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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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一愣,张婷婷逝世以来,婷妹二字非但没有忘怀淡忘,反而更加深刻,纵然口中心里已不知喊不知几千几万遍,但想的终究是张婷婷,而非赵婷,人非心中佳人,叫出来总是有种口是心非,表里不同之感。但见赵婷脸面期盼之色,楚楚可怜,实在忍不下心拒绝于口。
云剑迟疑片刻,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赵婷脸色一喜,正盼着云剑开口,云剑深吸一口气,道:“婷,婷。”蓦地一阵震响,马车一顿乱摇。赵婷啊的一叫,扑倒在云剑怀里。云剑顺势搂住她,正要抬头出去看,却见秋震候撞了进来,脸色顿时一黑,喝道:“你干嘛?”
云剑急忙举起双手,道:“郡主摔倒了,我,我只是扶她一下。”赵婷狠狠瞪了秋震候一眼,没好气的问道:“怎么了!”秋震候才急忙惊道:“郡主,辽军来偷袭了!”云剑道:“这不对啊,耶律隆恩现在应该没有力气来对付咱们。”秋震候道:“我也不知道!郡主,总之小心就是!”云剑探头看了看窗外,只见周围烟尘顿起,浓烟滚滚。
朱宇天纵马过来,道:“云公子,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云剑道:“朱大哥,你知道怎么一回事么?”朱宇天道:“咱们快要进入了辽宋交战之所,便在前方不远,来的辽兵可能是后围部队,但阵势着实浩大,恐怕不易闯过!”云剑点了点头。
杨延昭看着从后方奔涌而来的辽军,每一匹马上都绑着一捆稻草,烧着浓烟,隐隐将大军包围在其内。杨延昭皱眉道:“辽狗安的是什么心!”李幕颜道:“这恐怕不像是耶律隆恩的军队,这些辽兵是从后面来的,除非是耶律隆恩暗中设伏,但他有这兵力,却为何不尽攻下保州。何况前面辽军战事不佳。”
杨延昭眉头深皱,道:“恐怕是耶律隆信的!”李幕颜道:“如此一来,咱们岂非被夹在中间,如果城内的宋兵被耶律隆恩打退,那咱们恐怕便完蛋了。”杨延昭点了点头,道:“全力前进,勿保突围!”蓦地一条箭从浓浓烟尘之中破穿而来!这箭来势急凶!李幕颜心中也是一惊,掌缘一切,那箭转了偏头,直如地上。惊得坐下之骑仰足而立。
李幕颜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已隐如浓烟之中,依稀见得上面站着一人。李幕颜眉头皱了一皱,对陈佩之道:“陈公子,你们保护杨将军的安危,我去看看,郡主被明教护得紧,想必他们是冲着将军而来。”陈佩之道:“你放心吧,他若敢再出现,我要他有来无回。”
浓烟越来越多,众人都凝注了呼吸,忽地一声破空之响,如在人们心中响起一般,一条比寻常大许多的箭穿颇浓浓的烟雾,朝赵婷所乘的马车射来,龙行客手腕凌空一扭,那箭偏了准头,射如了浓烟,听得一人惨叫一声,却不知是辽军还是宋军。
随在这箭之后,乃是一阵密集的箭雨,全部都集中射向赵婷坐的马车。秋震候和向朝南两人大惊,齐齐惊呼道:“保护好郡主!”这箭雨显然是事先安排,精心策划,赵婷马车虽有明教人护航,但攻其一处,却也不是施个阵法便能救得了的。
明教等人虽是训练有素,但终究是江湖之人,几曾遇到如此凶险场景?被这顿箭射得纷纷乱了套,各求自保。马中了几箭,也是不听使唤,竟然渐渐偏离了中心。龙行客眉头一皱,纵马过去,忽然从烟雾之中冲出一队人马,手持大刀,拖拽着烧着浓烟的稻草四处乱窜。
龙行客等人被这么一阻,已然追不到马车。秋震候喝道:“畜生!快!给我停下!”他是外家高手,力气甚大,几拽下来,那马终于停下,正歇口气,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穿透木板的响动,秋震候和向朝南两人的心猛然一紧,回头望去,就见到一只粗壮的箭射在马车车窗上,只露出了一箭羽出来,而白净的车窗上,则是溅满了鲜红的血!
