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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剑侠录-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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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广?”

两人一愣,却见杨文广狼狈万分,有些不敢相信,杨文广被他二人看得面红耳躁。

从人家眼神里便知今天这脸是丢大了,拱手礼道:“在下是天波府杨文广,适才多谢两位仗义相助,未请教高姓?”

年长男子笑道:“原来是你,真是巧了,不知杨兄弟可认得柳飞星?”

杨文广一愣,随即激动道:“柳飞星!他在哪儿?那是我兄弟啊,怎么会不认得!”

年稍幼的少年人忙道:“原来都是自己人啊,柳大哥可是咱们现在的庄主呢!”

年长男子道:“我叫南宫铭,这位是我小师弟张午阳,是特地为柳庄主先行前来拜访紫月影掌门的!”

又掏出一封信函交予柴凤儿道:“还请姑娘将这封书信转呈给尊师,她看了自有分晓。”

南宫铭温文尔雅,早博得柴凤儿好感,何况还得靠这两人脱困,忙道:“两位师姐,请你们过来一下!”

纤云和兰萍对望一眼,小心提防着姬无命,靠了过来,姬无命望了望夕敏,却见她没有任何表示。

柴凤儿对纤云眨了眨眼睛,道:“二位师姐,快去请师傅出来,咱们有贵客到访!”

第三章 他山雨夜思过时

纤云担忧道:“师妹那你小心些!”

两人匆匆过河不提,南宫铭望着这一群蚩火教徒,想起当年黄河渡口群小辈围杀了黑无常,如今连白无常都没看到了,只有姬无命恨恨地瞪着他,在夕敏耳边低语了几句。

夕敏素来冷艳,在蚩火黑炮笼罩下更瞧不出什么表情,只听她道:“南宫铭,你说的可是这一年来在江湖上新冒起的那个剑侠山庄庄主柳飞星?”

南宫铭淡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可是蚩火总坛三长老夕敏?柳庄主特地交待在下如果有幸遇见夕长老,就带话给夕长老,说待柳庄主拜会完毕翠烟门旧友,稍候会亲自往蚩火教与夕长老相叙旧日情谊!如果你不是,就麻烦传达贵教长老!”

柳飞星找夕敏还能叙什么旧?无非是当年利用他的同情心设诡计损毁飞星剑之恨。这是柳飞星的耻辱,他并没托南宫铭带话,但南宫铭听说过事情始末,今日终于得见这位夕敏长老庐山真面目,故意说出来奚落她,而对方除了姬无命多少知道些内情,其他长老都疑惑地看着夕敏,想法多半是不谋而合,南宫铭、张午阳都面现得色。

夕敏本人在诺大个蚩火教中绝对是厉害角色,她无动于衷,那脸面如千年不化的冰山,寒道:“我一定恭候大驾,只怕他到时候没那个胆量来!”

杨文广恢复几分神色,忙笑道:“这你放心,他曾经虽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那毕竟成为过去,你们的情谊他一定会来做个了断!”

杨文广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含糊地乱讲一通,倒说得两人好像真有点什么,夕敏面色更寒,喝道:“我们走!”

旁人还好,申儒刚刚被毁了一条夺命索,气愤难平,这也怪他托大,以为天下无什么兵器斩得断夺命索,只听他喝道:“不行,那小子毁了我的兵器,休想再活着离开此地!”

夕敏冷冷道:“申儒,我知道你觊觎我这位置很久了,有本事就打赢我再说,否则这里还轮不到你下令!”

“你——”

申儒大怒,却又害怕夕敏不敢动手,只道:“好哇你,一听说柳飞星这个人就要放过他的同伴,这不是叛教是什么!”

五长老白自在拍着巴掌笑道:“好啊,好!夕长老要是叛了教,我也可以顺搭着进一位,申兄,你可要努力啊!”

夕敏不再理他们,自己先行一步,丽江四邪从不言语,只默默地跟在夕敏身后,白自在一走,剩下几个教众也不敢逗留,倒是姬无命最后搭着申儒道:“我说申老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要不走等紫月影那个臭婆娘来了可就走不掉了!”

