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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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还得等到我的儿子才行。”
陈佩之奇道:“为何这般说?”东方鸿一声长叹,似乎此事乃心病一般,缓缓说道:“此话说起来,还与百年前的明教和中原的那场大战有关。”陈佩之等人闻言一惊,朱宇天见东方鸿昨日施展逐日剑法,料想他东方家与明教定然有所联系,倒是不怎么惊讶。
东方鸿看了朱宇天一眼,续道:“我们东方家的家祖叫做东方剑,乃是明教白护法白阳的徒弟,之后做了明教的教主。”朱宇天啊的一叫,也无怪他如此惊讶,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明教历代教主之后,朱宇天皱眉道:“恕在下无礼,明教教主历代供奉的灵牌在下看过,并没有贵祖之名,还望庄主明示。”
东方鸿道:“这就是了,我们家祖的灵牌自然不会出现在你明教之中。”陈佩之等人对望一眼,照东方鸿所说,其家祖原是明教教主,但听他口气,似乎不大友好。东方鸿见众人眼光诧异,知他们心中有疑问,便续道:“其实说上来,我们东方家与明教却还有段恩怨,当年天下大乱,后周王朝被赵匡胤取而代之,建立大宋王朝,狼烟四起,边境大乱,明教在大唐时期被逐至西域,后经几代战乱,一直没有机会回到中原。”
“赵匡胤建立宋朝,中原也是一片混乱,当时的明教教主便决定入土中原,岂知明教自唐末以来,便被中原人视为魔教,一到中原便和中原的门派发生争斗,当年教主便惨死在中原,黑白护法知道后便集结明教高手,到中原为教主报仇,才有了那次大战。那时中原虽乱,但仍是高手辈出,久战下来,黑白护法终究是不敌,当时白护法曾放下豪言,道一百年之内中原无人能够战胜其传人,之后便拂袖去了西域,不再回明教。而黑护法则是回了明教,扶持我东方祖当上明教的教主,但前任的明教教主王重道的儿子却不答许,与我东方祖发生争斗,由于黑护法的支持,东方祖最终当上了教主,王重道的儿子一怒之下离开了明教,去了海南。”
“但之后黑护法不知因为什么事,也是离开了明教,王重道以前的手下便蓄意除掉东方祖,请王重道的儿子回来当教主。祖上知道后极为震怒,带着白护法残留下的万众功心法便离开了明教,独自到了这座雪山,秉承白护法的意思,建立了通天山庄,挂起了百年求一败的招牌,这百年时光,到了我儿子手中后便要到期,介时也不必被这称号所累,只因当时祖上遗训,若是百年之内东方家的招牌被打破了,其子孙当即自刎谢罪,而这期限未到,便不得出庄半步。当时白护法还有位徒弟,但素来与我祖不和,留在了明教做护法,之后明教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只因我们东方祖拿走了万众功的秘籍,因此你们明教其实与我们怀恨在心,自然便除去东方祖这个教主之名,恐怕当时还加上个叛徒之类的。”
东方鸿笑着道:“你们现在教主修习的武功是什么?黑护法的天钟神功没有传人,况且这天钟神功也练不得。”朱宇天道:“教主修炼的武功叫做斗转乾坤,乃是白万乾教主根据残留的万众功心法创出来的。”东方鸿点了点头,道:“那白万乾当时乃是白虎坛的坛主,武功倒是极为高强,这个听家祖说过。”
朱宇天道:“白万乾教主当时任教主之后,害怕此类事情再度发生,此后历代教主都是提前点名,然后经过两大护法,四位坛主的共同确认再让其做教主,为的便是让教人心服口服。”东方鸿道:“你们明教的事也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朱宇天苦笑一下,自然知道东方家怀恨明教,陈佩之问道:“如此说来,东方庄主昨日所使的武功便是万众功了?”东方鸿摇头道:“也不尽然,我这门武功叫做乾坤万众功,其实乃是由家祖从那残缺的心法上改创而来,虽然威力比真正的万众功小,但却也有所改良,不会像个魔头。”
陈佩之等人闻言暗暗心惊,东方鸿的武功他的领教过的,自己如此深厚的内力尚且打他不过,若然是真正的万众功,只怕纵然巩固了徐萧传给自己的内力,也难有胜算。司徒玉问道:“为什么说像个魔头?”