秋震候两人愣了愣看了看,才失色叫道:“郡主!”陈佩之拍马过来,喊道:“大哥!大哥!”途中迎来几个阻挠之人,均被万劫神剑无情射杀!秋震候颤抖着缓缓解开帘幕,就看见一个少女躺在血泊之中!秋震候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却不是赵婷是谁?
秋震候只觉霎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手脚冰凉,竟不知所措。忽然,血泊中的赵婷扭动了一下身子,头微微晃了一晃,秋震候喜道:“郡主!郡主!你没事吧!”正要去扶,身旁却忽然撞来一人,秋震候下意识回力顶去,却被一股大力硬是移开,秋震候大怒,定睛一看,才知是陈佩之。
陈佩之抚开门帘,便见云剑身子挡在赵婷面前,双手撑着马车,一条箭从胸穿过,来到赵婷面前戛然而止。陈佩之瞳孔一缩,惊呼道:“大哥!”他这声唤来如雷乍响,便连战场中的人也都是闻声一动。赵婷眉头跳了跳,被陈佩之的嘶喊惊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便见头一个偌大的箭头直指自己。
赵婷先是一惊,随后看清一张苍白无色的脸,虽然睁着眼睛,但目中已无了神采,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似乎颇为欣慰。赵婷哭喊道:“云剑!”伸手便要拔箭,陈佩之吼道:“住手!”赵婷吓得手一缩,望了过来,陈佩之探了进去,点了云剑几个穴道,云剑眼睛方才缓缓闭起。
只因他瞧出这箭虽然穿了云剑的身子,索性没中心脏,而这箭若是当场拔出,定然血流不止,介时云剑恐怕立即乌呼哀哉。秋震候皱眉道:“郡主,你有没有事?”赵婷恍若无神的摇了摇头,自也吓得不轻,陈佩之见他看云剑伤势如此之重,却一心只顾赵婷,不由得心下大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秋震候见他眼中杀气凛然,心中竟然吓得一惊。陈佩之回头一看,只见四处浓烟滚滚,烟雾之中既有宋兵,亦有辽兵,混乱至极,实已分不清所在。云剑虽暂时不会毙命,但不过多刻,若无及时抢救,恐怕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救。陈佩之不敢耽搁,一手抄起云剑。一手射出一剑,将一名辽兵射倒在地,扛着云剑纵身跃上了马。
“驾!”陈佩之狠拍了一下马,那马吃痛,呼啸着奔开,一阵浓烟顿起,倒是将两人掩盖住了,如此出了两军交战之地,往保州城疾奔而去。不过多时,便可见前方火烟渐近,已然快到了保州城下。交手的士兵乍见一人肩上扛着一个后背插着箭的人,骑着一匹后背浓烟滚滚的马冲来。
辽军不认得,耶律隆恩却认得,指喝道:“围住他们!”十来个辽军闻言围了过去。陈佩之双指气剑一扫,顿时射倒数人。耶律隆恩喝道:“放箭!”那边宋兵也认出陈佩之来,宋军这边有丐帮几百来人,大都认得陈佩之和云剑这两个恩人。
第三十四章 峰回路转 上
丐帮众人见二位恩人遇险,皆是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这些叫花子虽然生活贫贱,但知恩图报,却是许多自认清高之辈都无以自颜。
辽军箭矢纷跌而来,陈佩之万劫神剑纵然再厉害,却也挡不住这般多的箭,陈佩之反手抽出云剑腰间的白玉剑,化为一团光影,将一干来箭纷纷打落,加之浓烟掩护,倒是躲过了这阵箭雨。陈佩之抬头一看,已见保州城门。陈佩之有了丐帮相助,很快便来到了城门之下。
守在城门处的宋兵虽不识他,但见丐帮出手相助,想必也是自己人,倒是轻易便放陈佩之过去。陈佩之双足一点,从马车飞驰而去,落在城门石梯,几个纵跃,上了城门,迎面一人走来,却是杨宗保,他在城上指挥大战,自然瞧得一清二楚。