申儒恨恨地盯着南宫铭半刻,冷哼一声,匆匆离开。

杨文广大喘两口气,扔了手里半截棍子,骂道:“奶奶地,欺负小爷今天没带兵器,给我走着瞧。”

柴凤儿道:“现在英雄啦?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趴得像狗熊!”

杨文广嬉笑道:“不说这个我还真给忘了,刚才在幻境里那个什么舞是不是你跳的,再跳一次给我瞧瞧好不好?”

柴凤儿脸刷地红了个透,怒道:“你自己思想脏乱,我如何得知你看到了什么?”

却见南宫铭装作没听到,吩咐张午阳去牵马。

这时,见紫月影的两个徒弟纤云、兰萍又来了,柴凤儿如遇救星,忙迎道:“师姐,师傅呢?”

纤云道:“师傅说外面没事了,就没出来,并且吩咐咱们好好款待两位公子!”

南宫铭施礼道:“那便有劳三位姑娘了!”

兰萍道:“师傅有事要办,已经离开了翠烟门,公子有什么需要只消告诉我们一声即可!”

柴凤儿喜道:“师傅真的出去了?好耶,那就不用做早晚课了!”

兰萍笑道:“师傅临走要我告诉师妹,你这次不听教诲,私自带杨公子出去,差点害了他性命,因此要罚你思过三天!”

柴凤儿笑容僵住了,一脸的无可奈何,最后恶狠狠地对杨文广道:“都怪你!”

杨文广笑道:“瞧你样子清秀,模样端庄,怎么说起话来像西域悍妇?”

张午阳摸摸脑袋,不解道:“杨大哥,西域悍妇是什么?”

杨文广笑道:“往后有机会带你打仗,你就会见识到了,她们个个体型彪悍如牛,样子也凶,能跑、能打、能——”

杨文广话未说完,柴凤儿已经气匆匆地走了。

纤云忙道:“让几位见笑了,其实师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她很文静的,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几人就留在了翠烟门,虽然掌门紫月影不在,但首席两大弟子接待得妥当,南宫铭和张午阳多日赶路,用过晚膳就去睡了。而杨文广梳洗一番过后,闲得无聊,沿着河边散步,偶尔见三两弟子做晚课,一见到他就偷偷地笑语,杨文广白天的丢人表现看来已经传遍整个翠烟派。

杨文广有些不自在,顺着小道一直下去,不知不觉地到了后山口,冬日傍晚总是来得特别地快,回想在军营里,此时正是带士兵操练的时辰。

无论站在哪里的山峭壁上观余霞,都会觉得壮观,杨文广浑身舒展,随手折断一段小枝干,掂量分量,又摆弄两番,豪气上来,施展开一套杨家破风枪,总共三十六式,每式分出七方变化,杨家枪法招式简洁霸道,破风枪法已经算是少数几套繁复武功了。

忽地感觉一滴水珠落在脸上,冰凉透心,望望半天红霞,杨文广自言道:“糟了,怕是要下雨,这下不被淋死也要给冻僵了!”

山中云雨说来就来,杨文广拔腿就跑,刚到山口处,回头瞟见山顶上竟然立着一座小亭,恰处在刚才练功的峭壁上方,不由得大骂自己笨蛋,想天波杨府后山不到处都是亭台楼阁,怎么会没地方避雨?暗想但愿这只是一场过云雨,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回去。

寒风飕飕,吹得人冷战连连,这原来还是个草亭子,杨文广一个箭步便钻了进去,又见草亭前面不远的悬崖边立着块大石头,石头上坐着个人,杨文广先是给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个绿衣女子,他才放下心,原来是个翠烟弟子。

观察一阵,那人怎么坐在大石上淋雨,一动也不动,杨文广忽然想到少林和尚素有盘坐山野修炼内功的习惯,这种苦行方式虽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便不敢去打搅。

又过得一刻,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下,杨文广叹了口气,就打算冲下山去,却听见那绿衣女子突然说道:“喂,傻瓜,你看了这么久,就没看出来是我么?”