东方鸿问道:“你知中原人为何称白黑护法和明教为魔头?”司徒玉道:“不就是长期以来的认为,再加上明教人行事诡异,”说到这里,笑着看了看朱宇天,抿嘴道:“朱大哥,我可没那个意思。”朱宇天笑道:“中原人都说我们明教人行事诡异,只因我们独来独往,无视礼教,我们崇信摩尼教,与你们中原崇信佛教不同,观念诧异,倒也无可厚非,说不上谁的不是。”
司徒玉对东方鸿道:“可是这个意思?”
东方鸿道:“这是其一,还有一点便是明教由来已久的两大神功,万众功和天钟神功,这两套武功原是黑白护法所创,万众功一但发功,头发将变成白色,而双眼也会因充血而变成赤红色,在你们眼里,这岂非便是魔头?而天钟神功虽然看起来无异,但实则却更可怕,这门武功一旦练成,便如全身罩上一个大钟一样,不禁对手难以伤害,还会被内力反震,只是这门武功若非内力深厚至化境之地,否则也会被其真气反震,正如人敲钟一般,钟声越响,用的力道也越大,力道越大,反震之力自然也越大,便是这个道理,所以这门神功在我看来是害人害己。但若天资极高的人,若然修炼成功也未可知。”
司徒玉道:“那日张天凤使出万众功时,好像头发也便了颜色,眼睛也是红色的,瞧来不错,难怪会被人说成魔头,照我看来,那简直是妖怪。”东方鸿道:“这就是了,只因如此,明教才为中原武林所不容。”众人听他叙述这往事之后,才明白为何百年前明教要和中原开战,还有这百年求一败的由来。不禁都是一阵感慨。
东方鸿道:“自从这个百年求一败的招牌亮起后,这几十年来前来挑战的中原高手也甚多,与我家对决只有一个条件,输了便要留在这里,直至老去,你们在外边看的那些墓,便是从东方剑祖那时候留下来的,先立墓碑之意,便是此生不能活着离开。”
司徒玉道:“郑克己他们四人都是败在你手下的?”东方鸿摇头道:“胡二弦和南天望乃是败在家父手中,唐逸和郑克己才是输在我的手下。”众人默然片刻,陈佩之道:“东方庄主,既然昨日你我平手,不分胜负,那我们再打一场如何?”司徒玉等人望了过来,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还提出挑战。
东方鸿道:“还是一日为限?”陈佩之点了点头,东方鸿道:“不是我小瞧你,若是我昨日一开始便使出乾坤万众功,不用等到太阳下山便可分出胜负,再者你昨日已然受了不小的伤,今日看你内力恢复的差不多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纵然你在巅峰状态也胜不了我,何况现在的你?”
陈佩之自然知道他所言,但除此之外却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庄主未曾试过怎么知道?”东方鸿开口要说话,诗若雪却先道:“庄主为何不能再找他人?”
