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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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什么?”
“昆仑双豪”中的岳英道:
“你告诉我,你们劫持的是什么人,我就告诉你们那二批人是谁!”
“毒尾红蜂”略作沉吟,面现为难之容。但为了知道详情,心一狠,道:
“好吧! 想你‘昆仑双豪’,乃武林世家之人,却也不会食言,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概,由你自己去设法推测,我们劫持之人,是御犯!”
“昆仑大豪”岳英一听,突地道:
“好,我也告诉你,追你们的另两批人,一是原家,一是何家。”
稍一停顿,“毒尾红蜂” 道:
“是些什么人?”
“昆仑大豪”豪放的道;“女人总是要占点便宜的,好吧! 追你们的原家是原家二爷,‘中原一剑’原厚与他的大侄儿原洁,何家是北何三杰的兄弟!”
“毒尾红蜂”略皱一皱眉,又腼腆的道:
“追向南方的不知是哪家?”
“昆仑大豪”岳英,看了—眼“毒尾红蜂”道:
“是原家二爷。”
“毒尾红蜂”一听,突然探施一礼,神色焦急的道:
“多谢岳大豪!”
说罢就待向林外走去。
当她的身形甫动,招呼了一声身旁的青衣少女,道声走时,突然“昆仑双豪”岳杰,身形飘动,闪身拦住“毒尾红蜂”的去路,神色懔然的道:
“姑娘慢走,请问你们劫持之人,可是主上?”
“毒尾红蜂”一见,想想自己已问了人家不少,可说是有问必答,故而即毅然的点点头。
树上的蓝旌一听,方待纵身拦截,转而一想,反正双方正在对峙,尚不知其态度,究是如何,而拦截主上之人,是好意恶意尤尚不知。世家均已受秘帮之人控制,自己虽已为之解危,将被胁制之人救出,但昆仑双豪,不可能如此快的知道,既然双方立场都不明朗,何不暗中观察,况此女急需脱离之情,溢于言表,想来劫持之人,定系向南面走,自己不难追踪查出主上下落。再者,他知主上已隐于一极安全之处,怎会为其劫持? 其中必有缘故,待等明朗以后,再决定行动不迟,故而仍隐匿树上,不作行动,存心静观。
“昆仑双豪”岳杰,闻言敞笑一声道:
“柳姑娘那么聪明的人儿,也想不到吗? 既然你们劫持的乃是主上,亦就同劫持我们五世家的贼徒同党,真想不到一向独行其善的柳姬门,也倒向了逆贼怀中。”
“毒尾红蜂”媚眼迷离,不怒反笑,施出了驰名江湖的媚功,突然腰身摆动,烟视媚行的趋前,向“昆仑双豪”面前移动,边行边媚声道:
“吆,岳家二豪可是要留下我柳莺?那么你要我到哪儿去啊? 你说好啦!”
这种形态举止,这种双关语意,可把个豪放任侠的岳二豪弄得不知所措,连连倒退,大喝道:
“站住,你再前进,可别怪我岳杰无礼!你你,给我站住。”
这种慌措之状,“毒尾红蜂”入眼心喜,根本不理岳杰的喝叱,依旧前行,并继续娇声媚语的道:
“那么你快说啊!你要我到哪儿去?”
此时立于原地的“昆仑双豪”老大岳英,突地一闪身,拦在“毒尾红蜂”身前,怒叱一声道:
“无耻妖女,看掌!”
一记凛冽绝伦的掌风,击向前行的“毒尾红蜂”柳莺。
“毒尾红蜂”柳莺,娇躯微移,斜出二步,躲过掌风,依旧媚态盎然的对着“昆仑双豪”,格格娇笑道:
“吆!你们双胞兄弟俩,同时照顾我一人啊!那敢情好,既然你们猴急,就让姑娘陪你们玩玩,让你们尝尝真个消魂的滋味!”
