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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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虽是大家事先料到的,但这时听了这个不幸的消息,依然忍不住震惊错愣。
佟玉清首先急切地问:“这件事可是简姑娘亲临其事?”
简玉娥摇头道:“不,是飞鲸寨的窦寨主前夜由大荆山赶回来,亲自向老寨主报告的,当时小女子以及其他分寨主都在座!”
洪善大师不由戚然问:“那位窦寨主呢?”
简玉娥道:“前半夜他和柳寨主陪同独角兽出寨巡湖,一直再没有回来!”
黑煞神一听,立即低声自语道:“哼!这时候他正睡在湖底下喂鱼,他怎么还能回去?”
简玉娥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这位大侠是说……”
话刚开口,江玉帆已解释道:“当时我们擒住独角兽时,他们两人企图跳水逃走,被庄上的弟兄发现用箭射死了!”
简玉娥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急声道:“上德寺内停寄的棺木很多,只有他才知道元台大师的灵柩停寄在什么地方。”
阮公亮噢了一声,不由关切问:“不知同去的喽罗大小头目,还有哪些人?”
简玉娥为难地摇首道:“帮手大都是飞鲸寨的人,现在要想再查问恐怕很难了!”
大家一听,本能的纷纷转首看向窗外。
只见天水寨中的大火,业已燃烧到了前寨,再有片刻恐怕就要烧到大寨门了。
湖面上火红一片,两百多艘大战船静静的飘散在数百丈外的湖面上。
这时,除了“呼呼”的焰声,和“劈劈啪啪”的爆裂声,便是火光烛天。
方才的混嚣,惊乱,杀声呐喊,这时已不复见,那些送命的喽罗大头口口,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不由宽声道:“以那位窦寨主的为人和气势,以及带去的喽罗嘴脸,到达上德寺不难寻问得出来,现在要想找到当时同去的喽罗,恐怕是很难了。”
柳长青立即望着简玉娥,和颜继续问:“可否请简姑娘先把当时窦寨主向翻江豹报告的经过说一遍……”
陆贞娘立即赞同的道:“是的,也许在那个姓窦的报告中揣出一些可资遵循的线索来。”
简玉娥先颌首应了声是,才凝重的道:“当窦寨主说,元台大师被金毛鼠宇文通在星子山背出少林营地后,便一直在昏迷中,直到圆寂时止,从没醒来过……”
一直闭目静坐,强抑内心泪动的洪善大师一听,双目中不由滴下两颗泪珠来。
阮公亮恨恨的用拳一击桌面,切齿恨声道:“金毛鼠宇文通这老贼,真是罪大恶极,非将他一刀一刀的剐了不可!”
阮媛玲突然望着洪缘大师,关切的问:“武当派押解金毛鼠前去嵩山,不知可曾送到少林寺?”
洪缘大师黯然摇首道:“贫衲等下山时尚未押到,如果照江盟主所说的时日算来,现在应该早到了。”
江玉帆关切的问:“大师准备将来如何处置金毛鼠?”
洪缘大师黯然道:“事情虽然与本派有密切关连,但它终究是发生在龙首大会上……”
江玉帆一听,不由惭愧的低下了头。
因为这件事的笔因,完全是由于他们“游侠同盟”前去西域,义剪乾坤五邪而引起来的。
心念间,已经洪缘大师继续道:“所以贫衲等认为,仍应礼请各派掌门或长老共同审理,本派不便独断处置!”
话声甫落,铜人判官已恨声道:“这点芝麻大的小事,何必再劳师动众,白让宇文通那老贼多活几个月的命,干脆,就把他拉到元台大师的棺材前,一刀子把他的心剜出来,看看他娘的是黑的还是白的。”
黑煞神接口怒声道:“一刀子杀死他可说便宜了他,俺要一刀一刀的在他身上划!”
就在这时,一阵湖风吹来一股浓烟和热气,同时传来数声惊呼!
