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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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垂手低头的“黑煞神”和秃子,那里敢回头看,依然默默肃立原地。
江玉帆继续怒声说:“现在正值残秋,气燥物干,你差一点烧光了一座云雾山!”
话声甫落,秃子王永清“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低头仅愧的说:“盟主,卑职知错了,请盟主姑念属下初犯,不知厉害,从轻处分吧!”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一见,俱都楞了,因为他们都一直认为这把大火是“黑煞神”放的,没想到却是秃子。
就在众人一楞之际,“咚”的一声,“黑煞神”也跪在地上。
只见“黑煞神”愁眉苦脸的说:“盟主,是俺的错,请处分俺吧!”
这时的朱擎珠,正好抓住了教训“铁罗汉”的机会,于是、悄悄一扯“铁罗汉”的大耳朵,低声道:“你看到没有?盟主厉害不厉害?”
“铁罗汉”眨着一双大眼睛,神情紧张的咧着大嘴,连连点头低声道:“厉害厉害,比师祖奶奶还厉害……”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望着“黑煞神”和秃子,怒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火是谁放的?”
“黑煞神”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惶声道:“火是俺放的,点子是秃子出的……”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得意的说:“怎么样?俺就知道,一定是秃子‘唆着憨狗上墙头,当头擦了一石头’,怎么样,说对了吧?”
“鬼刀保夜叉”却望着秃子接口说:“当初在惠山破庙里结盟的时候,你赞成谁犯了错就脱下谁的裤子打屁股,现在你看着办吧!”
如此一说,不少人笑了,十一凶煞的心坎里,也不由涌上一阵温馨的亲切神情!
“悟空”,“一尘”,“风雷拐”几人,彼此一施眼神,同时向着江玉帆,躬身施礼,纷纷央求道:“望盟主看在两人初犯上,宽恕两人一次!”
江玉帆一见“黑煞神”三人回来,积在心头的郁闷和不快,早已一扫而光,再说,早在“黑虎岭”下,他已宣布不处分“黑煞神”了,这时自然不便再加处分。
是以,望着“悟空”和“一尘”,沉声吩咐道:“两人各记过错一次,下次再有过错,两过一并处罚!”
“悟空”和“一尘”同时恭声应了个是,并望着“黑煞神”两人,沉声道:“还不谢过盟主!”
“黑煞神”和秃子一听,挺身站起,同时抱拳恭身道:“多谢盟主!”
一旁的关村长趁机哈哈一笑道:“诸位一夜辛苦,想必早已饿了,就请诸位上马吧!”
江玉帆回头一看八名庄汉拉的马匹,知道“铁罗汉”骑的也是一匹黑马,但邓天愚和关村长却都无座骑,因而关切的问:“不知关村长的府上在那个村落?”
关村长愉快的举手一指一里外的一座较大村庄,含笑道:“喏,就在那座小村上!”
江玉帆一看,只见村上树木高大,但大部叶落技秃了,因而清楚的看到村上大约有百多户人家,在山前的几座小村中,算是较大的了。
由于距离不远,江玉帆谦和的一笑道:“既是眼前这座村子,不必上马了!”
于是,关村长引导着江玉帆几人在前,秃子哑巴和拉马的八名庄汉跟随在后,迳向小村前去。
由于乡道狭窄,只能两人并肩前进上十几人,再加上三十匹马,迤逦不下百丈。
“鬼刀母夜叉”和“独臂虎”,几人俱都关心“黑煞神”的放火经过,因而,同时低声问:“歪嘴,那么大的风,你怎的敢去放火呀!”
“黑煞神”懊恼的一瞪眼,没好气的说:“奶奶的,就坏在风大上啦!”
“独臂虎”立即不解的问:“怎么呢?”
“黑煞神”正色解释道:“盟主和你们走后,俺和秃子憨姑娘三人只好坐在树底下养精神,可是俺越想越气,尤其听到你们那边后崖上,当当敲锣,呐喊震天,俺的屁股就像坐在蒺藜上,那里还坐得住?
