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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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比的狡狯,二人在石阶上向四周扫视了一道,展开身影,循着美少年同馨姑娘,登山之路,飞纵而去,
一会儿,伏虎寺的登山路上,突自山下,飞纵而来两条身影,霎时间到达寺前,正是镇中天香居的第二批,烟叟蓝竺、渔侠白鲲与洞庭四豪鱼氏昆仲,泾渭清浊。
烟叟蓝竺,似是熟人般的,竟自向寺阶走去,尚未进门,即闻一声粗厉的声音道:“来人请止步,今日非进香之日,例不招待信徒!”
烟叟蓝竺,却宏声道:“昨夜菩萨显灵,说是今日若不来伏虎寺给他老人家焚香添油,定遭天谴,你大和尚就慈悲慈悲吧!”
粗厉的声音,似是未想到来人有此理由,寺庙可是不能阻人烧香还愿,还未想出理由如何使来人自动退回时,来人已是迈步进了大门,粗厉的声音似是大急,大喝一声站住,声到人到,一个粗眉大眼的和尚已是站在烟叟面前,惶急的挡住了烟叟蓝竺的去路。
烟叟蓝竺,尚未开口,身后白晶细光一闪,那大喝的粗眉大眼和尚,扎撒着两臂,张着大嘴,眼睛直直呆立当地,烟叟身后传来了渔侠白鲲苍劲的笑声道:“何时你拦路虎周荣,当上了拦路秃子?你还是将就着歇歇吧!”
烟叟向拦路虎周荣看了一眼,闪身同其他五人,向山门走进,迎面走来了五六位高矮肥瘦的劲装汉子,为首的正是昨夜逃去的花花公子,烟叟蓝竺一看,一个个均似凶神恶煞,就知没有一个好人,回头向渔侠等,低嘱一声“除恶务尽”,转脸向花花公子道:“原来毛爷在这儿啊!小老儿找得好苦。”人说着话,可就和来人接近了。
花花公子毛毅,一看这庄稼老头儿,如此的迫近来,自己虽不认识,可也不愿得罪,恐是哪家朋友家的人,本来是听到了守门的拦路虎周荣喝声出来的,今见此四人,都是农渔打扮,虽然其中一戴大苇笠者,稍嫌惹眼,可也并未在意,方待询问这老头是来做什么的,突然,人影晃动,刹时间两声闷“哼”,夹着“咚咚”倒地之声,与喝叱声传来,自己面前却站了个身材矮小,一身渔夫打扮的精瘦中年人,向花花公子咧嘴一笑,旋即一掌拍向了花花公子的面门,紧跟着底下一腿,将花花公子的下裆,踢个正着,只痛得花花公子蹲下身去,弯腰哼哼不吐。那精瘦中年渔夫正是鱼四爷鱼浊,口里却正骂着道:“你这个淫贼,上次在洞庭湖边,让你溜了,看你今天还往哪儿跑!”
原来,在大家甫一接近,渔侠即闪身越过烟叟,一指点到了一个肥胖汉子,烟叟本待向花花公子出手,不料鱼浊早已找好目标,向那手下败将花花公子毛毅扑去,烟叟只好一晃身,贴毛毅身旁闪过,一烟袋鼓向一个高大黑汉的膝盖,左手一指点向喉头,黑大汉本已张口尖叫的嘴巴声音未出,张大着,一声闷“哼”,倒毙当场,其余三人,愣了一下,正迎着鱼氏三昆仲飘然而到,纷纷抽出兵刃,尚未出招,已为三昆仲峨嵋刺刺中小腿,尖“嘶”一声,均一命归阴,也是这几个败类倒霉,遇到了艺业较他们高出太多的老少五侠,电光石火间,已命丧黄泉。
此时,只有花花公子,与四家最小的鱼浊,尚未完成争斗,鱼四爷本已将毛毅踢了个发昏章第十一,奈何此贼艺业,究竟较其余诸贼为高,虽被鱼浊踢至要命处,却并不太重,因其在挡面门一指时,身形略歪,等他蹲身时,强忍疼痛,偷眼看到了身后诸人的遭遇,知今日要糟,强吸一口气,忍住疼痛,突然暴起向鱼四爷发难。