活声甫落,左手突自腰中,扯出了一条粉巾,水红之色,鲜艳无比,娇躯颤动,手儿摇晃,巾儿随扬,脚步频移,袅袅娜娜的,一甩粉巾,兜向昆仑二豪岳杰。右掌骈指为戟,袭向昆仑大豪岳英肋下。
顿时间,三人掌指齐施,斗在一起,只见昆仑双豪兄弟二人,大豪岳英,掌如飙风,凛冽猛恶,二豪岳杰,指如雨点,招招诡奇,配合严密,将“毒尾红蜂”,圈于掌风指影之中。而“毒尾虹蜂”柳莺,却似灵蛇电闪,姣娆腾挪如翩翩蝴蝶,滑行闪转似出巢蜜蜂,穿梭绕行于二人之间,竟如戏柳黄莺,真不愧有“毒尾红蜂”之称。
激斗中,“毒尾红蜂” 柳莺突娇声高叫道:
“梅儿你先去找二姑娘,我待会赶你!”
青衣少女娇应一声,临行时向少年娇媚的一笑,闪身向林外穿出。
昆仑二豪岳杰,亦适时呼道:
“禄儿将她截住。”被青衣少女大胆注视的少年禄儿,闻声似如梦醒,飞身即向青衣少女追去。
青衣少女轻功甚为高明,禄儿亦是不弱,青衣少女,本该直线穿林而出,在闻到禄儿追她之时,回头偷偷一望,见禄儿果然追来,乃突然转向,向林深处窜去。
身后的禄儿,亦即跟随转向,追出约有里许,禄儿在后兀是闷声不响,而青衣少女似是存心引诱,看看离斗场已远,突地闪身隐于一棵树后,禄儿身躯,飘然而至,追至此处,突然失青衣少女之影踪,刹住身形,向前搜视,未见任何动静。突然俯首沉思,正拿不定应向何处追踪之时,突听“噗哧”一声娇笑,发自身后,禄儿倏然转身,果见青衣少女,笑意盎然,妩媚的倚在一棵大树树身,深情的望着自己,嫣然一笑。一见禄儿转身,柔声轻俏道:“喂,小鹿儿,你为什么追我?”
禄儿—听,心忖,
“她怎知我叫小禄儿?”
诧异的道: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
青衣少女笑得花枝招展的逗他道:
“我看你追我的身法,活像一头小梅花鹿,所以我就知道你叫鹿儿!”
禄儿摇摇头道:
“原来你不知道我是叫禄儿,福禄的禄! 你是瞎说的!”
青衣少女道:
“你管我瞎说不瞎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追我!”
小禄儿被问得一怔,傻傻的道:
“我们二爷叫我截住你吗,你就跟我回去吧!”
敢情小禄儿是初次跟昆仑双豪外出,竟是个雏儿,青衣少女一听,直在心中喜得打滚,突然俏脸儿一紧,目不转瞬的注视着小禄儿,而脑中却在思忖:
“看他的年龄,与我仿佛,长得如此俊秀,听他口气虽然是个家童,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使女,自己自十一岁被莺姑娘收在身边,使我不得见父母之面,虽然学了一些武艺,但看柳家蛇姬门中的姐妹,却都老列在女人圈中,虽也能随心所欲不受羁绊,然而女孩儿家终不是路数,何况我还想找我的父母呢!记得就好像是在西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假若禄儿他……”
想至此处,突然向禄儿正容端详了一眼,然后一敛窘态,羞涩的、无限温柔的软声向禄儿道:
“我问你几句话,假若你能诚心的答应我,我就听你的话,甚至于这一辈子都行!”
禄儿在原先即为青衣少女的美色所迷,今又见她如此讲说,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本就是不顾其他,而只顾眼前的,满面喜容的,欢声道:
“真的吗?好啊!”
青衣少女梅儿正容道:
“你可是西岳家的家僮?”
禄儿一听,迟疑的道:“这个……你若还有问题的话就先问别的,我最后才告诉你!”
青衣少女本待不允,但转而一想,反正他答应最后讲,他就是家僮,又有什么关系,故而略现迟疑,即又问道:
“你家里有什么人?”
禄儿道:
“有爷爷、奶奶、爹娘、伯叔、兄弟,好多好多,你问这个做啥?”
青衣少女梅儿娇羞的道:
“你可喜欢我吗? 你……可曾有好的女伴?”
说罢直羞得粉颈低垂,但却用眼角偷偷的看看禄儿!