杨宗保道:“陈少侠,怎么了?”陈佩之道:“我大哥性命垂危,赶紧请最好的大夫过来!”杨宗保忙点了点头,亲自赶去。陈佩之扛着云剑来到一间房中,刚扶着云剑坐下,杨宗保和大夫便已赶来。杨家高官,所请之人医术自然是不差,因此陈佩之才急急来到城门。
那大夫年逾七十,世代乃是军医,于这等战阵中所受的外伤治疗造诣颇深,他锁着眉头给云剑把了把脉,然后又翻看了云剑伤口,此刻云剑所穿之衣已然被血染成了红色,一股血腥之味冲鼻而入,陈佩之见云剑双唇已然泛白,不由得大为焦急,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那大夫却是毫无听闻一般,拿出小刀,将云剑的衣衫隔开,以便查看伤口,陈佩之还想崔问,却被杨宗保止住,杨宗保道:“陈少侠,陆大夫在查看这箭伤了云公子那里,否则贸然取下箭,恐怕云公子当即有性命之忧,你还是别打扰他了。”
陈佩之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忽问道:“对了,司徒公子呢?”杨宗保笑道:“你说的是司徒姑娘罢?”陈佩之道:“你知道了?”杨宗保点了点头,道:“司徒姑娘在安慰潘姑娘。”陈佩之微惊道:“难不成潘镖头他……”话尤未完,便闯进来一人,这人满脸焦急,正是司徒玉。
只见云剑露着上身坐在床上,垂着头一动不动,一条两指多宽大的箭横穿胸口,狰狞而出,满身鲜血!司徒玉先是一愣,随机惨叫一声:“云剑!”便要扑过去,陈佩之急忙拦住,道:“司徒姑娘!你冷静点儿!大夫正在为大哥治疗,你难道不怕大哥死掉么?”
司徒玉紧紧抓着陈佩之的衣裳,哭道:“云,云剑,他怎么会这样?”陈佩之看了一眼云剑,黯然道:“我们回国之时被白卓他们偷袭,大哥的双脚受了重伤,这次被安排和郡主一同乘坐,以便保护他,岂知快要回到保州之时遭了辽军后袭,大哥为了保护郡主,才被这一箭所伤。”
司徒玉愣愣的看着云剑,忽地抽出佩剑,蓦地脸色阴沉下来,咬牙道:“我去杀了那贱人!”陈佩之和杨宗保两人都是大惊,急忙一前一后的拦住她,陈佩之道:“司徒姑娘!你冷静点儿!这事岂能怪得了郡主?再说大哥拼了命保护她,她若被你杀了,大哥岂非是白白受了重伤?”
司徒玉哇的哭了出来,一人道:“玉儿,你过来。”司徒玉哭道:“师傅!”说着扑倒绝缘怀里,绝缘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云剑,拉着司徒玉离开了房间。陈佩之刚松了口气,门口又闯来一人,这人人高马大,径直向云剑冲去。陈佩之大惊,向前一拦,却被这人一撞而开。
陈佩之喝道:“你是谁?”那人却正眼也不瞧他,只是看着床上的云剑,突然转身抓住陈佩之,喝道:“是谁伤了云兄弟!俺去宰了他!”陈佩之定睛一看,蓦地想起这人原是在刀剑大会上和云剑一起羞辱羽飞的宋钟,知他关系和云剑要好,也难怪如此之激动。
陈佩之暗中发力,肩头不动,却将宋钟的双掌撞开,道:“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早就杀了他,不过伤大哥的人定然是辽人无疑。”杨宗保凝视了那箭一会儿,道:“我倒是见过有人用这种箭的。”宋钟和陈佩之闻言齐齐大声问道:“是谁?”
杨宗保给他们吓了一跳,道:“是耶律隆信手下的勇将,好称再世后羿的耶律勇,天生力大无穷,用的弓箭比寻常人的大了许多,因此威力和速度都比寻常弓箭大,射的也比较远。据说便连弓弩也是比不上。”陈佩之看了一眼云剑,心中怒气拔然而起,对杨宗保道:“请多照顾我大哥!”甩下此句,立即冲出了房门。
宋钟道:“俺也拜托你了!”他正要出门,却听一人大声道:“他奶奶的!走得那么急,想死么!”又骂了几句粗口,才走进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铁擎柱,他身后跟着一人,不看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