右手折扇一招“叶底偷桃”,袭向了四爷下盘,晃身就持越过鱼四爷,来个脚底揩油,谁知鱼四爷在弟兄中非特艺业出众,且亦机灵出名,虽在同花花公子讲话,却同时在防着淫贼,故而淫贼一招偷袭,鱼四爷却“嚓”地一跃后退,不但躲过了淫贼偷袭,却又适时的跃回,执峨嵋刺就向淫贼一连打出了六招,又逼得淫贼,不得不急速应敌,顿时二人激烈的斗在一起。
烟叟蓝竺,此时却向渔侠白鲲一歪头,示意他去搜后殿,渔侠见状拔身登上大殿,一闪跃入后进不见,其余三豪却也不待吩咐,一直向大殿直进,余分左右,沿墙向后进跃去,刹时间,均已不见影踪。
激斗中,越打越凶险,兔起鹘落,刺来扇往,时有凶招险势出现,竟是战了个不分胜负,缠盘纠结,竟是奇招迭出,二人似已均尽全力,尤其花花公子,竟是全用拼命招数,若非四爷艺高一等,此时早已落败,战约盏茶时,烟叟蓝竺已略现不耐,又不愿离此,恐怕淫城漏网,又担心进内搜索的四人,竟无一人口转,亦未闻有何异响,真是心急如焚,蓦地——
激斗中,鱼四爷高亢一声,飞跃而起,花花公子毛毅却厉吼一声,一溜乌光,疾向腾空的鱼爷装去,堪堪追及鱼爷,突见他两脚微踢,蓦地如风扇般的头下脚上疾翻而下,乌光原是花花公子的兵器折扇,贴着鱼爷身旁,急劲的直冒高空三丈有奇,始势尽下落,“叭”的一声掉在地上。
而鱼四爷,却先折扇倒坠而下,身快及地向,双脚一挺,一个鲤色打挺,直是落于尘埃、落地后,回眸向花花公子看去,只见他手捧小腹,抓着一支流满鲜血的峨嵋刺,怒目横眉,满面厉容的正缓缓仰身倒毙。
鱼四爷去前,拔出了峨嵋刺,在花花公子身上擦净了血渍,抬头向烟叟蓝竺,歉意的看了一眼,似是道歉地耽搁了时间,烟叟笑笑,转身就待向后进跃去,突然——
大殿中,拥出了二十八个女子,环肥燕瘦,一个个都低首向外走来,静悄悄的,每人手中提着一个包裹,前面的三五成群,后面的多是独自个儿,而且面带泪痕,一看即能分出,后者系良家妇女,最后,渔侠白三爷这才向烟叟道:“后进竟是人影亦不见一个,连那神算子卜仁亦未见影踪。”
这时,却见鱼清大步自大殿走出,刹时间,一股烟味呛人,“劈劈啪啪”的后殿已多处着火,烟叟一看,知系鱼三爷所为,未讲什么,即领先迈出伏虎寺,向下山方向纵去,只是他心里,却惋惜着,多年古刹,毁于一旦。
伏虎寺后山顶北坡,断魂崖上,东西各站着两个人,东面是伏虎寺中出来的精瘦猴儿脸老头,与白净脸黄袈裟的中年和尚。西面的却是那投柬的美少年蓝旌同姑娘白宁馨。
此时,猴儿脸老头,正手指和尚拿着的大红柬站上面一白一翠二圆形物品道:“哪位是白壁的主人?”
蓝旌略一抱拳,正容道:“在下蓝旌。”
白净脸和尚急急的接道:“那白壁上的龙头拐杖,作何解释?你的我俩来此,有何事见告?”
蓝旌肃容道:“大和尚以为那标记是什么?你若不知道的话,可问问你的伙伴,我们就是为此而来!对吧,令主?”最后的一句话却是向那精瘦的猴儿脸老者说的。
猴儿脸老者,面容一紧,向蓝旌道:“你如何认识老夫?你约我又是何事?你若是龙头拐杖的传人,就应知道老夫同东海儒佛的约定才是!”
蓝旌微微一笑,伸手自怀中掏出了“鼓令三更”的信物,那得自神算子卜仁手中的小鼓道:“令主看,这是什么?难道在下还找错了人吗?”
精瘦猴儿睑老头,鼓令令主,一着自己信物竟在对方之手,顿时脸色一变,愤怒的向白净和尚看了一眼,说道:“好,好!此事是老夫使鼓令再现江湖的约定,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
蓝旌道:“请会主遵约行事!”
