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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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之中。
东方鸿,道:“好了,你们派谁上场?”司徒玉望向陈佩之,却见他少有的沉着僻静,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东方鸿。心中奇怪,把眼光转向云尘,见他还是老样子,一副玩世不恭,笑嘻嘻的站着。
司徒玉问道:“你们到底谁要去?”心想,这一战关乎若雪姐的未来,恐怕两人都不想担当。云尘微笑道:“诗姑娘,你来决定罢,就权当是打个赌。”他口中说的赌自然是昨夜之言,东方鸿究竟是招式精妙,还是内力高深。诗若雪微微一笑,走向陈佩之,陈佩之心中一惊,竟有些不知所措。
诗若雪轻轻道:“陈公子,你可否为我一战?”陈佩之反问道:“你不怕我输了比赛?云尘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我的万劫神剑恐怕也胜不了他的剑芒。”诗若雪道:“陈公子只管放心,输了也与公子毫不相干,你们若未来救我,我今日恐怕已是和他成亲了。”
南宫晴闻言大喜,心道:“你最好就一辈子留在此处,再也不想见!”转头看向陈佩之,见他一脸决然,心中却又害怕起来,她素来清楚陈佩之脾气,若然真决定一件事,即便是死也绝不放弃。担心陈佩之为了诗若雪做出什么事来,这里的人武功都很高,若是陈佩之硬来的话,恐怕…她心中不敢再想,先前总是希望陈佩之输,现下却祈祷陈佩之能够赢。
诗若雪见了陈佩之的视死如归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道:“陈公子,缘分自有天命,你千万别做什么傻事。”陈佩之轻轻一笑,道:“我答应令尊,定要救回你和白钰,这是男子汉之间的承诺,诗姑娘别多想了。”诗若雪道:“你,你见过我爹爹?”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此事司徒姑娘知道,待会你向她问好了。”说着走到司徒玉面前,道:“请借剑一把。”南宫晴两人的剑在昨日已被折断,只有司徒玉手中的剑还完好无损。
司徒玉微微一愣,不知他为何要借剑,但还是将剑借给了他。陈佩之手拿过剑,震腕一抖,赞道:“好剑!”走上前去,道:“东方庄主,请赐教!”东方鸿道:“好,取剑!”凤儿从侧堂里取出一把通体晶莹的宝剑,剑长三尺,宽不过二指,是一柄中长型的宝剑,整把剑竟然是用玉做成的。
东方鸿取过玉剑,走了下来,道:“这把剑叫做寒玉剑,乃是用一块硕大的寒晶玉雕琢而成,虽然剑锋不利,但剑身不使自寒,却犹胜利刃,你可要小心。”他一上来便将这把剑的特点说明清楚,端的是光明磊落,其实他也是想要让陈佩之等人心服口服,若然诗若雪勉强下嫁,他心中也是不舒服,换做其他女子,他决不会如此考虑,但似诗若雪这般天仙女子,他是半点亵渎之心也没有。
诗若雪摸了摸怀中的寒晶玉,心道:“徐老前辈给我的这块玉,不知和这通天山庄有什么关联?”
陈佩之回头笑问道:“司徒公子,你这宝剑可有什么特点,也好说明。”司徒玉笑道:“此剑乃我师父传之与我,剑身刻着绝缘二字,剑刃锋利,只此一点而已!”陈佩之细细一瞧,果见上面刻着绝缘两个字,对东方鸿笑道:“不知这剑绝的缘是你还是我?”