江玉帆等人神色一惊,只见阮老四急步奔了进来,急声道:“启禀老爷子,大火马上烧过来了,我们的船……”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瞠目沉声道:“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火烧过来把船弄开不就结了!”
阮老四一听,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奔了出去。
洪善大师一听要开船,立即起身道:“多谢简女侠见告大师下落……”
话刚开口,阮公亮已急声道:“大师何必这么性急,船到湖心再过去也不迟,何况简姑娘还没说出个大概端倪呢?”
嵩山二老一听,只得再度坐下。
这时外面一阵吆喝,船身已开始徐徐移动。
阮公亮立即望着简玉娥,催促道:“简姑娘,你快把全般经过讲一遍给两位大师听!”
简玉娥恭声应了个“是”,道:“金毛鼠宇文通将元台大师背出少林营地后,当时就交给窦寨主送上篷车,趁天下英豪不注意的时候,连夜离开了星子山……”
如此一说,朱擎珠不由忿声道:“难怪大家截不住,待等我们发现,元台大师早已离开了星子山了!”
洪善大师一面痛心地点着头,一面悲愤的恨声道:“宇文通包藏祸心已久,一开始他就抱着玉石俱焚的恶念,实在可恶……”
说此一顿,突然住口不说了,显然怕说溜了嘴有失他高僧的身分!
但是,简玉娥已急忙颔首正色道:“大师说的不错,据窦寨主说,当时宇文通把元台大师交给他时,他曾惶急地问,万一大师醒来该怎么办,宇文通便毫不迟疑地说,派个人在篷车里看着大师,只要大师有一丝欲醒的迹象,便立即再施一些迷药……”
阮公亮听至此处,不由恨得用拳头一击桌面,恨声地道:“实在可恶,实在可恶……”
简玉娥继续说:“当时窦寨主曾吃惊的问过金毛鼠,万一大师不幸死了,怎么办?金毛鼠立即冷冷一笑说,要他活着那还得了……”
阮公亮再度用力一击桌面,切齿恨声道:“这等狼心狗肺的狠毒狗贼,就是一刀一刀的剐了他都难弥他的罪恶!”
嵩山二老神情肃穆,但在他们的目光中,仍能看出他们内心地悲愤和杀机,只是他们竭力不让激动表现在脸上而已。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则个个神情愤怒,俱都面罩煞气,而在江玉帆和佟玉清两人的神色间,却更多了一份懊恼、惭愧之色。
简玉娥继续道:“就在他们宿在上德寺的那一晚,元台大师突然停止了呼吸、心跳……”
风雷拐听得心中一动,脱口急声问:“这么说,大师的寿棺就是在上德寺附近临时购买的了?”
简玉娥颔首道:“是的,他们对上德寺的僧人说,原来躺在篷车内的伙伴夜间突然断了气,请那边的大师们行个方便,将棺木在寺后暂寄一两个月……”
风雷拐一听,立即望着洪善大师,道:“两位大师去时,只要说出他们那夜的情形,一定很容易找到元台大师的棺木!”
说话之间,大船已经停止,业已离开了天水寨一段距离。
洪善大师见少林寺的乘船就停在数丈以外,立即起身告辞道:“上德寺均系本派分支弟子,届时不难查出,贫柄等就此告辞了!”
阮公亮夫妇和江玉帆等人一见,纷纷起身相送。
江玉帆不禁惭愧的歉声道:“本同盟前去西域,原本以为武林除祸害为目的,没……”
洪善大师一听,立即黯然宽慰道:“江盟主不必为此自责,这是劫数!”
说话之间,已到了船面上。
这时,大家才发现东方已现出一片鱼白,只是天水寨烈焰飞腾,火光冲天,未被大家发现罢了。
阮公亮先看了一眼战船漂散的湖面,立即望着洪善大师,关切地问:“邛崃派灵鹤道长,身为一派掌门,居然知情不报,以致让金毛鼠诡计得逞,大师对此有何宝贵意见?”
洪善大师止步回头,黯然一叹,道:“金毛鼠之言不可尽信……”
阮公亮立即正色道:“可是武当派的涤尘长老也是这样说的呀!”
