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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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等人见盟主端坐不动,只得纷纷刹住准备冲出的身势,怒目打量着五个飞身纵落广台上的高大和尚。
只见五个高大和尚,个个光头无发,俱着淡灰僧袍,生得肥头大耳,铃眼浓眉,狮子鼻,海口嘴,颌下无须,就像一个娘生了个五胞胎似的,除了他们兵器不同外,乍然间,很难分出谁是谁。
中间一人,手持一柄日月缀环双铲,杖身粗如儿臂,看来至少七八十斤,足见他的臂力惊人。
站在左边的两个人,一个腰佩厚大戒刀,一个手持金丝银杆大拂尘。
右边的两个是,一个手提镔铁降魔杖,一个双手紧握多孔阴阳轮。
“悟空”等人久历江湖,阅人无数,一看五个高大和尚的凶猛像貌和他们脸上的戾气,便知他们均非善类,俱是凶僧。
果然,五个凶僧一落在广台上,十道如刀目光,首先贪婪的盯了江玉帆面前地上的“金斗”一眼,拦着彼此看看,突然得意的哈哈笑了。
那份嚣张,狂妄的样子,根本没把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看在眼内。
想想“悟空”等人,个个性如烈火,俱是纵横江湖的凶煞人物,一向心高气傲,哪里容得下别人在他们的面前嚣张,撒野?
但是,盟主尚端坐不动,哪个敢乱作主张,胡乱动手,乱了步骤?立在最外面的“黑煞神”,距离五个凶僧最近,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浑身扭动,就好像千百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似的。
只见他两眼怨毒的望着殿外的五个凶僧,自语似的恨声道:“他奶奶的,这是哪里来的五个野和尚……”
秃子风趣的接口说:“看这几个秃驴的长相,准是他娘的蒙古来的……”
话未说完,五个凶僧倏然大笑,一齐怒目望来。
手控阴阳轮的凶僧,铃眼一瞪,厉声大喝:“没长眼睛的东西,连你家兴安岭五佛都不认得,足见你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猴儿崽子!”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怒声说:“你道老娘真的不知道你们的肮脏底细?你他娘的就是人人恨之人骨的‘多布奎斯’!
五个凶僧一听,不由同时一愣,但旋即又淫邪的笑了!
手持金丝大拂尘的凶僧嘿嘿一笑,向着“鬼刀母夜叉”一挤眼,道:“你大概是你家五爷的老相好吧?不然,怎会连你五爷的俗家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呢?嗯?”
“鬼刀母夜叉”一听,顿时大怒,狠狠的“呸”了一声,嗔目怒声骂道:“放你娘的屁,毕拉塔马,今夜俺不将你别成肉稀酱,从今后俺就不叫‘鬼刀母夜叉’!”
说话之间,“叮吟当嘟”的将两柄鬼头厚背九环刀撤下来,同时,面向江玉帆,抱拳怒声说:“盟主,这五个野和尚,都是关外有名的采花大盗,人们给他们的绰号叫‘五虎和尚’……”
话未说完,俊面带煞,唇角晒着一丝冷笑的江玉帆,已缓缓举和挥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鬼刀母夜叉”一见,十分生气不满的继续说:“盟主,您不能……”
话刚开口,手持日月双铲铁禅杖的凶僧,已震耳一声大喝道:“猴崽子,别坐在那里装腔作势,快把‘金斗’送过来,等到佛爷自己动手,嘿哼,可别怨佛爷手辣心狠,不给你们留个完整尸首!”
手提降魔作的凶僧也在一旁沉声说:“你们既然认得五位佛爷,当知五位佛爷的厉害,作事向来不留活口,今夜看在‘金斗’的份上,我大哥给你们一个囫囵尸首,已算是格外开恩了!”
江玉帆这时才晒然一笑,目注中间凶僧,镇定的问:“阿穆尔敦,你是真的不认识小爷,还是有意故装糊涂?”
