,恰好可以补上你消耗的阴阳二气,先我还担心你小子阴阳失调,受不住双蛟的阴阳二气,谁知你蛮攻硬打,把六阴经也强行扩大了许多,刚好容得下双蛟内丹的阴气,傻运,你小子真是傻运。”
听他的说法,似乎还是因为因祸得福,楚天英又惊又喜,却仍是有些担心,道:“依你说,我吃了这双蛟内丹是不妨事的,但它会不会在我肚子里兴妖作怪,例如身上长鳞头上长角的。”
袁矮子呵呵笑了起来:“傻话,你以为你会变成一条蛟啊,内丹无它,也只是气血而已,正好比你吃了猪肉不必担心变成大肥猪一样,全不必担心它作怪。但双蛟内丹修练千年,所含阴阳二气雄浑无比,你要想全部吸收化为已用,却不是三、五年做得到的事情,而因为内丹未熟,阴阳未凝成一体,在你体内便会各行其道,在你将两气完全吸收融为一体之前,你着实有些苦头吃,这还要你会化阴阳为一体的功法,否则只会各长各的,到最后阴不阴阳不阳,男不男女不女,倒成了人妖。”
楚天英吓一大跳,想起在怪船上见的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的古怪模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却机灵,忽地里搂头就拜,叫道:“师父,千万成全弟子,就收了我做徒弟吧。”
袁矮子呵呵而笑:“你倒想得美,吞了我苦守多年的内丹,再要我传你功夫,怎么就这么会打算盘?”
他不应,楚天英只是叩头,袁矮子看了他一会,道:“你小子古怪透顶,阴差阳错也能捡个宝,倒还真有几分傻运,收你做弟子玩玩,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所练的功法走的是纯阴的路子,并不能阴阳兼顾。”
楚天英一听有希望,忙叩头道:“弟子另有机缘,从北雷神处学得了神雷九式,专练阳经的,可以和师父的阴功配合着练,那不就阴阳兼顾了?”
“北雷神张孝友,他传过你功法?”袁矮子听了大奇,盯着楚天英道:“你小子奇遇不少嘛,张孝友的神雷九式也算武林中的一门绝学,不过即便和我的阴功合着练,也是各练各的,无法融到一起,仍是糟蹋了双蛟内丹这千年难遇的宝物。”
他这么说,那是应允了,楚天英再机灵不过一个人,立时恭恭敬敬跪好,口称师父,叩下头去。
袁矮子受了他三个头,令他坐好,道:“当年师父收我时,曾跟我说,我九幽门功法鬼气森森,过于阴损,他年我若收弟子,必须要找一个福泽深厚之人,否则会中途夭折,我看你这小子,傻福不浅,倒合祖师爷的胃口。本来我若有三年时间,好好调整于你,配合双蛟内丹带给你的无穷内力,当可光大我九幽门,只可惜,我实在没有时间,蛟潭双宝,九叶灵芝和双蛟内丹,分别入了你叔嫂俩之口,我必须另去寻觅天材地宝,否则克制不了那老怪物,因此我最多能有三个月时间,一面疗伤,一面教你,学得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楚天英听了大奇,道:“那老怪物是什么人?师父名列天地三剑,已是剑仙一流人物,还克制不了他?”
“天地三剑,嘿,天地三剑。”袁矮子念叼两声,遥望远山,也不知在想什么。
楚天英又惊又疑,寻思:“师父说的老怪物,到底是三头,还是六臂,以师父之能,竟还克制不了他?”
第五章:盐帮追杀
九幽门内功名为幽冥鬼气,走的是纯阴的路子,练出的功法,便也是鬼气森森,掌法名黄泉鬼手,剑法名九幽鬼剑,身法名幽灵鬼影,真是无处不有鬼。
但楚天英恰是人小鬼大,正对了路子,学得兴致勃勃,进展奇速,连袁矮子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这小子,天生就是个鬼。”学习九幽门功法之余,袁矮子仍叫楚天英勤练神雷九掌和惊神十八射,因为双蛟内丹一阴一阳,若只练阴功,一则可惜了内丹的阳气,二则时间久了,内丹阳火不能疏泄,火热内盛,终是大害。九幽门本另有暗器小鬼追魂针,但袁矮子认为惊神十八射威力奇大,加上时间紧,小鬼针便不练也罢。
武功进展一日千里之余,另有一件奇事在楚天英身上发生,他突然开始长个头,而且是飞长,简直是一日一变,袁矮子刚开始教他时,比他还高一点点,但到三个月后,袁矮子要离开时,连他的肢胳窝都挨不到了。他自己是又惊又喜,袁矮子却并无惊奇之色,点头道:“你当年给霹雳丹的燥阳之火烧干了骨髓中的精水,所以不长个头,现在服了双蛟内丹,阴阳双补,骨髓中精水释放,那还不象久旱逢春的苗木一般疯长,双蛟内丹的潜力大着呢,好好坏坏,你小子就慢慢受用吧。”
真正惊奇的是龙玉凤,眼见楚天英象有若神助一般一天一个样,真是惊喜交集。而且楚天英越长越象楚天雄,稍一大意,便会认作是一个人。有一回,楚天英把楚天雄的旧衣翻出来穿上,天黑时回家,龙玉凤一时眼花没有看清,喜叫:“天雄哥。”扑上来就抱住了他,直到楚天英连叫两声嫂子,她才清醒过来,闹了个面红耳赤。