洪善大师黯然一叹,似有难言之隐。
江玉帆立即愤然沉声道:“此地事毕,本同盟即将前去邛崃,誓必将此事弄个明白!”
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老姑等人,也同时怒声道:“俺早就说过,不把邛崃山闹个地覆天翻就是婊子养的!”
“俺在武当山张三丰的面前就发过宏愿,俺要杀上邛崃山,烧他们的金霞宫,拆他们的三清殿,把他灵鹤的血抽出来混酒喝!”
洪善大师立即合什宣了声佛号,道:“灵鹤道友虽然有失一派掌门风范,但诸位也不必为此再与邛崃派结嫌,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灵鹤道友的做为,终必遭到天谴,但愿他听到金毛鼠与翻江豹两人的下场后,心中有所警惕!”
阮公亮立即宽声道:“大师不必为此忧虑,这件事老朽当慎重与玉见商议!”
洪善、洪缘大师再度谦逊了几句,大袖一拂,飞身纵过船去。
由于洪善大师等人急于赶往大荆山,是以,两位大师一进入舱厅,立即示意开船。
一俟少林寺的大船开动,江玉帆立即望着阮公亮,恭声催促道:“岳父大人,我们快去看看洪老英雄吧!”
阮公亮一听,立即急切地说:“我比你们更着急,只是两个老和尚不走,我怎好先离去!”
说罢转首,发现双剑无敌柳长青和陆佟五女已不在身后。
江玉帆立即解释道:“岳母和玲妹她们已先过去了。”
阮公亮举目一看,发现他自己乘来的大船就停在船后数丈之处。于是,转首又看了悟空等人一眼,谦声道:“我们也过去吧!”
说话之间,大袖一拂,飞身向对面大船上纵去。
江玉帆以目示意,留下秃子陪伴简玉娥,也紧随阮公亮身后纵了过去。
独臂虎和黑煞神以及铜人判官几人对了个眼神,用头一甩秃子,一脸苦笑的自语道:
“任怎么看也看不出,秃脑袋上没有毛,浑身的瘦排骨,居然他奶奶的交上了桃花运,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
黑煞神立即讥声道:“你别在那里吃飞醋,有本事还怕找不到老婆,俺就一点儿不羡慕!”
独臂虎一瞪眼,正待说“你已有了母老虎,你当然不羡慕”?
但是,当他发现鬼刀夜叉,双手又腰,正圆睁着两只大眼瞪着他,到了唇边的话,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业已纵过船去的风雷拐立即沉声问:“怎么回事?”
独臂虎几人一听,留下秃子和站在舱厅门内的简玉娥,纷纷纵了过去。
几人一纵上船面,即见阮公亮夫妇和江玉帆,以及陆佟五女等人,正围着一尘道人在舱厅里问话。
黑煞神等人根据江玉帆等人的凝重神情,看得出老洪七的伤势必然不轻。
几人刚刚走到舱厅口外,里面的江玉帆已示意大家不要进去了。
独臂虎几人一见,纷纷停止在船面上。
想是为了谈话方便,或怕后面的老洪七听见,阮公亮夫妇和江玉帆,以及陆佟五女,也陪着一尘道人走了出来。
江玉帆一出舱门,立即望着悟空等人挥了一个宽慰手势,同时低声道:“洪老英雄刚刚睡着,大家不用进去了!”
傻小子铁罗汉看来很伤心地问:“姊夫盟主,小琳儿地爷爷的伤怎样了?”
江玉帆立即宽慰地道:“不碍事……”
话刚开口,一尘道人已望着悟空等人,沉重地解释:“年纪已大,失血又多,恐怕至少要修养半年才能复原……”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沉重地道:“只要能保住他的老命,我就放心了……”
双剑无敌黯然一叹道:“这一次还真多亏了老洪七和那位王坛主,要不是他们及时上寨门,要想捉住翻江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阮公亮懊恼的“唉”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