东方鸿冷冷道:“剑在谁的手里,自然是绝谁的缘。”陈佩之昨天揭开诗若雪的凤冠,这使他一直耿耿于怀,陈佩之哈哈一笑,道:“这剑原是这位公子手里,不过这公子的缘分可当好着呢,就看看我能够沾沾运气,碰到个好姻缘!”他话里有话,表明这一战过后,便要斩断自己对诗若雪的痴情,寻找新的缘分。也隐含透露着,自己与诗若雪无缘无分
东方鸿冷冷一笑,道:“出招罢。”陈佩之也不和他客气,当下手腕一抖,长剑疾刺东方鸿左肩,东方鸿回剑一挡,反剑为削,顿时反攻。陈佩之还未接招,便已感一股寒气袭来,心道:“这剑虽是用玉做成,但果真如他所言,自有一股寒气。”以他此时的内力,自然不怕这寒气,一招“指天划地”剑走偏锋,斜里扫向东方鸿。
东方鸿手腕一转,长剑一个划圆,又是解了这招,接着玉剑一进,刺向陈佩之胸口。朱宇天越瞧脸色越是不对,司徒玉不禁问道:“怎么了?”朱宇天低声道:“这位东方庄主所使的剑法与我教的秘传剑法逐日剑法如出一辙,均是先挡后攻,不过瞧他的手法,似乎未尽其然,有些形似而神不似。”
司徒玉闻言微微一惊,那日在刀剑大会他见过张天凤的逐日剑法,确实了得,再仔细瞧瞧东方鸿的剑法,果然很相似。云尘看了看,心道:“莫非这庄主乃是仗着这剑法的精妙?”又摇了摇头,想到:“这剑法虽然厉害,但却也不能称雄武林,号称百年求一败,打败那么多的武林高手,恐怕他厉害的手段还未出,陈公子的剑法虽然精妙,却也万不及万劫神剑,恐怕他也东方鸿打的都是一个主意。”
东方鸿见招拆招,渐渐显露出精妙之处,他稳扎稳打,反倒是占尽了上风,陈佩之看似攻势凌厉,其实却是步步为守,处处受制。但陈佩之却丝毫不显紧张,脸色依旧沉静,认真应付。
东方鸿忽地扬起一招,长剑刺往陈佩之左胸,陈佩之上身微微一闪,长剑摆动,斜斜一削东方鸿手腕。东方鸿忽地身子一曲,整个人似乎钻进陈佩之怀里,长剑却是借势往上一挑,霎时之间便抵向陈佩之咽喉。陈佩之下颚一寒,也不见他双脚曲下,身子立即弹身而起,东方鸿玉剑一削,嗤的一声在陈佩之左肩划了道口子。陈佩之只觉寒气迫迫,血液似乎快要凝结。
朱宇天道:“不会有错了,这一招‘白驹过隙’乃是逐日剑法的奇招,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我教的剑法。”司徒玉道:“张天凤也不是你们明教的,但他也会万众功和逐日剑法,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朱宇天一时语塞,但想她所言却是不错,心下一叹,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中原人虽然对明教敬畏如魔,但明教实则是自身难保。
陈佩之左肩一寒,急忙运气抵挡,见东方鸿又一剑刺来,身子纵跳不停,长剑忽东忽西,使出了无双剑法来,他一面施展剑法,一面运功疗伤止血,诗若雪道:“东方庄主,可否暂停一下?”东方鸿本不愿意,但不知怎地,却拒绝不出口,只道:“也罢。”
陈佩之问道:“诗姑娘,有什么事么?”诗若雪取出丝巾,走了过去,道:“陈公子,我给你包扎一下。”陈佩之心头一暖,道:“如此多谢了。”东方鸿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忍住。南宫晴心道:“表哥为你拼命,你却来献殷勤了。当真不知羞耻!”
诗若雪给陈佩之包扎好后,道:“陈公子,不必勉强。”陈佩之微微一笑,却不言语,他心中自有计策。陈佩之走上几步,诗若雪退了下来,云尘道:“你不必担心,我瞧陈公子他心中似乎早有计策,他上手宁可受伤也不肯使出万劫神剑,恐怕是有原因的。”诗若雪点了点头,忽地低声道:“陈公子若是输了,我便要嫁给东方鸿,你待怎样?”