秃子看出了俺的心事,立即对俺说:‘歪嘴,你不是跟你舅舅学了许多兵法吗?’俺当时听得精神一振,立即说:‘是呀,姓孙的,姓吴的,俺都学过!’秃子立即没好气的说:‘都学过有啥用?要能够应用才行!’俺当时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立即想起了‘声东击西’,可是秃子却骂道:‘歪嘴,你他娘的就没有听说过赤壁鏖兵和连营七百里吗?’当时俺听得吓了一跳,这么大的风放火,那还得了?可是秃子却说照胡医道长老杂毛你计划去作,烧一小堆儿干枝枯叶,虚张声势,狭谷口留下憨姑娘隐在石后向断崖上丢石头,这样也可使对方不知道咱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秃子这么一说,俺当然赞成,留下憨姑娘一人在狭谷口,俺和秃子马上绕到了虎尾岭后,俺是觉得,风是由西北吹来的,冒起来的烟正好向虎头峰的‘二仙宫’吹去。
憨姑娘这边很成功,向着两道纵岭上悄悄的乱丢石头,惹得断崖上果然放下了大石头,可是俺和秃子可惨啦……”
“鬼刀母夜又”立即忍笑问:“怎么了,火烧了屁股啦?”
“黑煞神”愁眉苦脸的正色解释说:“不是烧了屁股,是烧了脚啦!”
“鬼刀母夜叉”和哑巴立即低头去看“黑煞神”脚上的那双纳边双缘的抓地虎鞋,果然烧焦了好几块。
但是,“独臂虎”却忍笑问:“怎么着,你们拿脚踩啦?”
“黑煞神”立即懊恼的正色说:“可不是?最初堆了一小堆枯枝干叶,烧起来烟又淡火苗又小,在虎头峰上‘二仙宫’饮酒观舞的两个老怪物那能看得到?秃子就说找大木头来烧。
俺当时就有点担心的说:‘秃子,恐怕不行吧?’秃子却不以为然的说:‘怕啥?烧起来两个人的尿都可把火救熄了!’俺一听也对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看不住一小堆火?找大木头去!这一找大木头可不得了喽……”
“独臂虎”立即追问了句:“怎么,火烧大啦?”
“黑煞神”依然有些懊恼紧张的说:“俺和秃子回来一看,俺的亲娘祖奶奶,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了一大片……”
走在前面静听的“铜人判官”,突然回头问:“你们两人的尿呢?”
“黑煞神”没好气的一瞪眼,无可奈何的说:“那里还有尿?屎倒快吓出来啦!”
诂未说完,附近的几人都哈哈笑了,就是走在前面的陆佟朱韩阮五女,也忍俊不住的掩口笑了。
秃子气得满面通红,急步奔了过来,正待说什么,在前引导的关村长,已大声谦和的笑着说:“诸位大侠到了,那就是寒舍!”
众人举目一看,果然到了村前,只见当前村边一座宅院,黑漆门楼,八字粉墙,院内厅舍清晰可见,看来倒有几分像中原乡绅之家。
在关村长的热诚肃请下,大家依序进入门内。
由于村上的壮汉都去了“黑虎岭”救火,马匹仍由八名庄汉留在宅外照顾。
门内是座七八尺高的灰砖迎壁,院中两厢房门大开,仅有三阶的客厅上,站着几名妇女,厅中果然早摆好了三桌酒席。
几名妇女一见,立即迎下阶来请大家净面弹尘,由于关村长没有引见,这几名妇女可能是女仆或请来临时帮忙的邻人。
净面完毕,入厅就席,在关村长的热诚劝酒下,陆佟五女也都破例饮了半杯,“独臂虎”
和“黑煞神”等人,那就不必提了,更是酒到杯干,壶底朝天。
江王帆要在小村上停留一两天,完全是为了等候秃子憨姑和“黑煞神”,如今,三人都回来了,自然无须再停留下去。
但是,多日来大家一直没有得到休息,再说,“多臂瘟神”邓天愚的钉伤,也必须为他治愈。
撤席献茶之后,江玉帆立即望着“一尘”道人,询问道:“右护法……”
话刚开口,“一尘”道人已欠身恭声道:“卑职在!”