忽忽数月,这一日,楚天英去蛟潭,路上忽见一对狐狸在嬉戏,一时顽皮心起,叫道:“捉迷藏吗,算我一个。”展开幽灵鬼影身法,飞身过去。两头狐狸大惊,扭头就跑,楚天英一声长笑:“不跟我玩?那可不行。”倏到抢到两狐狸前面,两头狐狸魂飞魄散,忙转身奔逃,逃出丈余,楚天英又抢到了前面,接连数次,两狐惊慌起来,这小东西甚是滑头,啾啾两声,忽地一东一西,分散奔逃。
楚天英大笑:“这是考我功夫来着。”打起精神,将功法运到极致,霍地抢到东面,那狐狸一惊,急忙转身,他却已掠到西面,抢在了另一头狐狸的前面,先前那头狐狸见他到了西面,又转而东逃,逃不出两步,楚天英又拦在了前面,只得又折转头来,西面那头狐狸也是如此。反复多次,两狐狸虽分开奔逃,却始终脱不出楚天英的拦截。
狐狸以狡猾灵活出名,一般的狗能赶上狼,却赶不上狐狸,但楚天英以一人之力,却能同时拦住两头分散奔逃的狐狸,身法之快,几乎不可思议。
楚天英心中得意,蓦地里仰天长笑,同时间脚下不停,围着两狐狸急转圈子,转到极处,似乎有数十个人,将两狐狸围在了中间,两狐心胆欲裂,步步倒退,楚天英步步紧逼,圈子越缩越小,蓦地里一狐狸脚后跟一软,竟拉了一泡稀粪出来。
“臭死了,臭死了,没用的家伙,不跟你们玩了。”楚天英一声长笑,转身向蛟潭奔去。到蛟潭边,袁矮子并不在惯常呆的山洞里,他还以为袁矮子出洞散步了,转身出来,高叫两声:“师父。”谷鸣山响,却并不见袁矮子应声。
楚天英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绕潭一圈,到那日拜师的大石前,忽见大石上写了几行大字,下插着一柄小剑,正是袁矮子平日形影不离的九鬼剑。那石上写道:“小英吾徒,为师去了,勤练功,莫作恶,人可欺,鬼不可欺,作恶多了,终会有报。九鬼剑留给你,此剑虽有鬼名,行的却是君子之道,谨记,谨记。”
那柄九鬼剑,正刻在“记”字的最后一笔上,入石半尺,这石上的字,显然是袁矮子以此剑刻出。
“师父。”楚天英一声悲叫,泪水夺眶而出。相处虽仅数月,但袁矮子为人亲切随和,和楚天英虽名为师徒,却更象爷孙,无拘无束。
楚天英拜了三拜,取下九鬼剑,就在大石前,将袁矮子所授掌法剑法身法逐一演习一遍,这才恋恋不舍的回来。
一路上只是寻思:“师父说的那老水怪到底是什么精怪,以师父如此武功,竟仍然克制不住?”
龙玉凤自那日误将楚天英当做楚天雄后,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属,楚天英知道她心中实在想煞了大哥,便劝她一起出去找人。袁矮子严禁楚天英向外透露曾跟他学过武功,楚天英不知袁矮子为什么会有这个禁例,虽然不理解,却也不敢违背袁矮子的话,但换个法子,告诉龙玉凤,他拜了那天在蛟潭遇到的高人为师,至于那高人是谁,师门禁令不好说,但有一点他可以保证,他不仅仅是身体长高了,武功更高了十倍不止。龙玉凤犹是半信半疑,楚天英眼光一转,看见了门口的石狮子,说道:“这石狮子缺了半边脑袋,太难看了,叫人换过一个吧。”一跨步,忽地到了石狮子面前,手掌轻轻一拂,身子一晃,又回到了原处。
他这一来一去,形若鬼魅,龙玉凤眼睁睁的看着,却就是没看清他身子是怎么动的,又惊又喜,拍掌道:“小英,以你这样的轻功,确实是天下去得。”
楚天英微微一笑:“是吗,你看那石狮子。”随手拾起一粒小石子,屈指一弹,那小石子打在石狮子身上,那石狮子突地扑的一声,腾起一团石雾,待石雾散去,石狮子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厚厚的一层石粉,堆起有尺许来高。
龙玉凤这会儿才真的惊住了,睁大了凤目,半晌做声不得。她实在无法想象,就楚天英刚才那轻一掌,竟就把那石狮子打成了这样一堆石粉,然而一切是亲眼所见,再不会假。
出外去找楚天雄,江湖闯荡,龙玉凤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楚天英出什么事,她对不起九泉下的婆婆,也没脸和楚天雄见面,楚天英既有这份功夫,她还担心什么,再不犹豫,第二天便动身远行。
头天晚上叔嫂两个商议,龙玉凤愁着天下茫茫,不知到哪里去找楚天雄,楚天英道:“少林弟子遍天下,消息极是灵通。而且由于他们严禁哥哥使用少林武功,对哥哥的行踪自然有所把握,我们到少林寺去讨消息,绝错不了。”他这主意颇有创意,龙玉凤当即同意。
其实楚天英另有想法,他心下寻思:“少林秃驴们也太可恶,小爷找上门去,好便好,不好时,便大闹少林寺,且看我九幽门的幽冥鬼气与他少林的易筋经,到底哪个厉害些。”他本就天怕地不怕,此时技艺初成,更是豪气冲天。
交待家人好生看守门户,叔嫂两个第二天一早动身,楚天英想着又能见到大头蛟几个,心下兴奋,想:“几个月不见,闹江蛟他们不知还认不认识我这个老大?”
到江边三蛟帮所在的小村子里,触目却是大吃一惊,村子大半已给烧毁,残檐断壁之间,几只乌鸦飞来飞去,呀呀嘎嘎的叫着,黄昏落日,一片凄凉。
“闹江蛟他们怎么了?是遭了仇家?还是给官军清剿了?”楚天英心中即惊疑又难过,正自伤感,忽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