杨文广纳闷,左右看便,才半疑道:“你在跟我说话?”

那绿衣女子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杨文广顾不得遮雨,走到大石近前细看,才惊讶道:“你是柴凤儿,你躲在上面偷看我练功?”

柴凤儿道:“鬼才有心思偷看你耍猴把戏呢!”

杨文广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进去避雨?”

杨文广伸手去拉她,柴凤儿却把他甩开,带着哭腔道:“人家怎么进去呀,你没听见师傅说要罚我在这里思过三日么?你这坏蛋,第一天来翠烟就把我害成这样!”

杨文广道:“原来你们翠烟门思过是这样的?”

边说着,杨文广撒腿就往山下跑,听柴凤儿在雨中哭得稀里哗啦。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杨文广拎着一包东西对着山上跑来,却见柴凤儿还在那儿哭,便忍不住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哭,也不怕羞!”

柴凤儿抹了把雨泪,哽咽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杨文广大口喘气,晃了晃手中包袱笑道:“刚才下去了一趟,不过又上来了!”

只见他跃上巨石,先掏出一把雨伞撑开来递给柴凤儿,道:“拿着!”

柴凤儿又哭道:“你见过有撑着雨伞思过的么?”

“放心吧,这是过云雨,下不了多久!”

杨文广把伞柄夹在臂内侧,只勉强能够为两人抵挡风雨,又取出面膜食物道:“给!”

见柴凤儿依然不敢接,只道:“还是你吃了吧,师傅要是知道了还会被罚得更久。”

天色暗下,杨文广叹了口气,摸出火褶子来,却怎么也点不着,寒风凌厉,被雨淋湿的一身更加地冷,只有依靠内功抵御寒潮。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边少女瑟瑟发抖,杨文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抱住了她。

两人身体接触,都是一颤,杨文广心扑通地要跳到嗓子眼,仅一瞬间,柴凤儿惶恐地将他推开了去,黑夜里看不清对方表情,半晌就听柴凤儿声音瑟瑟道:“夜深了,你下山休息去吧,咱们这个样子要是让人见到了可,可——”

杨文广道:“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上山来,你又不吃东西,万一晕倒了滚下悬崖怎么办?”

柴凤儿默不啃声,杨文广撕了块面膜喂到她唇边道:“等你吃些食物我就下山!”

犹豫了一阵,柴凤儿终是张口咬住食物,杨文广大着胆子将手磨蹭到她那张细腻的脸上,为她擦拭着,一面道:“我已经习惯了夜视,能够看见你哭得像只小花猫。”

柴凤儿听了,急忙撇过脸去,杨文广大笑道:“这样子你也信?难怪傻得甘愿淋雨,恐怕这还是第一次触犯门规吧?”

当再次把手伸过去喂食的时候,却被柴凤儿连带手指也给咬了,杨文广哎哟一声惨叫,只听她道:“算了,算我今天倒霉,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本姑娘决定不再和你计较!”

杨文广道:“我可是故意让你咬的,看不出来你还不算小气,这么快就放过了我!”

柴凤儿道:“我不听师傅的话,擅自把你带出去,结果差点害你丢了性命,哎,挨罚就挨罚吧!”

两人闲聊度时,又过了许久,杨文广撑着雨伞的手也酸了,却不忍心离开,柴凤儿倦累,不知何时靠着杨文广肩膀睡得迷迷糊糊,道:“喂,你不是说这个过云雨下一会儿就停了吗?”

杨文广道:“快了,就快了,你不知道,有一次我领着部下五千精兵剿山匪,守这过云雨停足足等了一夜,最后还是让匪徒给跑了,你说多冤枉啊!”

柴凤儿呓语道:“如果过云雨停了,那你明夜还会来吗?”

“嗯!”

杨文广听着少女呼吸渐渐沉稳,悄悄地伸臂再一次抱住了她,自己虽然是难受了些,但不知为何,心里比刚见她独坐在雨里要舒坦许多,只静静地潜运功力抵御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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