如此一问,“悟空”等人不由一愣,这才知道盟主早就认识这五个高大凶僧的“五虎和尚”了。
五个凶僧微微一楞,俱都凝目向江玉帆望来。
只见持日月双铲的凶僧‘阿穆尔敦’,突然一声大笑道:“佛爷见过的人无计其数,杀的人也太多了,猴崽子,别拐弯抹角,快把‘金斗’送过来,免得佛爷动手脚,否则,嘿哼!”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否则怎样?可是要重演五年前在‘贝子庙’跪地求饶的那场戏吗?”
“贝子庙”三字一出口,五个凶僧的目光同时一闪,面色大变,几乎是同时厉声问:
“你就是‘塞上姥姥’身后的那个猴崽子?”
江玉帆也不发怒,微一颔首道:“不错,正是你家少爷!”
话声甫落,手持日月双铲铁禅杖的“阿穆尔敦”,仰天一阵怪异厉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佛爷们当年受的奇耻大辱,夜就要算在你这小狗的身上了……”
说话之间,暗运真力,“金斗”光芒突然暴涨,全殿顿时一亮!
五个凶僧一见,面色同时一变。
手持多孔阴阳轮的凶僧“多布奎斯”,蓦然大喝,右手阴阳轮振腕打出,一道寒光,挟着慑人心神的刺耳厉啸,直向哑巴方守义射去——
“一尘”道人知道阴阳轮的厉害,“多布奎斯”的阴阳轮触物斜走弧形,在空中盘旋而飞,最后仍飞回“多布奎斯”的手里,如果用兵器碰撞,更增它的旋飞劲力,一个闪电回飞,必伤轮下。
这时见“多布奎斯”打出的阴阳轮先奔了哑巴,知道凶僧已选好了旋飞中心,是以,脱口一声大喝:“不要碰它……”
就在“一尘”道从脱口大喝的同时,江玉帆身形如电,挟着一道耀眼金光,身形一闪已到了哑巴身前。
“悟空”等人只看得两眼一花,江玉帆伸手已将阴阳轮的中心柄握住。
紧接着,身形不停,大喝一声,手中的阴阳轮,已反臂掷出。
只见一道耀眼寒光,挟着刺耳惊心的尖锐厉啸,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反向凶僧“多布奎斯”射回去——
‘阿穆尔敦’一见,大吃一惊,一声厉曝,手中日月双铲铁禅杖,猛向电射而至的阴阳轮挑去。
但是,他的厉嗥未落,日月双铲杖尚未挑起,阴阳轮的寒光一暗,啸声顿止,“多布奎斯”惨叫尚未出口,一颗肥大头颅,已随着激射的血渍飞向半空。
但那只阴阳轮的速度丝毫不减,寒光依然耀眼,挟着刺耳厉啸,划过庙外的松林上方,直向夜空中射去。
但飞轮过处,宿鸟惊飞,咕咕喳喳声中,挟杂着数声凄惨厉泉呜,在惊人纷乱的声势中,凭添了无限恐怖。
手持厚背大戒刀的凶僧,急忙一定惊魂,厉喝一声,飞身前扑,一式“力劈华山”,手中大戒刀照准纵落殿外的江玉帆劈去。
江玉帆目光如炬,满面煞气,他早已看出“阿穆尔敦”五人恶性未改,五年来依然到处为恶,到处采花,只是以前在塞外,现在改在关内罢了。
是以,决心在佛前严惩这五个佛门败类,要他们悉数应誓而死!