鼓令令主奸笑一声道:“凭你吗?小子,也配?就算是你那师父,东海儒佛到来,也得着老夫愿不愿意啦!”
说罢一派不屑之色,倒背双手,根本不再理会蓝旌。
蓝旌方待发作,却听和尚道:“你既自承是东海儒佛老人家的传人,可知我是何人?那么这个翠壁的兰花手标记,定是潮音寺,昔日人称东海花仙的艾老前辈的传人了?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称呼?”
白姑娘微一裣衽,道:“小女子白宁馨,正是潮音寺传人,只是学艺不精,尚请颜大侠多多指教!”
白净和尚大为惊栗的道:“你知道我俗家的……”
白姑娘宁馨,娇容带煞,道:“好啦!我们不需再斗口舌了,我们来此,就是找的二位,一者,要请二位将那劫持妇女的事作个交待,二者,请成名江湖五六十年的鼓令令主,遵守自己的信诺,三者,你这位东海叛徒,也该回到东海去接受门规的处分了!”
美姑娘倒是快人快语,说完话轻灵的,自然的将额卜颈间项链一提,身前挂出一枚心形凹镜,大如鸡心。
就在此时,美少年蓝旌,一扬手,自和尚手中,似“隔空攫物”将二枚白翠色璧玉,收回手中。
此一动作在鼓令令主与玉书生颜如儒未防之下得手,直气得二人怒目射向蓝旌,但在他们心中,可大为惊凛这年轻人的机智与功力。
当大和尚悟能,原来的玉书生颜如儒看到了美少年蓝旌与俏姑娘白宁馨,身前的二面凸凹阴阳镜时,不由得恨声道:“好好!两个老鬼,竟是将阴阳镜也传给了你们,来吧!我颜如儒绝不动蛊物,看我能否将你们这二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除掉!”
美姑娘白宁馨,身形一晃,口中娇喝一声:“老鬼是你的了,表哥!”同时,兰花手“分花拂柳”,狱向颜如儒的肩井大穴。
刹时间二人均展开身形,打在一起,一个似穿花蝴蝶,翩翩起舞,一个似龙腾虎跃,虎虎生风,倏而轻灵飘逸,腾空对掌,忽而落地旋转,掌击指戳,渐渐的由慢而快,一白一黄的二条身形,顿成白黄双线,如龙蛇电闪出,斜缠在一起,斗至最后,竟是分不出黄白,只见白影一圈上下左右前后移转。
而蓝旌与鼓令令主,却是在姑娘与颜如儒激斗时,二人同时发招,连对五掌,“砰砰”之声不绝,第二招时,蓝旗对准来掌,骈食中二指,戳向鼓令掌心,指掌甫触,即见鼓令令主,眉头一皱,闷“哼”一声,暴然缩掌,三角眼怒瞪着蓝雄,冒出了愤怒的恨火,但其眼神甫与蓝旌那不怒自威的眼光接触,即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威煞,袭向全身,不由得心内一紧,暗暗忖道:“少年人好重的威煞!今日不除此竖子,异日其‘天佛指’练至十成,哪有我施展余地?”想至此,凶心大炽,顿感少年人身上传来的威煞,似已减轻,腾身抡掌,连连向蓝旌,频施重手,蓝旌亦奋起应敌,指掌并用,二人周围,时时被掌风指劲,戳击得断魂崖石碎屑飞,形成一片灰蒙,这真是亘古未有的一场武林大战。
激斗中的美姑娘白宁馨与玉书生颜如儒,突听美姑娘娇叱一声,二条身形,倏然分开,一东一西,对立当地,美姑娘玉面见汗,初现娇喘,而玉书生悟能和尚却手抚右肩,脸现豆大汗珠,满面苍白。
激斗中,和尚已中了姑娘一“兰花掌”,现时正日正当中,馨姑娘身前阴镜被阳光反射,影响和尚目力,是以得逞,二人略作调息均又提聚功力,似斗鸡般绕着圆圈,睹罅进击。
就在此时,山下伏虎寺方向,突地冒起了一股浓烟,顿时传来了墙倾屋倒的轰隆声,和尚神色一愣,狠毒的向美姑娘看去,突地,一道强烈的闪光,正照着二眼,一阵眼花,一缕指风,袭向心窝,美姑娘趁和尚看到山下烟起,一怔神间,迅即的一指戳向和尚心窝,恰恰胸前的阴镜也反射阳光照射和尚双目,顿时,和尚竟未来得