禄儿一听,突然福至心灵般的欢然道:
“当然喜欢你啦!好些女伴都是我的姐妹,她们脾气大,我甚少和她们在一起,男伴倒是不少,好多个哥哥、弟弟呢!”
梅儿一听,竖毅的向禄儿道:
“假若我听你话,同你回到斗场去,莺姑娘定会要我的命,你会帮我吗?”
禄儿一听道:
“哼!凭那个老妖精就敢要你的命,我就用剑宰了她!”
梅儿一听,喜在心里,但却道:
“你不知道,她是‘蛇姬’的大女儿呢! 恐怕你的大爷同二爷二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呢?”
禄儿一听不服的道:
“哼,你吹牛,你向着她,我喜欢你有什么用?”
说罢,一摆头,不再理会梅儿。
梅儿一见大急,不想此子竟是如此的高傲,也顾不得羞耻,晃身至禄儿身边,悄声道:
“你别生气嘛!我不是说你们大爷二爷的武艺不如她,而是说她有邪法啊!你大爷二爷可不能防备啊!”
禄儿一听,回嗔作喜,一回头,差点碰上了梅儿的俏面孔。二人四目相投,突似触电,梅儿俏身儿略晃,摇摇欲跌,禄儿双臂一张,抱个满怀。
一对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浸润在大自然的奇妙幻境里。二人直感到业已融为一体,天地间不复有其他的存在
良久,禄儿把梅儿的头儿一扳,双手托腮,面对面的道:
“我知你对我好,实在告诉你,我看你不是那样的人,因为在你的眼神中,虽也有那老妖精的样儿,但看来就是不同,所以我对你第一眼就有好感,实在告诉你,我不叫禄儿,我是岳鹿,你所说的小鹿的‘鹿’,一点也不错,在家他们就这样叫我,因为我大哥被人劫持了,是我愉跑出来找他,在前天碰到了我三叔同四叔,就一直跟踪你们到了这儿!我注意你好几天了,处处你都不像他们!”
稍停又道;
“我们两个的事,你放心好啦,我回去向奶奶一说,保没问题。”梅儿一听,原来这小家伙早就注意上自己了,再听说自己所愿能成,而他又是西岳的小主人,真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禁两眼湿润,滚下几颗泪珠来,看在岳鹿眼中,却慌得什么似的道:
“梅儿,你怎么哭啦?”
梅儿望着这傻傻的小情人,娇羞的道:
“人家是喜的流泪嘛,只是……只是……”
岳鹿急道:
“咦!喜欢的还哭?真是奇怪!只是……只是什么啦!”
梅儿眼眶儿竟真的一酸道:
“我是想起了我的爹娘,跟姐姐、弟弟他们,只不知现在何处?”
岳鹿睁着一双大眼,诧异的道:
“什么?你不姓柳啊,你爹娘他们呢?”
梅儿神色一黯,啾然道:
“我现在虽姓柳,那是他们叫我如此的,其实我是姓薛,在十一岁那年,跟我爹娘,远赴西方什么州,已记不得了。因父亲得罪了朝中大官,丢了差事,正好姨母捎信来,说想我娘,我们就全家到姨母家去,在一个中秋晚上,因为看灯,同我娘他们失散,被莺姑娘收了我,带到她家,直到如今!”
岳鹿一听,细细的打量了一阵梅儿,直看得梅儿不胜娇羞的脆声道:
“哪有这样看人的?”
岳鹿却不管他,突然把梅儿搂在怀中,扳住娇首,分开秀发,在梅儿的后颈根发际之处,赫然看到了一颗鲜红的小指般大的痣儿,不然欢然道:
“啊!你就是我那失踪了的表妹啊!你叫薛寒梅,你弟弟的小名叫虎儿,是不是?”
梅儿一听,抬头道:
“什么表妹,你怎知道这些?”
岳鹿道:
“你娘是我姨母,我娘是你姨母,现在姨爹同姨母、萼姐蛆、虎弟弟,都在我们家呢?”
薛寒梅闻听后,突地挽着岳鹿道:
“鹿哥哥,真的吗?我不是在作梦吧? 怎会这么巧!”
岳鹿道:
“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