于是,冷冷一笑,跨步族身,右手“金斗”轻轻一格戒刀,左掌振腕劈出,一道刚猛狂飓,直奔“拉都达克”的前胸。
就在江玉帆掌风劈出的同时,头上“嚎”的一声轻响,溅起小火花,“拉都达克”狠狠劈下的厚背大戒刀,竟被轻轻一格的“金斗”削断了。
也就在戒刀被削断的同时,“拉都达克”一声闷哼,撒手丢刀,蹬蹬蹬退了数步,双手猛的一抱前胸,“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
其余三人凶僧一见,厉喝一声:“小狗,佛爷们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各举兵器,“阿穆尔敦”的日月双铲铁禅杖,“毕拉荷马”的金丝大拂尘,“伊勒呼里”的镇铁降魔棒,齐向江玉帆攻来。
“铜人判官”一见,大喝一声,飞身前扑,一挥手中的独脚大铜人,“当”的一声抵住了“伊勒呼里”的降魔许,“鬼刀母夜叉”一摆手中鬼头刀,直奔“毕拉塔马”的金丝大拂尘。
“悟空”和尚一声不吭,闪过江玉帆的身后,一伸两只蒲扇般的金刚掌,徒手缠住“阿穆尔敦”势沉力猛的日月缀环双铲杖。
六人分成三对,就在殿前的广台上舍死忘生的拼斗起来。
江玉帆没想到“金斗”的翼尾竟是如此锋利,轻轻一格,居然把宽而原大的戒刀削为两断。
低头一看,发现“金斗”上的花纹雕刻精细,而翼尾的边缘完整如初,毫无缺损,森森寒所直扑他的俊面。
江玉帆方才听了“悟空”讲的金斗故事,他不但痛恨赵王的狼毒无义,他也嫌“金斗”
是一件不祥的凶器,几乎暗运功力将它震毁。
现在,他对“金斗”已有了几分喜爱,同时觉得“风雷拐”刘刚的话是有道理的——昔日泉雄可以用它为恶,今世豪侠却可以用它行善。
心念至此,他决心用这只无坚不摧的“金斗”,和他的寒玉褶扇,同样的用作兵器,为武林再祸乱,为江湖谋太平,因为这只“金斗”,不但是上古神器,也是神的赐与。
心念未完,蓦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铁器破风啸声,而这人耳便知是发自那只射向夜空的阴阳轮。
江玉帆闻声一惊,急忙抬头,循声一看,只看见正东矮峰前,一点亮光,划过松林上方,正向这边飞来!
就在这时,场中一声大喝。“铮”然大响中,溅起无数火星,接着是一声闷哼和蹬蹬的退步声。
江玉帆急忙看向场中,只见“铜人判官”的独脚铜人,已将“伊勒呼里”的降魔杵格开了。
“伊勒呼里”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鲜血已经渗出来,而“铜人判官”的独脚铜人已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砸下。
江玉帆一见,脱口急呼:“丁堂主不要……”
“杀他”两字尚未出口,数十斤重的独脚铜人已砸在“伊勒呼里”的头颅上。
只听“叭”一声脆响,脑浆四射,盖骨横飞,“伊勒呼里”叫都没叫一声,当场倒地死亡。
再看“鬼刀母夜叉”,浓眉如飞,可眼圆睁,咬牙切齿,嘿哼连声,将两柄九环鬼头厚背刀,飞舞得叮当直响,劲风呼呼,一刀紧似一刀的向“毕拉塔马”逼进。
“毕拉塔马”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中的金丝大挑尘,招式已没有开始凌厉。
就在这时,豪闻“悟空”一声大喝:“哪里走!看铲!”
江玉帆闻声转头,不知何时“悟空”已将“阿穆尔敦”的日月双铲压过来,这时正向转身狂奔的“阿穆尔敦”的后脑划去!
只见“悟空”大喝声中,铲杖向前一送,一银光一暗,“阿穆尔敦”的半个脑袋,随着他的凄厉惨叫和血浆溅起一丈多高。
“阿穆尔敦”两手扑天,踉跄前奔数步,扑身撞在石栏上,一头栽向台下。
“悟空”和尚看也不看,提着日月双铲纵回来,向着江玉帆揽杖合什,得意的说:“卑职幸不辱命,终于把贼和尚的脑袋给铲下来了……”
话未说完,“风雷拐”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厉啸,突然而至!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目光一亮,脱口大喝:“薛执事小心——”
大喝声中,一道寒光,挟着刺耳厉啸,呼哨而至。直向“鬼刀母夜叉”的头部射去。
心急如火,打斗正烈的“鬼刀母夜叉”,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只一片寒光已到了身后。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怪降,俯背躬身,左手鬼头刀趁势向“毕拉塔马”扫出一刀!
也就在她挥刀的同时,劲风在背上“呼”的一声掠过,而她的身边也响起一声惊恐惨叫!
“鬼刀母夜叉”转身一看,只见和她打斗激烈的“毕拉塔马”张口瞪眼,两臂分开,胸前鲜血激溅,那柄多孔阴阳轮,已深深的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