江玉帆先看了一眼邓天愚,才继续道:“你看取出邓老庄主肩上的毒钉,需要多少时间?”
“一尘”道人欠身恭声道:“有两个时辰足够了!”
邓天愚在旁赶紧抱拳含笑道:“全仗道长的精绝医术了!”
江玉帆继续望着“一尘”道人,说:“今日休息一天,傍晚就可以动手了……”
“一尘”早已看透了盟主的心意,是以,未待江玉帆话完,立即正色说:“为了尽快起程赶往西域大雪山,卑职稍时就为邓老庄主诊治!”
邓天愚知道江玉帆等人前去西域是为了捉回他的女管家“红飞狐”,是以,老脸一红,赶紧望着江玉帆,歉然含笑道:“江贤侄,丁月梅的事,从今以后咱们就不用再提了!”
“黑煞神”见邓天愚一口一个“江贤侄”,气得咬牙切齿脸发青,但他自知是待罪之身,那里还敢插嘴,只能偷偷的哼了一声。
但是,江玉帆却谦和的说:“我们前去大雪山,并不单为了贵庄潜逃西域的‘红飞狐’,我们也为了劝导西域恶魔‘乾坤五邪’,开放大雪山区,使人人可以进入采雪参,觅雪莲,猎狩雪熊雪狸:……”
话未说完,老脸通红的邓天愚,早已连声应了两个是。
江玉帆立即望着“一尘”道人,吩咐道:“马上准备为邓老庄主取钉的事!”
“一尘”道人恭声应了个是,当即由椅子上站起来。
关村长一见“一尘”道人站起来,也急忙起身问:“道长都需要些什么,尽请吩咐,小民好派人准备?”
“一尘”道人一笑,谦和的道:“不需要什么,麻烦村长找一间僻静小房就够了。”
江玉帆深怕“一尘”道人故意折磨邓天愚泄愤,因而正色问:“邓老庄主肩上的毒钉,你准备怎么个取法?”
“一尘”道人见问,自然明白江玉帆的意思,赶紧恭声道:“一种方法是用刀将肩肉剖开,取钉放血,敷药包扎,休养半个月就好了……”
老奸巨猾的邓天愚,深知十一凶煞个个嫉恶如仇,他也正在担心离开了江玉帆,“一尘”
道人会趁机给他许多苦头吃。
是以,未待“一尘”道人说出第二种方法,赶紧豪气的一笑道:“用刀割肉,何需另觅静室?老朽虽不敢与昔年刮骨疗毒的关二爷相比,但这点痛苦,老朽还自信挺得住!”
“独臂虎”和“黑煞神”,以及“鬼刀母夜叉”和秃子憨姑几人,也在旁异口同声的说:
“胡医道长右护法,人家‘瘟神’都不怕,你这烧香念经的老道还怕啥?就在大厅上动手算啦,也好让咱们瞧瞧,你的医术是否真有一套!”
“一尘”道人无可奈何的一笑道:“好吧,就在此地吧!”
“独臂虎”和“黑煞神”一听,立即兴奋的站起来,当先将中央的一张圆形檀桌移开!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不屑的讥声道:“这不是杀猪过年要压岁钱,看你们两人高兴的?”
心情既焦急又紧张的邓天愚一听,老脸顿时红了,误以为“鬼刀母夜叉”诚心在骂他。
但是,抿嘴微笑的佟玉清和陆贞娘,却知道“鬼刀母夜叉”是句无心的话。
中央桌子移开,秃子也急忙搬了张椅子来,关村长也命令一个中年妇人进内拿来一个磁钵准备接血。
“一尘”道人却在袍内腰下的软囊内,取出一个油布包来,就在圆形檀桌上将它打开。
江玉帆等人一看,只见油布内包着的,俱是些寒光闪闪,畸形怪状的锥钳铗。
“独臂虎”一看,不由“啧啧”两声,自语似的赞声说:“看不出你老杂毛,还真有一套!”
说话之间,“多臂瘟神”邓天愚,已强自镇定的坐在秃子移过来的大椅上,解开前襟三扣,将肩头伤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