东方鸿叹道:“我选的妻子一是要武林人物,二是才貌兼得,东方家的百年求一败的名号传到我这里,只剩下一代了,我可不喜欢砸了,兼之我年纪不小,是时候该娶妻生子,否则耽搁下去,待得我老时,我儿子尚且还不能胜任庄主,我们这门武功须从小练起,二三十年才有成果,我如今已快三十,自然不能再耽搁了,须知我不能出庄,这传宗接代之事全凭厉婆婆掌管,厉婆婆几年去一次中原,中原女子大都深闺不出,遇到个好女子岂是容易之事,这事若只是我一人之事,便是不娶也罢,但东方世家到了我这一代决不能断了,因此这件事上恕我不能容让。”
诗若雪等人听他说过东方家的毒誓,自然知道他为难之处,一时也无法说什么。厅中之人一时默然不语,东方鸿能做到不强求诗若雪留下已万分得了,不然以他通天山庄的实力,想要将陈佩之等人通通留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南宫晴对诗若雪低声道:“你和我出去一下。”诗若雪微一迟疑,随即点头。
两人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走了出去,也没交代什么,诗若雪随着南宫晴来到庭院之中,淡淡问道:“南宫小姐,你有什么事?”南宫晴看了她一眼,颇是伤感的道:“诗姑娘,我以前得罪你的,在这里给你陪给不是了。”说着行了一礼,诗若雪倒也受了,本来南宫晴便对不住她,受这礼也是应该的。当下问道:“仅此而已?”
南宫晴叹了口气,道:“你看现在的情形,你我之间若不留下一个,只怕走不出这个山庄的大门。”诗若雪淡淡道:“你是想要我留下?”南宫晴看了她一眼,道:“我心中自然是这般想的,但是我表哥却不这般想。你若留下,他必定有要去找东方鸿拼命。”
诗若雪微叹一声,道:“我去说服陈公子便是了。”南宫晴摇了摇头,道:“你不知我表哥心性,他决心要救你出去,便是死在这通天手山庄他也不会走的。”诗若雪也知她所言不假,皱眉道:“那你待要怎样?”南宫晴黯然道:“我留在这儿,你和我表哥去。”
诗若雪倒是料不到她会如此说,她自然知道南宫晴一心爱着陈佩之,巴不得将自己除掉,当下问道:“南宫姑娘,这不是一时怄气,终身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南宫晴道:“此时之计唯有如此,你嫁给东方鸿表哥他必定拼命,到时恐怕大家都走不了,我知道表哥只喜欢你,即便你离开了,他总还是念念不忘,在他眼里,我与他只有兄妹情谊,这般下去,纵然将来嫁给了他,他不真心待我我也不会快活的。”
她长叹一声,接着道:“原本是想只要你离开了表哥便好了,但昨日见他那般拼命…”她哽咽不语,眼中已划过泪痕。诗若雪道:“情感之事,自当随缘,过分强求恐怕到头来是一场空。”她心下暗叹,不知云尘心思,这番话似也是对自己话的一般。
南宫晴道:“便是如此,哎,我若真如表哥有缘,自小相伴,青梅竹马也该在一起了,诗姑娘,我只求你答应一件事。”诗若雪眼皮微微一跳,心中有几分猜到,道:“是什么事?”南宫晴道:“我知你喜欢云尘,我也不求你和我表哥在一起,只望你给他一次机会便可。”诗若雪微微一叹,道:“也罢,但你真想好了,要嫁给东方鸿?”
南宫晴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擦拭了一些泪痕,便走回了大厅。诗若雪望着天空飘飘零零的雪花,心中不禁有些怀念在家的时候,那时无忧无虑,不知情是何物,待到知道情是何物时,却是那般的苦涩。
南宫晴回到厅中,众人见她只有一个人回来,心中都是一愣,陈佩之急忙问道:“晴儿,诗姑娘呢?”南宫晴嘟嘴道:“你的诗姑娘好得很。”转头对东方鸿道:“你不就是要个老婆么?我做你的妻子如何?”东方鸿道:“南宫姑娘,终身大事可要想清楚了,绝非一时戏言。”
南宫晴道:“我都如此豪爽了,你一个大爷们怎地如此婆妈?莫不是嫌我长得不如诗姑娘,不想要我?”东方鸿被他数落得一时语塞,做声不得。陈佩之走到南宫晴身旁,低声道:“晴儿,你千万别勉强,大不了我再和他拼过。纵然不行,我也护着你们逃走。”南宫晴道:“表哥,我知你待我好,但我心意已决,你莫要再说。”说罢转头望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