云尘不意她如此一问,道:“你若不愿意我便救你出来。”
诗若雪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然,似乎没有半点情绪,心下暗暗一叹。
陈佩之道:“东方庄主,我们可以开始了。”东方鸿冷冷一哼,也不多话,长剑倏然一挑,点向陈佩之手腕,这次是他想要让陈佩之弃剑而降。陈佩之往左跳起,衣袖一拂,一条白练似的短剑脱袖而出,疾点东方鸿咽喉。东方鸿纵身而起,短剑未到,他人已先到陈佩之面前,一招“天狗食日”长剑不急不缓的划了个圈,封锁陈佩之上身。
陈佩之退后一步,他知东方鸿轻功不在自己之下,贸然躲避恐怕会给他机会。东方鸿圆圈划毕,剑势刚好化为直刺,而剑尖却正好点在陈佩之胸口。这一招起初看似平平无奇,没想到后半招竟然如此厉害,似乎算计好了陈佩之在他前半招时退至何方,招式精妙,端的是闻所未闻。
陈佩之只觉胸口一寒,本能的一退,东方鸿却是立即进招一刺,若然刺实,陈佩之恐怕性命难保,南宫晴等人不由得惊呼起来,云尘也是未料到东方鸿会下杀手,但高手过招,常常你死我活,倒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两人功力相差也无多,若然一方容让,只怕便要吃大亏。
陈佩之忽地仰天一倒,伸手一拍地面,唰的一声身子贴着地面滑了开去,此招正是云尘独门绝技沉鱼落雁,以陈佩之此时的功力,想要效仿,却也容易。东方鸿倒是料不到他如此拆招,本来陈佩之若是施展铁板桥或是用剑来挡,甚至是使出万劫神剑,他都有把握施展其他招数,将陈佩之伤于剑下,只因他这一招后面还有连续的几招杀招,但陈佩之这么一走,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来了。
陈佩之暗道一声惭愧,若非到万不可以之时,他是绝不愿使云尘的武功,若是这一战与诗若雪无关,他纵然拼着挨上一剑,也决计不使出这一式轻功来。
云尘和诗若雪等人都愣了愣,也是料不到陈佩之会使出这招,云尘笑道:“看来我这招难看是难看,但用保命倒是不错。”他本随意无心之言,但听在陈佩之耳里,却如同在嘲笑他自己武功不行,要用别人的武功来化解凶险。
陈佩之一咬牙,暗道:“我再坚持一会儿,过了中午便可!”只因他处处不满云尘,又总是与他比较,因此云尘所说之言,在他听来都变了味道。陈佩之施展袖里乾坤剑,和东方鸿拆解起来,两人打到了一百多招,均是以招式精妙相比,东方鸿似乎只会一套不完整的逐日剑法,但陈佩之施展其所能,也不过勉励支撑,他不知倒还好,司徒玉等人却是暗暗吃惊,听朱宇天说来,东方鸿这套剑法还残差不齐,但一套不完整的剑法便有如此威力,试想一下,便知当年中原武林高手为何都不敌他们。
两人对招拆招,你来我往,虽然陈佩之一直处于劣势,但总算没有败下阵来,诗若雪抬头一眼,已然日过中天,但看两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东方鸿心道:“这人剑法精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奇怪的是,他至今为何还不使出万劫神剑,倒是让人费解。”他没有使出乾坤万众功,便是因为陈佩之一直没有施展万劫神剑,他心中有所顾忌,这才和陈佩之拆解了这么久,他侧目一瞥,见日已中天,两人功力都深厚无比,不吃一顿丝毫没有问题,但这场比试却是有一日为限,东方鸿心中忽地想到:“原来如此,我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一直不施展真功夫来,便是想要拖延时间,挨过今夜。”想到这里,他也怕陈佩之死皮赖打,拖到今夜,介时恐怕难以说话,当下手上加紧,玉剑寒光暴长,已然推运真气。
陈佩之见日已过中,也不怕他,哈哈一笑,道:“东方庄主,恐怕今日是无法分出胜负了!”东方鸿冷冷道:“离明天还早呢,你担心什么?”陈佩之摇头道:“不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时间为一日,这个日字东方庄主该不会不认得吧?日便是太阳,一日便是一个太阳的时间,到了晚上月亮出来时,便是一日了,你若早说,一日一夜,便不会有这误会了。”他自幼饱读诗书,拆解字意乃是家常便饭,早已算计了东方鸿这个字眼之差,因此才信心满满,自忖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和东方鸿斗上半天不成问题。
司徒玉等人听他解释,心中顿然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